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电梯就不老实了。
    仗着自己喝醉了,那双手在梁峰身上乱摸,能摸的不能摸的都碰了。
    梁峰忍的直流汗,那人手底下一攥,梁峰差点儿把东西摔地下。
    你够了。梁峰抬头盯着头顶的数字。
    还有最后两层了。
    电梯叮咚一声响,梁峰拉着人跨步出去,急匆匆的按了密码锁。
    屋子里黑乎乎的没开灯,东西都没放桌上,扔在地上,肩上扛着人就朝卧室冲。
    我他么要吐了。柏沉松脑袋微微朝下,吊的他反胃。
    那种恶心的感觉还没持续几秒,屁股哐的砸上了床,肩膀被人大力按着。
    梁峰一副恶狼样儿,张着嘴就想把人吞了,手底下扯衣服,把柏沉松衬衫扣子都扯飞了一颗。
    他掐着柏沉松精瘦的腰,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亲,手都准备往下走的时候,门口狗又闹事儿。
    梁峰起身去关门,顺便还喂了点儿粮。
    回来之后,柏沉松已经换了个位置,缩着身子,裹了床被子,严严实实的只能看到脑袋。
    沉松?梁峰趴边上小声喊了一句。
    柏沉松咂巴两下嘴,睡着了。
    梁峰靠床头沉默了好久,怪无语的。
    洗洗睡吧。
    梁峰早晨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旁边杵了个人,柏沉松站床边死死的盯着他,演恐怖片似的。
    怎么了?梁峰下意识往里挪了点儿。
    我昨天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柏沉松皱眉。
    是。梁峰坐起来,还挺委屈,眼睛朝下一瞄,我那枪都举起来上膛了,该脱都脱了,火都擦起来了,你他么睡着了。
    柏沉松沉默了好一阵儿,突然转身朝外面走,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想半天想不起来,继续睡吧。
    梁峰:??
    不是,你等等。梁峰拖鞋都没穿好就追出来,坐餐桌旁边椅子上看着他笑,这还不是大事儿?在这么折腾两次就出毛病了。
    出不了毛病。柏沉松在冰箱里拿菜,转头笑,我亲两下你那儿立的比谁都快。
    梁峰挑了个眉,勾着嘴角盯着人看。
    柏沉松一把关了冰箱门,别琢磨了,过来包饺子。
    琢磨什么了?梁峰起身过去洗手。
    柏沉松偏头盯着他,玩味的扫了他一眼,冲人弹了个舌。
    梁峰那眼神一看就是压不住了,马上就要扑上来了。
    我..柏沉松一看形式不对,嬉皮笑脸的退了一步,我闹肚子。
    说完跑了。
    梁峰气的转头喊一句,你就折磨人。
    柏沉松在浴室洗手,喊了一嗓子,把肉搅了。
    梁峰那是恨的牙痒,嘎吱磨了两下,搅肉馅的时候用了十足的劲儿,恨不得把柏沉松放进去一起搅了。
    我带它出去溜一圈。柏沉松从浴室跑出来,给狗牵了条绳子,把梁峰羽绒服裹身上朝外冲。
    跟楼下十岁大的小男孩似的,扯着身子跳腾的朝外跑,嘴里面啊啊叫了两嗓子,说新年好。
    梁峰看他那样子觉得逗,大门一关,搅肉的时候都在哼歌。
    楼下的雪这两天清理干净了,全部堆在了道路两边,清晨的冷空气总是让人舒爽,柏沉松小步跑着,嘴里呼着雾气儿,在楼底下带着狗跑了半个小时。
    新的一年,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站在这样一个陌生公寓的楼门口,牵着一条狗,和一个男人依偎陪伴在一起跨年,说不上的新奇和温暖。
    遛完狗柏沉松去便利店买了两罐酸奶,蹲在路边给金毛喂了一罐,大舌头舔的酸奶四处飞溅,狗鼻子上蹭了一团白色,它也懒得舔。
    就顶着那个酸奶鼻子进了家门,梁峰抬头瞄了一眼它,又偷吃什么了。
    狗耳朵一耷拉,尾巴在柏沉松小腿上扫了扫,蜷着身子钻上了沙发,装没听见。
    已经开始包了?柏沉送站在旁边洗手,瞧着那一桌的小笼包都他么要笑出声儿。
    怪为难你的。他搬了个椅子,两个人挪去了客厅,放了个电影,就那么盘着腿慢悠悠的包饺子。
    梁峰手上沾着面粉,突然站起来要去贴对联。
    贴完回来,面粉全蹭脸上了。
    包了个硬币。梁峰笑笑,还有个芥末。
    柏沉松看他那一排小笼包,你包的一眼就看出来了。
    梁峰啧一下,还嫌弃上了。
    柏沉松后半程一直盯着电视,刚好演到精彩的地方,他手上也没了动作,碾着块儿饺子皮在空中愣了好久,还嫌弃梁峰挡着他看电视。
    梁峰起身,去书房拿了一套纸笔。
    柏沉松也没注意,他以为梁峰去厨房喝水去了。
    隔了那么十几分钟,旁边唰唰的响起笔声,柏沉松猛地转了个头。
    梁峰手里面拿了块画板,瞄着柏沉松在画画。
    你还会画画?!柏沉松眼睛瞪圆。
    梁峰回,瞎画的。
    他把板子一转,柏沉松张着嘴说不出话了。
    漫画头像,街头那种很夸张的人像写生,涂了点儿颜色,大头放在纸上挺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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