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是血,横贯走廊的尸体堆在一起, 白花花的不提也罢。
    他没找到琴酒,倒是看见了一脸漆黑的波本,这个金发帅哥也看见了他,在瞬间脸色变得更黑了。
    马丁尼:我没惹他吧?怎么一副要找我算账的模样?
    黑猫:您还真是没有将别人卷入事态的自觉呢, 呵呵。
    工藤新一像是认识波本的样子,愣了一下之后向他挥手:安室先生?
    波本脸色好了一些:江户川柯南?
    马丁尼原本还在琢磨着波本怎么还认识工藤新一的, 但接着,安室透身后走出一个琴酒。
    一大一小两个人瞬间转头,拔腿就跑,根本不带停留。
    工藤新一是认出了这个就是在那天的游乐园和若林春凉一起给自己灌药的人,马丁尼完全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看到琴酒脖子就开始痛了,可恶。
    跑到这里之后我才发现他们没有追上来,我我有点放心不下安室透!
    工藤新一微笑说:那您上去找他吧。
    马丁尼立刻控诉道:教授,您看,他让我去送死!
    若林春凉:
    我记得我使用马丁尼角色卡的时候没这么讨人厌。
    黑猫:那可不一定呢,呵呵。
    可以让白朗蒂陪你一起去。若林春凉说。
    马丁尼眼睛一亮:白朗蒂?在哪儿?其实不用了,要是能和白朗蒂待在一块儿的话完全没必要再去找安室透啦。
    工藤新一狠狠地沉默了。
    按照规则,其实琴酒和安室透都比白朗蒂更安全,若林春凉说,参与过杀害他人的不再受诅咒侵扰,这个参与的范畴很大,就算是防伪的时候造成对对方的损害也应该算在里面。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从今晚开始,不管是琴酒还是安室透都不会再被诅咒影响。
    马丁尼沉思起来,像是在评估一个爆起的白朗蒂和一个正常的琴酒哪个更可怕。
    好像哪个都挺可怕的
    似乎是想起什么,马丁尼看了一圈,问:尤金没和你们在一块儿吗?
    若林春凉摇摇头:没有。
    马丁尼可惜道:我还想着有尤金的话,挨揍的第一人选再怎么也轮不到我呢。
    等一等。工藤新一终于整理完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信息,提了一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也只能在不允许暴力行为的白天提出。
    他看着马丁尼:你是组织的人?
    马丁尼笑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说:组织的人会这么害怕琴酒吗?
    会。工藤新一说。
    他的回答立刻让马丁尼想到了宫野志保,不过再想想,组织里平时躲着琴酒走的人多了去了,好像这的确不能说明什么。
    于是马丁尼换了个说法:我和安室透是搭档。
    这话工藤新一一路上听了不下十次,但他现在能明白马丁尼的意思。
    他在暗示什么。
    如果他是组织的人,那么安室透也是。
    而他和琴酒有矛盾,假设和宫野志保的情况一样,那么安室透也是。
    问题在于,安室透就可信吗?
    这个问题恐怕要等他找到和自己一起来拍卖会,现在却没能汇合的赤井秀一之后才能得到答案。
    三个人都没再说话,就在若林春凉等着这个话题彻底结束的时候,远处走来一位女性,她左手抱着一个牛皮纸袋,纸袋里堆积着面包和瓶装水,随着她的步伐而微微晃,右手拿着一把锁。
    若林春凉没想到她会直接带着这些东西下来,刚侧身就听见了她的声音。
    她死了。
    若林春凉一愣。
    昨晚我顺着走廊观察情况,有人敲响她的门喊救命。没多久她就开了门把人放了进去,然后房间里传出响动,门再次打开后我看见了那个假装受伤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刀,而她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那个男人看到站在门外的我,也想对我动手。
    剩下的内容不用说也能猜到,若林春凉看着那把锁,锁上附着着已经变黑的血液。
    已经受到了诅咒,她看到的听到的东西已经无从知晓。若林春凉可以肯定,那位女士对自己的能力有自知之明,她胆子不大,也正是因为那份怯懦才会被他说动,同意合作。
    是认知也被扭曲,也只会选择逃避的懦弱。
    明明是可以安全度过一整夜的,她完全不用死。
    为什么要开门呢?
    对方颤抖着提出共用门锁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若林春凉看着眼前虽然面貌未改,神情与姿态却已经迥然不同的女士,心里一阵可惜。
    或许除了可惜之外,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吧,一点一滴汇聚起来,沿着脊椎慢慢向上攀附,他也就放任这一小泊情绪呆在那里。
    昨晚死了很多人。女士像是在安慰,却是以极其平淡的语调说出来的,规则让三类人活了下来,一是有能力不造伤害也能安然无事的,二是被迫反击有自保能力的,三是被情绪控制了人格的游戏在淘汰贫弱,这不是你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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