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仿佛站在家门前,远游归来的游子,既期待,又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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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天行下意识地端起眼前的茶盏,猛饮了几口。
    微凉的茶水入喉,他清醒了几分,自嘲一笑,呵不过是个梦罢了!
    少顷,他又无法控制地想到师尊对云裳的杀意,转而又想到他悄悄递给云裳的提醒梦中的,现实的,交织在他心头,牵动着的他的心神,让他忍不住想要去一探究竟。
    砰是茶盏跌落的声音。
    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探寻识海深处的记忆,下一刻,他仿佛触到了什么禁忌一般,脑海里骤然像是有万千钢针划过,随之而来的是剧烈而又绵密的疼痛,和耳畔响起的,仿佛数万利刃划过地板一般,刺耳的尖锐呼啸。
    砰,疼痛如浪潮般,一阵阵愈发沉重地汹涌袭来,他终是控制不住身形,单膝跪倒在地。
    下意识扶着桌沿的手青筋毕露,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汗水汇聚成溪,不消片刻功夫,他整个人就犹如从刚刚从水里捞起的异样,浑身衣衫尽湿。
    楚莲端着一个托盘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了如此一幕,连忙上前,燕师兄,你怎么了?
    燕天行声音抑制不住地轻颤,滚。
    师兄,你怎么了,我担心你。见燕天行如此情况,楚莲泪水也滚落而下,带着哭腔,我,我去找丹药峰的师弟来
    燕天行强忍着脑海里的疼痛和耳边刺耳的啸鸣,下意识地讨厌这个声音,一挥手,我、让、你、滚!
    哐当楚莲炖了许久的参汤被掀翻在地。
    燕师兄,你怎么了?楚莲看着面前碎裂的茶盏,不可置信地想要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燕天行却顾不得这许多,一道灵力挥出,楚莲就被摔倒了门外,紧接着门又在她面前关上。
    咳咳咳大约是燕天行也未曾注意控制力道,毕竟两人修为水平相差颇大,这一摔,楚莲胸口一闷,咳出一口血来。
    旁边两个路过的帝泽宗弟子,见状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意,我还以为是什么玩意不过如此,看来燕师兄也没多在意她。
    呵呵,以色侍人者,能得几时好。2
    也不看看自己模样,论长相、论能力,她比得上云盟主一根手指头吗?
    楚莲跪在地上,听着身边的窃窃私语,双拳紧握,尖锐地指甲几乎要划破掌心,却不得不咽下这口气,强逼自己露出笑意来,燕燕师兄他只是出了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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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裳与江月白一道经历了数次传送之后,最终在十一月初抵达了东洲。
    一路上,两人数次感觉到有人跟踪,却不知为何,对方并未动手,眼看即将到达此行的目的地,如果对方选择在秘境内动手的话,又多了几分不确定因素。
    不知对方迟迟不动手,是不是还在忌惮望帝归的实力。
    最后两人商量了一番,在距离东洲城数十里的地方,再次感受到有人暗中窥伺的时候,准备演一场戏。
    嗯,今天就在这里过夜,明天在进城。云裳率先停下仙剑,落在一处低矮的山坡上。
    距离东洲就是一炷香的功夫了,你又闹哪门子脾气?,明面上的望帝归,实际上的江月白语气不愉,配合云裳的表演。
    我是掌门,还是你是掌门,我说了算!云裳径直走向一株大树,倚靠着树干坐下,颐指气使,去给我打点儿野味来!
    我不是你的仆役!
    怎么,你还想不想要你的报酬了?云裳加重语气,快去!
    江月白一双眸子看向云裳,满是不赞同,却又十分无奈。最后,还是不忘配合云裳的表演,一甩衣袖,负气离开。
    不足一炷香之后,一只雪白的兔子从密林里冲了出来,云裳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兔子,抱到了怀里,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唉,就说那望帝归不靠谱,小兔子,我们先走。
    等他回来,天都要亮了云裳嘀咕着,就踏上了碧水御剑而去。
    随着碧水的的虹光,云裳御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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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后,密林里走出了两人,为首的显然就是林寒衣,如此天赐良机,梅长老可有把握?
    梅明摸着山羊胡,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阁下放心,我这七情阵,定能让她心神失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梅明舔了舔嘴唇,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之后,我要这云裳交给我处理!
    林寒衣眉目微微一动,心中嗤笑,不知这梅明是不是真的没有脑子,还是过于自信。不过拿到自己想要的之后,把云裳交给梅明,让他吸引视线和神宵宗的怒火,倒是正合他意。
    这是自然。林寒衣面上带笑,我说过了,我只要一件东西,以及,和那样东西相关的秘密。
    剩下的事情,自然任由梅长老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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