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正文里浮泽不会怀孕的,请时崤放心做爱〕
    【我不想要它们,只想和你做。】
    一夜无梦。
    再醒来也不知道是几时了,入眼依然是无法视物的黑。浮泽下意识寻找时崤,撑着手臂坐起来,脖子上却传来异常的沉重感,他撩开头发摸了摸,是一圈皮革质感的环,上头连着锁链。
    时崤?浮泽茫然地唤。
    他不在身边。
    过了一小会儿,才听见房间外传来动静,门还紧闭着没有开合,时崤就直接出现在了浮泽身边,匆匆间带动了微弱的气流:怎么醒得这么早?
    你一直在门外吗?浮泽问他。
    去处理了些事务。知道你醒了,才回来的。时崤忍不住轻笑,我的感知范围可以是整个鬼府。
    哦浮泽点点头,便不再多问其他的了。
    往床边挪了挪,伸手,时崤就会意地把他抱了起来,铁链哗啦啦地响,他没什么反应,只是趴在时崤肩上问:能不能点灯,太黑了,我看不见。
    不能。时崤走了几步,抱着他在桌边坐下,看不见才好,你知道怕,就会多依赖我。
    你又不是一直都在
    嗯,我知道错了,下回不会留你独自在房里。
    质地温润的杯壁送到浮泽嘴边,浮泽抿了抿,不是酒,只是普通的水,便就着时崤的手喝了几口。嘴边残留的水渍被直接舔走,时崤爱不释手地抱着他亲了又亲,蹭了又蹭:阿浮总要学着习惯这里。
    我要回去的。浮泽小小声反驳。
    嗯?
    浮泽没有继续说下去了,拉过垂在手边的铁链,转而问:你锁我干什么?
    当然是防止你偷偷离开。回答得坦然。
    我又不会偷偷走况且,回去后,还会再来找你的。
    时崤在他耳垂上亲亲碰碰,漫不经心地应答:嗯,阿浮真好。
    那你什么时候解开这个?
    想解开吗?时崤嚼着字反问。借着暗色的掩盖,他突然露出一个笑,当然是
    浮泽握着一截锁链,他就握住他握着锁链的手,姿态亲昵,语气也温和极了:等你怀上我的鬼胎,就解开链子放你回去,如此,你再想跑,也跑不掉了。
    浮泽缩了缩脖子,竟有一瞬间觉得后颈发凉。
    被拘禁的状态暂且是这么维持了下来。尽管他一再解释仙君不能怀孕,但时崤总说鬼王是有特权的,要试试才知道,对于解开链子的事情从不松口,反而日日都要借口把浮泽抱到床上亲密一番。
    其他时候大多应该算是温馨的。
    时崤嘴硬心软,到底还是在房里点上一盏小小的鬼火,幽蓝光线勉强照亮屋内陈设,浮泽终于看清了这儿的布局,与他们从前在人间住的小屋一模一样,就连被褥上的绣花也分毫不差。这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时崤的思念,浮泽想到对方当真一直一直都在等他,心中震撼之余,更有愧疚,短时间内也就不再提离开的事情了。
    他在仙界身无职务,就这么待着倒不要紧,但时崤是鬼府的王,无论如何都做不了甩手掌柜,每日总要出去一趟处理事务,舍不得让浮泽孤零零地等,干脆就留了几分鬼力化作分身留下了陪伴他。
    分身也是时崤的一部分,以前在人间召过的,是由黑雾凝聚出模糊的人形,身形与时崤基本相仿,但没有具体的五官、也不会说话,更没有独立的思想,只继承了来自本体的部分本能。
    浮泽自然也记得,因为那段记忆说不上美好,他起初还有些害怕。不过分身的气味与温度与时崤没有任何差别,抱他的时候也很温和,并没有攻击性,渐渐就放下警惕,时崤不在,他就躲在分身怀中睡觉。
    有时候胡乱神游,想起了什么,就把一些羞于当面开口的话慢慢说给分身听,这样等到时崤回来了,召回分身,也就听到了。他说他在仙界的时候也会思念时崤,说没有时崤在身边的时候有许多不习惯的地方,还说想要时崤重新在他身上留下印记,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很多。
    分身只是听,不会应答,他说累了,就兀自睡去。
    应该是没有睡多久的。
    浮泽意识还昏沉着,却逐渐被身上异样的感觉弄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被吓清醒了。时崤的分身半压在他身上,已经把他的衣物剥得七零八落,对方发觉他醒了,一只手甚至伸进到衣服盖住的隐秘处,也不知做了什么,换来一声可怜兮兮的惊喘。
    虽然这也是时崤,但分身和本体还是有些不一样,浮泽瞪大双眼,手忙脚乱地挣扎起来。
    奈何分身不仅对他的抗拒不为所动,反而因为急切而显得更加粗暴,大手直接把细皮嫩肉的手腕压在被子上,在压制与反抗的纠缠中,很快褪下浮泽最后一件贴身布料。
    分身从时崤那儿继承了对他的独断与欲望,也同样熟悉他的身体。
    进入的时候,浮泽终于放弃反抗了,他有种背着时崤偷情的紧张感,只能自欺欺人似的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随着分身的操弄软软地哼喘。
    然而当分身用熟悉的力道撞在他软肉上,该有的感觉还是那么强烈。分身的器具也和时崤没有区别,狰狞、饱满,这段时间他已经被时崤肏到熟透了,无论心里怎么想,都无法阻止身体的沉沦,乳尖在蹂躏中慢慢发红发热,颤抖地挺立在黑雾缭绕中,抽动间勾出了连绵不断的春水,讨好的包裹着侵犯者,试图换取垂怜。
    分身不懂克制,知道浮泽是舒服的,动作就越发大开大合,它把浮泽背对着抱在自己腿上,由下而上地往里头撞,力度大到几乎像是一场强暴。用不上多久,浮泽的穴心就被持续的撞击顶到发麻,他的双脚垂在床边无法落地,被撞得一晃一晃,无助地抽搐绷直。
    他被不间断的高潮刺激得哭出了声,终于不遮着眼睛了,双手搭在身前的小臂上,呜呜地哀求。
    意识也被晃散了。
    不知道被肏了几次,中间浮泽突然有短暂清醒,竟恐惧地发现原本守在门口的另一个分身也加入了这场交合。曾经被分身们轮暴的恐惧涌上心头,他哭着往床下逃,但马上就被拉了回来,两具一模一样的身体把他夹中间,其中一根粗大的性器又挤进他的穴口。
    有些过火,湿滑的体液滴湿了半张床。浮泽求了又求,它们才没有一起进入,只把另一根顶在他的胸前蹭,浊白的体液挂在奶尖上,秽乱淫靡。
    最可怕的是被一次又一次地内射,浮泽每次都会受不了,嘴里哭着喊时崤的名字。两个分身都会给他回应,要么是亲吻,要么是爱抚,到后来,他也渐渐分不清肏干自己的究竟是时崤的本体还是分身了,只记得有大掌揉着他的后腰,身前射不出来的性器被含进冰凉的口腔里。
    之后就没有了记忆。
    这回再醒,眼前终于不再是黑雾,正俯身把他抱进怀里的是真正的时崤。
    身体已经被整理过,表面上看不见各种奸淫的痕迹,浮泽眨了眨眼,记忆回笼,沉默地转身,把脸埋进时崤胸膛,不说话。
    怎么了?时崤拍拍他的肩胛,温和地询问。
    他应该是刚回来,还没收回两个分身,见浮泽摇头,依然不愿开口,思索片刻,就低下头在仙君身上嗅了嗅。
    他闻到了爱欲的味道,不是很浓,但的的确确有。心中便有了猜测:阿浮在我没回来的时候想要了?
    怀里的浮泽一抖,终于抬起头看他,眼尾红红的,神色不安:不是我。
    时崤觉得他可爱到过分,心头一动,顺势在那鼻尖上印下一个吻。
    抬手收回分身,几个时辰前的记忆尽数归回到他的体内,先是浮泽身体的温度,再往前,就是那些天南地北的述说。
    他的心又被填满了,里头长满了无法消化的汹涌的爱意,沉甸甸的,又柔软极了,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情再次被打乱,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我要的。浮泽又重复了一遍。
    嗯,原来是我想要。时崤低下头,重重地亲了他好几口,才回过神来:没关系的,它们都是我的一部分。
    我知道的。浮泽的回答闷闷不乐。沉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便抓着时崤的衣领往上蹭了蹭,额头贴在对方的锁骨上:下次不要了好不好?
    不舒服吗?
    浮泽声音小小的,眉目盛满委屈:它们不温柔,也不亲我我不想要它们,只想和你做。
    只一眼,时崤本就挤满了温柔的胸中又嘭地一声炸出更多五颜六色的棉花,他直勾勾地盯着半晌,胸膛起伏,突然叹了一口气。
    阿浮,你也太他难得语塞,太懂得如何让我更喜欢你了。
    浮泽那么乖,那么软,无论被怎么对待都不会生气,还总会无意识说些叫人满心怜惜的话,时崤已经不知道还要怎么爱他才好了。既想欺负他,又不舍得欺负他,身下硬挺着在浮泽大腿内侧蹭动,却只舍得侧过头与他交换着湿哒哒的吻。
    自从浮泽来到鬼府之后,他每一次抱着他,都会觉得浑身血液变得粘稠厚重,那种厚重在五脏六腑中沸腾,冲刷着骨髓,让他在不知所措中越发上瘾。
    因为带了情欲,这个吻格外深入,时崤的舌头探到很深的地方,舔到喉咙口,浮泽就受不了了。他想往后缩,却被托着后颈往前压,只能尽力仰着脖子,哼哼唧唧地用舌头讨好时崤。
    不要做终于分开了,浮泽唇上还粘着亮晶晶的湿痕,就迫不及待地对时崤道。因为离得很近,他的羞耻与窘迫无处遁形,全都被时崤分毫不差地看在眼里。
    今天已经做了好久了,不要了。
    说谎,没有很久的。时崤心头痒痒的,在他小小的唇珠上嘬了一口。
    浮泽就抿着唇不让亲了。
    可是我不想做他埋下头,手里还捏着时崤的衣袖,犹豫再三:能不能,用手给你摸?
    好啊。时崤弯了弯眼睛。
    其实浮泽当真不舒服的话,他哪里舍得强求?但今日是不同的,时崤知道浮泽不是真的不愿意。
    衣带解开,露出胯间的器具,浮泽洁白无暇的两只手拢在上头,显得时崤那物分外狰狞。没有什么技巧,更说不上能让时崤舒服,但单单是彼此的身份的反差,与浮泽本身的乖巧、青涩,就足够给时崤带来巨大的心理快感。
    摸到一半的时候,时崤突然隔着里衣揉了揉浮泽的胸前,把他揉得惊喘一声往后瑟缩,动作停了下来。时崤把他的手重新拉回来按自己胯下,语气平静:这里,被我的分身舔过了?
    浮泽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他,看见那双鬼眸里黑沉沉的。
    阿浮,说话。
    浮泽不是第一次件时崤露出这种眼神,那里头充斥着对方本性里恶劣的掌控欲,过去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最好顺从,否则一定会受到惩罚。
    嗯。他忍着难堪应了一声。
    然而时崤并不满意,手上用了点力,就把他的里衣服扯下一边,露出大半肩膀与一边红肿的奶头,上面还有清晰的牙印。浮泽忙用手去遮,又被时崤拉开,混乱中,原本沾染在手上的对方的体液蹭了上去,亮晶晶的。
    时崤声音更沉了:说完整点。
    他盯着浮泽的奶头,用手指拨了拨,这里怎么了?
    只是这样的动作,浮泽的身体就开始红了,微微颤抖。他不想配合,奈何身体早就屈服,根本没办法不反抗时崤的命令,闭着眼睛低着头:这里被、被
    好好说,听话。
    被它们、舔肿了
    怎么舔的?
    浮泽坐在时崤腿上,衣衫不整,缩着肩膀瑟瑟发抖,像是在被严刑逼供某种角度来说,也确实是严刑逼供。
    用舌头,还有牙齿还有手
    时崤瞬间就被勾得急躁起来。他抓着浮泽的手命令仙君继续给自己摸,另一只手则继续向下,解开仙君的衣带,摸向他更敏感的私密处。他不许浮泽躲,手上也算不得温柔,挤开腿肉在湿湿软软的穴口往里头按,又问:我不在的时候,他们是怎么肏你的?
    那里头还含着没来得及排出的鬼精。
    浮泽腰身绷紧,开始喘了。他不知道时崤为什么明明已经收回了分身还要这样,但在对方的引导下,竟然真的生出了被抓奸的羞耻感,好像身体真的是其他人碰过一样。他闭着眼睛不愿意再回答。
    不回答的话,下次就不止两个分身了。时崤贴在他耳边说。
    穴肉敏感地收紧,夹住了时崤往里头勾的手指,微微的湿意从深处往外流,触感粘稠。时崤又往里面插了插:这么小,能同时吃下去吗?
    没有!没有
    浮泽无地自容,只能把脸埋在时崤肩颈,声音闷闷的,带了委委屈屈的感觉:吃不下去的不要问了呜
    时崤摸了摸他的脸,没有哭,是干燥的,就放心了。两指拉开穴口,引着被含得温热的精液慢慢流出,仙君为它们摸的时候,可比现在认真多了,莫非是比起我更喜欢它们?
    不是
    里头被射了几次?
    不知道呜!浮泽声音染上了暧昧的语调,尾音颤抖勾起:四次
    那你自己呢?
    整整一个时辰,浮泽手里握着时崤的淫物,穴里插着时崤的手指,在逼供下被迫断断续续把性事的所有细节都复述了一遍。时崤越问越直白,他几次祈求停下都未果,到后来,指腹甚至直接按在了他的敏感处,只要他不听话,就会换来一阵折磨。
    他几乎被扒光了,布料凌乱地堆积在腰间,露出一身欢爱的痕迹。时崤平时怜惜他的身体,极少留下这些,全是不知克制的分身掐揉出来的,暴露在灯火之下,仿佛本不存在的偷欢也有了切实的证据,时崤摸一下,他胆小地就抖一下。
    最后,浮泽高潮的时候,时崤也射在了他的手心,浊白的污秽流了他满手。
    平复下来,脑子随之清醒,浮泽终于意识到时崤是在有意欺负自己,靠在他胸前不说话。时崤并不急,细致地用软布将他的双手与腿间擦净,一件件给他穿好衣服、拢起头发,末了,才抱着他的仙君躺下,蒙在被窝里低声地哄。
    也说不上哄,因为浮泽没有生气,只是太害羞了。
    时崤拍着他的背,慢慢安抚他紧绷的情绪,再三告诉他分身和自己没有区别,浮泽也就逐渐放松下来了,怯怯地睁开眼睛。
    好乖。时崤忍不住在他眼皮上亲亲。
    本来还想等过一段时间再提的,但时崤忍不住了,从被窝中拉起浮泽的手,把一直贴身放在胸前的东西放在他手上。
    是一根红绳。
    很眼熟,浮泽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想起是姻缘仙君送给他的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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