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想吃点什么吗?!
    我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只觉得嘴里苦得很。
    我想喝蜂蜜水。
    这句话就让布琳高兴的蹦起来,她频频点头,身后仿佛有一条尾巴再朝我摇摆。
    好的!我会多加些蜂蜜的!姐姐你在这里等我!
    关门声落下,我才从垃圾桶里掏出了,被团成团的报纸,把它放在床上,用手一点点拆开,抹平。
    皱皱巴巴的报纸上刊登着的照片,是我穿着红裙子和盖文生前的照片。
    不是失去头,冷冰冰的尸体,而是还活着微笑的盖文。
    我用眼睛和指腹一边又一边描绘他的笑容和轮廓,直到一滴水珠,滴落在盖文的脸上,我才反应过来用手背去擦,泪水源源不断向外流淌,以我比不上的速度浸透了报纸,让一切都变得模糊,脆弱,连手指的触碰都会毁坏的地步。
    我甚至没有一张他的照片,因为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盖文把我当做他的女儿,我也在他身上寻找缺失的父爱,佩罗斯佩罗昨晚的那句话,我听到了。
    不亲眼看,她不会死心。
    把美好在我面前撕碎,还要踩上几脚,才好嘲笑我,看清现实。
    你和索拉尔盖文不过是这样的关系而已,除了普基岛和海上的相遇,你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他的家人是谁,他又住在哪里,你连他的照片都没有。
    血淋淋的现实摆在眼前。
    我低头看着床上的报纸,小心翼翼的把它拿起来,缓缓搂在怀里,抽泣起来。
    就算这样,我依然没办法忘掉盖文,也没办法原谅夺走盖文生命的佩罗斯佩罗。
    那怕我们只是连对方照片都没有的关系。
    空荡的医务室里只有我的抽泣声,在静静流淌,原来我不是自暴自弃,我只是不想装作若无其事,不想装作漠不关心我只是想要为他的死而悲伤。
    过了有多久,或许也没多久,我想布琳快回来了,才吸了吸鼻子,想着把报纸藏起来,我掀开枕头,然后我愣住了。
    原本应该空无一物的枕头下面为什么放着我的日记本?
    我先把报纸放了进去,拿出日记本又仔细看了下,确实是我的日记本没错。
    失踪了两年的日记本,竟然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出现,还是放在了我习惯性放的地方,怎么想都太可疑了。
    请不要忘记查看您的日记本。
    雷切尔的声音还在耳畔回响,我深吸一口气,抛出了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管怎么样,我要知道他到底给我留下了什么。
    下定决心,我打开了日记本。
    布琳哼着歌,在松饼上淋上蜂蜜就算完工,香甜的味道和蜂蜜晶莹剔透的色泽,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想想这份甜点会给最喜欢的姐姐带来欢乐,她忍不住捧着脸颊傻笑。
    你还回去了?
    端着餐盘去往医务室的路上,布琳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哦!趁着宁宁睡着的时候,放在她枕头下面了!
    布琳寻着声音走过去,发现是芙兰佩和纽伊奇,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芙兰佩还一脸得意的样子,总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会去检查下姐姐的枕头下面好了。
    这么想着,她转身离开了,继续好心情哼歌往医务室前进。
    快到医务室的时候,几个熟悉的人也在靠近医务室,布琳立马加快了脚步,赶在那几人之前,像门神一样挡在了医务室门前。
    不可以哦,宁宁姐姐才刚醒过来,还不能探病。
    刚醒过来,你就给她准备了松饼?克力架挑起眉头,布琳扬起小脑袋,骄傲的说:是姐姐拜托我的哦,她现在不想见哥哥们的,所以请哥哥们回去吧。
    是她不想见,还是你不想让我们见?
    克力架蹲下来,伸手揉乱了布琳今早特意搭理好的发型,惹得手掌下的小女孩不满的瞪他。
    当然是姐姐不想见。拍开克力架的手,布琳哼了一声,嘟嘴说:我可没有撒谎!
    实际上就是谎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意识觉得不要让任何人见姐姐。
    克力架懒洋洋的瞥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两位兄长:要直接进去吗?
    卡塔库栗没做反应,目光向下,落在一路上都沉默不语的佩罗斯佩罗身上,他的手杖不停敲击着肩膀,这是小时候他做错事,害怕被妈妈责骂总会下意识做出的反应。
    指望他做出决定是不可能了,意识到这点的卡塔库栗无奈的对一脸警惕的布琳说:去问下宁宁,如果她真的不愿意,我们就离开。
    话说到这里,布琳清楚自己的小心思已经暴露了,她撇嘴不情愿地转身敲了敲门。
    姐姐,卡塔库栗哥哥们来看你了,可以让他们进去吗?
    屋内没有回应,布琳疑惑的歪头,仰头对医务室的门上的人脸说:开门。
    遵命。
    有生命的门,听话的打开门,随着吱呀吱呀开启的门,有风从里面吹出来,等到门完全打开,布琳最先走了进去。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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