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准备怎么做?桂再一次问道。
    没必要啦!电话的那头传来的是略显疲惫的声音。
    银时顿了一下,还是选择说了出来。
    假发,你还记得那个可以看到其他东西的古井么?
    桂皱了一下眉头。
    你是说收伏松六和松三的那个地方的满月古井吗?
    啊。银时说道,我又去了一趟哦。而且也让我确定了一件事情。
    桂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的听着银时的述说。
    那个井啊,让你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你最喜欢的事物,而是你一辈子都无法逃避的事物才对啊!
    想起自己在井里看到的松阳,银时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是吗,你一辈子都无法逃避的事物吗?桂忽然也笑了起来,也就是说,是俗称的心魔呢!
    所以,让那家伙自己选择就可以了。银时感慨的说道,选择回来也好,回去你那边也好,由那家伙自己选择吧!那家伙的灵魂已经千疮百孔了,自认为必须要为碧瑶赎罪而做了十年的恶人,对他来说,这个惩罚已经足够了。说到底,这次的罪过根本就不是他应该背负的。要背负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回想起十年前,碧瑶在青云山上使用痴情咒一事,银时就有种痛恨自己的感觉。
    如果我当时足够强的话是我没有守护好她。银时淡淡的,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所以,已经足够了,事到如今那家伙已经不必再为这件事承担任何罪过了。接下来的路,不要再为他人而走了,应该为自己而走了。
    桂听着银时的话,轻轻的笑了。
    是吗
    挂了电话,桂看向了旁边的人。
    银时就是这么说的,你决定如何呢,小凡?
    一旁,一直听着银时与桂对话的鬼厉流下了眼泪。
    小凡,我与银时的观点也一样。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是时候你该为自己而决定了。你要是决定继续留在鬼王宗的话,我不会反对。你要是想回青云的话,我也会为你想办法。当然你这么做的话,相信陆雪琪和曾书书会非常高兴吧。还有你的师傅
    鬼厉颤抖了一下,抬起了头。
    你的师傅,田不易师叔他一直在等着你回去呢。先前我回去禀告有关狐岐山上的战后状况之后,田师叔特地找我询问你的情况。他还是非常关心你呢。
    闻言,鬼厉的泪水流得更猛了。
    桂看着鬼厉此刻的表情,轻声道:你慢慢考虑吧。无论是怎样的选择,我和银时都一定会支持你,只要那是你遵从你内心的选择的话。
    留下这句话后,桂离开了鬼厉的房间。
    出到门口,桂便看到了法相。
    桂对他点点头,道:谢谢你了。
    法相微笑道:不必感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说着他似回忆起往事,叹息一声,道,不瞒你说,十年来,我佛学道行或有小进,于人生一世却如婴儿行路,几无变化。惟独这位张施主,观他这一生,惊涛骇浪,波澜起伏,大悲大苦,恩怨情仇,佛说诸般苦痛,竟是让他一一尝尽了。
    闻言,桂没有吭声。
    我也曾在夜深未眠之时,想到这位张施主,亦曾以身相代,试想这诸般苦痛发生在弟子身上。可惜我佛学终究不深,竟是怖然生惧。佛说□□皮穰,终究不过尘土而已,惟独这心之一道,重在体悟。每每念及此处,想起张施主一生坎坷,如今竟尚能苦苦支撑,我委实敬佩。
    一切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吧!桂叹息道。
    桂此时就在天音寺中。
    从鬼厉的房间出来后,他直接去见了普泓上人。
    小凡他可以重新振作都是全靠你们。
    普泓上人缓缓道:施主言重了。张施主可以重新振作,靠的还是他自己。还有
    普智师弟。
    解铃还需系铃人。桂感叹道,这位普智大师对小凡来说既有恩,也有恨。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转折点,也是他最大的心结,同时也可是说是造就他这十年的罪魁祸首。
    普泓轻声叹息,目光沉沉,低声道:当年,当普智师弟回复神志,大错已然铸成,站在尸山血海之中,他整个人如五雷轰顶,完全傻了。一世功德修行,尽付流水不说,害了这许多无辜之人,如此滔天罪孽,几乎令他撕心裂肺。就在那浑浑噩噩之中,他神志不清地赶回了天音寺,见到了我,所为并非其他,却是向我说明一切,言明他所犯罪孽,痛悔之余,恳求我看在百年师兄弟一场的分上,为挽回他罪孽万分之一,日后不管怎样,只要你有困境,必定要尽力救助。恶因出恶果,自债需自尝。这是他当年自己说的!
    普泓上人面色怅然,继续道:普智师弟他交代了这最后的后事,毒性发作,终于是圆寂了。在他临死弥留之际,交代说他的遗骸不要火化掩埋,就用玉冰盘镇护住,留这残躯,希望日后那个叫做张小凡的少年万一得知真相,便请他来到此处,任凭他处置这罪孽无尽之躯。鞭苔唾骂亦可,挫骨扬灰亦可,天音寺一众僧人,皆不可干预,以偿还他罪孽千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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