突然一声清脆击掌声,卫也满脸激动,“之前我出去露营的东西还在车上呢!你等等我,我现在就拿过来。”
    边往外跑卫也边苦中作乐的想,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四处乱跑多采风,这不也有好处!
    不一会儿卫也拎着夹着一堆东西来回倒腾,坚决谢绝安锦帮忙。
    他甚至勤奋的将帐篷在床上支起来,又钻进去将睡袋铺好。
    突然一阵疾风吹过,像有人在外哭嚎。
    “你睡帐篷里面,我睡外面行不行。”卫也望着窗外漆黑直哆嗦,搓手跟安锦商量,“外面太吓人了。”
    安锦:“……”
    -=-
    滨城。
    别墅。
    傅寒时像尊精致的雕像坐在沙发上,从天光明媚到乌阳西沉。
    在手机刚响起来那一刻,傅寒时瞬间接起来,沉声冷肃,“怎么是你?”
    是郁清河来的电话,但刚刚傅寒时找的是他们圈子里的另一个人。
    这句话直接将郁清河问的一噎,他没回来,心道,人家这不是不敢给你回电话才找到我。
    好在傅寒时没追问,单刀直入主题,“她现在在哪?”
    郁清河似乎有些犹豫,沉默片刻才说,“……嫂子似乎是回老家了。”
    老家?
    傅寒时眼中暗光闪过,晦暗不明,近日瘦削许多,在阴暗未开灯的客厅里更显得整个人冷冽阴沉。
    “哥,你手里有东西吗?我说下句话,你别把手机摔了。”
    郁清河甚少这样叫他,傅寒时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紧绷着下颚嗯一声,“你说。”
    郁清河清晰的咽了咽口水,又等了几秒钟才说,“哥,除了嫂子,还有别人一起回去……那人就是,就是……”
    不敢再往下说了,生怕激怒这个看似温和实则恐怖的男人。
    傅寒时静默须臾,猛兽般狠厉的眸子压抑着怒气,他平淡且冷静的反问,“开沃尔沃的男人?”
    “……是。”郁清河小心找补,“嫂子也许是没买到票,不敢自己回去。”
    良久沉默。
    傅寒时没挂断电话,也没出声。郁清河觉着如果自己是只猫,现在浑身的毛都被吓炸开了。
    都到这一步了,忠言逆耳,他硬着头皮开口,“哥,要是嫂子因为之前的事真生气要跟别人……”
    点到即止,郁清河跟傅寒时关系再好也不敢继续说下去。
    但是他觉得傅寒时得知道,之前那事,是傅寒时亏待安锦才走到这一步的。
    闻言,傅寒时抬眼,平静的嗯了一声直接挂断电话。
    而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疯狂吞噬他的一切。
    他知道郁清河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安锦真因为之前的事情生气离开他,跟别的男人,他怎么办。
    可他从未想过这种可能。
    不是夫妻间都有吵闹坎坷吗?
    猛然起身抓住面前的车钥匙大步往外走,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踩下油门直接冲破傍晚余晖。
    一路上,各种想法在脑海中撕扯激荡。
    她带别的男人回老家?
    怎么能?!
    她还没带自己回过老家!
    离开他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满脸阴鸷嗤笑一声,“不可能!”
    在这一刻,他才恍然。
    他绝不可能,无法接受安锦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阴沉的神情撑破他虚假的伪装。
    路上突然下雪,他目光沉沉往外看一眼,苍白的雪色仿佛撞进眼底,眸光冰冷的像装进整个寒冬。
    “安锦……安锦……”
    他紧绷着下颚,呢喃着她的名字。
    不叫还好,这一叫,潜藏在心里他不懂的情绪从四面八方钻出来紧紧裹缠住他,然后用力收紧。
    突然绕过转弯,前面一片红。
    傅寒时停下,打开车窗就听到交警拿着扩音器大喊,“前面大雪封路了啊,先原地等着吧!”
    霎时间傅寒时觉得自己太阳穴都在跳,他拿出手机给安锦打电话,果不其然没打通。胸腔里充斥着激荡的情绪几乎要撕破他的胸口。
    他望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太阳几乎要从地平线上沉下去,傅寒时第一次体会到慌乱的感觉,他愤怒的将手机扔到副驾驶上,眼看它被弹到底下。
    又是无尽的忙音,她根本不接他的电话!
    -=-
    咚咚咚,剧烈的敲门声。
    睡袋好不容易被她捂热乎,安锦本来不想动,可铁门被凿击的噪音在安静的夜里实在是太响了,根本无法忽略。
    这么晚,谁啊?
    她爬起来披上大衣,一出门就被冷风打了个哆嗦,于是面色也跟着发寒。
    不管是谁她都觉得烦!
    也不看看几点了!
    巨大的敲门声不断。
    安锦走到门后不悦扬声,“谁啊?”
    “我。”
    熟悉的,低沉的嗓音,又有点不一样。
    安锦一愣。
    她想着不能吧?听错了?
    想了想,拴上安全栓将门打开一条缝隙,透过窄缝看过去,安锦一愣。
    夜幕里的男人高大瘦削,黑色薄衬衫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仿佛从地狱爬上来索命的修罗。安锦压下惊诧,蹙了蹙眉头,“你怎么在这?”
    一听这话,傅寒时强压一路的怒意瞬间倾泻,漆黑的眸子气的直发亮。
    “我怎么来了?”
    “你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是你的丈夫!”
    他咬牙说道。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安锦盯着他冷笑一声,微微歪头眉心也拧出一个节,想到之前她不解并平静的问,“你还知道你是我的丈夫吗?那我的丈夫冷漠的看我被别的男人拽走,现在好意思说是我的丈夫?”
    漂亮的眼眸波澜不惊,直望着他,“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在下午痛哭过之后,再提起这件事,她除了荒唐好像并没有别的感受。
    仿佛跟他说话都觉得腻烦,安锦往后一步作势要将铁门重新关上。
    “安锦!卫生间里……”
    卫也没找到安锦,见门开着就拿着毛巾往外走,走到这发现不对劲儿,忙止住话头,往前两步站在安锦身后没动。
    一副摸摸保护的姿态。
    在卫也出声那瞬间,傅寒时锐利如利剑,他抿紧嘴唇强行压住翻腾的怒意和眼底沉沉压的戾气,像捍卫自己领地的雄狮,“他是怎么回事?”
    “哦”,安锦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那个怯懦的安锦已经被她杀死了,虽然还有一丝残魂在心底震颤,但被她死死按住。
    她没有退路,她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随即她盈盈一笑,眉眼弯弯不甚在乎得说道,“他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介意我跟异性朋友的话,”
    轻盈的话音顿了顿,再开口时带着一丝轻松解脱的笑意,她说,“那我们离婚也行。”
    几个字,如一沓子弹,将他胸膛射穿。
    毫不留情。
    作者有话说:
    开始报应了吧~
    下章预告——“老板娘说,说让你别找她……”
    本来准备更一万五,我调整一下大纲,先更九千,明天正常晚六点更哈~
    预收—各玩各的系列《婚后狂想》,球收藏啦~
    桀骜不驯*睚眦必报
    盛东集团少当家燕冽人如其名,桀骜不驯还有点混不吝。
    尊长辈安排跟冷家大小姐联姻,婚礼交换婚戒时,燕冽捏着粉钻挨着她指尖悬着慢条斯理提议道,“婚后就各玩各的?”
    冷白音抬眸瞥他一眼,似讶异,随后意味不明地微笑颔首。
    燕冽这才把婚戒套上去,算出了半口联姻的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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