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阮茶本身就是木系异能者,但她不会治病,异能顶多让她身上的伤口愈合得快一点。况且只是看着吓人,异能在身上过两遍也就没事,严重的还是陆忍白,他手腕受伤,身上可能也有姻缘树留下的伤口。
    陆忍白提了提手中的医药箱,说:帮你上药。
    我不用啦。她身上都是那种小伤口,上是上不完的,到时候全身黏糊糊的药膏还得洗,实在麻烦。
    你受伤了。
    你也受伤了。
    你先上药。
    你先吧。
    沙发上的楚真百无聊赖的蹬了蹬腿,说:别谦让了,要不我给你俩上药?
    阮茶将陆忍白拉进她的房间,啪嗒一声将门关上,楚真撇了撇嘴,眼神惆怅,继续瘫在沙发上。
    屋内。
    阮茶按着陆忍白坐下,然后从医药箱中拿出绷带,拿药的时候她手顿住:拿哪个啊?
    红色的。
    阮茶哦了一声,有些笨拙的在陆忍白的指导下帮他处理伤口,陆忍白说:包完这只手,我帮你上药。
    阮茶没吭声,她手上的动作快了很多,然后将陆忍白的手腕连带着整只手都裹进了绷带中,将他裹成了一个粽子。
    陆忍白:
    衣服脱了。阮茶说: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口。
    在陆忍白与姻缘树作战的时候,阮茶看到好几次姻缘树锋利的叶片割向陆忍白,他身上的伤口估计不会少。
    陆忍白紧了紧领口,没有动。
    阮茶等了一会儿:怎么不动?
    我可以自己处理。
    可我想帮你。
    陆忍白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没有动,在阮茶的目光下,他慢慢的说:我身上不好看,会吓到你。
    没事,我好看就行。
    陆忍白:
    阮茶紧了紧身上的毯子,说话的时候多少有点没底气,因为她现在身上也不好看,但这并不妨碍她看陆忍白。
    陆忍白鬼鬼祟祟的不肯让她看,她就偏要看,阮茶就是这么任性。
    阮茶看陆忍白一直没动作,她便从毯子中伸出手,去揪陆忍白的衣服。陆忍白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沉默的看着她,表情无奈。
    阮茶露出无辜的神情: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陆忍白似乎正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在阮茶的目光下,他背过身去,将上身染血的衣物脱了下来,露出坚实的后背。
    陆忍白身上的伤口是挺严重的,还有一些甚至还在往外渗血,但乍一眼看过去,伤口却并不触目惊心。
    因为他的后背全是陈年的伤痕,日积月累,新伤叠旧伤。
    小的时候不听话,经常被打。陆忍白背对着阮茶,朝着她露出最柔软、最不设防的一面:后来跟着师父学散打,学拳击,师父比较严厉,不会对我顾忌太多。
    阮茶指尖抚过一条藤条抽出的伤口:长大了还会被打吗?
    没有完成先生的任务,会有惩罚。陆忍白平静的说:这是去年的伤了,已经痊愈,有几道抽得狠了,印子下不去。
    可你跟我说你在看风景。
    陆忍白如实说道:关禁闭的阁楼窗户外有一截伸过来的树枝,会诚实的反应四季,就像一幅画。
    可是你这次的任务也完不成了,回楚家还会被惩罚的,对吗?
    嗯。陆忍白平淡的说道:项链会启动自毁装置。
    阮茶:啥?
    会爆炸。陆忍白说:我不想对你有隐瞒,但也不希望你为此担忧,我们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会的,会的。阮茶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她恨极了楚临天。
    阮茶明显的开始有些沉默,她为陆忍白处理着他背后的伤口,一声不吭。
    陆忍白这时候往往都会按耐不住,要和阮茶找话题,这次也不例外。他感受着阮茶柔软冰凉的指尖落在他的皮肤上,不自在的说:会吓到你吗?我的身上。
    有点。阮茶只是想不到楚家会对陆忍白这么狠,她闷闷的问:在末世前你一直待在楚家吗?
    嗯。陆忍白说:那时候我唯一的任务,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厉害。直到末世来临,我才跟着楚牧瑕四处游历,后来就遇见了你。
    阮茶在陆忍白的伤处缠上绷带:你觉得楚临天是为了末世,而专门培养的你吗?我越来越觉得,他能够未卜先知,或者说,他提前知道了某些既定的事实。
    陆忍白从未想过这些,但阮茶这样一说,他才反应过来,楚临天让他存在的意义,似乎真的是为了这末世,可是楚临天又是怎么会知道,会爆发末世?如果没有末世,那他还会存在吗?
    你说楚临天有没有可能是预知异能?虽然这在楚临天培养陆忍白数十年上,也说不通。
    先生是金系异能。陆忍白说:我没有遇见过不是自然属性的异能,除了楚牧瑕,他是空间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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