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不行。
    左凌泉尽力维持风轻云淡,以免自己笑的像个傻子,不紧不慢靠在了两人跟前:
    “放心好了,我又不是老虎,说那么吓人作甚。”
    崔莹莹脸儿红红,瞄了梅近水一眼后,小声道:
    “你先照顾她吧,我不和她抢,待会再那什么。”
    梅近水自然没有推让,抬手勾着左凌泉的领子,把他拉到了近前。
    左凌泉眼神温柔之至,低头凑了过去……
    意乱神秘,也不知过的多久,男子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对了,我想起来了,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怎么样?”
    “你……你这时候才想起来,还敢说不是故意的?”
    “呃……真是才想起来,现在咋办?”
    “你管她的,都吃干抹净了,她还能造反不成?继续收拾她……”
    “呵呵……”
    ……
    第八章 玉堂春
    清晨,万丈朝霞洒在云海之巅,面向东方的窗户在春风中开启,露出了一张清新淡雅的娇美容颜。
    较之往日的出尘于世,美人的眉宇间,多了三分淡淡的春意,就好似莲花之上的那一抹粉红,饱满而柔和,明明清雅高华,却又媚到了极致。
    回想昨夜不堪回首的经历,连美人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疯批。
    未出阁的书香小姐,初承雨露,竟然就敢见识狐尾血滴子,来了个无孔不入,甚至把宝贝徒弟都搭了进去。
    这经历若是传回家里,不知多少小丫头会瞪大眼睛,满眼不可思议。
    不过她是梅近水吗,就如同所爱的梅花一般,梅开百花之先,生来与众不同,这种重要场合,自然也要‘不与桃李混芳尘’,哪怕白给,也得白给出最强势的姿态,显出自身的卓尔不群……
    梅近水迎着春风,缓了良久,才找到诸多自我安慰的借口,压下心底的羞耻,恢复了平日的风轻云淡。
    梅近水低头看了眼手里叠好的手绢,悄悄放进了左凌泉玲珑阁中珍藏定情信物的小木箱里,还放在了所有姑娘最前头,然后回过身来,看向了床榻。
    崔莹莹穿着一身黑色薄纱睡裙,侧躺在床榻上,也不知是晕了还是在装睡,反正用薄被蒙着头,没有发出声息。
    左凌泉经历大波大浪后,快飘到天上去的心绪还没压下来,躺在枕头上,望着幔帐顶端,看似平静,实则嘴角的笑意看起来有点傻乎乎,肯定还在回味着昨夜‘赛神仙’的余韵。
    梅近水撩起长发,披在了背后,缓步走到跟前,略显调侃的扫了一眼:
    “左公子,这就起不来啦?”
    ?!
    左凌泉回过神来,忙的坐起身来,笑道:
    “怎么可能起不来,只是躺着放松一下。嗯……还叫左公子?昨晚不都改口叫好相公了嘛。”
    梅近水在床榻边坐下,用薄被盖住顾头不顾腚的莹莹,平淡道:
    “你那么飘,为了不让你扫兴,自然得满足你。现在都完事了,想要我改口,可没那么容易,没个十几首诗词……”
    左凌泉凑到跟前,在红润双唇上点了下:
    “好好,答应你就是了,我慢慢想,肯定兑现。好娘子,先叫一声让相公开心下。”
    梅近水轻舔嘴唇,稍作斟酌,还是满足了小淫贼的愿望:
    “好相公,该起床了,妾身让莹莹伺候你穿衣裳。”
    左凌泉顿时笑了,笑的有点憨,不过马上就乐极生悲,腰被拧了下。
    装睡的莹莹姐,拉开薄被露出残存红晕的脸颊,怒目道:
    “我又不是丫鬟,你自己不会伺候他穿衣裳?还让我来……”
    梅近水抬起手儿,在莹莹姐身后打了下:
    “又没大没小了是吧?昨天不是为师替你挡灾,你不知得哭成什么样,就这么没心没肺?”
    崔莹莹听到这个,倒是有点惭愧。毕竟她作为过来人,昨晚扛不住‘另辟蹊径’,竟然拉着刚受过摧残的师尊挡枪,硬把师尊折腾嘤嘤讨饶。
    出于知恩图报,崔莹莹此时还是孝顺了些,没有再和师尊顶嘴,坐起身来,把衣袍丢在左凌泉怀里:“自己穿”然后拿起木梳,帮梅近水梳头。
    左凌泉可没飘到衣来伸手团来张口的地步,他含笑坐起身来,麻溜套上袍子:
    “昨晚累坏了吧?要不要吃点啥或者喝点啥,我去给你们弄?想喝东洲的酒我现在都跑去给你们买回来。”
    梅近水拿着铜镜,看着莹莹梳头,微笑道:
    “感觉皮肤不够润,想吃龟苓膏养养,后面最大那只玄龟年份足,你去熬吧。”
    啊?
    左凌泉表情一僵,暗道:最大那只龟,可是谢伯母的灵宠,他要是拿来熬龟苓膏,怕是得和桃桃有缘无分……
    好在莹莹姐还是宠相公的,知道师尊在调侃他,连忙帮忙解围:
    “你还不够润?再补小心和灵烨一样变成龙王。”
    “什么龙王?”
    “就是……”
    崔莹莹想凑到师尊耳边解释,左凌泉在跟前听着,又有点不大好意思。
    梅近水瞧见左凌泉笑意古怪,就蹙眉道:
    “女人说私房话,你也要听?”
    左凌泉连忙点头:“好,我不偷听,你们聊,我先出去转转。”
    崔莹莹目送左凌泉出门后,才凑到师尊耳边,说起了灵烨被欺负成喷水龙王的私密小事儿……
    ----
    三天两夜的旅程,对于左凌泉来说充实而幸福,哄完阿水和莹莹姐,就去哄秋桃和瓜瓜,还没尝过足瘾,北狩洲就到了眼前。
    悬空阁楼和满载灵龟的渡船,在海边的玄武台停下,祭海高台后的广袤大地,已经破土开始打地基,很多坤极宗的修士,在其中忙活。
    左凌泉和秋桃一起,把谢伯母夫妇送到山崖之上了农家小院里,然后去后山祭拜了谢家先祖,在工地里稍加走访后,就继续启程,赶回了向阳山。
    从永夜之地折返后忙活至今,繁重公务已经接近尾声,上官玉堂还在正殿里开会,而后面担任幕僚的姑娘们则清闲了些,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买纪念品,准备返乡。
    左凌泉去奎炳洲算是公务出差,在安置好黄粱福地折返后,先行来到了向阳山的正殿,向堂堂大人复命。
    向阳山外依旧人满为患,殿前广场上站的都全是仙家老祖,老陆便以‘镇阳山’老祖的身份位列其中。
    而巍峨大殿内,坐的就全是熟人了,东洲尊主剑皇、妖刀古辰张芝鹭、道家掌教等等,无不是能影响一洲局势的仙家巨擘。
    左凌泉从大殿后方进的大殿,并未现身,只是站在旭日东升的壁画之后;一袭龙鳞长裙的堂堂女帝,则坐在壁画之前,堂居于万人之上独镇群雄。
    看着媳妇这么霸气,左凌泉只觉赏心悦目,自然不会冒出去抢媳妇的风头,也不敢。
    左凌泉隔着墙壁,略微打量一眼,可见二叔吴尊义、亲家仇泊月、瓜瓜的舅舅黄御河等全在其中。
    而瓜瓜‘顶流仙二代’的身份,也能由此体现;因为老剑神人脉广,开枝散叶香火也旺,大殿里光是叔伯舅舅姑父等亲戚都有五六个,和黄家有交情的长辈就更多了,几乎遍地靠山。
    顺带一提,修行道很重视‘长幼尊卑’,实力不够的修士,是绝对不敢坐在大佬前面的,即便大佬不计较,自己也心虚,所以大殿里秩序井然,谁大谁小、谁强谁弱,从座次上就能看出个大概,唯独仇泊月例外。
    仇大小姐的祖宗仇泊月,按道行、年纪算,得坐在门口;按宗门规模算的话,进大殿都勉强,但此时却被诸多道友强行推到了第一排坐着,和道家掌教等庞然巨物并肩。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仇泊月的辈分实在太夸张。
    以前老剑神把闺女嫁给仇封情,仇泊月就已经可以把老剑神叫‘小黄’了;如今重孙女嫁给了位列仙帝的左凌泉,女武神也是左凌泉的道侣,那算起来两位仙帝都比仇泊月矮了四辈。
    整个九洲,谁敢和仇泊月论资排辈?当面叫仇泊月‘爷爷’,都是妄自尊大,胆敢凌驾于仙帝之上,这还算个锤子。
    所以仇泊月如今的称呼很特殊,所有修士都叫‘仇仙丈’,取自‘国丈’之意。
    仇泊月一个纯粹剑客,混了一辈子,没在剑道混出大名头,反倒成了‘九洲最强外戚’,心情可以说十分复杂。
    左凌泉在大殿后观望,算是陪着玉堂。约莫过了半天的时间,玉堂说完了告诫九洲群雄的闭幕词,就起身退朝,来到了壁画之后。
    上官玉堂消失在人前,那股如日中天的气势就收敛了起来,缓步走向后方,舒了口气:
    “终于忙完了,回家吧。”
    连着开了十几天的大会,饶是承压能力极强的玉堂,到了男人面前,也显出了几分疲倦。
    左凌泉走在跟前,搂住玉堂的肩膀,抬手伸向沉甸甸的地方:
    “累坏了吧?我给你放松放松……”
    上官玉堂一如既往的眼神微沉,瞥了左凌泉一眼,看模样是憋的太久,想找个东西揍一顿来放松身心。
    左凌泉察觉不妙,迅速收手,改为正儿八经模样,和玉堂十指相扣。
    上官玉堂这才收起目光,被左凌泉拉着手行走,沉声道:
    “上次在永夜之地,你未经本尊允许,擅自公布我与你的关系……”
    左凌泉笑呵呵道:“这不挺好吗?还有人敢笑话堂堂大人不成?我去收拾他。”
    “那倒没有,敢笑话我的人,还没生出来。”
    上官玉堂本想做出威严模样,振一振妻纲,但打完仗就忙活到现在,实在有点提不起劲儿,就转而道:
    “我瞧梅近水,和你流落永远之地后,对你态度有所变化,似乎还想进门……”
    左凌泉非常坦诚,拉着玉堂的手认真道:
    “我孤立无援,拼死护着近水,她心里肯定感动。嗯……你不是怕外人笑话你吗,梅近水比你还高一辈儿,我就让她进门了,这样以后就不是你一个人站在风口浪尖……”
    ?
    上官玉堂脚步一顿,转过头来:
    “你已经让她进门了?就出去这几天?”
    “嗯,大丈夫做事,要雷厉风行,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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