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都要在这件事成立的基础上才能去做。
    事情进展很糟糕,但好歹有方向了不是。
    他们说笑着再次将目光投向下方,实话实说艾尔罕德拉家的这个小雄崽他们是真的想偷回去养,不是因为什么能力,而是因为这小模样太让虫稀罕了。
    随着维安安抚完第十个雌虫,他体内那把虚影一样的刀,刀尖凝实了。
    突然感觉到很困的他两只小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晃了晃,好困呀。
    一旁的权宴见他眼睛都睁不开了,弯腰将他抱进怀里,怎么了?
    维安在他怀里蹭了蹭,努力的试图睁大眼睛,脸上的奶膘被坚硬的胸膛挤出弧度,困。
    他迷迷糊糊的吐出个困就睡着了。
    红红的小嘴因为脸颊受到挤压微微张开,口水就顺着嘴角流淌在权宴的衣服上。
    看着这样的他,原本担忧他怎么突然如此困的权宴稍微放下心,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也是,这么小一个连续安抚了十个雌虫,能不累坏吗?
    十个!
    当这个数字出来的那一刻,高楼上的雄虫们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站直身子整理了下衣服向外走去。
    该他们出场了!
    当迈出门的那一刻他们原本轻松嬉笑的脸庞瞬间换了一副阴鹫,目高于顶,暴戾不耐的模样。
    维安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第二天入夜了也还没醒过来,无虫知晓的时候他的身体在因为那把刀发生改变。
    尽管乔松和虫医都检查过后得出了相同的结论。那就是除了在睡觉外没有其他的问题。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眼看着维安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时,守在一旁的艾尔罕德拉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了。
    EY物质本就是最难以捉摸的,维安才两岁,尽管有些奇特,他也不应该让他过早的去接触,他越想越懊恼。
    月上中天,睡了一天一夜的维安醒来先是眨了眨眼,然后就捂着肚子皱起小眉,饿呀。
    他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正好看见到了杯水进来的艾尔罕德拉。
    维安立马扑进他的怀里,仰着小脑袋可怜兮兮的道,雄父,饿饿。
    见他醒了的艾尔罕德拉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第一时间就抱着他往医楼去。
    医楼,给维安检查了一番后的乔松感觉到奇怪。维安的身体健康一直是他在负责,可以说他的身体情况除了身为雄父的艾尔罕德拉最清楚外,就他最了解了。
    但是刚刚检查出来的结果表示,维安身体的各项数据都提升了?
    啧,怎么办?他好不容易打消下去的研究念头又起来了。
    被翻来覆去各种检查后的维安正抱着艾尔罕德拉的脖子撒娇,饿嘛,雄父,维安要饿扁了。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吃饭。艾尔罕德拉抱着他离开,垂下的眼眸里思绪万千。
    虽然结果显示他的一系列变化都是好的,但艾尔罕德拉还是感觉心惊肉跳,万一呢?万一维安的变化是不好的呢?
    稍微一想那种后果,他就承受不住。
    餐桌上维安用叉子插了个圆圆的点心,举到嘴边嗷呜一口吃了。
    甜滋滋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他一边鼓着塞得满满的腮帮子,一边歪头看向雄父含糊道,好吃。
    艾尔罕德拉捏了捏他的脸,又看了看他有四个肉窝的手背,心里的思绪稍微放下来点。
    比以前胖了许多,看来他还是有养崽的天赋的。
    吃完往日的分量后维安拍了拍肚肚,湛蓝的眼睛巴巴的看着艾尔罕德拉,没饱呀。
    艾尔罕德拉诧异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发现还是软乎乎的后想起了检测报告上维安身体的变化,他又尝试着让管家再上了半份的量过来。
    看着维安再次吃得高兴的样子,他的眸色暗了暗。
    一看他的表情帕帕尔星就知道糟糕了。
    果然,从那以后艾尔罕德拉在有意无意的不让维安接触有关EY物质的任何事。
    更别说让他再去安抚虫源了,能让维安每天去看看那些被定义成死蛋的虫蛋,都是他的责任心在作祟了。
    帕帕尔星其实挺能理解艾尔罕德拉的想法的。
    在没有维安之前,虫族不也一直这样坚持下来了吗?
    一旦起了这种想法,护崽上头的艾尔罕德拉就极有可能钻牛角尖,就会对让才两岁的维安过早接触这些事感到存疑。
    种族责任和维安的安全一直在他心里两头拉扯。
    在他好不容易选择了种族责任,试探的让维安去接触EY时,却又被维安身体的变化吓得缩回去。
    清晰明白这些的帕帕尔星很是头痛,然后就开始了他漫漫劝说之路。
    这一劝说就用了整整两个月。
    这两个月中在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其中甚至干出悄悄指使维安撒娇哭闹的无所不用其极之下,艾尔罕德拉妥协的松了口。
    除了答应让维安接触与EY有关的知识外,还在他厚脸皮的纠缠下,面无表情的给了五个安抚虫源的名额。
    每七天进行一次安抚,每次安抚只能有五个雌虫。
    要是被他发现了他们敢悄悄的增加次数和雌虫的数量。那么在维安成年之前,他绝对不可能再让他碰到有关EY物质的任何方面的事。
    至于那些虫源躁动值高的雌虫?管他们去死!
    听说卡拓星艾尔罕家有一个奇特的小雄崽,特别喜欢在街上抓雌虫给他们做虫源安抚来练手。
    刚开始这件事传出来的时候还没有虫相信。
    雄虫,多么稀罕珍贵高傲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就算是小雄崽调皮难道他们家的雄父发现了会不管吗?
    还真的不管!
    经过一段时间观察,发现这是真的后,整个虫族都掀起了一层浅浅的浪潮。
    激动,羡慕,嫉妒,在大部分雌虫还沉浸在这些情绪的时候,已经有少部分雌虫开始悄悄赶往卡拓星,企图让这份幸运也同样降临在他们头上。
    星网上一天闲着没事,喜欢扒着各族事情八卦的星友们也没错过雄虫这事件。
    二十二岁被绿四次:有小雄崽拿他们练手?好像还才两岁,这心可真大呀!EY物质关乎性命的事也不怕出什么意外。
    补妆撩上单:虫族以十六个月算一年,两岁的话在我们这大概两岁半左右。啧,熊孩子,什么也不懂的年龄段,不得不说论胆子大还得是虫族。
    小心我抢名字:楼上别拿自己种族的种族观去看待其他种族,也不想想虫族这么多年来占着最不能惹的位置是因为他们傻吗?而且,既然有这么多星球的雌虫闻讯赶过去,就说明那个小雄崽确实能安抚EY造成的虫源暴动。
    独枉:楼上说的对,不然也不可能上赶着送命吧?
    二十二岁被绿四次:真羡慕,凭什么就只有雄虫可以抑制EY,但凡是其他种族有这样的存在,对于EY物质的研究都不会止步不前。
    色啦啦:但凡不是虫族拥有雄虫,而是其他种族拥有这样的存在,那拥有这种能力的存在才是最悲惨的吧?
    色啦啦:敢问那个种族能拥有虫族那种举族相护的魄力?到时候实验室可能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家。要是是我,一天不寻死个三千八百次才怪,我不好过凭什么你们好过。不用反驳我,反驳了我也不看。
    小心我抢名字:偏题了,偏题了,不是在讨论那个小雄崽吗?怎么就偏到这种纠缠了几百年都纠缠不出个结果的事上去了。
    谁还不是个大宝宝:哎?他们其他的星球不会嫉妒吗?就是那种,卡拓星的小雄崽都可以出来练手,我们星球上的雄虫怎么就不这样做的想法
    去你的嘤嘤怪:大哥,你要看事情发生在那里,那是虫族啊,虫族!
    去你的嘤嘤怪:虫族社会是个什么样的?雄虫至上呀!一帮武力天花板的雌虫明明可以强制剥削雄虫,偏偏因为基因里的本能给反被雄虫剥削的存在!
    去你的嘤嘤怪:他们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吗?显然不会。雄虫在他们的心里可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抢到就跑:楼上说的我不认同,我觉得他们心里还是有怨的。就像是交易一样,雌虫保护雄虫,雄虫给他们安抚虫源,还帮他们引导虫蛋破壳,来换取高地位和奢侈的生活。要不是这两样只能雄虫能满足,以雄虫这种做法,我觉得他们早翻脸了。
    眠眠不睡觉:翻脸?雄虫破点皮那群武力值天花板的军雌就绷不住的大惊小怪,还翻脸?他们敢动雄虫一根手指头我都能跪下来叫他一声爸爸。
    小心我抢名字:说归说,闹归闹,我还是很羡慕卡拓星的雌虫,什么时候这个喜欢练手的小雄崽能来我们星球转一转?
    二十二岁被绿四次:异想天开!
    补妆撩上单:痴人说梦!
    独枉:这天还没黑就说起梦话了。
    去你的嘤嘤怪:赶紧去睡一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帕尔冥族的王城内,有着四双眼睛的王听说这事后抬手掀翻案桌,愤怒的表情狰狞不已。
    这世上越是有权利有财富享受着奢侈生活的存在,越是无法接受寿命的短暂,尤其是原本长寿的生命随时可能被EY夺去时,那种不甘足以让任何有野心的存在疯狂。
    以高智商在星际出名的帕尔冥族显然是一个从上到下疯得彻底的种族。
    给我发起进攻,我就不信虫族另愿用无数雌虫的生命来填,也不愿交出一个雄虫。狂怒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
    是。
    第44章
    3853年14月21日,帕尔冥族对虫族展开全面攻击。
    这一举动激起星网上一片惊骇。
    嗑瓜子不:帕尔冥族这是终于疯魔了?
    小心我抢名字:淡定,淡定,反正面对EY所造成的死亡从来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接受,二是疯魔。我们选择了接受但也不能否定他们的疯狂。
    其实也不是选择了接受,而是数百年来早就在这一次又一次的疯魔后,妥协的选择了接受。
    就比如星际中有的种族只能活到百岁,而有的种族能活四五百岁一样,那是从生来就注定的。嫉妒,挣扎,疯魔后,除了接受外还能怎么样?
    其实被卷入EY浪潮的星际在某一方面也算是达到了寿命的平衡,因为任何一个智慧生命都会随时在EY物质的掠夺下失去生命。
    当然,雄虫算是个例外。但是值得让星民心里平衡的是,他们的寿命并不长。
    同一个种族偏偏他们要少一半寿命,有些星民暗地里想,说不定是他们缺德事做多了。
    瞧瞧那些发生在虫族雄虫虐待雌虫的事,难怪他们平白无故的少了一半寿命,活该。
    二十二岁被绿四次:你们说这次是帕尔冥族胜,还是虫族胜?
    补妆撩上单:显而易见是虫族。
    啾咪啾咪:也不能吧!帕尔冥族身后还有兽族,尤拉族,树人族等等数十个种族支持呢。
    补妆撩上单:可就是这样我还是觉得虫族会胜。
    独枉:我也是。
    小心我抢名字:我也是。
    被瓜子磕了:从星际现有的历史来看,这数千上万年来虫族从未有一败。就算是数百年前那场战争让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恢复过来,可我还是莫名觉得他们应该不会输。
    小心我抢名字:这或许就是历史造成的固有印象。
    这边,战场上刚被拖进治疗舱没多久的权霏,想起自己被偷袭的一幕越想越气,气得她直接抹了把嘴边的血自己爬出了治疗舱。
    从治疗舱出来的瞬间,立马向外疾奔而去,锋利的骨翅随着她的奔跑展开,恍恍日光下她那双浅绿色的竖瞳里满是熊熊燃烧的战意和怒火。
    像是高傲的不可战胜的战神在被渺小的蝼蚁伤到时的愤怒,和终于正式起对手的战意。
    那些四只眼的帕尔冥族尽会在战场上玩些奇怪的东西和稀奇古怪的武器。
    正是被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成功伤到的权霏残忍的咧开嘴角,她得让那些小玩意见识见识,谁才是战场上的主宰。
    权霏!你又跑,你下次再来我腿给你打断。石破天惊的一声怒吼传来,权霏的身子略微顿了顿,下一秒以更快的速度飞向远方。
    愤怒的虫医身上的战意一点都不比权霏少。
    这些不遵医嘱的军雌,他要通通都拉进黑名单!!!
    维安你也长得太快了吧!商酉看着面前刚过三岁生日的小伙伴,一张小脸上满是惆怅。
    星星说了,我在不长大的话你们就错过入学的时间了。维安一张小脸上满是拿你们没办法的表情,就是因为你们,所以我才要快快长大和你们一起入学啊。
    他用小手捧着自己的脸,胖胖的婴儿肥使得他的嘴都噘起了来,看上去更加可爱。
    这些肉都是我爱你们的证明。
    噗嗤。一旁已经十一岁的帕帕尔星笑出声,伸手捏了把维安肉肉的脸,煞有其事的道,嗯,看来你真的是很爱你的小伙伴。
    嗯嗯。维安点了点头从地上爬起来,走呀,走呀,入学快要迟到了。
    商酉,奈曼,科尔,克利洛川一脸恹恹的跟着他身后,拖了一两年他们还是得入学,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悲的吗?
    在他们几个的衬托下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待在雄父怀里好奇得四处张望的维安就比较突出了。
    达到幼虫园挥别特意来送他的雄父,雌父,权宴,权辞,权烦三个哥哥和权鱼这个弟弟后,维安乐滋滋的开始了他的幼虫园生活。
    艾尔罕德拉不舍的看着他小小的背影,明明平时维安也没少出去玩,有些时候一出去就去大半天,按理说他应该早就习惯了,怎么临了还是舍不得。
    昨夜从战场上匆匆赶回来的权褚心里也有点惆怅,他第一次觉得小虫崽长得这么快,初见的时候明明还是小小一团话都说不清的小崽,怎么转眼就能跑能跳还要入学了呢?
    权宴,权辞,权烦等虫心里也不好受,不是担心他冷了,就是担心他渴了,还害怕他受委屈或者一不注意又和别的雄崽打起来了。
    按理说有推后两年上学的克利洛川等虫看顾着他们不应该如此才是,但是就是忍不住啊。
    一旁的商赢,克利夫伊几虫看着他们的表情非常疑惑不解,有必要吗?不就上个学吗?
    心情不好的艾尔罕德拉瞥了他一眼,你不懂。
    商赢立马不服气了,我这么就不懂了?我家商酉也今天入学。
    你家商酉能和我家维安比吗?
    我承认你家维安很好,但我家商酉也没差到哪里去。
    呵。
    两个雄虫因为自家崽子的问题第一次在雌虫面前吵起来。
    看着这样幼稚的两个虫,权褚突然有点恍惚,他家雄主平时是这样的性格吗?
    幼虫园里维安对凑上来的沙罗库尔哼了一声后转过头,全身心的表示不想理他。
    被他冷脸相待的沙罗库尔还是热情的往上凑,那次打架都是多久的事了,你怎么记仇到现在。
    他这一年半来一直想和维安做朋友,奈何维安不理他,连他找上门了都不出来和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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