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师妹都那么委屈了林念慈还不放过她,林念慈不配做师姐!
    一瞬间,所有人都彷佛被下了降头,开始无条件偏向顾泠泠,声讨林念慈。
    林念慈早便知道顾泠泠有问题,但不料她会直接暴露在自己面前。
    顾泠泠在鱼子晋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眸底是歇斯底里。
    她走到林念慈身边,声音沙哑:林念慈,我们走着瞧。
    林念慈看着她因力竭而踉跄的步伐,毫不胆怯:那你便来吧。
    等她走后,林念慈又有些头疼。
    原本以为她只能控制几个人,最多能影响一下周围其他的几人,却不知她的影响范围如此之大。
    看顾泠泠离开,聚集在况堰场的弟子们也陆续开始散开,没人再去追究水泽兽到底是谁放跑,在谁那里。
    整个万灵宗的氛围令人窒息,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是清醒的。
    不对还有雎不得。
    她立马回头,雎不得正闭目靠在椅子上,头顶的阳光晒得他满脸清冷,彷佛方才什么都未发生。
    林念慈有些动摇的精神一瞬又回来了。
    顾泠泠算个球,等自己集齐了识海里的那些星星,一切回归正轨,看她到时如何嚣张。
    她走到雎不得身边,在他椅子旁坐下,刚要闭上眼睛,便看见他的玉牌还亮着。她伸出手,要去替他关上。
    玉牌在雎不得手底,她一眼瞧见手没挡住的地方露出来一个字。
    喷?喷什么?
    自从与那个自称喷子的人对怼了三天,她便对喷这个字异常敏感。
    雎不得察觉她靠近,反手灭了玉牌的光:干什么?
    偷看别人玉牌到底不礼貌,林念慈收回手,快速笑了下:没事。然后她在他身边坐下,闭上眼睛。
    明亮的阳光照得她眼底发热,身上微暖,好像没有什么跨不过去的坎。
    回去后,林念慈再没出门,一直在画符练剑。
    雎不得要么待在院里晒太阳看她练剑,要么跑去书房捣乱,一会给她把墨水藏起来,一会非要学画符。
    偏偏他长了一张极为好看的脸,清凌凌的眼睛一抬,便让林念慈觉得错的是她。
    她被他整得没了脾气,只得他怎么开心怎么来。
    到了定禅卷开启的那天,林念慈带上自己这半个月的劳动成果去了鹤垣楼。
    她与雎不得大摇大摆地走到待行者的队伍里。
    所有人都装备精良,腰间不是极品灵玉做的玉笔,便是精工细作的利器,浑身上下都是保命的法器,一副严肃的紧张感。
    除了林念慈和雎不得。
    两个人摸遍全身,也只有一把没有剑鞘的钝剑和一大叠画得稀里糊涂的符箓。
    偏偏他们还一脸松快,站得松松散散,在一群蓄势待发的人群里格外显眼。
    碧血宗的一个弟子试探着靠近林念慈,细细地打量她背后的那把剑,结果瞅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有什么名堂来,不就是一块玄铁?难道名堂其实在里面?
    他们这些来闯定禅卷的,身上最不缺名兵神武,随便拿出一件来都能喊得上名字,但突然出现一个没见过的法器,令人有些慌。
    毕竟进了卷内,都是敌人,最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犹豫半晌,他开口问道:敢问道友,你身上背的是什么法器?
    霎那间,所有人都支棱起耳朵,他们都好奇得要命,这是什么东西。
    林念慈:一把剑啊。这届道友怎么回事,这么显而易见都看不出来?眼力不行啊。
    剑?仔细一瞧确实有点剑的形状。
    但它不说没有剑鞘,连锋刃都没有,怎么好意思说这是把剑的?或者它是哪位性格古怪的大师炼制的不同于世俗之剑?
    那些人眼睛都快长在上面了也没瞧出来这是把剑。
    雎不得把手放在剑柄上,经过这么多日的熏陶,他现在非常喜欢此剑,这般与众不同别具一格的剑,世间绝无仅有。若这人说出什么嫌弃的话,他便要用它为它正名。
    问话的道友没有说什么质疑的话,只是又问道:请问这是哪位大师炼制?
    林念慈摸摸身后的剑,颇为自豪道:正是在下。
    弟子客套笑起的唇角慢慢平了。
    第7章 东洲(已修完)
    哦。那个弟子徐徐退回了自己的宗门队伍。
    人群静了一瞬,有人扑哧笑出声来。
    真是不自量力,蠢得可笑。
    前面一女弟子一声嗤:某些人,拿不出台面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林念慈一看,是她以前的死对头方吟。
    方吟是二长老元奎的小弟子,二人年纪相仿,又同是女弟子,免不了被人拿出来作比较。
    以前林念慈胜负心强,不想给师父丢脸,便拼了命地修炼,方吟也是如此想的,于是两人明争暗斗,水火不容,多看对方一眼也觉得晦气。
    她挠挠脑袋,无辜问雎不得:方才是不是有人放了个屁?太没素质了,大庭广众之下的。
    雎不得敷衍点头:好像是。
    方吟瞪圆眼:你说谁呢?
    林念慈向她歪了歪脑袋:当然是说你呀。你不会生气了吧?不要生气,对肝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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