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打电话是来询问那一百万转账的事儿。
    林腓的卡用的是林煦的副卡,每个月林煦都会转一笔钱进去当做是林腓的生活费,但奈何林腓基本没怎么动过,这还是第一回 有着这么大一笔转账。
    那一百万是拿去买什么了吗?林煦问道。
    到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打听打听林腓最近有什么喜欢的东西,这不也快到林腓生日了,正好林煦也不知道该送自己弟弟一点啥。
    林腓:没有,就是一好朋友找我借钱。
    谁啊?林煦更好奇了,在自己的记忆中,林腓的好朋友没一个是缺钱花的呀。
    林腓也没瞒着:越子玺,就之前在酒吧被欺负的那人。
    这名字一说出来,林煦一下子就明了了,原来是自己未来的弟媳妇啊,心情甚好,语气带着调侃意味:我知道了。
    林腓没察觉自己亲哥语气的异常,犹豫片刻,这才道:哥,你帮我查查越子玺的事呗,我有点放心不下。
    一百万对于越子玺来说不是小数目,再说越子玺不是像那种轻易向别人借钱的人,很有可能是出什么事儿了。
    行啊,交给我就是,我立刻着手去查。林煦对这事儿可上心了,好歹是自家弟媳妇,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有林煦这话,林腓就放心了。虽然平时林煦挺不靠谱的,但只要是正事,就可以完全无条件的去相信林煦。
    挂断电话,室友们也都吃的差不多了,是该回寝室收拾洗漱。
    冲了个澡躺在床上,林腓打开手机,点开微信,失落的叹了一口气。
    纪霁怎么一天都没有联系过他了。
    上次在医院吵架的事情一直没有得到妥善解决,只是林腓不想提,而纪霁不敢提。
    林腓用手揪着自己头发,烦躁道:好烦啊。
    想谈个恋爱怎么这么难。
    对面床上传来一道笑声:林爷,小心秃头。
    放屁,小爷头发茂密的很。闻言,林腓还是把手一松。
    手指上缠绕着几根黝黑的发丝。
    草!
    不会吧。
    肯定是刚刚太用力了,林腓在心里努力安慰着自己,把发丝藏在枕头下面,眼不见,心为净。
    轻轻揉了揉自己脑袋,一根发丝又随着他的的手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这这
    林腓扒拉着自己手机,打开浏览器搜索起来。
    恍恍惚惚翻阅一会儿,里面多严重的病症的都有,看的林腓都想提前为自己买块墓地了。
    复又打开微信,颤抖着手打字:纪霁,如果我成了一个秃子,你还会爱我吗?
    另一边。
    伴随着微信提示音响起,两道视线随之落在手机上。
    纪霁把倒扣在桌面的手机翻起,看到消息那一刻,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林腓问些问题总是古灵精怪的。
    刚准备回复,被坐在一边的心理医生制止:这一天还没过去,您不能回复来自于林少爷的消息。
    纪霁带着笑意脸瞬间阴沉下来,周身弥漫着的低气压吓得心理医生出了一身冷汗。
    心理医生很不明白,自己明明比面前这人大那么多岁,却还是会被他一个眼神镇住,真是太可怕了。
    最终,纪霁还是把手机放下了。
    心理医生终于松了口气,却还是神色忧愁:今天这一天,您下意识想去联系林少爷五十六次。
    而且这次数还没有去算纪霁心里想去联系林腓的次数。
    纪霁是心理医生近期见过最执着的人了。
    这一天的时间里,一直有人在对纪霁汇报林腓一整天的行程。
    就算林腓不在他身边,纪霁也要去了解林腓一举一动才行。
    有着这样偏执的人喜欢,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真的控制不住。纪霁难得露出挫败的神情来。
    那些通通能和林腓说话的人他都非常嫉妒。
    林腓就该是他一个人的,也只能和他一个人说话。
    心理医生叹了口气:强制性控制远离这个方法不适合您。
    这个方法可能一时半会儿奏效,时间一久,纪霁迟早得疯。
    您明天就可以去见林少爷了,我会尽快再计划出一个更好的方法来。
    纪霁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沉着声音道:不用了。
    他离不开林腓的。
    对林腓占有欲早已经深入骨髓,他不能失去林腓。
    自从拒绝林腓的告白后,其实林腓心底始终有一些低落的情绪在。这段日子纪霁也能明确的发现林腓比以前更加依赖自己。
    而这种依赖感来自于林腓怕纪霁会离开。
    这和纪霁的初衷相违背了,他希望林腓能开心快乐,无忧无虑的成大。
    何不如就依着林腓的想法呢。
    答应和林腓在一起,和以前一样陪伴在他身边。
    若有一天,林腓察觉自己的感情更多的是依赖,纪霁也会选择利落离开。
    这也算是,间接的满足了自己的贪欲吧。
    纪霁半阖着眼睛,不再去纠结。
    .
    新课表把周一的课排的满满的,一天下来,林腓坐的腰酸背痛,神情萎靡。
    连晚饭都没吃,回到寝室换好睡衣就往床上爬。
    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没过多久,脑子就开始变得昏沉起来。
    直到感受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脸颊。
    林腓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却在看到纪霁那一刻,火气全消。
    我好想你。林腓飞快地从被子里抽出两只手挂在纪霁的脖颈上,声音中带着软意:想要贴贴。
    纪霁俯下身,听话把脸贴在林腓的脸颊上。林腓就像一只撒娇的小奶猫,疯狂的蹭着纪霁的脸颊。
    感觉不够,甚至伸出舌头去舔纪霁。
    脏不脏啊。纪霁笑着道,却任凭林腓随便舔,他享受着这份来着林腓的依赖。
    林腓最后舔了一口纪霁的唇瓣,一脸餍足:不脏,是香的。
    为什么纪霁身上能这么香,林腓简直是太喜欢了!
    大胆的话语让纪霁小腹间燃起熟悉的躁意,纪霁眼眸幽深的看着林腓,最终还是移开话题:下来吃晚饭,给你带了份蛋挞。
    香香甜甜的蛋挞,听到这两个字林腓眼睛就亮了。
    再没有了睡意,从被子里爬起来,飞快地想窜下床去。
    看着纪霁直皱眉头,赶紧拦住林腓,先一步跳下床去,从上床揽住林腓的腰肢抱了下来,威胁的拍了拍他的屁股:那么高摔了怎么办。
    林腓满眼都是桌上的蛋挞,哼哼两声,敷衍回了一句:我知道了,纪爸爸。
    他爸都没有这么管过他,纪霁就跟个老妈子一样,什么都要管,但凡有一点危险,一律不准林腓去碰。
    纪霁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弹指:纪厉霆要是听到你这话,得被你气死。
    林腓晃哒着两只白嫩的脚丫子,手上动作丝毫未,已经拆开装着蛋挞的盒子了,才没有时间去理纪霁说的话。
    小馋猫。纪霁又折回床边,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出一双厚实袜子,半蹲在地上给林腓床上。
    白嫩的脚丫透着淡淡的粉意,刚从被窝里出来,摸着还热乎乎的。脚趾上的指甲有着纪霁定期修剪,现在又长长了。
    又给林腓背上搭了件外套,纪霁这才前往浴室洗澡。
    这是这一次澡纪霁洗的异常久了,林腓晚饭都吃完了纪霁还没出来。
    在林腓都已经收拾好打包的餐盘后,纪霁终于出来了。
    怎么不放在那里让我收拾?看着林腓用纸巾擦拭着桌面的动作,纪霁狠狠皱起眉头。
    林腓把纸巾扔进垃圾桶:你今天赶了一天路,已经很累了。况且,这些事又不累。
    不是累不累的问题,是纪霁不想让林腓去做。
    纪霁不作声的扯了一张湿纸巾,替林腓一根一根擦拭着手指。
    林腓的手指不算细长,带着薄薄的一层**,捏起来软乎乎的。
    纪霁真的把他养得极好,手指上没有一点茧,别人打眼一看,就知道林腓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
    指甲都有点长了,等你洗完澡后,给你修一下。纪霁缓缓道。
    林腓嗯了一声,无意问道:你今天洗澡怎么洗那么久啊?
    纪霁沉默了一秒,半阖着眼眸不让林腓看见欲意。
    自从那次林腓帮过他后,纪霁就很难自己满足自己了。
    第五十七章 那就活该他承受一切后果?
    室友们回来时,林腓正坐在纪霁怀里被剪指甲。
    好儿子,爸爸们给你带回来了宵夜。提着烧烤的室友开门时并没有看到纪霁的身影。
    林腓干脆利落笑骂道:给爷滚!
    一群人在看到纪霁那一刻,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纪霁什么时候回来的!!!
    纪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有人拘谨的问道。
    同时还给林腓疯狂使眼色,还是不是兄弟,纪霁回来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都不通知他们。
    林腓看到一群人默不作声,看到纪霁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害怕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才回来不久,挺晚了,好儿子们快去洗漱睡觉吧。
    另一只手拿来。纪霁轻声道。
    林腓把另一只手不情不愿地递给纪霁,像一直不愿意被主人剪爪子的小猫咪一样。
    纪霁修剪十分细致,林腓抱怨道:一个大男人剪那么精致做什么,又不能剪出花来。
    剪的时间太长,林腓嫌无聊。
    乖点。纪霁轻飘飘瞥了他一眼。
    修剪完指甲,就该睡觉了。
    林腓好久没和纪霁一起睡,惦记的不行,先一步爬上床去。
    紧接着纪霁一爬上来,原本不算拥挤的床铺立马拥挤起来。
    这和家里的大床差距太大了。
    林腓趴在纪霁身上,感慨:还是家里的大床好。
    纪霁把被子拉上来,盖住林腓的脊背,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来。
    刚想凑过去亲一下,就听见床铺下面传来室友的说话声。
    林腓跟做贼一样把脑袋缩回被子里去。
    想亲没亲着的纪霁脸黑了下来,这时,他心里上了一计。
    我们出去住好不好?纪霁低声诱哄:在外面我们想怎么亲热就怎么亲热,还可以过二人世界,没有别人打扰。。
    说得林腓有些心动。
    他其实也有这个想法的,住宿舍虽然也很好,但总归有些不够私密。
    但是纪爹地和我哥不会同意的。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纪霁眯着眼睛,低声道:不让他们知道就行了。
    林腓心跳的飞快,把脑袋搁在纪霁的胸膛上,纠结半天,毅然决然决定道:好,出去住。
    连恋爱都是偷偷摸摸谈的,也不差偷偷摸摸出去住了。
    看到纪霁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林腓头一次觉得美色误人啊。
    纪霁的唇瓣就在眼前,只要自己稍微往上窜一窜,就能亲到。
    光明正大亲不行,偷偷摸摸亲还是行的,只要把被子拉过头顶,没人会看到的。
    正在林腓眼睛都盯直的同时,纪霁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故意伸出殷红的舌尖舔过唇瓣。
    本来就对林腓吸引力十足的唇瓣现如今覆上一层水光。
    林腓咽了咽唾沫,终于快按耐不住,想拉被子盖住脑袋时,一道声音传来,打断两人的浓情蜜意。
    林爷
    本就准备干坏事的林腓心虚的不行,从纪霁身上滑下去,心跳飞快,却故作坦然地歪头看向他,语气不解道:怎么了?
    只见说话那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片刻,才结巴道:那烧烤你不吃不吃的话我就吃了啊。
    我吃过晚饭啦,你拿去吃吧。林腓心底松了一口气,摆摆手示意他那去吃。
    果然还是不能干坏事,幸好室友没看见,要不然就该暴露了。
    那人忙不迭的拿着烧烤就往阳台跑,心底恐惧不已,刚刚纪哥看着他的眼神好可怕
    但是自己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在林腓看不到的地方,纪霁眼底布满寒意和不满。
    差一点,林腓就主动亲他了。
    纪霁垂眸看着林腓找到手机,已经打开游戏,说明刚刚那个亲吻不会继续了。
    纪霁脸色阴沉。
    果然还是需要早点搬出去,才能更好享受二人世界。
    .
    另一边。
    林煦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从商务车上走下来。
    人呢?
    在里面,大概有七八个人。浑身肌肉的助理兼保镖从司机位上下来。
    林煦微微眯着眼睛,匆匆往里走去:进去吧。
    会所最顶层的包厢,能去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上流人士。
    越子玺攥着行李箱拖杆的手已经发白,可以用力之大。
    他对面的沙发上坐着好几个人,看着林腓的眼神带着玩味和轻蔑。
    越少,不让他把钱拿出来看看吗?万一是假的呢?有人出声,把话头引到越子玺身上去。
    被人尊称越少的自然不会是越子玺,而是越子玺的弟弟,越子蔺。
    不等坐在主位上的越子蔺说话,旁边就有人抢先开口说话,笑话,不过是是一百万而已,就算是假钱对我们越少来说也没什么。
    对啊。
    一百万而已,现场除去越子玺之外,对于所有人来说都觉得不过是些小钱。
    但对于明明同样是越家之子的越子玺来说,却是他一辈子都不一定找得到的一笔钱。
    我还不至于拿假钱还给你。越子玺咬着嘴边的软肉,直到嘴里尝到浓重的血腥味时,依然没有松开。
    话落,便把自己用了好几遍,已经变得有些破旧的行李箱打开,露出一沓沓红色的钞票。
    越子玺话语硬气:检查吧。
    这都是他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
    坐在主位上的越子蔺冷冷扫了一眼箱子里的钞票,狠狠皱起眉头。
    他要的不是钱,而是越子玺这个人。
    原本的计划是越子玺在他给的期限内凑不齐这一百万,到时提出什么要求都越子玺都必须答应。
    却没料到,真有人能借给越子玺这一百万。
    越子蔺不满的脸色被在场想拍马屁的人看在眼里,立马就有人从沙发上起身,朝越子玺走来。
    走到箱子面前,用脚去随意拨弄里面的钞票,惊讶道:居然全是真的。
    谁会愿意借给废物一百万啊,这不明摆着借了不会还的吗?
    听到废物二字,越子蔺有些不满的看向说话那人,但却并没有出声阻止。
    这些侮辱性的话语落在越子玺耳朵里,自己却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了。
    只要这件事情能过去,再跟越家断绝关系,以后就再也不会受这些侮辱了。
    越子玺麻木的在心里安慰自己。
    而那些人明摆着不会轻易放过他:哈哈哈,不是传言说他跟林家那二少爷是好朋友吗?
    在朋友二字上加重语气,在场所有人都明白这话的深意。
    又有人开口:这林家二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啊,交的朋友都是些卖py的,该不会是
    话还没说完,便有人急声打断道:这话别乱说,要是传到林氏和纪氏耳朵里可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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