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衣心虚辩解:我是不能进水里,但钓鱼进水里吗?钓鱼不是在外面钓的吗?我不进水里不就完事了?
    小思媛见铸铁师傅和刺客首领没回答,跟着劝道:娘亲,你还是不要去了,母亲知道了会很生气的,她生气了就会惩罚你。
    连衣捏了下小思媛的鼻子,怼道:乱讲,你母亲什么时候罚过我?
    小思媛天真道:我听见过两次的,就上次你跟剑爷爷去河里抓鱼,晚上我起来的时候,就听见你跟母亲求饶了,你还哭了呢,说你不成了,下次不敢......
    小思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连衣一把捂住了嘴巴。
    连衣尴尬地对铸铁师傅和刺客首领笑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你们别当真。
    见这两人在看热闹地憋着笑,连衣的脸不可控制地红了起来,她松了手,低头朝小思媛奶凶道: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这只是我跟你母亲在玩游戏而已,叫你不要告诉别人的吗?
    小思媛没明白:娘亲昨天晚上不是说,可以跟剑爷爷和剑叔叔一起吃饭,他们不是别人吗?
    连衣羞恼地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总之这个事情不能告诉除了我以外的人,听到没有!
    小思媛懵懵懂懂:知道了娘亲。
    看到小思媛被她震慑住了,连衣赶紧招呼铸铁师傅和刺客首领道:走走走,我一定离水远远的,我跟你们一起去。
    小思媛清醒过来,拉住连衣的衣摆:娘亲,母亲会生气的。
    连衣心里怯了两秒,又理直气壮起来:哎呀她不会生气的啦,只要我全须全尾地回来,你母亲肯定不会说什么的,而且她现在不在,我快去快回她肯定不会知道。
    要不?娘亲带你一起去?
    小思媛果断摇了摇头:孩儿不去,孩儿去了母亲会更生气。
    连衣勾着手指刮了下小思媛的鼻子:胆小鬼!
    不等小思媛继续劝她,连衣就把小思媛交给了旁边的明儿,还嘱咐小思媛要把她刚刚拿下来的那本诗集全部读通,她下午回来要检查。
    太阳行了大半日路程,终于经不住疲惫,越发势微。
    舒清晚回到明儿的客栈时,天光已被熬地泛了橙黄,照在人的身上,暖融融地仿佛带着讨好的意味。
    算着应该不用个把时辰,天色就会渐黑驱退,所以客栈门口来来往往地都是行人,各种打尖投宿,将客栈烘托地十分热闹。
    舒清晚进门时,就看到明儿正低头算着账本,瞥见她的身影,倏地舒展了眉眼,迎了上来:小姐您回来啦,一路可还顺利吗?
    舒清晚应了声嗯,目光投向了二楼她和连衣房间的方向。
    她去的还算及时,找到春穆镇的那家舒家陶货行时,堪堪见到正准备回城区的舒老爷。
    两人久别重逢,她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触,所以几乎都是舒老爷在说她在听,偶尔回答一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场面还算和谐。
    她应邀陪舒老爷吃了一顿午饭,将她的近况说了,舒老爷大约心有愧疚,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笑地欣慰。
    不过舒老爷鬓边愈加斑白的头发还是将她的心刺了一下,所以后来不知怎么的,说着说着,就答应了往后每半年会寄一次平安信回家。
    临要分开时,舒老爷突然说感谢她还记得他的寿辰,每年还给他寄来礼物。
    她自然是没寄,但能以她的名义寄出的,自然就是她家里那个被她捧在手心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可爱相公。
    想到连衣背着她,年年替她偷偷尽孝,她就突然一阵暖心,想要赶紧见到连衣。
    和舒老爷分开后,她就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路上还特地拐过余洋庄的糕点铺子,给连衣带了几种以前连衣说过好吃的糕点,没想到进门却没有看到连衣的身影。
    明儿知道舒清晚是在看楼上的客房,于是在舒清晚准备上楼时拽住了她,主动指了指前台后面的内室:思媛小姐在这里呢,不在楼上。
    舒清晚应了声好,就把包袱递给明儿,提着那袋子糕点往内室而去。
    她以为连衣正在内室里教小思媛识字,没想到撩开帘子,那里头只有埋头苦读的小思媛一人。
    小思媛听见动静,把头从书里抬了起来,看到进来的人是舒清晚,欣喜道:母亲,你这么快就回来啦。
    嗯。舒清晚看着小思媛苦心钻研的诗集,又问,你娘亲呢?
    小思媛抿了抿唇,犹豫着要不要说。
    舒清晚捕捉到了小思媛有些心虚的表情,声音冷了一点:思媛,你如实说,你娘亲去哪里了?
    小思媛憋了一会,没忍住舒清晚的眼神:娘亲跟剑爷爷去钓鱼了。
    见舒清晚蹙了眉心,小思媛急道:娘亲说了她不会进水里的,而且她很快就会回来的,母亲你别生气。
    舒清晚冷静了一会,语调恢复平静:知道了,那你继续读书吧,我去换身衣服就回来。
    小思媛刚应了声好的,内室的布帘就被人倏忽撩开,旋即跟进来一个欢快的声音:思媛小宝贝!你看娘亲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当当当当!
    小思媛循声望去,就看到连衣一手撩着布帘,一手提着的个小木桶,正准备跨进门来,看到屋内的舒清晚后,僵的想要退出,瑟缩了下却又没敢动。
    看清楚连衣脚下微湿的靴子和沾着水渍的衣摆,小思媛立刻捂住了眼睛,深怕下一刻就会看见她家娘亲被家暴的现场。
    空气凝结几秒,卡住的连衣还是老实地跨进门来,端正了下姿态,赔笑道:晚晚,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没有好好陪陪岳父大人吗?
    见舒清晚没有出声,依旧静静地看着她,她瞄了一眼恨不得躲进地下的小思媛,兀自解释起来:我跟剑叔他们去......去逛了集市,带回来一条小鲤鱼给思媛玩玩,呵呵......
    没等到舒清晚的回复,连衣赶紧又给自己找台阶:啊思媛宝贝啊,你是不是有好多字不会,娘亲这就教你啊。
    连衣说着就几步冲到小思媛的对面,然后把小木桶放在一边,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木凳上,随便指了指书上的几个字,胡乱道:乡音无改鬓毛衰,来念!
    小思媛抿着唇,迟疑着还是说了:娘亲,你这个字念错了,母亲之前教过我,不是这样念的。
    我念错了?怎么可能!连衣懵懂地抓了抓脑袋,没好意思地看了眼还在盯着她的舒清晚,捞过小思媛的诗集,你母亲的字以前也是我教的啊,怎么可能念错。
    小思媛像是发现新大陆,惊讶道:娘亲,你以前教过母亲识字呀?
    连衣扬起嘴角,骄傲道:那是,你母亲以前的字几乎都是我教的呢,不信你问你母亲。
    小思媛无情地把飘起来的连衣拉回了地上:可是娘亲,母亲说这个字念cui,不是念shuai。
    啊?是吗?连衣把书拿起,靠近两分去认真看那个衰字,是念cui吗?我不大记得了,不是,它怎么长的跟shuai字一模一样?
    想起从前连衣教授她识字的场景,舒清晚突然就软了心肠。
    她微叹一口气,把带回来的糕点放到连衣旁边的桌子上,边打开边解释道:是一样的字,只是读起来不一样而已。
    连衣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隐约记得这诗是她小学的时候学过的,她现在的年岁,加上现实世界的年龄,满打满算都四十几年了,也难怪她记不住。
    哦,是这样啊,这诗我很久没念了,都忘差不多了。连衣说着,余光瞥到旁边袋子里的糕点,惊喜道,哇晚晚,你给我带枣泥糕回来了?
    她拿出枣泥糕咬了一口,满足道:果然还是咱们那边的枣泥糕好吃。
    我前面钓......不是,我是说我前面和剑叔他们去逛集市的时候,也买过枣泥糕,做的一点都不好吃,正想让你找人给我们送点过来,没想到你就给我拿回来了,晚晚,咱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嗯舒清晚道,你陪着思媛,我去换身衣服。
    连衣又咬一口枣泥糕,露出甜甜的笑容,企图掩盖心虚:好呀,你快去吧。
    舒清晚又应一声嗯,然后往外而去,出门刚放下布帘时,就听到屋里的连衣低声同小思媛说:哎呀好险好险,刚才差点被你母亲发现了。
    哎呀思媛小宝贝,我跟你说,我下午钓到一条好大的鱼,我们晚上有鱼汤喝了.......
    晚上夜深人静后,舒清晚给连衣擦拭着刚刚沐浴过还在滴水的头发。
    连衣看向镜子里同样披着头发的舒清晚,试探着问:晚晚,晚上煮的那碗鱼汤好不好喝?
    嗯。舒清晚应着,手上的动作没停,连儿若喜欢喝鱼汤,我命人买回来做便是,无需你亲自去河边钓。
    连衣心虚了下,还是强撑着辩解:我没有去啊,我今天就是跟剑叔逛了下集市。
    舒清晚拆穿:你的靴子和衣摆都湿了。
    我那是......连衣回身过来,看到舒清晚沉静的眼眸,突然没了底气。
    晚晚,对不起。她起身走到舒清晚的面前,主动靠上去吻了一下,撒娇道,我承认我今天偷偷跟剑叔一起去钓鱼了,但是我没进水里,真的。
    看到舒清晚定定望着她,她更是投怀送抱,搂上舒清晚的脖子:哎呀你别担心嘛,我现在真的不怕水了,真的。
    而且我还会游泳呢,就算真的掉进水里,我也能游上来的,晚晚,你就别限制我去河边了吧?
    舒清晚一手揽上连衣的腰肢,一只手虚靠着,为连衣擦拭垂腰的发尾:连儿,你若喜欢鱼,我们在家里养着也是一样的。
    连衣气的松了手:舒清晚,你不讲道理!
    你不让我去河边就算了,家里也不愿意开池塘,一处宅院不开就算了,你十几处的宅院也都没开,就放个缸子养鱼,谁会喜欢呀。
    开个池塘究竟会怎么样嘛,那么浅还能把我淹死吗?
    舒清晚无奈一叹:连儿......
    连衣推开舒清晚耍横:我不管,我回去就要开个池塘和思媛宝贝一起养鱼,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
    看到舒清晚没回答,只拿着毛巾站着,敛着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连衣再次扑了上去,硬的不行来软的:晚姐姐,你就同意了吧,好不好?
    瞧见舒清晚还是没说话,连衣主动献了吻。
    缠绵厮磨一会后,又放柔声音央求:好不好嘛晚姐姐。
    舒清晚的眼尾虽被连衣缠地微微透了红,却依旧目光清明,没有开口答应一个字。
    她是真心怕了过往,虽然那个梦魇早已不会经常光顾,但想起那梦魇里的场景,依旧心有余悸。
    连衣狠了狠心,使出杀手锏,又凑上去粘腻一会,哀求道:你就同意了吧,我保证乖乖的好不好?相公......
    能称之为杀手锏,自然百试不爽。
    舒清晚果然不等连衣继续给她抛媚眼,就眸光微深地粘过去吻上连衣的唇,手下用了力,将连衣托抱起来向着床边而去。
    躺在床上的连衣放任舒清晚的得寸进尺,算准时间掐断舒清晚的继续:晚姐姐,你快说好。
    舒清晚抿着唇,眼底的渴望已逐渐深邃。
    连衣继续引导,凑上去吻了一下:你就说个好吧,好不好?
    舒清晚刚想追上那香甜湿润的柔软,却被连衣用手堵住了去路:我好想听你说个好字,你说一个嘛好不好?
    见力度不够,连衣再次搂上舒清晚的脖子,凑上去纠缠,然后微离嘴唇,再次引诱:相公......你就答应我了吧,好不好?
    好。舒清晚嘶哑地轻应一声,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去,实施就地正法。
    连衣得逞地笑了一下,再次抱住舒清晚的脖子,放任帘间的景色愈加旖旎动人。
    轻柔的风推开窗扉,合着月光钻了进来,填补了那被撕裂已久的寂静,烛光映照着夜色,将时光染地活色添香。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直追更到这里的小可爱们,爱你们呀。
    晚晚和连儿的故事就暂时走到这啦,谢谢大家的喜爱,比大心!
    作者君隔壁还有几个预收,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有喜欢的点个收藏鸭,咱们下个故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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