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怎么样?”巫师兽问到。
    这几天他们一直守在云乐身边,先前服用仙人劫的种种状况,就算云乐服用前有提前猜测说明,也着实让他们心惊胆战。而且刚刚结束淬炼,云乐就又入定了。要不是基于对云乐的信任,他们早就忍耐不下去了。
    “我很好,收获很大。只是药力比我想象中还要霸道一些。”云乐柔声说到,“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就好。”暴龙兽极力压低着声音。
    “你又入定了九天。”加布兽说,“大师一直在等你。”
    “我知道了。”云乐将神圣计划对准他们,“守了我这么久,辛苦大家了。快点去休息吧。”
    看着他们接连化作白光进入神圣计划,云乐才收起武魂。
    她也不耽搁,立刻动身去找大师。
    仙人劫的效果已经试验过了,只要大师同意,下一刻就可以使用。
    大师见到云乐,还没来得及就她试药的事情训诫她,就被云乐丢下的大雷电晕了。
    什么叫做可以淬炼身体提升武魂品质的药剂?
    大师简直怀疑自己的听力。
    他听着云乐诉说,边忍不住为云乐的收获高兴,边担忧这份药剂的效果是否会伤害云乐的根基。
    云乐索性亮出了进化之光。她告诉大师,这是她武魂品质提升后武魂的新能力。
    大师这才安下心来,相信了这份药剂的药效。
    迎着云乐亮晶晶的眼睛,大师几次蠕动嘴唇,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自然猜的出来云乐做这份药剂的初衷是什么,也明白云乐的期待。
    这么多年了,大师自己都不抱希望了,却峰回路转。
    进化之光,仙人劫,这意味着什么大师清楚的很。云乐的信任让大师感觉肩上沉甸甸的,心里又软成一摊水。
    最后,大师将云乐抱住,他按下心中沸腾的情绪,说到,“等弗兰德他们回来,我们就开始吧。”
    云乐毫不掩饰她的高兴,她拿出早早准备好的为大师定做的药浴配方,一边准备药浴,一边将仙人劫服用后的种种的变化都细细告诉大师。
    不多时,弗兰德和柳二龙回来了。
    不提他们心里的震惊有多大,面对大师几十年不曾变过的坚毅,他们默契的选择相信和支持。
    任何的蜕变都是艰辛而痛苦的。
    大师已经做好准备了,或者说,为了蜕变,他准备太久了,久到他几乎遗忘了。
    在弗兰德和柳二龙都护法下,大师泡在药浴里,服下了仙人劫。
    “老师,不论如何,都要维持清醒。一定要坚持住!”
    一九洗髓,开始了。
    大师闷哼一声,紧紧咬住下唇,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几乎下一刻,他身体表面的皮肤绽裂,灰黑色的腥臭杂质同血液一起流出。
    大师今年已经五十出头了,体内积留的杂质远远超出云乐,他的一九只会比云乐更加痛苦。
    云乐一边不停的同大师说话,一边快速替换着药浴。她始终开着感知,以方便跟进大师的进度。
    弗兰德和柳二龙也时不时开口,或是说说过去游历的事情,或是畅想着未来。
    六……
    七……
    八……
    “老师,还有一波,一九就结束了。”云乐说到,“相信我,相信自己。”
    大师此刻几乎已经成了一个血人,那桶药浴已经换了三波,但依旧被血污晕染。那些自小跟随他的杂质污垢这次通通被仙人劫的药力冲刷出来。
    他的身体剧烈痉挛着,但他也始终坚持着。
    云乐除了再一次的更换药浴,好让大师吸收的快点外,别无他法。如果连一九都无法靠自己熬过去,就不要提什么武魂品质提升了。
    足足一个时辰,大师的身体才渐渐停下痉挛,他的一九劫结束了。
    只要能度过一九,仙人劫的药力就能被身体锁住,不管后面几劫过不过的去,留存在身体里的药力都会缓慢的提升着身体,只不过这个过程非常非常的漫长。
    二九淬体,这个阶段是最痛苦的,身体的每一处都会被药力破坏然后再重塑,一直到达身体的最大承受度。
    大师的身体一次次扭曲模糊,又一次次复原。云乐自己经受过这个阶段,知道有多么痛苦,但此刻,她看着大师苦苦支撑,却觉得更加难熬。
    大师是武魂理论的第一人,可以说在理论上他是无敌的,可他依旧不被认同。他没有强大的武魂,没有强大的实力,哪怕他的理论是正确的,这么多年来,整个魂师界听到并接受的已经寥寥无几。
    这些年来,大师的苦楚大抵不比仙人劫的淬炼低。也正是因此,大师一次次的撑过了药力的打磨。
    二九结束了。
    “老师,等下我会牵引你的魂力运转,打通身体内的一些隐秘魂力流通通道。”云乐要帮助大师打通奇经八脉。
    斗罗大陆并没有奇经八脉的概念,他们的医学还停留在比较古早的阶段,对于人体的结构还没有那么清晰。
    毕竟,这是魂师主流的世界。而魂师不容易生病,受伤也更容易恢复。
    大师微微颔首,他大半心力都在忍受药力的淬炼了。
    云乐双手贴在大师背部,一点点的探入自己的魂力。
    作为辅助系魂师,云乐的魂力本就柔和,加上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哪怕此刻大师的身体正处于一个高度“戒备”的状态,也依旧对云乐的魂力没有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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