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也不客气地将自己喜欢的菜全吃完了,满足了口腹之欲之后的心情真的十分好,文礼安看着他,笑道:开心么?
    林淮点了点头,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文礼安其实还挺讨人喜欢的。
    食欲和性爱都是能给人带来快乐的东西,小叔太保守了,所以我只好用食物来让你happy了,文礼安说,哪天你想试试后者的话吧,我可以
    停,我不需要你的介绍。林淮黑脸,这人真是两天不打上房揭瓦。
    就在这时,林淮突然听到外面好像有什么骚动,在安静的会所里显得格外明显,林淮走过去推开了门,看到一个服务生在慌张地跑着。
    怎么了?林淮问。
    没、没什么,不必担心,请您回去继续用餐。服务生说道。
    我是警察,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帮忙。林淮将证件亮了出来。
    见到证件,这个年轻的服务生明显有些懵了,加上他本来也慌,他直接说道:楼上发生杀人案了。
    林淮愣住了,很快他反应过来,直接冲了出去,文礼安没反应过来,等他感到门口时,林淮已经不见了身影。
    陈深这人是瘟神么?文礼安自言自语。
    第二十章 熟悉的旧案(3)
    陈深这人是瘟神么?文礼安自言自语。
    林淮赶到现场的时候,警察已经来了,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远处的罗技和齐理,这两人关系并不对头,此时却站在了一起,和正坐在椅子上的一个人交谈。
    本来林淮看到刑侦队的都来了,准备走的,却觉得椅子上那人身影有些眼熟,他错了下视线,惊愕地发现那个人是陈深。
    林淮想走过去,却被人拦下了,他出示了自己证件,对方刑警却只劝道,谢谢关心,这里不需要帮忙,那人虽然这么说着帮忙,但眼神里却有些不屑,这个时候林淮才感觉到所谓基层民警另一层面上的辛苦。
    里面那个人是我同事和朋友。林淮指着陈深说。
    但是拦住他的人还是不肯让他进去,林淮再次看了陈深那边一眼,三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他想引起他们注意力,却又不想做拼命招手这个傻动作,这时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有手机。
    林淮直接打了陈深的电话,但是那边的陈深并没有什么反应,他也没有听到手机铃声响起的声音,他疑惑地看着陈深他们,这时候,陈深站了起来,他看到了林淮,他对林淮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看上去有些无奈,但更像是在安抚林淮一般,林淮有些疑惑,陈深为什么觉得自己需要安抚?目前情况轮不到他急吧,林淮觉得有些不妙。
    这时,罗技看到了林淮,他招了招手,让人放他进来了。
    怎么回事?林淮一上来就问,他的语气有几分锐利,让罗技皱起了眉头,而齐理却不以为意。
    我们得带学长去所里问话了。罗技说。
    所里问话?林淮愣住了,怎么回事,这事和陈深有什么关系么?
    学长,我也不想的,但从现场情况来看,没有人来过这层,你和女死者又认识,你的嫌疑真的是最大的,只是去局里做个详细的笔录而已。
    林淮又惊又疑,他看着陈深,又看了看那两人,陈深点了点头。
    没事的,你先回家吧,陈深说,有事我会联系你的。
    说完,陈深跟着罗技走了,林淮在原地呆愣了几秒后,他扫了一眼,立刻看到了案发现场的那道门,他本想趁人不注意,直接溜进去,但不巧的是,一个人直接发现了他。
    喂,你是?
    他和我一起的。这时,另一个声音从林淮身后传来,说话的人是齐理。
    看到林淮有些惊讶的表情,齐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想看就看吧,要以前我肯定是不会让你看的,但你知道么,今天这事,还有你,还有罗技那个学长,让我觉得贼不对劲。
    林淮早就换了鞋套了,他走了进去,女死者脸朝地倒下,脑袋旁边积了一滩血,从衣着打扮来看,身份地位不低,旁边已经围了一些人了,林淮没手套也不好再上去。
    她的脸被划了,齐理解释了血迹的来源,但死因多半是窒息死亡。
    为什么陈深会牵扯进去?林淮不由自主想到了和陈深重逢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是会所加身份高贵的女受害者,会是巧合么?
    那个时候因为担心陈深被大哥陷害,并没有怀疑过陈深在其中的关系,他几乎是直觉认为陈深与这件事无关,只是不巧出现在谋杀案现场,并被他给发现了。
    他牵扯进去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凶案现场他是第一发现人,他不仅认识死者,死者手机里还有他发的一条约着见面的短信,虽然他说不是自己发的,而且他找不到自己手机了。
    怪不得他给陈深打电话没有任何反应,不过
    现在还有人发短信么林淮问。
    很少,齐理说,但是他没有死者微信好友,因为死者曾经追求过他,态度过于热情,这让他觉得很困扰,所以直接删除了联系方式。
    这样他至少没有杀人动机吧?
    齐理抬头,冷冷地说:你有没有发现你一直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辩护?你好歹是个警察吧?
    弄清楚杀人动机难道不是很关键的么?林淮语气也冰冷。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齐理意识到林淮这人脾气居然也不比他小,这样下去,什么也说不了,他皱了下眉,还是让了步,冷哼了一声: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你让你同事小心点他那位学弟吧。
    怎么了?林淮问。
    齐理抬头冷笑:他一口一个学长的,但我总觉得他对陈深内心深处其实挺嫉妒的,根据罗技的说法,这起案件和一起连环谋杀案有相似之处,凶手都是有钱女性,死因都是窒息而死,没有性侵迹象,而且身上都少了某些部位。
    林淮看着齐理,他怒意从心口缓缓升起:那人他还说了什么?
    他私下和我们组长说了你同事大学那段趣事,以及你同事大学期间从图书馆借阅过大量连环凶杀案的卷宗,齐理笑了下,模仿罗技的语调和原话,啊,这个连环案件我好像听说过,学长之前大学期间好像借阅过,而且专门研究过,别这样看着我啊,是我当图书管理员的女朋友告诉我的,你不知道她多仰慕学长,毕竟学长超级优秀的,如果不是发生那种事
    林雅的事确实会让人有仇视富人女性的开端,它给了个作案动机,而罗技在那搞事一下就把嫌疑弄大了。
    所以呢,你跟我说这些,是希望我做什么么?林淮问,他脑子倒是意外的清醒。
    我只是提醒你们别和罗技那么亲近,看他和你同事那副友好关系,我看着就恶心,齐理说,至于你同事,要是无辜的,自然也不会冤枉他。
    林淮犹豫了下,虽然两人性格天差地别,但他几乎和齐理一样傲慢,两个傲慢的人气场是相互排斥的,他并不想和齐理有过多联系,但此时
    突然,文礼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小叔,我们就不能单独好好吃一顿饭么?文礼安抱怨着,走了过来,并伸手搂住了林淮的肩膀。
    为什么这人就没人拦着?林淮嘴角肌肉抽搐了下,他并不喜欢和人做身体接触,林淮不动声色地想把文礼安的胳膊从自己脖子上移开,见林淮移动得微妙,文礼安像是故意同他玩耍一般,反而越圈越紧,甚至身体都贴上来,要不是大庭广众,林淮简直想反身来个过肩摔。
    齐理疑惑地打量着他们,随着文礼安亲密的动作,他眼中那股疑惑顿时就消散了,这让林淮心中一咯噔,他怎么感觉自己又被误会了什么。
    我还在想呢,你手表看着不像是假的。齐理干脆地说。
    林淮表情有些僵硬,他知道齐理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的警察,带了块很名贵的表,但他之前貌似以为是假的,现在发现自己是另一个大少爷的叔叔,所以发觉自己是个有钱人?可他怎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呢?
    啊?文礼安刚来,搞不清情况,说什么呢,我家小叔怎么会戴假表。
    齐理不想和他们纠缠下去,问道:你还有事么?
    林淮硬着头皮,说道:我们交换下联系方式吧,陈深那边如果有消息麻烦你通知我一声。追纹Qun二:棱瘤灸二彡灸{陆
    陈深?那人又搞什么了?还有你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啊。
    在文礼安不满的抱怨下,两人互相加了微信,林淮修改了备注名,到齐理这边,他想到这人应该压根不记得自己名字,他犹豫了下,说道:我叫
    我知道,我已经修改好了。齐理说。
    什么这人居然记住了自己名字?这人不是
    林淮瞥了一眼,发现这人给自己备注的名字是:小书。
    先说一声,齐理说,我虽然不歧视你们,也不反对互利的关系,但我性取向很正常的,所以麻烦和我保持距离。
    林淮感觉自己整个面部表情肯定都不太对头,他眼部肌肉在剧烈跳动着,原来这人以为自己被文礼安包养或者正在交往,所以才有买不起的手表么?
    没给林淮解释的机会,齐理扭头就走,怕是沾染了什么一般。
    啊?这是才反应过来的文礼安。
    反应过来被误解什么后,文礼安先是想大笑,但看到林淮的脸色后,他猛地闭上嘴巴,硬生生把笑憋了回去,差点脸部抽筋。
    回去的路上,文礼安始终小心翼翼地看着林淮脸色,林淮从小就不好伺候,但是却很少给人冷脸,喜怒不形于色,只是一副事不关己、带着刺的冷美人模样,而现在他的脸完全是黑的,这说明林淮师真的动怒了。
    那个文礼安试探地开口。
    林淮果然就像没听到一般,两人一直沉默着开车到林淮家门口,文礼安再次叫了一声,就在他以为林淮会甩脸走人的时候,青年叹了一口气,胸口起伏了下,松懈了下来。
    我心情不好和你关系也不大,你不用在意。虽然被齐理误解而且还没机会解释,这让他觉得耻辱又有点愤怒,但他这么控制不住自己,说到底还是被陈深的事冲击了。
    文礼安也放松下来,调笑道:我倒宁愿是因为我。
    说起来到底怎么回事,林淮皱眉,他狐疑地盯着文礼安,为什么你一出现,我就进被人误会,这已经是第三次,以前
    小叔,我是无辜的啊,文礼安诉苦,以前别人也不敢这么想你啊。
    林淮哑然,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居然没有明白过来,他点了点头,下了车。
    回到房子,进了客厅,林淮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在沙发上坐下,看着自己的手发呆,他到底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下刑叔,这件事到底和林瞿有没有关系?虽然他觉得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无关,因为林雅怀孕,林瞿此时最需要的就是平静。
    第二十一章 熟悉的旧案(4)
    回到房子,进了客厅,林淮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在沙发上坐下,看着自己的手发呆,他到底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下刑叔,这件事到底和林瞿有没有关系?虽然他觉得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无关,因为林雅怀孕,林瞿此时最需要的就是平静。
    如果一切都是没有谋划的话,陈深连续出现在两起类似的案件也未免太巧合了,思来想去,现在唯一能帮助他的居然是魏岩了,他负责第一起会所谋杀案件,他之后还有来找过他们,并和陈深说了什么,但如果陈深真的有嫌疑,魏岩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林淮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十点了,他知道魏岩的作息,相当的老人家,此时肯定已经睡了,他这么打电话过去太大惊小怪了,他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打电话的念头。
    这件事,他为什么会这么慌呢,陈深是无辜的,他为什么要怕,陈深不是无辜的,他自然也不会袒护他,他不该这么慌的
    又在原地坐着冷静了下后,林淮洗了澡躺到了床上。
    尽管想通了,但是这一觉依旧睡的不怎么安稳,第二天到所里时候他一脸疲倦。
    才刚进门,荣指导就把他叫进了办公室,林淮预感荣指导要说的和陈深有关系,果然不出所料,荣指导开门见山直接说了陈深的事,并让他当作陈深调休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用和其他人说了,林淮点了点头,荣指导有宽解了他几句,见林淮心不在焉就结束了这段谈话。
    齐理那边也没有消息,林淮想着,却又突然觉得自己傻,现在不过才早上,他要什么消息?这事也许是他想得太严重,等到今晚陈深还没有回来,再打听也可以。
    就在这时,一个认识的同事走了过来,问道:你现在有空么?
    林淮本能地摇了摇头,却又突然想起来现在自己的确是没什么事的,只是陈深的事让他错觉自己很忙一般,他又点了点头。
    那你跟着这位阿姨去趟她家吧,平时都是我去的,我待会要去办事,实在没空。同事指了指一位站在不远处的中年妇女。
    怎么了?
    这事不是什么麻烦事,见林淮问,同事说道,她的孩子之前被性侵过,留下了心理阴影,见到警察能感觉安慰些,她每月都有几次跑来让我们去她家。
    这样不是事吧,林淮皱眉,不应该找专业的心理医生么?找我们只是饮鸠止渴吧,这事多久了?
    见林淮一下抛出一堆问题,同事也是头疼:唉,我知道你听着感觉气愤,我开始也是很气愤的,但是有些事,就是没办法,这事没那么简单
    同事摇了摇头:这个案子是一年前的事了,他们没有法律意识,父母也没时间关注孩子,结果孩子被反复性侵半年多,他们才发觉,结果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保留下来,对方又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找了律师咬死了,根本没法立案,孩子情况不好,我们也找了心理咨询师,但是父母不接受,觉得自己孩子没病,能自己克服,他们总是来找我们,一是孩子真的想见警察,二也是为了让我们心里不好受,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没有证据就是没有证据
    见林淮一脸震惊,同事又说道:不过你别担心了,她嘲讽的话,你就当作没听到,而且就去她家路上那段,你到她家后,她就要去工作了。
    同事又嘱咐了几句,就匆匆出门了,留下林淮在那,林淮硬着头皮去找了外面的妇女,这位母亲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了,又黑又瘦。
    林淮简单解释了几句,那女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也许是对林淮不熟,虽然嘀嘀咕咕了一路,但貌似都是抱怨那个同事和警察的,也没刻意针对他。
    这家人的房子是有年头了的小区,一踏入,林淮就感觉到了明显的不适,这房子的破旧程度超过了他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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