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我也想和维安一组。商酉,和权鱼两个不满的抗议。
    商颜眼眸静静地盯着他们,我怕你俩到时候玩高兴了,把维安推进泥坑里。
    根据他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做出这事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商酉卡壳了,连他自己都认为待会玩高兴了,他真的可能不小心把维安推进泥坑里。
    我才不会把哥哥推进泥坑里呢。权鱼小声的嘀咕着妥协了,显然他也对自己玩疯了的样子有点数。
    随着褚一的一声开始,维安他们撅着小屁股开始埋头挖坑。
    在一众挖坑的小虫崽中,头上倒扣着个桶的岑未蹲在边上懒洋洋的看着辛勤挖坑的权鱼,连一声加油都喊的绵长无比。
    权鱼抬头看到商酉他们比自己快了一倍不止的速度,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小奶音飙得贼高,你蹲在上面干嘛,下来和我一起挖!
    岑未懒洋洋的搭拢着眼帘,我这是给你一个在维安面前表现的机会,你想呀,要是你一个虫最后挖的坑比他们两个虫挖的还大,是不是表明你最厉害?
    权鱼皱紧眉头,上下打量了下一点想帮忙的想法都没有的岑未,沉思了会后认同的点了点头,好像是这样。
    一旁正在挖坑的维安耳尖的听见他们说话的内容,回头看了眼正勤勤恳恳挖坑的权鱼,疑惑的挠了挠小脑袋,他怎么觉得有那点不对呢?
    作为裁判清楚看到一切的褚一略微沉默,不愧是兄弟都这么好忽悠。
    他们在干嘛?要种的果树不都种完了吗?抽空赶回来给维安过生日的权闫,看着他们的动作眼里浮现一丝疑惑。
    悠闲的靠着树干眯着眼睛晒太阳的权宴道,比赛谁挖的坑大呢。
    经过这段时间的高强度训练和战场的磨砺,他的肤色黑了两个度,温润的气质下藏着掩饰不住的锋利。
    抬眼看着不远处撅着屁股哼哧哼哧挖坑的维安,他的眼里浮现笑意,整个虫都处在一种蓬松的氛围中。不知不觉中这里已经成了能让他们放松,安心,眷恋的地方。
    坐在椅子上吃着下午茶的权霏,权扉,权律,权枭他们听言纷纷将目光移到正在挖坑的虫崽们身上。
    权霏,你们觉得谁会赢?
    维安。权枭开口,淡茶色的眼眸落在不远处的小身影上。
    权扉往后靠在椅背上,银灰色的眼眸里带着浓厚的意味,虽然目前来看,赢面大的是商酉他们那组,但是我投亲情票,维安会赢。
    权律没说话只是在权霏问及时,笃定的吐出两个字,维安。
    你们两个面瘫觉得呢?她问向一旁面无表情的权辞和权烦。
    权辞,权烦不约而同的瞥了她一眼,维安赢。
    权霏略微无语,这么多年她怎么没看出来他们还有这么一副,护犊子不讲理的面孔呢?
    算了!
    她懒散的躺在躺椅上,其实她也觉得维安会赢,现下挖的坑不是很大,一定是旁边的权鱼打扰到他分散了注意力的原因。
    阳光和煦,白云悠然,秋天的风往往夹带着果香和惬意,在很小的时候就期待着快点长大,迫切的要离开这个家的他们,没想到会在多年后的今天从心底眷恋着这个地方。
    维安稚嫩的嬉笑和话语传入耳里,轻轻浅浅的勾起了他们曾经对家这个字的幻想。
    亲情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是唯一一种不需要利益,不需要理由,从出生起就存在的极其深的羁绊。
    它融入骨血,融入灵魂,是不管走多远,忘了多久,都会在提起的刹那触动心弦的存在。
    不远处,挖坑挖的一身汗的权鱼抹了把额头,他黑色的眼睛再次打量了眼岑未蹲的位置,心里计算着还要挖多久才能让他掉进坑里。
    想偷懒占他便宜,还说话忽悠他,以为他和哥哥一样好忽悠啊?他权鱼可不是好招惹的存在。
    打量着差不多了,他还悄悄的倒了一些水在坑里搅合搅合,心里得意的坏笑,看他给岑未换一身用泥和水量身定做的衣服。
    呼。维安小小的喘了口气,白嫩的小脸蛋累得红扑扑的。
    商颜拿过他手里的小铲子,你先上去喝水休息会。
    不呀。他摇头,商颜一个虫挖会很累的。
    不会的。商颜拍了拍他的小脑袋,你休息会在下来还我上去休息就行。
    维安想了想觉得可行,就从已经挖了有他胸口高了的坑里爬出来,坐到一旁的地上休息。
    正在休息的他看见蹲在边上的岑未和还在挖坑的权鱼眼里浮上疑惑。
    挖坑很累的,岑未哥哥不帮权鱼挖,是不是在欺负弟弟啊?
    想明白了这点的维安鼓着腮帮子站起来,他要好好和岑未哥哥说说,让他不要欺负权鱼。
    维安刚走到岑未身边还没来得及说话,这边心里迫不及待期待着岑未掉下泥坑的权鱼,挖完了最后一下就身手敏捷的撑着坑边跳了出来。
    本就松软的地面被挖空了下面后,根本承受不住任何重量瞬间崩塌。
    察觉到的岑未本能的就要往一旁跳,在本能之前想到了维安的他一把将维安拉进自己怀里,转身背对着摔了下去。
    哈,好好感受一下我送你的量身定做的泥衣权鱼得意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属于维安的惊呼声。
    他整个虫僵住,不愿相信的往坑里看下去。
    为了让岑未摔得更惨,他费劲了力气不仅挖得大,还挖得深。
    仰面躺在泥坑里的岑未原先想着他是为了赢才这么费力,却没想到他是为了埋自己才这么费劲的。
    反应迅速的褚一第一时间奔向泥坑,一手一个将维安和岑未抱出来。
    听到动静的权霏,权律纷纷抬眼看来,就见原本白白嫩嫩穿着浅绿色T恤的维安,此时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小泥虫。
    突然掉进泥坑,到现在还回不过神来的维安呐呐的拍了拍完全是泥的手,褚一拿来两瓶水打开塞进他和岑未的手里,漱漱口,免得有泥在嘴里。
    摔懵了的他乖乖地捧着水漱口。
    听到动静从坑里爬出来的商酉瞪大眼睛,指着浑身是泥的维安惊讶得提高声音,权鱼你真的把维安扔进坑泥了?你还和了水?
    因为坑了哥哥,心里又慌又不好受的权鱼一把捂住他的嘴,提高声音试图掩饰这个事实,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
    唔唔唔
    回过神来的维安想起岑未摔在最下面被他压着,连忙放下手里的水,拉过岑未掀起他的衣服就要看他的背,有没有摔伤?
    被泥浸透了的岑未摇头。
    有没有被我压疼?
    岑未看着他担心的眼睛,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没压疼,你这个重量在加一个都压不疼我。
    放心下来的维安看着岑未浑身都是泥的模样,噗嗤笑出声,眉眼弯弯道,哥哥你这个样子好奇怪啊!
    岑未看着比自己好不了哪里去的他,虽然不明白有什么好乐的,但还是配合的弯了弯嘴角。
    拿着两把铲子的商颜叹了口气,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权宴他们来到维安身旁团团围住他,蹲下身拉着他左右看,有没有摔疼?
    没有。
    吓没吓着。
    维安不好意思的伸手比了比,只有那么一小点点被吓着哦。
    检查了一番确定他没事的权宴们放下了心。
    这边和商赢他们聊着事情过来的艾尔罕德拉抬眼就看见,糊着一身泥看不清面容的好像是虫崽的东西向他冲过来。
    他伸手抵着这个脏糊糊的小虫崽,不用说了,他猜都能猜到会向他这样奔过来的除了维安没别的虫了。
    你这是种树不小心将自己当树种了?他好奇的问。
    没有,是掉泥坑里了。维安脆生生的道。
    艾尔罕德拉身旁的商赢看了眼地上的几个坑,又看了眼拿着小铲子对着权鱼一脸幸灾乐祸的商酉眯了眯眼。
    以他对自家崽子的了解,这个坑很大几率是他挖的,他弯下腰柔声问你掉下去的坑是不是商酉挖的?
    不是。维安摇头,是权鱼挖的,我和岑未哥哥不小心掉进去了。
    直到现在他都还在觉得是自己不小心掉进坑里的。
    权宴他们纷纷对视了一眼,看来以后得看紧点,这傻乎乎的被欺负了都不知道的性格,真让虫犯愁。
    雄父抱。维安伸着手要抱抱。
    看着浑身都是泥的他,艾尔罕德拉沉默了一下,转身离开,我还有事,叫你哥哥抱去。
    察觉到雄父嫌弃的维安眼睛一瞪,嗷呜一声扑上去抱住艾尔罕德拉的大腿就是一阵乱蹭。
    看着自己满是泥点子的裤子,艾尔罕德拉气笑了的将他拎起来抱在怀里,自己多脏心里没点数啊?
    哼。维安用满是泥的脸蹭了蹭他的脸,雄父不许嫌弃维安。
    一身泥还不许嫌弃了,有点霸道了吧!艾尔罕德拉说着,任由他将泥蹭到自己脸上。
    就算脏,也是很可爱的脏脏维安。维安用手捧着自己的脸,卖萌的眨巴着眼睛
    得,自己宠出来的小坏蛋自己受着。
    哭笑不得的艾尔罕德拉抱着他往回走。
    去哪呀?
    给你洗澡。
    嘿嘿,雄父好呀!
    第68章
    雄父坏,不要挠维安痒痒。洗漱间里软绵绵的声音响起。
    艾尔罕德拉坏笑着戳了戳他软软的肚子,不行呀,这么可爱的维安就是想欺负。
    维安肉乎乎的手抓住他作坏的手,仰着湛蓝的眼睛看着他,急切又认真道,不可爱了,不可爱了,维安不可爱了。
    真的?他好笑的挑眉问。
    真的。维安用力的点着小脑袋,企图让他快速相信自己说的话。
    好吧。艾尔罕德拉弯腰用浴巾将重新洗得香香的他抱起擦干,还掂了掂怀里的重量,嗯,重了不少。
    维安重是因为长高高,不是长胖。听见雄父说自己重了不少,维安手脚比划着解释。
    胖了才好,抱起来软乎乎的。艾尔罕德拉抱着他朝外走去。
    雄父你看。待在他怀里的维安突然迫不及待的将手举高,你看,刀刀。
    艾尔罕德拉低头看去,肉乎乎的手掌上有一把极小的刀,刀通身漆黑,只刀柄是白色,丝丝白纹随着刀柄蔓延至刀身,勾勒出神秘的花纹,和权辞送的那把木刀当真一模一样。
    他心里惊奇不已,虽然常听维安将刀刀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也知道他精神海里有这么一把刀,但是见到还是第一次。
    可以摸吗?他问。
    可以。维安说着还将手往他面前递了递。
    得到同意的艾尔罕德拉伸手向他手里悬空的刀摸去,手指却从刀身上穿过去。
    没有实体的刀?
    艾尔罕德拉想着再次尝试了下,确定无法摸到后就放弃了,担心这东西突然出现对维安会不会有影响,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维安摇头,皱着小眉头看着手里不让雄父摸的刀,尝试着主动驱使这个刀。
    小刀身上银色的花纹缓缓动起来,维安眨了眨眼,再度将刀刀递到雄父面前,雄父可以摸摸。
    看着刀身出现的变化,艾尔罕德拉尝试的伸手摸了摸银色的花纹,瞬间,一股尖锐的疼痛从头部传来。
    他紧蹙眉头忍住这股疼痛,企图辨别这疼痛的来源,当他发现这把刀在吞噬他庞大的精神力后,心里骇然炸开的是维安的安危。
    精神力这三个字对任何雄虫来说都是禁区,出现任何不在掌握中的变化都能让他们胆战心惊。
    几乎是顷刻间艾尔罕德拉就把手从小刀上移开,目光立即看向怀里的维安,发现他恹恹的趴在他怀里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后,来不及多想就抱着他转身向医楼奔去。
    极度疲惫造成的身体反应。一番检查下来,乔松做下了判断。
    得出的结论和乔松一样的权枭点了点头,泛力,反应迟钝,恹恹欲睡,种种迹象都表明维安很疲惫,至少在精神力上是处于累极了的状态。
    他很好奇短短的时间里,维安怎么会出现这种极度疲惫的状态。
    艾尔罕德拉悬在空中的心脏落回胸腔,心疼的摸了摸维安恹恹的脸,眼中各种情绪剧烈翻滚却又在瞬息转为更为深处的晦暗。
    那把刀对维安有不好的一面!
    它最好仅此而
    想到一半的他被收到消息狂奔而来的安格斯打断,站后面去,站后面去,别挡着我。
    安格斯嫌弃的把不知道正在想什么的艾尔罕德拉撅开,拿着手上特制的仪器对着维安一阵扫描,你现在对唔唔唔唔
    被他撅开的艾尔罕德拉面无表情地捂住他的嘴,别打扰我家维安休息。
    你这个分不清轻重的唔唔唔费劲扯开他手的安格斯,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又被捂住了。
    最后被赶出门的他一脸兴奋的蹲坐在门口,手速飞快的在虚拟键盘上舞动,结合刚刚他从艾尔罕德拉那里得到的数据和以往的数据,脑海里飞快的进行各种天马行空的猜测与演算。
    对于维安的种种特殊和不同,安格斯还专门建立了一个庞大的数据库,里面记录了维安不同时段不同年龄的精神力变化与增涨,和每次进行虫源安抚,虫蛋引导后的数据。
    当然,这些都是经过艾尔罕德拉和听懂他们反复解释后的维安同意过的。
    身为雄虫的他们本身就非常讨厌其他种族收集他们的资料,整天在暗网上妄想着拿他们做实验,自然不会对维安做出他们自身都不愿意的事。
    安格斯现在满心都是迫不及待的期待,期待着维安休息好缓过来后好好的聊聊。
    他这一等就等了许久,等到维安缓过来后玩闹了一整天,直到吃晚饭的时候都没得到靠近维安。
    安格斯一脸死样的看着艾尔罕德拉,试图用目光和语言让他清醒点。
    对于他的话艾尔罕德拉一律给予无视。
    和商酉他们玩得开心的维安,时不时的用惊奇的眼神看向安格斯,心里惊叹着他不停歇的说这么久的话都不口干。
    晚上吃饭时,维安抱着碗眼睛弯弯的围着桌子绕,一边给哥哥姐姐们夹菜,一边兴奋的晃动着小脑袋。那高兴的小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到了什么好处。
    权扉没忍住将维安抱进怀里,指使着他给自己夹菜,我要那道芙蓉肉。
    坐在哥哥怀里的维安撑着桌子站在他腿上,伸长了手夹了一块芙蓉肉小心翼翼的放到他碗里。
    见哥哥吃了后,他高兴得露出小米牙,哥哥还要吃什么,维安给夹。
    权扉捏了捏他手感非常好的脸,满足的眯着眼睛,按理说这个年纪的虫崽都皮得惹虫厌,怎么他就越长越招虫稀罕了?
    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权褚一进门就看见权扉指使维安夹菜这一幕,他走上前声音冷淡,你这手是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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