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挪威森林”。
    喧闹的夜店里闪烁着五光十色的灯光,舞池里都是群魔乱舞的年轻男女。
    这里环肥燕瘦,俊男靓女应有尽有。
    这也是年轻男女消遣寂寞的地方,虽然吵闹,但是消费高,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随便开一个卡座都要好几千。
    不过这里明文规定“未成年不得入内”,所以上周刚满十八岁的路远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来这里开开眼界。
    “卧槽,延哥,你看前面那个妞,那腰臀绝了,一看就是个极品。”路远刚开了一瓶xo酒,就看到不远处坐着的那个性感美女,惊艳不已。
    江延本来没什么兴致,听到他这么说,就偏头看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美女也在关注这边,他刚一抬眼就跟美女对上视线了。
    那美女注意到他的目光,看见江延时眼底更是闪过一丝惊艳,接着便朝他的方向抛了个媚眼。
    对面坐着几个美女,最边上的大波浪美女身材火辣,妆容精致,性感银色吊带单薄如贴身内衣,诱人深沟若隐若现,将完美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以前他倒是很吃这一款,现在倒是没什么感觉了。
    一想到自己竟然因为某个人改变了“口味”,江延扯扯嘴角,漾出一道浅浅的弧度。
    可就这么一笑,在对方眼中却像是在“邀请”,美女一脸羞赧的半遮住脸,跟小姐妹们窃窃私语。
    他一眼就能看得出女人是个老手,偶然间扮出的娇羞,不过是印象加持的一种,这跟天然娇完全是两种概念,哪像他姐姐,眉眼间的娇羞绝不是演出来的。
    怎么又想到那个女人了,他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是谁把他害成这样,每天要靠酒精麻痹才能睡着。
    “我死了,太美了。”路远跟江延挨着坐,以为美女是在朝他抛媚眼,摆出一副“不值钱”的模样。
    “你不是有苏怡人了吗?”江延淡淡瞟了一眼,一脸的漫不经心。
    “唉,我的怡人妹妹根本不乐意搭理我,我只好借此机会借酒消愁了。”然后路远又装模作样的喝起酒来,嘴里还喋喋不休的叨咕着最近苏怡人对他怎么怎么冷淡。
    “郎有情妾无意啊。”他又开始无病呻吟的伤感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句话正好戳痛江延的心巴,他不动声色的猛灌了几口,喉咙才好受点。
    酒杯很快就见底,刚想要蓄酒,一双柔白玉手夺过他的酒瓶,他心中已有不悦,以为对方在抢酒,一脸扈气的抬眼,却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
    其实也不算陌生,毕竟刚才两人还隔空对视了一番。
    “帅哥,拼桌吗?”美女媚眼如丝,一颦一笑都得勾得人神魂颠倒,领口有意无意的低垂着,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波澜壮阔雪乳。
    “不了。”目光短暂停留在那处后,他又别开眼,声音是接近金属质地的冰冷。
    谁知不嫌事大的路远开口,说道,“坐吧坐吧,美女来了哪儿能拒绝。”
    路远本来就郁闷,好不容易来这种地方消遣,却只是跟江延坐在一起,两个大老爷们坐在一起喝闷酒,多没劲啊,这下突然来了个大美女,看着也赏心悦目,哪有拒绝美女的规矩?
    “谢谢了。”美女微笑致谢,然后扭着细腰径直坐到两个男生中间,亲自斟起酒来。
    就当路远面露殷勤打算接过的时候,美女突然转过身靠近江延,毫不避讳的上手在他的胸膛处摸来摸去,手感结实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美女眼神一亮,语气稍显做作的说,“帅哥,喝一杯吧。”
    这是做什么?江延皱了一下眉,不解的看向对方,他看到对方眼中闪过猎艳的精明,浓重的工业香水味侵袭着他的嗅觉,他突然想到家里那个散发着柠檬清香的女人,突然体感不适,拿开美女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清了清喉咙婉拒道,“谢谢,我自己倒。”
    “没事,我想给你倒酒。”  本以为对方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也是个难缠的主。
    美女好像对路远并不感兴趣,只是围着江延转,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这类的。
    江延懒得回答,既然赶不走,她乐意倒酒他就喝,却始终与她保持距离。
    他现在心里烦躁,没兴趣跟女人周旋。
    美女冷屁股贴久了也嫌烦了,觉得没意思就走了。
    临走的时候还吐槽了一句,“不解风情”。
    美女走后路远反而更失望,今晚不知是第几个了,美女们接二连叁被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气跑了。
    夜店里的人多数追求露水情缘,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我说延哥,你多大仇多大怨啊。”路远埋怨着,可是看对方一副悻悻的样子,又装作关心的问,“这是怎么了?最近你这状态不对劲儿啊。”
    江延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又闷了一口酒,似乎并不想回答他。
    “还能怎么的,不就是因为女人嘛。”这时候,刚从舞池里嗨完的柳莺回来了。
    一说到女人,路远深有同感,不过苏砚尘已经跟舒瑶分手了,现在不就是见缝插针的好机会吗,他心中疑惑加重。
    “你们这些臭男人真是烦。”柳莺拿出小镜子,鼓捣起自己的头发,刚才在舞池里跳舞,就有不要脸的臭男人往她身上贴,幸亏她及时推开。
    “诶,不能一概而论啊,我可是好男人。”路远拍拍胸膛,他顶多就是眼馋。
    “拉倒吧,你看美女那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柳莺轻蔑的瞟了他一眼,“小屁孩不算。”
    “你说谁小屁孩,小爷我可是成年人了。”路远振振有词。
    “嗯哼,知道女人什么滋味吗?”柳莺白了白眼。
    “呃...”路远倒是噎住了,别看他目睹过不少次“AV现场”,但是他向来都是有贼心没贼胆,于是便拍了拍身旁的江延,好信儿的问了句,“延哥你说说呗,女人啥滋味?”
    “酸。”江延刚喝了口柳莺递给他的果酒,眉头立马就皱起来了,眼眸漆黑如墨,但却深不见底。
    “哎呦,看来最近有故事啊。”路远大咧咧的搭在他的肩上,江延嫌他烦,一把甩开。
    “离远点。”一副莫挨老子的气势。
    “怎么了,听说你最近总是偷偷跑出来喝酒啊。这喝的是哪儿门子酒,伤心酒还是忘情水啊?”柳莺敛了敛眉,打量着眼前颓废的江大少爷,实在忍不住调侃。
    “......”江延撩起眼皮,像是说到痛处了,又开了瓶酒,直接对嘴吹了半瓶。
    本以为姐姐说的跟他“断了”只是气话,没想到,倒是真的了,这些天以来,她几乎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饭都是在屋里吃完,就连过年那几天,都不怎么愿意下楼,似乎就是在躲着他不愿与他见面。
    他是真委屈啊,虽然有门钥匙,可又觉得自己抹不开脸面,人家拒绝的意思那么明显了,没必要那么作贱自己。
    不见就不见吧,于是他心里堵着一股气,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叁楼,两个人愣是没好好见过面。
    这倒是把那老男人给急够呛,即使被默许可以自由出入叁楼,也叁番几次进了姐姐那屋,但都是不欢而散。
    他也是有脾气的,低叁下四也求过了,旁敲侧击也让人去当说客了。可人家就不待见,他也无可奈何。
    “不对劲儿啊,人家舒瑶不是已经分手了吗,这你还不趁虚而入?还有空喝闷酒?”路远一头雾水。
    “你傻啊,肯定是舒瑶姐不想再跟他纠缠了呗。”柳莺看得透透的,她了解舒瑶的性格,绝不可能轻易接受下一段恋情,江大少爷绝对是被人家给甩了。
    “哎呀,那有什么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看刚才那个就不错,那身材也不比舒瑶差啊。”
    路远是真敢说,江延听完立马面色愠怒,于是他咬牙切齿的说,“你懂个屁。”
    “小屁孩就少下结论,咱们江大少爷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浪子了,现在变成大情种了。”柳莺继续调侃着,可见江延脸色并不好,又见好就收,  “我看学弟你最近印堂发黑,气血不足,似有欲求不满之色,要不要我帮你来一波辅助?”
    “用不上。”他最近心情极差,白天都在补习,夜晚常常失眠,所以才用酒精麻痹自己。柳莺给的那些“小玩意”,他最近提不起性趣拿了也是白拿。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好东西呢?”柳莺挑挑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哦?他挑了挑眉,懒散的窝在靠椅上,似乎被勾起了某些兴致。
    作者有话说:
    最近快成清水文了,偌大的江宅怎么会没有奸情呢...
    和好是不可能和好的。
    奸情必须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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