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稚先是回到温泉别院看望花雅。
    经过精心调养,他的气色好了很多,身子也多长了点肉,他还在跟青持留下来的一个亲卫学习武术锻炼身体。
    监视徐婉婉的暗卫告诉她,就在花稚离开后不久,徐婉婉就生病了,一直卧病在床,到现在都还没好。
    花稚听到重重舒了一口气,至少她暂时不能害人,可惜那些受害的女子一个也没能找着。
    忧生服待原主好些年,花稚问起他自己师父的事。
    他也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只知道每年有一天,原主都会独自一人拿着祭品到御花堂的后山祭祀。
    原主亲自祭祀,就算不是师父,那肯定也是很重要的人,这对她了解原主很重要。
    随后,她与忧生回到御花堂。
    花随很罕见地在等她,“要是女君命你出使素戚,答应就好。”
    女儿在外一个多月,她完全不担心,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花稚对她很是失望,“知道,我会去的。”
    “我已经在素戚安排好了客栈,你只要在客栈呆上一些日子就成了,别给我惹祸。”
    花稚,“……”
    花随没有多说,说完便离去。
    女君派来的女官已经在大厅等候,花稚只好立即随其进宫。
    皇宫离御花堂不过两小时的马车车程。
    花稚第一次进宫,好奇地东张西望,没有想像中的金碧辉煌,庄重而典雅。
    一路上,忧生暗暗告诉她面见女君的礼仪。
    转眼就到了正殿,风芷静正在与群臣商讨要事,女官把她领在最前方的族主之位上。
    花稚按着忧生教的向她行礼,再接受群臣的拜礼。
    风芷静果然是提出让她出使素戚,为了隆重其事,才特别召她进宫正式受命,明里暗里的暗示,要是她能换来素戚的火油,那她就是下任女君。
    其实去素戚也不是问题,只是徐婉婉的事又得耽搁下来,时间越久,寻找失踪女子的难度越大。
    花稚忽然灵光一现,她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去了素戚,实际上留在都城处理徐婉婉的事,一石二鸟。
    离开正殿,难得进宫,她顺道看望花容。
    花容见到她又高兴又担忧,风芷静不顾他的反对,让花稚出使素戚,以现在的形势出使,凶多吉少。
    花稚不想因为自己影响两人的感情,安慰他一番后才回御花堂。
    出使日子定在大后天,她跟忧生讲了自己的想法,忧生听完后,立即安排起来。
    花稚拿着祭品独自来到后山,寻找原主祭祀的墓穴,没有墓,也没有碑,她只能凭直觉寻找。
    寒风瑟瑟,树叶枯黄,一片萧条,莫名地悲凉。
    她不经意地发现树干布满大大小小的划痕,仔细一想,这可能是原主练功留下来的痕迹。
    越往上,划痕越多。
    突然,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花稚巡着声音走去,一个风铃挂着枝头上随风飘荡,发出悦耳的声音。
    她凭地上腐烂的果壳与果仁判断出,这是一棵荔枝树。
    几乎所有的树都有划痕,唯独这棵分毫无伤,周围的杂草也特别少。
    既然原主不舍得伤这棵树,那她极大可能把自己师父葬在这里。
    花稚轻抚着树干,“师父,你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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