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鬼有些慌张:属下知道是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主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会把他找出来的。
    季轻墨挑了一下眉:这样最好。随便派个东西过去警告一下岐狐潘家的人,谁要是敢把主意打在他的身上,我让他们全都不得好死。
    白岚从一边跳了出来:殿主,需要我跟他们一起去吗?他们这群大冬瓜肯定没我厉害,说不准我一出马就找到那个背叛者了呢?
    白岚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那只鬼知道,白岚这是在保他,所以他也非常地配合:是啊殿主!如果有白岚大人帮忙的话,我们一定会事倍功半的!
    蠢货!白岚的爪子敲了一下小鬼的脑门,那个成语是是事半功倍!之前我们鬼殿文化普及的时候是不是偷偷逃课没好好学习?
    小鬼缩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殿主,我还有个问题,我们需要警告岐狐潘家不能动谁?
    白岚现在只想一爪子把这只小鬼给拍散。
    当然是云槐山那位小山主啊!合着我之前的会都白开了是吧?
    白岚在那场会议上不止强调过一遍姜以忱对于季轻墨来说有多重要,没想到这些个小鬼竟然连会议都不好好听。
    季轻墨冷眼看着下面的闹剧:我不管你们要怎么处理,在我下一次回来的时候我都要看到背叛者跪在这里,还有如果小可出事了,白岚,你也需要负一半的责任。
    白岚瞪大了眼睛,关它什么事啊?
    它狠狠地拍了一下小鬼的脑袋:都怪你连累了我,你还跪在这里干什么?跟我去找鬼调查背叛者的去向啊!
    小鬼慌慌张张应了一声就爬起来跟着白岚一起去找鬼手帮忙了。
    第55章 国庆
    季轻墨这一病就从星期一的晚上直接病到了星期四的下午,因为马上就要放国庆节了,所以星期四的下午只有一节要上的课和一节自习课,季轻墨就是在那节自习课上来的。
    九月末的天气还很暖和,外面的阳光照的人暖洋洋的,姜以忱和季轻墨的位置又靠在窗户旁边,刚巧就能照着,所以季轻墨穿了一件短袖和一条中裤,在班上大部分人的注视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姜以忱关心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面前这人的询问就已经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我病着的这两天有好好学习吗?有没有好好记笔记?有没有帮我记上一份?
    大概这三个问题里面最重要的是最后一个问题,可姜以忱当时的脑袋跟一团浆糊一样,哪里还记得要帮自己的同桌记笔记这回事?
    他有点心虚的摇了摇头,但紧接着,他的气势也起来了:让我帮你记笔记?你就没想过让自己不生病吗?早跟你说了,你身体不好,时刻都要注意着,要照顾好自己,你为什么不听?
    他说的话声音不大,刚好能够前面的那一桌听见,宋灼听着他说的话眉心一跳,他现在有点肯定他们宿舍是真的没有社会主义兄弟情了
    季轻墨被姜以忱这几句话直接给噎着了,他说的对,自己要装病就要承担装病下来的后果,毕竟在这个小孩面前,他还是一个体弱的男高中生。
    看季轻墨没话说了,姜以忱才哼着轻松的调子翻开了书,然后把语文书往季轻墨面前一推:老师在讲这篇的时候我走神了,属于是什么也没有听明白,这下面的文言文注释我也不是很懂,能不能麻烦我的好同桌帮我看看?最好能够给我解释出来。
    季轻墨白了他一眼,说:朔中第一好同桌,我这两天都在病床上躺着,我还能扯着耳朵听到你们这边讲课?
    姜以忱:
    宋灼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语速过快,宋灼顿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说,姜哥,不瞒你说,我这两天也坐洋飞机来着,你问班长吧,你别听他瞎说,他肯定预习过,这文言文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宋灼?你?洋飞机?何子尧偏着头看宋灼,毫不留情的揭穿他拙劣的谎话,这两天就属你听课听得最认真了,你说你坐洋飞机?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
    宋灼:
    问:有一个瓜皮男孩当自己的同桌应该怎么办?
    求答案,挺急的。
    姜以忱听了何子尧的话也只是撇了一眼宋灼,没说什么话,就用胳膊肘撞了撞旁边的季轻墨:你就说会不会吧?
    季轻墨看了一眼宋灼,宋灼识趣地把脑袋转了回去,顺便还打了何子尧一下:你是哪里来的笨比?
    怎么还人身攻击呢?何子尧努了努嘴,余光瞥见继于昭之后新上任的纪律委员刘南盛,又清了清嗓子,冲着他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我小声一点。
    刘南盛这人姜以忱没什么印象,看来这个班级这么久能记住的人也少,但其他人多少能有个印象在脑袋里面,可刘南盛不是,如果不是他当上了纪律委员,姜以忱或许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班上还有这样一个人。
    刘南盛的胆子很小,但是家境还算优渥,成绩在班上排中等往上的位置,就是因为胆子小,所以就算当上了纪律委员,也不敢太过插手一些纪律问题。
    姜以忱看了一眼四周,或许是快要接近月考了,大家压力都挺大的,也没有几个人在讨论除了学习之外的事情,刘南盛管不管也没什么,反正他们这个班成绩挺好的,用不着纪律委员横插一脚。
    啊!一个尖锐的女生在教室里响起,你们看咱们学校贴吧了吗?上面有昨天死的那个人的身份信息,孙邬,是孙邬死了!
    何子尧摸了摸后脑勺:孙邬跟我们班又没有什么恩怨情仇诶诶诶,警方有放出消息说是怎么回事吗?吃个瓜呗。
    刘南盛特别小声地回答他的问题:有的我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买了一份朔乌日报,上面说他是因为学业压力太大所以才自杀的。
    何子尧乐了:我们学校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自杀的事情,往前数那一起不是被学校压的死死的吗?怎么孙邬这事情就要放出来了?不会因为他背后
    孙邬的名声在朔中着实不太好,而且孙邬跟他们一班没太大的关系,所以没引起什么波澜,也没有太多人想关注这件事。
    刘南盛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小声:不是的。上一次自杀的人设因为他的家庭不想让他的信息暴露在报纸上面,也不想再让他受到二次伤害,所以
    你们说的是赵邻越?
    何子尧一哽,他转过头来用一种非常惊讶的眼神看着姜以忱:我以为我们学校压的很死,这件事应该只有学校内部少部分的人知道才对,你姜少爷,难不成有钱能使鬼推磨?
    何子尧的想法:
    姜少爷家里那么有钱,转学过来肯定是首先要调查这个学校之前发生过什么才会把小少爷放在这里的。
    姜以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何子尧又说:既然你家里都调查过这儿发生过自杀的案件,怎么还会让你转学到这儿来呢?而且你成绩比我还差,是为了给你施加压力?
    姜以忱:
    宋灼抬手打了一下何子尧的脑门:复习你就好好复习,能不能少说几句话?别人愿意来这里读书关你什么事啊?真八卦。
    刘南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姜以忱的位置,却没想到姜以忱的目光正好跟他的视线相互对撞,姜以忱开口问他: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等刘南盛开口,黄祈风作为他的好同桌就拉了他的袖口一下,小声提醒他:多说多错。刘南盛,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刘南盛本来已经准备好的说辞就被吞进了肚子里,他有点不自然地摇了摇头,说:没,没有,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姜以忱看了一眼刚才提醒刘南盛的黄祈风,黄祈风非常礼貌的对他笑了笑,姜以忱也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刘南盛刚才到底想要说什么事。
    刘南盛和黄祈风那桌离姜以忱这边并不算远,所以那两人也不打算说话,偷偷的传起小纸条来。
    刘南盛:【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说啊?】
    黄祈风:【明哲保身,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最清楚不过了,你想彻底被搅进去吗】
    刘南盛想到了他和黄祈风小时候一起跟赵邻越在一起玩的场景,他写:【可是我们做的那些事迟早要被发现的,而且现在孙邬死了,你就不怕是赵邻越报复我们吗?】
    黄祈风简直恨铁不成钢:【那也不能现在说啊,他们什么底子你清楚?想把以前的事情彻底抖出来?你不要颜面我还要,刘南盛,你想清楚,你能够成长到现在是花的谁的钱,要是没我爸,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你真的打算拖我下水?】
    刘南盛:【我不是要拖你下水,我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赎罪的机会而已】
    黄祈风在看了这一条后就不回他的小纸条了,刘南盛小心翼翼看着黄祈风的表情,用气声问:大少爷,要是你实在不喜欢我提起以前的事情那我就不说了,你别牵连到我爸身上去。
    刘南盛知道自己这个朔乌一中是怎么长的,纯粹是靠着黄祈风的家底上来的,他爸没什么能力,也就是他偶然在一次正常情况下帮着黄祈风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黄祈风就把他爸爸引荐给了黄爸爸,他爸才得以在黄家的企业里担任总监这么个职位。
    如果真的把黄祈风惹急了,刘南盛担心黄祈风会牵扯到自己的父亲,何况现在赵邻越已经死了这么久了,也没有人再多提起这个人,所以他大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赵邻越死后所带给他一切的利益。
    可他怎么能够心安理得呢?
    他每每都梦到赵邻越来索命,让他一命换一命,每当那个时候,刘南盛就会被吓醒,太可怕了,他想,实在是太可怕了。
    明明他只是间接导致赵邻越自杀的人,黄祈风和孙邬才是直接导致的,为什么孙邬死了,黄祈风却还好好的?为什么他还在这里上课,还可以活蹦乱跳?
    这些莫名其妙的思绪塞满了他的脑子,他整节课都在发呆,书本没有往后翻过一页,他害怕,他害怕孙邬的死是赵邻越造成的。
    自习课下课前三分钟,季轻墨问姜以忱:国庆节有事情要忙吗?
    嗯,姜以忱点点头,透过窗户又看向了那棵槐树,放松了这么多天,正事也该做起来了,那里是时候要去看看了。
    第56章 永生
    哪呢哪呢?我也想去玩宋灼!你又打我脑袋,本来我就不太聪明,你别给我打傻了,要赔精神损失费的啊!
    宋灼白了他一眼,说:你管姜哥和班长去哪,你的目标是国庆节好好复习,争取月考进前十。火锅赌约的事你还记得吗?
    何子尧被噎了一下,随后他很自然地说道:我这是关心姜少爷,毕竟姜少爷玩了就要被家访了,我是作为好兄弟提醒一下他。
    姜以忱:无所谓。
    家访有阴监局摆平,他只用躺平,反正普通人谁都别想去云槐山,他只是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小天师罢了,能有什么弱点呢?
    何子尧冲着他竖了个大拇指:还是你厉害,我就不跟你二位贵公子到处浪荡了,我得好好学习。
    他刚说完,下课铃声就打响了。
    本来表面看起来还在复习的一班同学在铃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就鱼贯而出,跟跑步比赛似的,何子尧还在收书,大部分的人就已经出去了。
    艹,失策了。没想到他们居然先我一步,宋灼宋灼要不你去我那住呗,顺便帮我复习复习,我有些真不会,我不想损失一顿火锅。
    何子尧有求于人的时候总是厚脸皮,哪怕是喊爸爸他都没在怕的。
    宋灼看了一眼他,一副被迫营业的样子:也行,不过你这个国庆不回去看你爸妈了?
    何子尧直接摇头:要看也是看我爷爷,看他们两个干嘛?等着挨打?你倒是收书啊宋灼,我还想去你家摸两把游戏再好好学习呢!
    宋灼:
    他看这个人学习是借口,想要打游戏才是真的。
    何子尧兴冲冲地回头看着姜以忱,却发现季轻墨和姜以忱都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连书包都背好了,就等着直接出去了。
    你们两个不是刚才还在讨论要去哪里玩吗?怎么收拾东西比我还快?
    姜以忱做了个鬼脸:那当然是因为我们两个效率高啊,国庆回来见!
    说着姜以忱就拉着季轻墨出去了,何子尧看着他俩的背影挠了挠头,问宋灼:你觉不觉得季哥和姜少爷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啊?
    连你都看出来了?宋灼啧啧两声,那他们的确太不知道收敛了我收拾好了,我们也走吧。
    何子尧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能玩游戏这一点已经足矣让他忘却所有的疑惑。
    姜以忱和季轻墨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姜以忱开口询问:我就在这外面吃饭,你回家吗?你家离这里远不远?有没有人来接你?
    季轻墨垂着头,摇了摇,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姜以忱皱着眉头问:那你要是回去了这七天有人在家照顾你吗?
    没有,他们从不管我。
    姜以忱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让季轻墨跟在自己身边比较稳妥,毕竟这人不大喜欢吃药,身体又不好,要是有他在旁边看着,好歹能准时吃药。
    跟在他身边最好的方法就是和阴监局再签一份合同,以天师助理的身边协助调查朔中阴气超标老槐树的阴气源头这份委托。
    于是姜以忱很认真地问季轻墨:那你能接受无偿委托么?
    能,季轻墨毫不犹豫地说,我本来就只是一个小弟子,也接不到什么委托,我也不图那点钱。
    最后一句话让姜以忱恍然大悟,季家未来的继承人怎么会缺那点钱?
    那行,我们打个车去刚说打车呢,乔因修倒是先来了。
    一辆车停在了他们面前,乔因修摇下车窗:少爷上车,家里
    不用玩角色扮演了,姜以忱对乔因修说,这位是季轻墨,也是一位小天师。
    乔因修:
    但凡早说几天,他也不至于当着天师的面叫天师小少爷,不过乔因修想起了季轻墨上次去桓清市医院的事情,问:所以这位小天师去桓清市医院是为了做调查?那里出什么事了吗?
    没。他就是单纯的生病而已。
    乔因修有点儿惊讶:天师不都不会生病吗?我记得云槐山的
    玄门中人仅仅是云槐山的部分弟子不会生病而已,不代表整个玄学界的弟子都不会生病。身为阴监局的副局长,你多少也跟玄学界有联系,怎么连这条基本信息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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