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看,尤敬好像一点没变,反正岁月没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倒让他从青涩变得棱角分明,可那天聊天的时候又觉得很多都不一样了,比如说话方式,一举一动。
    贺城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他们俩根本没有分开过,他们一直在一起直到现在,然后依然像从前那样,一起出去玩,吃吃喝喝看电影,旅游
    贺城一把拿下嘴里没点燃的香烟,他已经忘记点没点着,下意识拍了拍衣服,仿佛有火星子冒出来。
    我正准备打电话问你到哪了。贺城收收心里翻涌的情绪,故作平静地站起来对尤敬道。
    尤敬闻言走到他对面的椅子,看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说:应该没迟到,还有五分钟的富裕时间。他公事公办的语调直接把贺城从幻想中抽离出来。
    贺城重新坐下,让服务生给尤敬倒水递菜单,没事,迟到了也没什么,你比我忙。一脸的体谅宽容。
    尤敬忍不住挑眉,看来时间真是能改变一个人,以前贺城很急躁,对时间要求严格,如果迟到,没有正当的合理的解释,直接甩脸子,现在竟然如此温和。
    尤敬没说什么,点完自己想吃的,递给贺城。
    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加的。
    贺城看尤敬点的差不多,自己又加了一些交给服务生,等人走了后,贺城说:我给孩子们买了礼物,回去的时候,你拿上。再怎么样那也是尤敬的孩子,礼仪上不能出错。
    尤敬点头说:那我就代孩子们谢谢你了。挺有心。
    贺城有点不得劲,因为预想中的感动表情没看到,反倒因为投资这事儿让两人的关系变成了员工和客户的存在,而且他一点都没从尤敬的眼神里看到留恋,他安慰自己,尤敬以前就这样,不爱表达自己的情绪,没准是因为年龄的增长,让他隐藏自己情绪的能力更强了。
    或者是太自卑?
    但是感觉又不对,自卑能这么从容的面对他吗?
    可是他明明说他现在的局面是因为当初和他分手忘不掉造成的,说明那份感情对他来说,份量是蛮重要的。
    贺城心里犯嘀咕,正要说点什么,这时尤敬的手机响了。
    尤敬看到是丸子打来的。
    放暑假后,他给两个小家伙都买了电话手表,这样不用拿奶奶的手机给他打电话,甚至还能用手表上的微信,给他发表情或者语音信息,如果以后会写字了,还可以给他发文字,一直可以用到上初中。
    尤敬看一眼贺城,有点不太想在他面前接电话,可他看到是女儿打来的,又不想挂,最后只好微微转过身去接。
    喂,宝贝,怎么了?他声音轻轻的。
    电话里传来哭声,但不是丸子的,像是肉肉在旁边嗷嗷哭。
    丸子声音特别平静地说:爸爸,肉肉一直哭。
    尤敬纳闷:奶奶在旁边吗?弟弟为什么哭?这小子比较皮,除了上幼儿园哭过,平时极少哭,毕竟是个连摔跤都能翻个身爬起来咧嘴笑的傻小子。
    奶奶在厨房,嗯,我说恐龙都灭绝了,他就伤心的哭了。
    尤敬闻言一笑,摸摸鼻子,眼神露出无奈道:这个,虽然这个是事实,但弟弟喜欢的话,咱们可以说的委婉一点面对这种问题,他一个老父亲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女儿说的好像也没问题,但儿子喜欢恐龙,听到这话,肯定会伤心难过无法接受。
    哦,那该怎么说?丸子语气特别认真,显然是在真诚求教。
    尤敬呆住,那该怎么说?
    他思考了一会儿,语气委婉地说: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比较难过,我们其实可以不说的。
    丸子说:好吧
    尤敬看女儿应下,以为解决了,笑着随口问道:你们是怎么聊到这个话题的。
    他拿恐龙砸我的积木,我堆的城堡都没了,还一直说他的恐龙多么多么厉害,我就跟他说,恐龙早就灭绝了,他就哭了。
    呃尤敬没想到是因为这个事儿,立即说了一句,那让他哭吧,不管他了。肉肉有错在先,丸子说的又是事实,虽然诛心了点,但肉肉该。
    父女俩讨论完,尤敬又让丸子把儿童手表放到肉肉面前。
    爸爸跟他说几句。
    好。
    肉肉伤心难过的哭泣声从电话里传来,比姐姐的洪亮,洪亮到虽然尤敬是听筒接听,可对面的贺城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但这个时候尤敬专心当小法官,没注意到这些。
    尤敬清了清嗓子对肉肉说:你今天是不是拿玩具砸了姐姐堆的城堡?
    电话里抽泣着的肉肉闻言哭声顿了顿,抽噎着说:恐龙灭绝了,恐龙都没了不正面回复爸爸的话。
    尤敬可没让他绕开话题。
    收声,等我们聊完你再哭,有情绪想发泄,爸爸尊重你,但现在我们需要聊一聊你砸姐姐积木的事情。
    肉肉哭声停下了,但抽噎没办法控制,抽抽搭搭地不说话,毕竟理亏。
    你觉得这样做对吗,是不是错了?尤敬语气还算温和,但毕竟触及到是非问题,该严肃对待还是要严肃对待,不然以后经常欺负姐姐怎么行,这种行为他是不倡导的,必须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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