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扑的林腓也不恼,勾唇轻笑着,又把季时安从自己背上拉下来:大叔给你的,我不吃。
    季时安却撅嘴撒谎道:老大让我们一人一半。
    从季时安拿着罐头一路跑来,不少人的视线就黏在罐头身上移都移不开。
    这甜滋滋吃下去又凉快的玩意儿,惹得不少人在狂吞唾沫。
    毕竟三个月的时间每天吃都都是那些没滋没味的玩意儿,大家都快被憋疯了。
    别撒谎,我真不吃。林腓温声道。
    既然林腓不吃,季时安兴致顿时就消下去一半,把罐头塞到包里,等林腓什么时候想吃了,他俩在一起分。
    周边的人唾沫都咽干了,一双双眼睛散发出狼光死死盯着季时安装罐头的包。
    众人内心正道:林腓不吃,他们想吃啊。吃不到也好歹让他们闻一个味啊!
    季时安才不管旁人怎么想怎么看,继续缠着林腓:林哥,这次任务完成后你准备怎么过啊?
    又翻了一页书的林腓头也不抬:好好陪陪家人。
    季时安挪了个位置,坐在林腓膝前,语气低落:真羡慕你还可以陪陪父母,我回国后都不知道怎么过了。
    他自小便没了双亲,但父母留给他一笔巨额财产,能保他这辈子衣食无忧。但他在摄影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于是连高中都没读完就拿起摄像机就辗转于各国之间。
    听到这话林腓抬头看了季时安一眼,复又垂下去,看破不戳破道:你可以去旅游好好放松放松。
    林腓哪能不明白季时安的小心思,他就想跟自己一起回家,试图拉近更进一步的关系。
    被婉拒后的季时安又打了一发直球:林哥,那我能到你家去旅游吗?
    林腓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行。
    再次被拒绝,季时安难过的朝旁边挪了挪,用屁股对着林腓。
    没过一会儿,便又满血复活,跟条毛毛虫一样,慢吞吞凑到林腓边上来,嫌弃地把林腓膝上的书扯开:这些破玩意有什么好看的,我给你看个好玩意儿。
    书被扯走了,林腓也不恼,好整以暇地看着季时安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摸出一个平板。
    好东西就该一起分享!
    季时安神秘兮兮地打开图库,然后放在林腓膝上,挑眉恶劣一笑:怎么样?
    眼前一片白花花的**整得林腓沉默了,神色古怪地看着平板。
    这些都是我花费老大功夫得来的。季时安得意洋洋道。
    天才嘛,有点古怪的爱好也是正常的。
    季时安手指不断的翻动着屏幕,嘴里时不时发出惹人脸红的评价。
    这个二十九岁,某公司高层精英,xio
    g捏起来特别有弹性,dua
    g dua
    g的。
    这个好像才二十二岁来着,屁股特别翘
    季时安一边解说,还一边紧盯着林腓的脸色,本以为会看见拒绝和害羞的神色,结果没想到林腓异常平静。
    高昂的兴致瞬间没了,季时安跟晒蔫了的叶子似的,瘪嘴道:林哥,你是不是性冷淡啊?
    普通人就算不喜欢也会表现出厌恶或者其他情绪,可林腓就跟那寺庙里的佛像一样,表情无悲无喜的。
    没有。林腓淡淡道:我只是对这些没有兴趣。
    在老早以前季时安就知道林腓的性向,跟开玩笑似的开口:那林哥你想看我的吗?
    林腓轻飘飘瞥了他一眼。
    没控制住说错话了,季时安选择闭嘴。可他却是一个闭不住嘴的性子,没过一会儿又开始聒噪起来。
    这些确实挺普通的,不过,我有一个终极目标,我觉得林哥你肯定会喜欢的。
    其实林腓并不感情绪,今晚已经打击过季时安许多次了,便随意附和一句:谁?
    纪氏集团一年前上任的新总裁纪霁!他才二十四岁唉,正是
    这个名字宛如一滴水滴入滚烫的油锅中,炸的林腓方寸大乱。
    林腓也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居然会让他产生一种陌生感。
    也快三年了吧。
    三年前,林腓满怀信心的以为自己没了纪霁依旧能过的很好,但这个人就跟附骨之蛆一样已经深入骨髓,想要挖出来,何尝是简单的事儿。
    林腓有着自己的高傲和倔强,既然注定挽留不住,那就干脆忘记罢了。
    季时安的呼喊声把林腓从旧事中揪了出来:你是看这个纪总看呆了吗?
    听这声音似乎是有些吃醋。
    不是,只是想起一些其他的事儿。纵使内心因为这个名字有多波涛汹涌,林腓依旧能面不改色的回答季时安的问题。
    看着林腓移开目光,季时安这才收起那些小心思,继续道:这张图我还是从财经杂志官网截图下来的。
    这个纪霁绝对是季时安见过身材最好的,有钱有势长得又帅,怪不得那一期杂志刚出就被买断货了。
    哦,对了,林哥你好像和这位大人物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吧?
    我还听说,这位纪总有一个竹马恋人也是你学校摄影系的,你是不是认识纪霁啊?
    林腓神色一顿,面色冷了下来:不认识,没见过。
    说罢,便起身,从地上捡起那本书:好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察觉到林腓有些生气,但季时安不明白自己是哪句话惹到对方了,只能无奈起身跟了上去,大喊道:林哥,我想跟你一起睡
    这一夜,因为这个名字,林腓几乎一夜未眠。
    幸好拍摄素材已经足够,剩下的都是一些收尾,林腓状态差点也无妨。
    下午五点左右,草原上温度依然很高。
    林腓趴在隐蔽地方,大气也不敢出的通过摄像机看着远方。
    他们队伍一直观察的雄狮正在河边喝水,河里潜伏着的鳄鱼虎视眈眈地盯着水面上的一切,却离雄狮很远,鳄鱼警惕着雄狮。
    因为雄狮的到来,原本很多正在喝水的动物齐齐逃离,也在不远处盯着雄狮,看它什么时候离开。
    很快,雄狮盯上一头猎物
    摄像机把全部过程一一记录下来,这是一个队伍三个月的心血。
    结束拍摄后,就算隔着很远,林腓依然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闻到血腥味的秃鹫在天上不断盘旋,它在找准机会下来分一杯羹。
    草原上危机四伏,稍不注意就会毙命,林腓拍到想要的后就迅速撤退。
    队伍休息的地方是一处阴凉的背坡,放下摄像机,林腓就拆开一袋果干,这是他仅剩的一袋了。
    刚吃掉一块菠萝蜜,林腓转头就看到不远处直立在草原上的几道小身影。
    起了逗弄的心思,林腓放轻脚步靠近,那些小东西也不怕林腓,漆黑的小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林腓。
    林腓笑着从袋子里拿出水果干,放在一只土拨鼠的旁边,聪明的它双手捧起,然后咯吱咯吱的吃起来。
    在其他同伴上去抢夺之前,林腓挨着挨着给了一块。
    看着这群小家伙们吃光,林腓正欲再递一只再递一块,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小家伙们顿时被吓得四散逃逸开来。
    林腓回头一看,就看到季时安不高兴的站在他身后,手里还拿了一块石头上下掂量。
    幼不幼稚啊?林腓淡下笑意,起身朝休息的地方走去。
    季时安迅速跟上,装作可怜巴巴的问道:林哥,我昨天是哪儿说错话了,你宁愿跟那些小东西玩都不愿意跟我说话。
    他才十九岁,是队伍中年纪最小的,平时嘴又甜,队伍里大多数人都喜欢他。
    可偏偏在林腓面前行不通,林腓的心就跟冰块做的一样,怎么捂都捂不热。
    你没有说错话。林腓淡淡回答,走到自己行李面前,收拾着行李。
    第七十八章 两人相遇,纪霁用药迷晕林腓
    在地球另一端,临海边上的巨大别墅中。不,与其说是别墅,倒不如称之为城堡。
    正值早餐时间,佣人低着头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很快,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外面走进来,径直进了四楼的书房。
    纪总,纪少爷的病情已经很好控制下来了。带头那名医生正是一直为纪霁治疗的心理医生。
    心理方面的疾病最难治疗,而他们居然成功了,简直不可思议。
    对了,纪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少爷已经乘坐最早的一班航班回国。
    站在窗边的一位中年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转过身来,甚至情绪都没有多大的起伏。
    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嗯,我知道了。
    华国。
    这会天都还没亮,宽敞的屋子里见不到一丝光亮,一道身影蜷缩在大床边上静静熟睡着。
    直到烦人的铃声响起。
    在休息的时候,林腓没有设闹钟催自己起床的习惯。
    林腓把被子拉高,紧紧捂住耳朵,试图使用拖延大法,奈何铃声一直没停过,可见这人的毅力。
    草!
    怒骂一声,林腓再无睡意,翻起身接通电话。
    电话一接通,季时安富有活力的声音便传入耳朵: Surprise,林哥我来找你啦!但有一个不幸的消息,我迷路了。
    林腓臭着脸挂断电话,顺带把这个号码拉入黑名单,正欲再次躺平入睡时,看到昨晚大叔发来的微信。
    【小腓,小安这家伙执意要来找你,我这边事情也忙不过来,能不能恳请你这段时间帮我好好照顾一下他?】
    严格来讲大叔是季时安的师傅,也是带领林腓进野生摄影圈长辈。
    林腓只好憋着气,把那串号码从黑名单中放出来。
    很快,电话再次打来。
    喂,林哥你好无情,居然拉黑我的电话,留我一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林腓还压制着起床气,不想多跟他废话:你现在哪儿?
    季时安知道林腓的性子,连忙报了一串地名。
    电话再次挂断,林腓起身简单洗漱一下,下楼碰见林煦起床上班。
    腓崽,今天怎么起这么早?看见林腓的身影,林煦着实惊讶到了。
    毕业后,林腓就拿着摄像机四处奔波,虽然危险劳累,但回报的报酬异常丰厚。
    全家人其实都不赞同林腓去做这份工作,所有人都劝过了,奈何林腓就是铁了心,一年能有三个月在家都算不错了的。
    在家的三个月,林腓也基本不出门,整天在家就是睡大觉,这可把林煦愁坏了。
    出门接一个傻、逼。被打扰到好眠的林腓心情很不爽。
    林煦挑了挑眉头:看来是好朋友。
    能让林腓大清早出门去接的朋友原来只有许文清一个,但林腓可不会这么称呼许文清,那只会是另有其人。
    多一个好朋友,林煦倒是挺为林腓感到高兴的。
    快去吧,年轻人就该出去多玩玩。
    林腓跟林煦一起前往地下车库,林煦先走,林腓便招呼道:大哥,路上注意安全。
    我知道的。林煦把头探出窗来: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儿就跟大哥讲。
    不管林腓多大,林煦依旧把他当成一个需要人疼爱的小孩子。
    目送林煦的车走远,林腓才找出自己落灰已久的红色跑车。
    季时安身处机场不远的地方,机场又在比较偏的地方。
    等林腓到达时,天都亮了。
    上车。林腓把车稳稳停在路边,冷眼看着蹲在路边的季时安。
    看到林腓的季时安宛如一只看到主人的大狗,甩着尾巴欢天喜地的上了林腓的副驾。
    林哥,看来你是富二代啊?季时安对车方面也有研究,一看这车就知道没有几百万拿不下来。
    林腓这会儿起床气已经消了,默认自己是富二代的身份,侧头问道:你订好酒店没有?
    季时安摇摇头,随即眼睛发亮的看着林腓,大胆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我可以住你家里吗?
    不行。林腓直接拒绝:我家很小,没有客房。
    这话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糊弄人的,哪有人前一秒还承认自己是富二代,下一秒就说自己家很小。
    季时安撅着嘴道:我可以跟你挤挤的。我睡觉超乖,只需要一点点地方。
    说罢,还用小拇指比了比,证明自己真的不需要太大空间。
    下一秒,林腓的冷眼就瞥了过来,季时安立刻噤声。
    等到车启动后,才小声道:不愧是酷哥。
    林腓:他不是聋子。
    车已经驶出机场的范围,季时安才突然想起:我的行李箱忘在机场了。
    林腓气得额头抽抽,他在想是把季时安这人踹下车去好,还是直接打死永绝后患好。
    你都答应了老大我照顾好我的。季时安害怕的缩成一团,弱弱道。
    特么的!
    林腓握着方向盘的手咯吱咯吱作响,随即在前面路口转头,驶往机场。
    副驾驶的季时安吹着凉风,眯着眼睛看着林腓的侧脸,越看脸上的笑容就越大。
    行李箱留在机场他就是故意的,无非就是想跟林腓多接触接触。
    虽然林腓表面上看起来是酷哥,但实际上内心柔软的不行,跟淌着蜜似的,又软又甜。
    只不过想要尝到这蜜,还需要费点功夫,季时安花了一年多时间,还不足以凿穿表面上的那一层硬壳。
    只要给他充足的时间,季时安觉得一定能尝到那一抹蜜甜的。
    下车,自己去取。林腓冷声道。
    季时安原本还想缠着林腓一起去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便甜声道:好的。
    等他走后,林腓看了一眼腕表,已经快十点了。
    正好之前看见附近有家早餐店,林腓下车,按照记忆往回走。
    机场这边的路太绕,走了好一会儿,林腓才发现自己好像迷路了。
    无奈之下,林腓打开手机导航,终于找到那家早餐店。
    打包了两份粥食和两屉小笼包,林腓浅尝了一下。
    嗯,难吃。
    还贵的离谱!
    回到停车的地方时,季时安正好拖着行李箱归来。
    看到林腓手里提着的东西时,眼睛便一亮,惊喜道:这是林哥专门为我做的爱心早餐吗?
    说罢,便想去接过林腓手里的东西。
    林腓冷着脸道:三十七块五,给钱。
    原本没准备让季时安掏钱的,但听到他那话,林腓瞬间改变主意。
    季时安立马给林腓把钱转了过去,笑眯眯的接过属于他那份吃了起来,依旧固执己见的说道:这爱心早餐就是香啊。
    林腓:
    脸皮要足够厚,才能追到心上人。
    两人容貌都不差,再加上站得极近,季时安脸上的表情又过于甜蜜,路人看来倒真有一丝般配的意味。
    隐蔽角落中,一道黑色的人影戴着口罩,又把帽檐拉了下来。
    唯一露出的一双阴鸷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不远处的季时安,如果视线能够造成实质性伤害,那么季时安整个人都该成一块块碎片了。
    触及到旁边的林腓时,阴鸷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同时又带着不可忽视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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