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过去四年半的时间里,她思念至极时无数次盯着的那个微信通讯录,轻轻嘟囔了句:“芭比q。”
    廖清杉:“???”
    什么?
    barbecue?
    想吃烧烤都想到这个份上了?
    “芭比q!”
    看他没反应,应如是音调猛地一扬,与此同时,像是在赌气一样,抬手狠狠推了下他的肩膀。
    突然受力,廖清杉没站稳,抱着她直接跌进了沙发里。
    这沙发材质上乘,柔软滑腻。
    可怀里的人,明明比这材质还要柔,还要软。
    廖清杉后背靠着沙发,应如是整个人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此时,他身前,完完全全都是她。
    抬头是,低头也是。
    屏息是,呼吸也是。
    沉默是,说话也是。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小女孩。
    虽然心性未变,但生理上的改变却是自然规律,不可违抗。
    如今的她,五官变得更加精致立体,此刻,白皙皮肤还染着一层迷人的嫣红,浅浅淡淡的,像蒙上了一层害羞的雾。
    看着看着,廖清杉视线不受控地顺着她的脸庞往下滑。
    先行映入眼帘的是她的这件红色连衣裙。这裙子是法式方领设计,极好地露出了她纤长的脖颈和平直纤薄的肩背曲线。
    在红色的映衬下,她整个人白到晃眼。
    目光再往下。
    红裙覆上一片雪白的高耸山丘。
    不知为何,他耳边莫名想起她替闺蜜打抱不平时说过的一句:“我躺着比你高。”
    看到这儿,廖清杉很是自觉地,赶紧挪开了视线。
    应如是丝毫不知他心中旖旎,看着他,带着满腔无法释怀的遗憾,一语双关地问:
    “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
    “为什么?”
    听到她质问,廖清杉这才收回视线,看着她,轻声哄:“好好好,跟你说话,好不好?”
    她这才罢休,跟个小学生一样,特别认真地点了下头:“嗯。”
    廖清杉问她:“胃难受吗?”
    她眼睛眨了眨,说:“有一点点。”
    廖清杉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左手护着她的腰,右手轻轻抚摸上她的胃,力道轻柔地按着:“以后少吃烧烤这种不健康的东西,知道么?”
    “可我……”说着,应如是感觉自己的喉间像是哽着什么,突然间就停住了。
    她轻轻吸了下鼻子,眼睛是在一瞬间红的。
    看她眼红,廖清杉心疼得厉害,指腹轻轻抚上她的下眼睑:“可你什么?嗯?”
    应如是眼睛湿漉漉地盯着他看,看了会儿,突然倾身抱住他,在他耳边倾诉:
    “可我好喜欢芭比q。”
    廖清杉:“............”
    “应如是,”他鼻尖溢出一丝笑,“你就忘不掉那个破烧烤了是吧。”
    听到他这戏谑的语气,应如是心里更难过了。
    一双湿润的眼睛,预示着风雨欲来。
    看她要落泪,廖清杉瞬间投降:“好好好,乖乖乖,不批评你了,你喜欢吃就吃,但今天太晚了,明天让你吃好不好?”
    听到这儿,应如是泪忽然止住,重重眨了下眼,然后,用目光打量了起眼前人来。
    从他轻抿的唇,到凸出的喉结,再到凹陷的锁骨。
    再往下,是白色衬衫都难掩的精瘦曲线。
    这是一种,抽丝剥茧的眼神。
    可她,抽不开这丝,也剥不了这茧。
    于是,视线又顺着原路返回,抬起眸,看着廖清杉,茫然又不可置信地问:“可以吃吗?”
    廖清杉这会儿也顾不上健康不健康了,她说什么他就应什么:“可以。”
    应如是搂着他的脖子,离他更近:“那他会不愿意吗?”
    廖清杉:“???”
    什么叫“它会不愿意吗”?
    它一个烧烤,有什么不愿意的。
    他倾身,在她耳边轻声哄:“它愿意。”
    应如是又确认一遍:“他真的愿意吗?”
    廖清杉权当她在耍酒疯,看万物都能拟人化:“它真的愿意。”
    应如是舔了舔唇,继续问:“那一个晚上可以吃几次?”
    廖清杉:“???”
    他刚听到了个什么东西?
    一个晚上可以吃几次?
    让你吃就不错了,还一个晚上可以吃几次?
    “应悠悠,”叫完她的名字,廖清杉没好气地笑了声,“你胆子怎么肥呢,嗯?频率这么高,你要不要你的身体了?”
    听到他有些严肃的语气,应如是用那一点残存的理智,很是认真地想了想,太过频繁,确实对身体不太好。
    应如是问:“那多长时间可以吃一次?”
    廖清杉想了想,说:“顶多一个月一次。”
    应如是:“???”
    卧槽?
    一个月一次?
    还顶多?
    她没听错吧?
    她后半辈子可怎么办啊!
    “一个月一次?”应如是双手环着他的脖颈,晃着自己的胳膊,不满道,“一个月才一次,一个月才一次。”
    说着,狠狠摇头,表示抗议:“不行,不行,不行......”
    廖清杉:“???”
    一个月一次还不行?
    他这次没妥协:“不行也得行。”
    应如是一听急了:“你不行,你不行,你不行。”
    廖清杉:“?”
    你说谁不行呢?
    不过,看在她喝醉的份上,他极为大度地没跟怀里这个小酒鬼计较。
    “那一个月两次,行了吧。”
    这是他的底线了,毕竟,那玩意儿,是真不健康。
    应如是还是摇头:“不行,不行,太少了。”
    廖清杉:“???”
    忍耐快到底,他耐着性子问:“那你说。”
    主动权终于回到自己手中,应如是轻轻吸了下鼻子,然后,抬手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一个晚上至少吃三次。”
    廖清杉:“???”
    什么东西?
    一个晚上至少吃三次?
    这么个吃法,她也不怕自己的胃受不住?
    应如是执拗得很:“行不行?”
    廖清杉这会儿没什么好脸色了,轻嗤了声:“行个屁。”
    “你凶我......你不给我......你还凶我......”她轻责他的不对,声音里带着细细软软的哭腔。
    “好好好给给给,”廖清杉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还是无限度妥协,“一个晚上让你吃七次,行了吧。”
    应如是听了,眼睛扑闪了下。
    什么?
    一个晚上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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