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葭澜脱下的衬衫被放在床边,迭得十分整齐。
    领口平整,形制方正,没有一丝褶皱。
    是凌乱床单上唯一的秩序。
    林葭澜身在混乱中,她目光无措,思绪飘游,双手停在腰间,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继续褪下其他衣物。
    “继续。”沉晚意说。
    于是林葭澜只能继续。
    黑色的长裤被褪下,一样迭得方方正正,整齐摆放在衬衫旁边。
    像是等着被人弄乱。
    林葭澜右手搭上内衣的搭扣,看向沉晚意,静候着她的示意。
    等着她告诉自己,是去,还是留。
    沉晚意没有说话,却徐徐站起了身。
    于是林葭澜停下动作,将双手搭在膝盖上,目光追随着沉晚意的身影。
    看着她一步步接近,林葭澜不由得有种向后仰倒的冲动,她垂下眼眸,手指渐渐收紧。
    一只手搭上赤裸在外的左肩,只轻轻往后一推,林葭澜便顺从地倒在了床上。
    沉晚意抬手,勾住了她胸前的搭扣,一拨,两片遮蔽散开,涌出一片雪白。
    沉晚意抚上左边的浑圆。林葭澜的身子微微一颤,便蹭乱了身下的床单,亦带乱了床单上的衣物。
    为数不多的秩序被破坏。
    沉晚意的手时而轻捏,时而微托,像是对这团软肉很是中意。
    伴随着她的动作,林葭澜很快就起了反应,小股液体从身下吐出,将内裤中央浸湿了一小片。
    林葭澜并拢腿,不想让沉晚意发现她的不堪。可这时候,越是隐藏,便越易泄露。
    余光瞥见那微小的闪躲,沉晚意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林葭澜的身下。
    略一思索,她便放弃了在胸前的攻城掠地,直接上手分开了林葭澜的膝盖,一眼就望见了那片深浅不一的痕迹。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而后伸手点在了水痕上,按着潮湿的布料向内抵了抵。
    林葭澜闷哼一声。
    “乖。”沉晚意似是满意于她的反应。
    她抬手,勾住了内裤的边缘。
    她并未将林葭澜的内裤彻底褪下,只是将遮挡底部的布料拨弄到了一边。
    而后观察内里是如何泥泞。
    那粘黏的液体一头搭在一侧的布料上,一半勾连在微翕的花穴内,当断不断,楚楚生怜。
    沉晚意手指轻勾,撩断了那丝牵连,又伸指在穴口蹭了蹭,令水色漫延上指尖。
    穴口瑟缩了一下,随后听话地吐出水液,向她献出更多饱含情意的蜜渍,像是任君采撷的花朵。
    沉晚意抬手至林葭澜眼前,向她出示她的罪证。
    林葭澜的目光只在沉晚意手上停了一瞬,便迅速偏开,像是被火灼伤了一般。
    沉晚意将那晶莹的水痕涂抹在林葭澜的侧脸上,语调缓慢,带着无奈的感叹:“看看,我们阿澜有这么多水。”
    林葭澜抿住下唇,眼中染上羞意。
    她,她也控制不住的……
    沉晚意听不见她内心的辩解,俯身在她的耳畔:“看来,你已经准备好自己了?”
    林葭澜忍住耳尖传来的微痒,偏头去看沉晚意。
    她觉得,自己好像从那目光中看见了无边的温柔缱绻,像是天边缓缓流动的云霞。
    至于云霞散去后,出现的是乍破的天光,还是寂静的黑夜,她不知道。
    但这并不妨碍她深深沉溺。
    她舒展身体,努力放软因紧张而起的每一寸紧绷,像是准备接纳一阵迎面吹来的春风。
    “准备好了。”她轻声回答。
    ……
    林葭澜仰躺在床上,双腿微张,向沉晚意露出自己最柔软脆弱的地方。
    她偏过头,双手抓住洁白的床单,将褶皱捏进了手心。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高高曲起,看起来收聚得坚不可摧,其实掩藏着一触即溃。
    沉晚意的手指抵在那处穴口,缓缓深入。她感受着指尖触碰到的温暖潮湿,垂眸观察林葭澜的神情。
    ”……嗯”
    才进入半个指节,林葭澜便轻皱起了眉,倒不是被弄疼,只是觉得那异物感有些陌生。
    随着指节缓缓侵入,林葭澜不由自主将床单攥得更紧。她想要向后避让,却努力让自己停在原位,不要脱离沉晚意的掌控。
    听说,第一次会很痛,林葭澜想。
    可如果让她疼的人是沉晚意,那便没关系。
    她屏住呼吸,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撕裂。
    可痛意并未如期而至。
    “放松。”沉晚意停下深入的指节。
    林葭澜怔了一下,依言照做。她再次舒展自己的身体,卸去了手心的劲,试图把自己变得更柔软一些。
    可最该放松的地方,却像是忽然脱离了她的控制,成为了游离在外的独立器官。
    感受着身下传来的酸涩,林葭澜抿抿唇,目光在空中漫无目的的滑过两圈,落在了沉晚意的唇间。
    望着那双唇,林葭澜默了默。
    她想沉晚意亲亲她。不含爱欲的也好,不含情意的也罢,只要能亲亲她。
    她不会去曲解,也不会借它自欺,只是想在其中沉溺。
    于她而言,沉晚意给的亲密,是比酒精更好的催眠剂。
    让她惑在其中,抹消理智,全凭感性。
    再说……她们现在如此亲密,索取一个吻……应该也算是合乎情理?
    这么想着,林葭澜抬起手,试探性地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
    她想告诉沉晚意,只要姐姐亲亲她,她就会变成一只任由摆弄的、听话的娃娃。
    可这举动落在沉晚意眼中,却成了另一个意思。
    她挑起眉:“要姐姐亲你,才肯放松?”
    “阿澜,什么时候,学会和我谈条件了?”
    沉晚意决定给女孩一点教训。
    她伸手抚上林葭澜身下的花蒂,指尖在上面绕着圈,打着转,时不时用坚硬的指甲盖去摁着,欺负着那脆弱的肉粒。
    “……啊!”林葭澜经受不住这忽然转强的刺激,不由自主地想要合拢腿。可她夹得越紧,沉晚意便折腾得越发用力。
    在猛烈的进攻下,林葭澜很快溃不成军,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不住地哀求:“姐姐……没有谈条件,我错了,不敢了……”
    话语破碎,词句散落。
    可沉晚意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她的手紧紧贴在那处薄弱上,不因林葭澜的乱动而停歇半分,只有条不紊地一下下刮擦摩挲,欺凌着花蒂,任它渐渐变硬。
    肉粒很快就投了敌,它催促着甬道洞开那片方寸之地,令它泻出锁不住的洪,在溪谷地间蜿蜒成河。
    在沉晚意的手指下,林葭澜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或许不如抽插的感觉猛烈,却已足够令她的灵魂为之颤动。
    她的手不知何时放开了被攥成一团的床单,正无力地搭在床上,看起来柔若无骨。
    她张开口轻轻喘息,眼神时而集中,时而涣散,集中时看沉晚意,涣散时呆呆嗅着沉晚意身上好闻的香气。
    在视觉和嗅觉给予的双重安全感下,林葭澜的呼吸逐渐平缓了下来。
    她抬眸看一眼沉晚意,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吐出一个字。
    “原来,还是这里比较听话。”沉晚意用指尖点了点花蒂,似是在安抚,又像是在奖励。
    肉粒瑟缩一下,像是经不起夸奖的含羞草,很快便将自己藏了起来。
    达到了目的,沉晚意便暂且不再折腾它,而是就着刚吐出来的粘液,中指继续向内探入。
    可刚深入一点,沉晚意便又触及了阻碍。
    太紧了一些,她想。
    她不再尝试继续往里,而是停在原地,深深浅浅地抽插了起来。
    这里很浅,自然无法触及林葭澜的敏感点,可她的动作却触碰到了林葭澜的敏感神经。
    让她意识到,自己正在和姐姐做这世界上每一对相爱的情侣都会做的事。
    于是一波将平,一波又起。
    尚未完全撤退的快感卷土重来,这一次,它来得更加汹涌,鼓噪得更加猛烈,离开得更加依依不舍。
    林葭澜直视头顶的天花板,恍然觉得自己也被托到了半空中。
    懒洋,暖融,举头是天,身下是风。
    “看来,你很有天分。”恍惚间,林葭澜听见沉晚意说。
    什么天分?
    头脑昏沉的林葭澜没敢问,也不想问,只想放纵自己沉溺在尚未完全退去的余欢里。
    若是瞬间能成为永恒便好了,她望着天花板想。
    “舒服吗?”沉晚意在她耳边问。
    林葭澜顺从点头,脑袋在枕头上轻蹭两下。
    “谁让你舒服的?”
    听到这句问话,林葭澜缓缓将目光和思绪从遥远的空中收回,集中在了眼前人的身上,对上了她的目光。
    “是姐姐。”林葭澜回答。
    ……
    两次推波助澜的高潮依旧没能起到很好的润滑效果。
    要深入还是很困难。
    沉晚意拔出只埋进了一半的中指,挥手在那穴口轻拍了一下。
    “啪。”
    她并没用多少力,因此拍得并不疼,可那裹挟着水声的清脆拍击声却在安静的卧室中突兀地响了起来,落在林葭澜耳中,就像是听见了一道惊电。
    她的头脑空白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竟然……被姐姐打了那里。
    她以为那里只该承受……怎么可以……
    林葭澜看着沉晚意,眼中一片懵然。
    “小穴不听话,要惩罚一下。”沉晚意问她,“是不是?”
    她的目光平静而冷淡,像是赏罚严明的法官,在责问自己的犯人是否认罚。
    在她的注视下,林葭澜的穴口忽然激烈地收缩起来,那触电般的收缩感自下往上传来,一头闯进了她的脑海中。
    ……是的……是的,是该被惩罚一下的,林葭澜想。
    谁叫她这么没用,连姐姐的手指都吃不进去,合该受到惩罚的。
    林葭澜将头贴在了沉晚意的肩上,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嗯”,听起来委屈又内疚。
    她的反应令沉晚意略感意外地挑了挑眉。
    果真很有天分,她想。
    她伸指推开那两片肉唇,让那穴口毫无遮蔽地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她的视线下。
    水线自微红的洞口垂落而下,似是只有一线天的瀑布。
    再一掌落下,几片水花飞溅而出,带着浊意和体温,落在床单上,渐渐沁入,倏尔冷凝。
    腿心再次受到拍击,林葭澜不安地动了动身子,赤裸的肌肤便触到了床上洒溅成点的凉意。
    冰冷而清晰。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起来,似是被寒意触碰到了敏感的神经。
    她面带哀求地望着沉晚意的手,瑟缩,却没躲。
    像是想求饶,却不敢求饶。
    于是沉晚意继续轻拍着穴口,故意让那润泽的水声刺激着林葭澜的耳膜,看她红透了脖颈和耳根,泛滥了溪谷和丛林。
    “被教训了,所以听话了?”沉晚意曲起手指在那道缝隙轻刮,“开始欢迎姐姐了?”
    “……欢迎的。”林葭澜细声回答。
    她回答时,那小穴也一张一翕,像是在无声地为她辩白,又像是在吮吸着指节,请求它进入。
    “是吗?”
    沉晚意停下拨弄,重新进入她体内。
    这一次,那里果然开阔了些许。
    不需要探寻,不需要小心翼翼,红浪波翻,推着沉晚意寸寸深入,直侵内里。
    当手指抵到那寸薄弱时,林葭澜和沉晚意同时意识到了什么。
    于是波涛愈发汹涌,而舟楫岿然不动。
    “姐姐,姐姐……”林葭澜急急唤着掌舵之人,求她再深入半寸,以将自己完全交付于她。
    可那人却不疾不徐,听凭她潮起潮落,放任她潮涨潮息。
    林葭澜收紧了揽在沉晚意腰间的手,希冀她离自己离得再近一些,盼着她要自己要得再深一点。
    毕竟,她已经被她掌控了一切,只能求她垂怜。
    感受着腰间的力道,沉晚意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她低头,咬了咬林葭澜的耳垂。
    “既然欢迎姐姐,阿澜是不是要对姐姐说欢迎光临?”
    手指向内抵了抵,指尖几乎已经刮蹭到了那层薄如蝉翼。
    指节向上微曲,顶着甬道,凝着力,等待着向前推进。
    面对着悬垂在半空的欲望,林葭澜只能献祭自己。
    她抱紧了沉晚意,垂下眼眸,束手就擒。
    她说: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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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欢迎下次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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