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 作者:潇湘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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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多,便老练至此。

    管平波实在太能养兵了!

    问不出个所以然,窦向东满腹不高兴回房,却在正厅撞上了管平波。

    稍稍怔了怔,窦向东立刻调节好情绪,平静的问:“你妈妈呢?”

    管平波便把方才与肖金桃的谈话一五一十的学了一遍,末了又道:“现想来,那日是我急了,还请阿爷莫怪。”

    窦向东哂笑:“我不管你们小两口的事。

    对了,今日你出门,有回家看看么?”

    管平波道:“不去,卖都卖了,还讲甚亲戚。

    妈妈给他们饭吃,给他们屋子住,已是了不得的善心。

    我去看他们作甚?巴巴给钱呢么?有手有脚的,想钱自己赚去。”

    窦向东有些无奈的道:“你这脾气啊!”忽然话锋一转,“宏朗也常惹你,你没记仇吧?”

    管平波微笑,这样的言语试探也太初级了!笑嘻嘻的道:“我们老爷啊,色厉内荏。

    把我被子扔出院外,怎地不附上一纸休书?莫不是还要单赏我个院子住不成?”

    一言说的窦向东也笑了:“你们两口子就闹吧,大节下的尽让我们操心。”

    说着窦向东又问,“我听说谭元洲看上了观颐,是也不是?”

    “嗯呐!”此事没什么好瞒的,管平波笑道,“谭元洲狡猾的很,分明想见观颐,回回打着回事的旗号。

    今日什么账算不清了,明日什么这段话看不懂了。

    我忙的脚打后脑勺,哪里有空搭理这些小事。

    后来渐渐觉出味来了,他哪里是寻我,他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偏偏两个人都别扭的死,我还不能说,我一说两个人都朝我翻白眼。

    两个人都不小了,也不知耗到什么时候才肯成亲。

    唉,可愁死我了。”

    窦向东:“……”

    管平波接着道:“不过我看快了,阿爷可要好生替他们准备聘礼嫁妆。

    他们二人乃我左膀右臂,慢待了我可是不依的。”

    窦向东:“……”若果真谭元洲喜欢陆观颐,雪雁何必刻意强调?但既然管平波浑然不觉,此事便无需再说。

    如今窦家,除了他自己打下的地盘,就只有管平波手中的那块飞地。

    自古水边繁华,洞庭湖流域的州县,比起石竹富庶太多。

    可以说,他问管平波要木材,更多的是对后辈的扶持。

    否则广袤的洞庭湖,什么不比石竹穷地方强?因此,在他心里,管平波最有价值的不是打地盘,而是带兵。

    以老虎营的战斗力,打下石竹理所当然。

    然管平波竟硬是等到了冬天才动手。

    最初老虎营的生活条件,他听着都觉得难受。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管平波幼时穷过,嫁入窦家后,骤然奢华,却在沦落石竹时,生生吃了几个月毫无油水的杂粮饭!能忍住不找地主“借粮”,不盲目扩张,而是稳打稳扎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这份坚定,才是最令人叹服的,但,也是最令他不安的。

    气氛在微妙的变化,管平波登时心生警觉。

    她从不敢小瞧窦向东,事实上她远走石竹不愿呆在巴州,就是想避开窦向东的视线。

    野心掩盖的再好,在聪明人面前都容易暴露。

    若她只想上进,哪怕想掐死窦元福,窦向东都未必不能忍,但想叛出家门绝对不行。

    叛主的奴才,就该打死!是的,管平波非常清楚,在窦向东心里,她和谭元洲一样,不过是个奴才。

    窦向东对他所有的慈眉善目,所有的宠爱有加,皆建立在她能为窦家卖命的基础上。

    谭元洲有本事后,窦向东一样很“疼”他。

    可看人,不光看他如何待自己、如何待旁人,更看他如何待过去的自己与旁人。

    谭元洲偶然说起的幼年经历,就似照妖镜,把窦向东的心狠手辣,照的一清二楚。

    管平波此番来巴州,是冒着风险的。

    然而她不能不冒此风险,因为随着她的实力增强,回巴州的危险就会越来越大。

    她现在来一趟,将来才好推脱说忙。

    如果一直没回来过,那便不是叛主也是叛主了。

    按照计划,明年就能进攻飞水。

    但做过事实的人都知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就如她想夏天趁着河水丰沛运送木材,终究是因各种原因拖到了冬天。

    明年谁知道有什么变故发生?尽量不走绝路,方有机会成功。

    一面与窦向东不痛不痒的扯着闲篇,一面脑子飞速的运转。

    聊了足足有两刻钟,终于,窦向东直接问道:“你对宏朗,可有过半分情谊?”

    “没有。”

    管平波斩钉截铁的回答。

    窦向东挑眉:“气性真够大的。”

    “阿爷给我一个让我生出情谊的理由。”

    管平波诚实的道,“他从不曾疼顾过我,要我一片痴心,太强人所难。”

    窦向东试探着问:“你想改嫁么?”

    管平波摇头道:“不想。”

    窦向东又问:“为什么?”

    管平波接着实话实说:“男人好烦。”

    窦向东笑出声来,问:“你不想嫁人,也不喜衣裳首饰,不慕富贵荣华。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管平波反问:“阿爷雄霸洞庭还不忘盯着石竹,又想要什么?”

    “你不知道么?”

    “知道。”

    窦向东道:“既是知道,何必再问?”

    方才的闲聊中,管平波已想好了应对,她直视窦向东的眼,缓缓道:“昔有唐平阳公主,申法誓众,禁剽夺,远近咸附,勒兵七万,威振关中。

    阿爷以为何?”与窦宏朗的关系恶劣到今日之地步,再强行牵扯住,那是扯几把蛋。

    她在祠堂里,连兄带弟一起打,为的就是铺平窦宏朗的路。

    她一个凭借自身聪明才智,四面楚歌下踩出条血路的一军主将,自然不会计较窦宏朗的小任性,但一定会对窦宏朗的愚蠢无比失望。

    小老婆,大家伙调侃一句夫妻,都是抬举。

    不是她的赫赫威名,都不配被跟窦宏朗一并提起。

    什么时候,胡三娘有资格被笑称一句“两口子”?什么时候,黄雪兰有资格被叫一句“黄堂客”?她的地位,从一开始,便没有来自窦宏朗,而是出嫁那夜对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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