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纾大叹气,她喜欢的每一个人,都得不到父亲的首肯,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个“权”字,互相猜忌提防,没完没了地拉扯,她这辈子就只能夹在翁婿之间左右为难。
    “你别见气,我爹爹他自己欺负皇帝女婿,霸着权柄,把人给气死了,生怕你有样学样。是他不懂你。”
    “……”
    老婆真是大孝女!温湛不知怎么,忽而觉得龚肃羽十分可怜,当掌上明珠宠大的宝贝女儿,养得又漂亮又聪明,结果全是替他温某人养的,遇事半点不向着亲爹。
    “阁老对我有大恩,我怎会小肚鸡肠生他的气,且不说我本无意窃权,他这么做亦是尽人臣之责,将来皇上成年亲政,我得了闲,还要去他跟前彩衣娱亲,代纾纾膝下尽孝呢。”
    龚纾捂住嘴,呆呆望着他,泪如雨下。
    色胚太傅无需她为难,还要替她这个不孝女尽孝,这人怎么能这么好呢?呜呜……
    “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给我爹找点事干,你快抱抱我,爹爹他今日来不了了。”
    方才急火爆炒的肉,温湛其实没吃饱,经不住小骚货挂着泪珠子撒娇,才系上的裤带又松了。
    “阁老能折腾阿撵那么久,实是老当益壮,霸权柄我就不学了,他那些'风雅'小花招我倒是可以学学,纾纾教教我。”
    “千万别学!有一回他把书房门锁死,关了娘亲近叁个时辰,家里人只听到屋内曲声断断续续,娘亲哭哭啼啼,后来叁哥哥等爹娘走后去书房拿书,瞧见一堆皱巴巴的半透纱裙披帛,桌椅上都是水,房梁上还吊着彩绳,他告诉我,爹爹让娘亲站琴弦上跳飞天舞。”
    “???”
    温湛震惊,确实“风雅”,尽管不明白小狐狸忱是怎么断定他娘跳的是飞天舞,但老头着实太会玩了!
    “那房梁上的彩绳是做什么用的?”
    龚纾俏脸一红,娇羞偏开视线,言不由衷道:“我不知道……”
    “真的?没事,我知道,我也想玩吊彩绳风雅风雅,兴许阁老此刻正在詹事府吊着阿撵欺负她呢。”
    “那……那可不一定,说不定被吊的是爹爹呢?一定是!太傅快解裤腰带给我,我来把你扒光了吊上去!”
    “???”
    离谱女儿为了自己,把亲爹黑了个彻底,大魔头才不会被吊呢,也无人敢扒光他,被扒光的永远是没用的怂鹤。
    她哭唧唧地,一丝不挂,坐在女儿为了孝顺父亲,让人搬来詹事府给老头休憩的贵妃榻上,被坏老头颐指气使地命令这样那样,摆出他指定的姿势。
    “你斜躺下,半侧身朝向我,一只手撑着颌角,手指头摆得娇一点,对……上面那条腿稍屈起来些,手搭腰上,胳膊别挡住奶儿……干嘛苦着个脸!笑一笑。”
    蓝鹤麻了,他将她吻得浑身火热,情动难耐,却不给她,还要她躺榻上给他画……真的够了。
    不是在她身上画春宫图,而是画她的春宫图,将她胴体搬至纸上,延颈玉肌,丰乳纤腰,红樱秘丛。
    “还要多久啊?”
    “别乱动!”
    老头子执笔作丹青,时时抬头细观她的裸躯,聚精会神,全然不为女色所动,早已得道成仙,蓝鹤长叹一声,想哭。
    他画至中途,顿住手,对笔下人像沉吟许久,忽然搁笔来到蓝鹤跟前,蹲下身搂她的腰。
    “爹爹……”
    “身上干干净净的,略寡淡了。”
    哈?怎么寡淡了?干干净净有什么不好的?
    画师倾身亲吻她的酥乳,含吮嫩肉,湿热的舌磨得肌肤绵痒酥麻,在雪白的胸脯上种下零零落落的红梅。
    “嗯……爹爹……唔……”
    被晾了半天的蓝鹤,实在受不了,大胆抱住舔她的人,挺胸将奶头往他口中一送,乳尖酥得头皮发麻,嘤咛娇吟。
    “哎你怎么乱动?让你别动来着,姿势变了我怎么画?乖乖躺好。”
    他皱着眉头,往嫣红乳珠上轻弹一记,冷漠起身离去。
    蓝鹤看见了,老头转身的时候,没憋住,嘴角漏出一缕坏笑,他就是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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