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池元白问。
    我说过,我们迟早会在床上见面的。池元白笑了笑,在宁韫昏沉的这几个小时里,他早就等得按耐不住了,可只有清醒的玩弄一个人,才是更有趣的。
    宁韫的脖颈间被吸啜出了青紫色的吻痕,床边更是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污秽玩具,单是看一眼,就让人胆颤的头皮发麻。
    没有了柯家的庇佑,又自己离开了星城,你以为现在还会有人找到你吗?池元白道。
    原本池元白还想着让柯弋亲自送到自己手里的,可没想到柯弋最后真的会喜欢宁韫,也幸亏宁韫打算自己离开星城,不然他真找不到时机下手。
    手腕被细软的皮环束缚在了头顶,池元白还是掌控了药的份量的,没有猎物的垂死挣扎,会少了很多乐趣。
    宁韫逐渐意识回笼,待看清池元白手里拿着的圆柱状玉器后,面色羞耻的屈起了膝弯,试图挣开他。
    放开我!色厉内荏的斥责并不能惹来对方的听从,反倒让池元白握起了他小腿。
    之前在洗手间门口遇见你,其实是柯弋让我过去的,原来你这么好骗,早知道,我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还以为你有多贞洁呢,听他说,你还用嘴主动帮过他?不过那天你发着低烧连走路都腿颤的模样,还真是叫人口渴。
    池元白吻了吻男人细白的脚踝,碍眼的衣物早就被他褪去,只余下一件单薄的里衣,半遮不掩的模样更令他血脉偾张。
    尽管早就清楚所有的一切都是柯弋设计的,可如今再听池元白告诉他,眼底难免浮起了悲恸。
    当天他竟以为这是一个误会,还在自责懊恼,甚至为了向少年解释,几乎将自己卑微到了尘土里。
    也许是宁韫难过的模样令池元白感觉到了不满,他掐了一把宁韫的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配合他吗?
    宁韫的目光望向他。
    池元白又道,因为他答应将你玩腻了,就送给我。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将他的灵魂再度分割,宁韫的全身抖如筛糠,尽管他如今知道了这些实情,也早就知道了柯弋从一开始靠近他就是为了报复,可当时他确实心里眼里都只有少年。
    夜夜同床共枕的人,居然将他当成了一个用来谋划的商品,居然能待他心思恶毒到这种程度
    宁韫的眼尾湿红,他喉咙好似含着利刃,颤抖的薄唇甚至忽略掉了自己接下来会遭遇的事情。
    他这副模样,落在池元白眼里简直是可怜可爱到了极点。
    池元白拿出纸巾帮他擦拭泪水,仿佛是在心疼他所遭遇的种种。
    可湿润的脸颊无论无何也擦拭不干,池元白亲吻着他眼角的泪,温声安抚道,别哭了,水流光了等会下面就不够用了。
    氛围烘托恰到好处,他今天还多的是时间去享用眼前的男人,眼前琳琅满目的玉器,是他一早就准备好的,配着男人洁白无瑕的皮肉甚是好看。
    他尤其喜爱折磨别人,只让人在这些事上体验到痛楚。
    门口忽然响起了门铃声,被打搅了好兴致,池元白沉声问,是谁?
    客房服务,您叫了红酒。
    池元白是酒店的股东,这间房也是他的私人vip房间,他想起自己似乎是叫了红酒来助兴,神情不舍的从宁韫身上起来,道,等等我。
    第65章 绿茶被打脸
    宁韫湿红着眼睛,瞳孔失焦的望着头顶虚空的一处。
    难不成还真听信了这几日柯弋假意待自己好的那几句话么?杀人尚不诛心,倘若他继续留在星城,恐怕等待他的归宿都是一样的。
    在许久之前,柯宏郎曾经帮过他,待他好不容易拾捡起尚且还算体面的自尊,而柯弋竟是和池元白勾结,和一个他最不想提及的人,真就将他当成了一个肆意玩弄的轻贱之物,那几个月的温存,犹如恶魔亟待伸出的爪牙。
    池元白将门刚打开,门口的服务员竟是不等他吩咐,忽得有人踏入房间,池元白眉头一沉,正要出言教训。
    他还未做出反应,就被人一把按在了门边上,多年的饮酒作乐让他的身体素质并不如来人强健。
    待看见男子的模样后,池元白嘴角弯起笑,季总,别来无恙。
    混账!季成晏的眼睛里浮着殷红的血丝,在得知出租车来过这处酒店后,他就立马联想到了池元白。
    宁韫平时从不与人有过仇怨,唯独池元白锱铢必较,小人心性,次次将宁韫逼到绝境。
    季总这番过来,是要和我一起么?池元白暧昧道,我倒是不介意和你分享。
    季成晏看见了屋内摆放着的道具,嗓音森然道,听说池总从小就待在那种地方,耳濡目染久了,想必也是亲自体验过的。
    这一番话让池元白的笑意僵在了脸上,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提起他的出生,他母亲和池铭也不过是露水姻缘,幼时他并不在池家,而是随着母亲一起生活在杂乱无章的红灯区,那里每天都滋生着罪恶,他看着女人有时不回家,有时带好几个男人回来,凌乱的床褥,喝醉酒的男人甚至差点将他错认成女人。
    直到成年,因为池家的长子实在是窝囊,他才被接了回去,多年生长在暗处的扭曲怨念如藤蔓般疯长,直到他掌控了池家的权势,池铭至今都躺在医院里昏睡不醒,他才好似真的和过去的一切脱开关系。
    他的眼神里淬着狠毒,嘴角仍旧习惯性的弯着,那季总又如何呢,看着心上人和别人亲密的滋味不好受吧?
    季成晏面色低沉,他过来并不是同池元白争辩这些的,他松开了池元白。
    宁韫阖着眼眸,全身抖得厉害,季成晏看见束于头顶的皮环和脖颈间的淤痕,眼底不由得又冷了几分,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覆在了男人单薄的躯体上,嗓音温和道,学长,不用害怕了。
    尽管听见熟悉的声音,可宁韫还是没有从那阵冰冷刺骨的寒意里缓过神来。
    池元白站在一旁,他知道今天只能算做为他人做了嫁衣。
    可他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这些季成晏没有注意到,反正来日方长。
    今天季成晏算是犯了他的大忌。
    只是现在还不能和季家真正作对,见季成晏将男人抱到了门口,他低笑道,其实这间房借给季总也无妨,不正好解你相思之苦,让你得偿所愿。
    宁韫的身体骤得变僵。
    池元白又道,季总意下如何?
    季成晏沉着脸,不用。
    看着铺着瑰丽羊绒毯的走廊里,季成晏逐渐远去的背影,池元白眼底的怨毒露出了锋芒。
    年轻高大的男子走到他的身前,弓下腰诚恳的认错道,对不起,是我办事不力
    狗东西。池元白刚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踹了过去,他顾忌季家,可从不顾忌这些手下,眼前的男子算是他的亲信,为他做过不少事情,没想到今天竟会犯这种低级愚蠢的错误,这点小事也办不好,留你还有什么用?
    踹完一脚还不过瘾,池元白心里怨念深重。
    跪下。池元白命令道。
    男子似乎真的是一条忠心的狗,他用脚背挑起了对方的下颚,其实眼前的人跟在他身边似乎有点大材小用,男子生得一副极好的相貌,只是这种英俊过于锋利,池元白不喜欢。
    最近正好池家的产业需要点正面形象,池元白有心捧他。
    他漠然道,在这里跪两个小时再起来。
    是。
    池元白看见空旷的房间里,只余下了一开始他准备的东西。
    手机里刚才拍的那张照片,角度极佳,这种阴损的事情他做了早就不知道多少回了。
    手机震动,收到了几条消息。
    夏名薇这个蠢女人问他,宁韫的现状如何。
    【夏名薇】:别让他出现在柯弋面前了
    【夏名薇】:再不然就多给他安排几个客人,反正他这么会勾引人
    【夏名薇】:事情已经办妥了,那一开始答应的东西池总没忘记吧?
    【池元白】:什么东西?
    【夏名薇】:池总真是贵人多忘事
    【夏名薇】:不会说好的话还反悔吧?
    【池元白】:他被季成晏带走了,这也怪不得我
    这种口头上的承诺,池元白向来都不当一回事。
    此刻,夏名薇看见消息后一张娇俏的面容变得躁郁,池元白居然在耍她!她还真以为事成之后,池元白会允诺给予他盛世的股份,有资本傍身,在圈里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可池元白在星城的地位不容小觑,她跟本不敢得罪。
    夏名薇的消息池元白懒得再理会,这女人他再清楚不过,贪心不足,刚念大一就瞒着男朋友来盛世陪酒,借此才能用各式各样的名牌,在网络上将自己包装成无心机的富家女形象。
    他也是没料想到,柯弋竟然不挑到了这种程度,倒也是给了他许多教训男人的机会。
    他将季成晏抱着宁韫的照片发给了柯弋,不过是鹬蚌相争罢了。
    也许是在门口时池元白所说的那些话,怕惹来不必要的误会,宁韫对季成晏的态度也多了些疏离。
    从酒店内出来后,天色已然被黑夜所笼罩。
    也许是关心则乱,季成晏将男人抱在了副驾驶上,倾身上前帮男人系着安全带,动作间难免会有身体上的触碰,他微弓着身,密闭的空间内,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了一起。
    宁韫被用了会让身体疲软的药,一时半会也无法像寻常人那般下地走路,以往那几次和季成晏靠近,他都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如今他能清晰的感知到,季成晏除了是他的学弟以外,也是个英俊沉稳的成年男人。
    季成晏道,都已经晚上八点,汽车站应该没有车了,学长先在我家休息一晚吧。
    沉闷的氛围被打破,宁韫不知该如何答话。
    若是以往,他该觉得两个男人共处一室倒也无妨,可他的境况和别人差了许多。
    季成晏知道他与柯弋的关系,如今更是在这种难堪的处境下将他从池元白的床上带走。
    虽然看起来相安无事,可其实,对方也会把他想得很肮脏不堪吗?
    他恍如一只惊弓之鸟,微阖上了眼睛,簌簌颤动的眼睫犹如被折去的羽翼。
    季成晏不再多言,他启动了车辆,而后将车内放起了舒缓人情绪的轻音乐,这也是难得他们相处的时候,气氛能诡谲到如此程度。
    宁韫自知季成晏帮过他许多忙,他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他久久无法从池元白的话里将情绪平复,也许是他听错了,又或许是池元白故意为了羞辱他才会脱口而出那些话,季成晏早就有心爱之人,又何来与他有牵连。
    他的目光侧到了窗外,只是偶尔路边亮起了红灯,他透过窗影,能看见季成晏将视线放在了他身上。
    以前都不会发觉到这些的,如今却总是多了些关注。
    学长不是要去车站么,怎么季成晏找着话题。
    我在车里闻到了一些香味,就昏昏沉沉的,司机说到了会叫醒我,没想到醒来后到了别处。宁韫这时才开口,他清楚季成晏应当在车站等了他许久。
    季成晏微蹙着眉,任谁也无法想到白日里的出租车会出差错,当池元白想使坏的时候,真是避也避不及。
    还好你提前发了车牌给我,我才能查到位置,现在池元白应该也不会轻举妄动了。
    成晏,这次又麻烦你了。
    这算什么麻烦,如果可以,就这么一直麻烦我也行。
    季成晏脱口而出,随即车内的氛围又冷了下来。
    车驶入了星城的一处高档小区内,地段极好,周围配有的商业需求也是完善的,这也是季成晏第一次带宁韫回家。
    还好时间已经算晚了,电梯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从车上下来后,又难免再次会遭遇尴尬的处境。
    宁韫回避的将脸埋在了季成晏的胸膛,如同掩耳盗铃,羞赧的脸颊泛起的红弥漫至了耳根。
    只是看见脖颈间那几道刺眼的吻痕,季成晏的眸子又暗了下去。
    待回到家里后,季成晏也没有立刻将男人放下来。
    宽敞的客厅里,是浅灰色工业风的装修布局,看起来肃然又清冷,远远不似他对待男人时的热情。
    宁韫轻唤道,成晏
    像是在示意他可以放下来了,男人的眼尾裹挟着薄红的水雾,听见池元白的话后,一路上待他的态度也不似从前了。
    知道不该乘人之危的,可他确实等待了许久。
    不想功亏一篑,也不想从此往后都和男人形同陌路。
    季成晏将宁韫抱在了柔软的沙发里,脊背刚陷下去后,宁韫就已经和他拉开距离了。
    他触摸到宁韫被皮环箍得深红的手腕,眼底满是心疼。
    你宁韫神情错愕。
    学长,我喜欢你很久了。
    第66章 吻他
    宁韫忽得不知所措,原本想要回避的动作也止住了。
    屋外冷风萧瑟,细密的雪籽拍打在了玻璃窗上,噼里啪啦作响,嘈杂得让人心神不宁,宁韫只当是自己听错了,他和季成晏虽然相识多年,但都有把握相处的分寸。
    见宁韫垂下了眼睑,稠密的眼睫将神情遮掩住,季成晏又道,我不想你因为池元白的话,对我生出间隙,原本是不想打扰你的,但我也想能好好对待自己喜欢的人。
    ......
    我不希望这份感情让你为难,也不会让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我只想你能过得开心点。
    ......
    或许之前还在畏惧,还在思索季成晏待他好,是否也有别的用意,可倘若季成晏真要对他做什么,也不必等待如此长久的时间,早该同柯弋一般,在短短的时间内将的人生搅得天翻地覆。
    宁韫不懂自己这样的人,到底还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季成晏是知道他近来所有的一切,更知道他和柯弋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
    而之前季成晏同他提起心爱之人时,他和柯弋还纠缠在一起,他那时,从未往自己的身上思索过,更未想到季成晏会......
    他愈发觉得羞愧难当,这世间该有许多比他更好的人。
    ......对不起。宁韫嘴唇发颤道,喜欢我,不值得。
    季成晏握着男人的微凉的手指,道,不用给我答复,我知道那些谣言都是假的,如果你真的如同他们所说的那样,是个趋炎附势的人,那以前也不会总是想躲着我了,至于柯弋,那都是他设计哄骗你的,你也只是受害者,他才是罪人。
    ......
    宁韫抬起眼睑,看着面前相貌英俊的男人一腔炙热的眼神。
    他清楚季成晏是真心实意的,只是他的心脏早就残破不堪了,承担不起如此深重的爱意。
    看见季成晏,他恍惚的想起大学时候,那时每到了他在甜品店兼职的时间,季成晏就会过来点杯咖啡坐上一整个下午,只是总是碰巧,学校里也有了诸多不堪的言语,说他们的关系不正常,季成晏估计也是去夜总会才认识他的,不然怎么会在刚开学的时候只和他这么亲近,别人惹不起季成晏,但是不会在他面前有任何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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