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摊摊手,“请便。”说完,一说就开始在空中比划出了一个黑色的门。
    「等等!」伊芙琳赶紧打断他们。
    “怎么了?”路西法回答。
    「我可以看看她吗?」
    路西法面露疑惑, “当然可以, 怎么了?”
    伊芙琳没有回答,而是抚摸上她的头, 触感很恶心,那种冰冷脓肿的肉块,让她感觉皮肤底下不是肉而是流脓的烂肉。
    【古德曼小姐,您已收集到萨摩拉·摩根的录像带能量源1000点。
    接档任务开始计算……】
    「我以为我是触摸不到她的。」
    “本来是的,但我是路西法。”路西法昂昂脖子,像是一只不太聪明等待夸奖的大猫咪。
    伊芙琳:感觉又对上帝放心了呢。
    就这么一来一回,摩根又要冲上来,伊芙琳二话不说伸出几条血线就插进了她的额头和脖子里,又把她钉在了地上。
    路西法看到这一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起码我能估计你应该和超级英雄那类人没关系了。”
    伊芙琳:“……”
    “我能把她扔回地狱了吗?”
    伊芙琳点点头。
    麦子一把抓住摩根乌黑茂密的长发,也不顾她的挣扎,把她脸着地地拖进那扇给门,进去之前撇了他们几眼:“再也不见。”黑门又消失在了空气中。
    路西法打了个响指,整个房间的灯都打开了,他走到开放式洗手间洗手一边说,“我已经几十年没干过这工作了,差点忘了这种泡在水里的沉年老鬼这么恶心了。”
    伊芙琳看了他一眼以示回应,默默凑过去洗手。
    “所以,我们能确定摩根不会再跑到人间作恶了吗?”红头罩非常关心结果。
    “你要知道,麦子可是我最好的刑讯官。虽然我绝对不可能,但如果有一天我真做了上帝,她就是地狱的新王。”路西法一屁股将自己摔在柔软的沙发里,翘起了二郎腿,“摩根在地狱里会陷入循环,无尽循环她最痛苦的回忆直到她的灵魂被洗干净。而且,只有我。”他指指自己,“才能打开通向地狱的大门。”
    红头罩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轻轻颌首。
    「谢谢。」伊芙琳礼貌回答。
    “不用谢我,你只要把我要的东西给我就好了。”路西法歪歪头。
    「好,只是我」伊芙琳顿了顿,「好像还没找到你说的那种感觉。」
    路西法摇摇头:“你想的太局限了。”
    「我不理解。」
    “你完全可以拓宽自己的思路,想象自己任何想做的事情都可以做成。”路西法说完,想了想,“你想想自己的能力有没有给你带来出乎意料的事。”
    伊芙琳立马想到了自己的血可以治愈别人,下意识看向红头罩,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红头罩对她轻轻点头。
    「有。」
    路西法:“那就对了,它不是一个物体吧。”
    伊芙琳点点头。
    “所以你可以想象为自己的血,不只可以变成一样东西,也可以帮你完成你的想法。”路西法道,“我不确定你的能力是怎么样的,但我所提的也是一种思考的方式,它是变幻的,也可以是……”
    「反映我的想法。」伊芙琳还不等路西法说完,就接上了他的话。
    “看来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伊芙琳看看身边的路西法和康斯坦丁,不敢细想。她看似平静,却是在努力压制着路西法给自己呈现的惊涛骇浪。
    这种震惊甚至让她的手肘微微颤抖。
    突然,一个温暖的托住了她的胳膊。
    “放轻松。”红头罩道,“这儿很安全。”
    他话一出口,伊芙琳再次神奇地感觉自己就安心了一大半。
    靠谱的队友。
    「路西法先生,这次呢?」伊芙琳闭上双眼,面前的空气开始发出红雾,它们在空气中舞蹈,在舞蹈之中不断靠近越缩越小,直到变成一滴血。
    她将血缓缓送到路西法的面前,后者试着去轻碰,但还没达到就停住了手,他兴奋地说:“我闻所未闻,这就对了。”
    他让血液虚浮在空气中,用手托着,“交易达成,你们可以走了。”
    「等等,路西法先生,你记得你曾经在想要拉出贞子是说过“这不应该”吗?请问我能知道你觉着是谁给摩根的力量的吗。」
    “我怎么知道,不关我事。”路西法耸耸肩,“不过感觉是个麻烦的家伙。”
    「谢谢。」
    几人礼貌道别就离开了,走上电梯前路西法还说,“康斯坦丁,我建议你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这得给地狱多少伤害啊。
    他们随便买了点吃的就上路了,都不是能悠闲旅游的普通人,没有一个人想趁这个时机好好逛一逛洛杉矶。
    路上的时候,伊芙琳整个人简直难以集中精神,她对自己的猜想感到恐惧。
    「康斯坦丁,什么样的人会让路西法觉得麻烦。」
    “很多人。”坐在副驾驶的康斯坦丁抽口烟,吐在了车窗外,“比如那个德克警官,我觉得他就难以应付。”
    “康斯坦丁。”红头罩声音低沉地提醒他。
    “啧啧,行吧。”康斯坦丁不耐烦地抓抓头发,“按照记载,严格意义上来说很少,上帝、加百列……没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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