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摇了摇头,他的心沉到谷底,直接去大宅。
    剑士们无条件信任他的决定,舍下这间空屋,快步赶向了大宅,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大宅的沉重门板被一双白皙苍白的手由内而外推开了,一个身影从中走了出来,向他们徐徐行了一个礼,无惨大人等候诸位多时了。
    她的姿态很美,低头时露出白到发光的脖颈,随后抬起了精致的容颜,一左一右的眼中分别写着上弦、三几个字,微笑时露出尖锐不似人类的牙齿,请随我来。
    此刻正是夏天的正午,一天之中温度最高的时候,可见到这一幕的每个人都感觉被一桶冰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彻,汗毛倒立。或者说,正因为现在是白天,他们才会产生如此剧烈的反应。
    风柱眨眼间便从那种极致的恐惧中挣脱出来,长刀挥向了她的纤细脖颈!
    我上次就应该杀了你!他嘶吼着,风之呼吸的剑招一式接着一式挥出,上弦三游刃有余地闪避着,哎呀,人家不喜欢太热情的男人,这种搭讪的模式也很老套啦。
    风柱表情凶狠,暗暗心惊,上次他被他的外表所蒙骗偷袭成功,落得个两败俱伤让他逃走了,而比起上一次交手,他居然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又变强了打断了他思考的,是同样拔刀加入了战局的缘一,上弦三见状脸色一变,条件反射地向后退去,而那太阳的辉光势不可挡地追上来,将她的一边手臂斩去。
    没有鬼在直面日呼之后还能保持镇定,哪怕他们现在应该已经不再怕他的刀才对不对,为什么他那把刀造成的伤害,还是无法愈合!?
    他瞪大眼睛望着缘一手中的刀,并更惊讶地发现,那把导致所有的鬼都开始对樱花ptsd的刀,居然因这一挥而浮现出了丝丝肉眼可见的裂痕。
    你这是
    我来拦住他。缘一沉声说,鸣山,去取刀,还有信号弹。
    不用他提醒,风柱鸣山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跳上了马车,从车上抬下了两把刀并拉动了信号弹,一道红光飞向天际,在空中炸出一朵灿烂的花。
    双方僵持不动,缘一的目光缓缓落在自己手中的刀上,他也知道这把陪伴他八年之久,一直用心保养少见磨损的刀,在刚刚的一击之后就变得脆弱了。
    对不起,爷爷。他在心里默念了一声,降低身体重心横持长刀,上弦三也蓄势待发。
    留衣,你在做什么?我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客人呢。一道低沉的,令在场所有人都精神紧绷的声音响起,他们一齐将目光投向那个漫步在阳光下的男人鬼舞辻无惨。
    上弦三第一时间退到他的身旁,恭敬中夹着恐惧,对不起无惨大人,我耽误时间了。
    鬼舞辻无惨的心情很好,所以他放过了上弦三。他展开手臂,惬意地沐浴着阳光的照射,又深深地吸入了一口阳光下的空气,眯着眼睛弯起唇角,啊啊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白天啊。
    无需多言,两把缠着火焰和飓风的刀在同一时刻斩向了他!他甚至都没有挪动哪怕一步,因为上弦三的长发紧紧缠住了两人的刀,那攻击近在咫尺却无法奈何他分毫,缘一正要再次发动,却被风柱喝止,缘一,我来!
    现在还不是你出手的时机!
    旋风呼啸着绞断那雪白如丝绸,却同时兼具韧性和硬度的发丝!与此同时,风柱新换上的刀刃上也同样出现了裂痕,风柱嗤笑一声,抓住机会一脚将上弦三踢出数米远,自己也紧跟着再次挥刀而去,只为了不让上弦三阻碍缘一与鬼王的战斗!
    鬼舞辻无惨完全没把他们的动作放在眼里,愉快至极地将自己剩余两条赤红纹路的手送至唇边,被血浸得殷红的唇贴上了手背,从那张唇中吐出的话却是冰冷至极,村正,给我杀了日呼剑士。
    他不动手,可没说不让村正动手。
    在正式与青色彼岸花融合之后还留他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一刻。
    缘一没有浪费风柱争取的机会,滚烫的刀已破开空气而来,只要成功,就能同时斩去鬼舞辻无惨的五个脑、七颗心脏!可这一刀却没有如他所愿斩在鬼舞辻无惨身上,而是撞上了另一把刀,那瞬间的碰撞令缘一虎口发麻,本该是剧烈的金铁交击之声,也多出了一丝令人不适的杂音那是缘一手中的刀,绽出了更多的裂痕的声音。
    以英灵之身制造的低阶的宝具,若想发挥出其作为宝具的力量,就只能沦为一次性用品,更何况这一次缘一使出了全力,与他对敌之人也没有要留手的意思,两相碰撞之下,刀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樱七日村正从刀尖至刀柄爬上了蛛网一般的裂痕,裂痕愈来愈深重,最后彻底地崩断,散裂的刀之碎片正如樱花一般飘零,留在缘一手上的,只剩下了刀柄。
    虽然早有预料,但果然还是失败品啊,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红发青年的刀尖垂落在地,他的神情冷肃至极,并没有向那由他亲手打造的刀的残片投去哪怕一个眼神,声音冰冷到陌生,拿起刀来,缘一。否则,老夫真的会杀了你。
    缘一怔愣地望着他那张不变的脸,想起在他决定加入鬼杀队那日,封火曾劝过他,这条路并不好走,你会遇到许多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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