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家中和谐了,但秦笙怎么想都不爽,怨念极深。
    偏生她老娘还心情愉悦,许是觉得这女子赚的多吧。
    不就是刺个秀吗,看着是好看,但能当饭吃?
    她的柴禾至少还能烧呢。
    可人家就是手艺好啊,整日里在家拿拿针线,一天赚的都能抵得上她好几天起早贪黑的在山上不停挥舞斧子的。
    真正是人比人,气死人。
    但是老娘诶,人家赚的是路上的花销,又不是给你的,你乐个什么劲儿?
    还有这女人,虽不是眼带笑意,可就是比往日精神,稳得住。
    嗯,大概就那啥的端庄大气啥的吧。
    终于能离了我了,就让你这么舒心?
    秦笙心里堵啊,真堵,心也痛死了。
    只是,每每这么与老娘诉说吧,她老娘还总是来这么一句,“乖,以后给你多娶几个媳妇儿。”
    可人家不要嘛,人家就要萧萧一个。
    奈何没人搭理她,可不怨气冲天吗?
    但是吧,这么充满生气的萧萧,看着又好漂亮,好吸引人哦。
    秦笙只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被勾走了,再不是自己的了。
    勾了你,人家还不打理你。
    也就只能整日里唉声叹气的了。
    小屋内,看着挑灯刺绣的女子,坐在床边等她睡觉的秦笙终是忍不住了,“你为啥不早早的说了?那时候我还没那么喜欢你,也不会这么舍不得,干啥要拖住我哦。
    我哪里拖着你了?萧泠蕴心中暗道。
    口中却是缓缓的,“当时我初来乍到,谁都不认识,哪敢信任他人?”
    “现在就信了?”秦笙怨气森森地问。
    “嗯,”萧泠蕴很是直接地点头。
    倒叫秦笙不好发作了。
    又听这女子说,“你是好人。”
    “是好人,你还不要!”怨气更重了。
    “感情之事,讲究你情我愿,强求不得。”
    声音听着温温软软的,心却是这般的硬。
    让秦笙很是不忿,犟道,“那我不是好人,我就要你,就想要你。”
    回她的,只有这女子的沉默。
    沉默许久,又抬头看她,“你不会的。”
    “我会我会,我就会!”秦笙鼓着脸,皱着眉,很不高兴,就像一个讨不到糖吃的孩童,在那耍性子。
    这女子像是摸准了她的脾性似的,“不,你不会。”
    秦笙撇撇嘴,更是加重了音量,“那我若真要了你,你还不得跟着我?”
    “不,我会死,”萧泠蕴如是道,那语气也颇为平淡,却能品出这女子的性格是何等的刚烈。
    “那我就跟你一起死,”秦笙也是个倔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生不能同心,死却可以同穴。”
    “那也只是一堆枯骨而已,你连我的名字都不晓得,去了地府也找不着我。”
    萧泠蕴说这般话时,手上愣是连动作都未停,却把秦笙给说急了,骂道,“你真是讨厌死了!”
    “既晓得,那你就莫要喜欢我了吧,舍了一个心不在你这里的我,换来妻妾成群,子孙满堂,还都是你喜欢的女子,不好吗?”
    “不好!”
    “你既然能一眼就瞧中我,又缘何不会一眼就瞧中别人?这世上女子千千万,总有你喜欢的,到时我多与你些钱。”
    终究是同寝一场,萧泠蕴心中对这人多少也宽容些。
    可这对秦笙可不是什么宽容,钱哪有萧萧重要啊。
    “我不要你的钱,我就要你的人。”
    “别闹,听话。”
    又是这种语气,真叫人讨厌。
    秦笙有些烦了,气道,“讨厌鬼,不想理你了。”
    萧泠蕴也没说话,就由她闹着。
    久久得不到回应,秦笙更是不高兴,“不等你了。”
    说罢,直接脱了外衣,上了床,还坏坏地睡在外头,等萧萧上来时,就必须得爬过她的身子。
    嗯,还背对着人家。
    看着她的背影,萧泠蕴只摇摇头,仍是就着微弱的光,继续手上的活儿。
    直到床上的人又蹭蹭蹭的下了地,吹灭了她的油灯,又跑回床上。
    无奈,萧泠蕴只好歇下,毕竟也不早了。
    只是,刚一躺下就被这人抱了个满怀。
    身子一僵,随后又缓和了。
    许是因为她晓得这人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就当是这些日子以来这人维护她的补偿吧。
    况且,只是抱着她而已,可能她的身子已经有些习惯了吧。
    而这人倒也不会得寸进尺,只是抱着她入眠。
    原本就算萧泠蕴手艺再好,要赚够回京的盘缠,也需要很长一段时日,好在城里有户人家看上了她的手艺,想让她为自家女儿缝制嫁衣,便许了她好些银两,还请她过了府。
    也好,能省下许多麻烦。
    整日与一男子同床共寝,而这人还对她有意,多少不是个事儿。
    这却气煞了秦笙,便总是要往人家府里跑。
    在外人看来,这是这小妇人的男人,来看看媳妇也是必然的,况且又不在这边睡,还是挺有自觉的,也就不拦着。
    且,就算睡了又如何?让人刺个绣,还能挡着人家夫妻恩爱?
    但有一日,这小妇人还是回了家,说是身体不适,反正时间尚算宽裕,他们也就放人了。
    他们却不知,这小妇人回去没多久,便被她那‘男人’拉上了床,甚至脱得赤条条的,压在了身下,好一番快活。
    甚至从白天到黑夜,那小妇人的嗓子都喊得哑了,那赤裸娇躯上,更是留下的一块块暧昧的痕迹,更令她羞耻的是,清白虽最终得以保全,可那身子,那娇嫩私密处,都不知被灌了多少次的阳液,连吃个饭,腿间都要夹着的那物儿扭动身子。
    晚上闹得有些狠了,还被敲了们,被外头的‘婆婆’提醒,“笙儿,你可小心些,别真要了人家身子啊,不然媳妇儿与富贵可都没着落了。
    听到萧泠蕴更是面红耳赤,羞愤不已,却又只能攀紧身上这人的身子,在她身下欢扭不断,娇吟不止,承受这人给予自己的一切。
    末了,在昏昏沉沉中喝了避子汤,坐在狭小的木桶中,被这人抚遍全身,吃去许多豆腐,还美曰其名替她沐浴。
    而且,不管是热水还是避子汤,她都是花了许多钱的。
    回到那府里,府里的人还对她身子不适深信不疑。
    可不嘛,那身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说话都哑了嗓子,必然是真的,却不知,个中缘由有多让她羞于启齿。
    “唉,整日里为她人绣嫁衣裳,这要是为你自己绣该多好啊,我一定把你宠到天上去,”秦笙偶尔来探她时,还总是说些类似的,还是有些不死心呢。
    萧泠蕴只任由这人说,只是没回。
    后来,因着这嫁衣让那小姐满意,倒是让萧泠蕴又接了许多不错的单子。
    回京的盘缠,叁四个月便攒得差不多了。
    在这期间,除了每月一次的那不得不妥协之事,其余时候,秦笙虽然嘴上总是诸多话语,但对她都极为规矩,没有缠着她做这做那的。
    攒够了盘缠,两人便上路了。
    秦笙自然是非常不情不愿的,哪怕萧泠蕴对外自称是秦金氏。
    对了,在两人出行的文书上,她名为金小小,是与相公一起去京城走亲戚的。
    嗯,一路上也都是同床共枕,俨然一对新婚燕儿的璧人。
    但用秦笙的话说就是,羡煞了旁人,却苦了自己,她要把她好不容易认定的媳妇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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