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面提供的早餐餐点相当丰盛,不但有俄式、英式、美式三种餐点供应,在最右边的一个窗口居然还有中式的小笼包和油条。安瓷看到后者,眼睛都亮了,将书包随手搁在椅子上以后,就直奔末端窗口。负责的员工自然也是男性,不过不知怎的,业务很不熟练,分不清楚小笼包和馒头的区别。安瓷跟他解释了好一会儿,才让他把正确的点单交给了她,安瓷接过袋子,随口问道:“学校里有其他华裔同学吗?”
    “我分不清楚华裔和亚裔。”
    好吧,标准答案。
    但通过这个窗口,她至少知道了学校里应该是有和她一样的亚裔学生的。人一旦出国,就会开始疯狂地追求能够让她生出民族认同感的东西。安瓷因为这个,对接下来的一天又抱上了期待:说不定在某节课上,她就能遇到和她一样的亚裔呢?
    而就在这时,一颗银白色的脑袋再次从她身边闪了过去。
    安瓷抬眸一看,发现正是Andre。跟刚刚差不多,还是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但他的神色看起来并不像是在享受被追捧,反而带着些微微的厌倦。他再一次扫了安瓷一眼,看她没有搭理自己,蹙了蹙眉,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过头,离开了食堂。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安瓷方才用力地松了口气。跟昨天遇到的两个篮球队队员不同,Andre的身上没有那种隔着很远就能闻到的动物般的怪味,反而带着一股跟他健硕外型格格不入的冷杉气息。她没把这个当一回事,专心咬起了手上的油条。
    她今天的第一节课是英语文学。安瓷走进教室的时候,意外发现Alvin正跟一个留着白色长发的黑人少年坐在最后一排,她对这个人的记忆停留在昨天他好心帮自己搬东西上,出于礼貌,安瓷决定还是走上前,冲着他轻轻点了点头:“早上好。”
    率先看向她的并非Alvin,是那个长发少年。当安瓷看到他的脸时,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那是一张完全不像黑人的、极其精致美丽以至于有些女气的脸颊,而凑近了看,安瓷才发现他的头发并不是白色,而是极淡的金,皮肤则是彻底的黑色。而这种黑色也不像是非洲黑人那样略带斑驳的黑,近乎于浓重的夜色,他的眼睛非常大,眼珠纯银,这让他看起来有种莫名的空灵感,而当他说话的时候,那声音则是轻飘飘的,仿佛是被风吹动的丝弦。
    “早上好,安小姐。”他用一种朦胧的语调对安瓷说道,“我叫Night。Alvin昨晚做了使他问心有愧的事情,于是惩罚自己在今天不可与你对话。”
    “你好,Night……”安瓷皱了皱眉,隐约有些不安,Night的那双眼睛看起来很古怪,安瓷从来不知道还有人的眼睛能够是这么纯粹的银白,或许是因为他戴了隐形眼镜?“Alvin做了问心有愧的事情,所以不跟我对话?”她费劲地重复道,“这是为什么?”
    “今天的文学课由Mr.Sullivan教授进行授课。”Night看向讲台,“如果你不在十秒钟内坐到第二排的第一列,你将在这节课中陷入一位想要与你交媾的男士带给你的淫梦。”
    “……你在说什么?”安瓷彻底糊涂了。Night直直地看着她,嘴角含着空濛的微笑:“但如果你能在半分钟后坐到第八排靠走廊的位置,尽管你会与一名使你不快的男性狭路相逢,但你的淫梦将在中途醒来,不会被他彻底得手。”
    “等一下,我完全没搞明白你要说什么。”安瓷揉了揉太阳穴,顺手拉开少年前面的椅子坐下,“你是在开玩笑吗?十秒钟?半分钟?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反应过来?不对,你说的话好奇怪,你怎么知道要发生什么。”
    “我的种族天赋是预言。”Night直直地凝视着她,忽然用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说道,“Jeg  er  en  alv(我是精灵)。”
    门口传来大声的喧哗。
    “Andre,你来上什么文学课?”一声完美符合刻板印象中美国高中霸凌者的声音传了过来,安瓷转头望去,看到两个人正堵在门口对峙,“你那脑子数得清楚有几个修辞格吗?”
    “滚开,Eric。”这是安瓷头一次听到Andre说话。他的嗓音低沉、冷漠,像是有雪从松树上簌簌滑下,“不然我会先数清你要断几根骨头。”
    “换个威胁方法,嗯?”Eric轻轻笑了一下,他们俩的眼睛颜色很接近,但一个是蔚蓝色,一个是冰蓝色,两相对视,一时难分彼此,“说真的,你干嘛来上英语文学课?全校都知道你连26个字母都认不全,平时上课都是用谷歌翻译才看得懂教材的。”
    Andre脸色比安瓷早上看到他的时候更加阴沉。他懒得再跟Eric废话,推开挡路的Eric,抓着自己的单肩包大踏步地走进了教室。其他人胆战心惊地看着他。安瓷的脑袋这时还有些晕乎,只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兀自走到了她旁边,泄愤似的将单肩包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并紧挨着她坐了下来。
    ……她是哪里招惹了这位大哥吗?
    “你选择了第二种可能。”Night在她身后轻声说道,“当心,安小姐,梦境随时会降临,我的预言仅在三维世界中生效。”
    安瓷决定暂时不理会这个神神叨叨的家伙。
    他话音刚落,上课铃就敲响了。Mr.Sullivan带着他的皮包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是位上了年纪的老人,眼睛也昏花了,他的口语夹杂着浓重的南方口音,听起来让人昏昏欲睡。他所讲述的是《圣经》中摩西劈开红海一节。美国普遍信教,对《圣经》的熟悉程度不亚于中国学生对《三国》的熟悉,再加上Mr.Sullivan讲课沉闷,照本宣科,一半的人在课堂开始十分钟后就趴下了。而另一半的人也只是强吊着眼皮,努力支撑着还在记笔记。安瓷本来还保持着清醒,但当她不小心看到附近同学连番打的几个哈欠以后,她也好像是被传染了一样,忍不住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浓重的困意袭上身体。
    已经有三分之二的同学睡着了,剩下的要么偷偷拿出手机打游戏,要么在跟同桌交头接耳。安瓷瞥了旁边的Andre一眼,意外地发现他居然听得还挺认真,一直在做笔记,不像Eric先前嘲讽的那样连字母都认不全。而安瓷就没那么好了,她的眼皮子直打架,最后,她将书本立起来,在后面低下脑袋。
    十分钟……她想,就睡十分钟……
    “十分钟在梦境里差不多有五个小时了。”一道清脆的声音从安瓷身边传来,她的睡意骤然退却,猛地昂起头看向声源。“你的身体能支撑下来吧。”
    说话的是个不知何时出现在窗户上的黑色头发、棕色皮肤的少年,他身形修长,容貌俊丽,手上抛着一只鲜红欲滴的苹果,当他笑嘻嘻地张嘴去咬时,一排鲨鱼似的尖牙露在外面。但这并不是最吸引人视线的,最引人瞩目的,是他的眼睛。他是双瞳。
    安瓷霍然起身。
    “你是谁?”她紧张地看向少年,后者将苹果搁在窗台上,微微弓起身子,安瓷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如同豹子那样朝她一扑。
    她直接摔倒在了Andre的身上。后者的身躯就像堵石墙那样,把她拦住了,安瓷手忙脚乱地坐起来,却立马被扑到她身上的黑发少年扣住双手,按在桌子上。后者毫不客气地俯下身,张开嘴,安瓷正要脱口而出的呼救在看到他伸出的舌头时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
    那根探出来的舌头与其说是人类的舌头,更像是蛇信,长度足有三十厘米,却要比蛇信粗肥许多。在少年故意的动作下,从安瓷的脸颊一直滑到了她的脖颈上,安瓷在极端的震惊和恐慌下,完全忘了要躲开这回事,直到那根舌头碰到了她的嘴唇,安瓷才努力地尖叫起来。但没有一个人给予她半个眼神。他们依然在各干各的,好像完全没看到身边正在发生的事情。
    “我不认识你!”安瓷一边拼命躲开那根想要探进她唇中的蛇信,一边大声喊道,“你到底——啊!”
    她的西装裙被直接掀了起来,屁股上猛地挨了一巴掌,少年低下头,俯身咬住她的耳垂,那根诡异的舌头绕着她的耳廓来回舔了一圈,又顺着她的脖子向下,钻进她的衬衫里面。安瓷感到那根粗硕而黏糊的东西滑进了她的乳沟,脸颊涨得通红:“这里是教室,你疯了……”
    “错啦,这里是梦境。别人都以为你在睡觉,没有人会知道我们俩在这儿交配的。”少年用他那双诡谲的双瞳盯着她,双手在她全身上下肆无忌惮地抚摸。他摸得毫无章法,也根本没有刻意挑逗,完全就是在凭借本能在安瓷身上胡乱发泄过剩的欲望。安瓷被他又抓又掐弄得浑身发麻,干脆狠下心,抬起腿试图踹向少年,然而这个动作就好像是被预判了一样,少年趁势抓住她的腿,手跟着潜进她的短裙里面。安瓷脸颊煞白,感觉到他粗糙的手指毫不客气地直接摸进了她的内裤中。“我要报告校长这件事……你这个疯子——”
    “我不是疯子,我叫Mare。”少年浑然不在意她的反抗,“另外,你找校长是没有用的,这里是梦境。不过如果你想把它变成现实,也不是不行。”
    他用力地掐了一把安瓷的阴蒂。后者尖叫了一声,双腿几乎瞬间失去了力气,Mare却似乎觉得这十分有意思,于是干脆抱着安瓷的腰身,两只手都探进她的内裤里面,不断使劲揉弄她的阴蒂。强烈的疼痛和快感像电流一样从小腹上攀上,安瓷紧紧抓住他扣住自己腰身的胳臂,死咬着双唇,却没办法阻挡自己的身体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不要……”
    “你是不是要高潮了?”Mare用一种十分天真的语气说道,他腾出一只手扯开安瓷的衣服,揉弄她柔软的奶子,另一只手则放弃了继续玩弄她的阴蒂,转而插进了她已经流满淫液的阴道中。安瓷浑身不受控制地开始抽搐,呜咽着达到了高潮,一股清液从她穴道中射了出来。Mare哇了一声,忙低下头,整张脸都埋进她的双腿之间,厚实的舌头毫不客气地钻了进去。
    “呃……!”
    被舌头舔进去的感受怪异而温暖,安瓷脸颊一片绯红,眼睛逐渐迷蒙起来。Mare感觉她原本绷紧的身体松懈了下来,越来越兴奋,干脆把她摆正放在桌子上,一边继续揉弄她的胸乳,将乳肉捏得一块紫一块红,还时不时捻起乳尖拉高,一边埋着头,狂热地舔吻她的下身,甚至将舌头完全插进了她的阴道里。安瓷痛苦地眯起眼睛,Mare的舌头不亚于一根小点的阴茎,刺进她身体之后,就开始前后抽动,令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蛇叼在嘴里的鸟儿,只是在徒劳地挣扎,根本没有再反抗的可能。
    她下腹的酸痛涨得越来越厉害,失禁的恐惧席卷了她。
    Mare总算肯抬起头,他的嘴角还挂着淫液,当着安瓷的面舔了舔嘴唇。安瓷厌恶地别过头,却听到他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她倏然看过去,在看见Mare的阴茎时,安瓷差点没晕过去。
    在他的身下,居然存在着两根一模一样的肉柱,两根都通体紫红,圆润的头部淌着透明的前液。他已经彻底兴奋了起来,完全勃起的阴茎抵在安瓷的身下,Mare好像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做循序渐进,一上来就试图将自己的两根阴茎同时塞进去。安瓷大声地惨叫起来,狭窄的阴道接受不了他的侵犯,阴唇被撑到了极致,呈现出一圈半透明的环。“不要,我会死的……”
    “这里是梦境,你不会出事的。”Mare低声说,“但是你可能确实会受伤——所以乖一点,我就把这个梦境加深,否则等你醒来的时候,可能会看到自己高潮流的水把你同桌的裤子都打湿了。”
    他猛地一挺身,完全插进了安瓷的体内。
    如果不是梦境中不可能昏迷,安瓷这会儿已经被活生生地痛晕过去了。
    那两根阴茎加在一起,好像一根烧热的圆木棍,捅进了初经人事的小穴里。安瓷以前最痛的经历,也就是跟一辆迎面驶来的自行车撞上,那一回导致她去医院缝了好几针,并从此在脸颊上留下了永恒的伤口,但这种疼痛却远超那一回被自行车撞。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地落了下来,全身僵硬,仿佛被甩上岸的鱼。而Mare却兴奋异常,他抱住安瓷的肩膀,开始耸动下身,安瓷痛苦地呻吟起来,双手在桌子上乱扫,只想立刻从他身下逃脱。“好痛、我不行,我不要这个——”
    “那你要哪个?”Mare喘着粗气说,“你喜欢在谁面前被操?你昨天认识的Alvin?Night?还是你旁边的Andre?应该是Andre吧,女生好像都很喜欢他那种类型的,我们周末的时候出去,整条街上的女孩子有一半看他,另一半看Eric。要不要我把他也拽进梦境里面,我和他一起干你?”
    “你这个疯子,我根本不认识你们!”安瓷崩溃地大喊道,“不要、不要再插进去了……啊!”
    Mare将她从桌子上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并换成正对着Andre的姿势,将她的两条腿都大大拉开,使她正被操干着的小穴完全露了出来。Andre维持着她进入梦境前的姿势,仍低着头记笔记,半个眼神也没挪过来,但安瓷还是觉得一种被看光的羞耻。她看着Andre俊逸非凡的侧脸,脸颊不知不觉涨得通红,她唯一庆幸的只有自己这个位置比较靠后,耻辱感稍微要浅一些。而下一刻,像是心有灵犀那样,Mare忽然低下头,先是用力吸了一口她挺翘的乳尖,随后微笑着对她说:“我们到讲台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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