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石 作者:君芷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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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白衣人被是勒着我的脖子,我双手一直拉在他小臂上,努力为自己赢取空间,突然,手劲大增,捏碎了他的小臂,我一慌,想起文晓生的惨状,匆忙间把他甩出去。

    却听一声脆响,白衣人跌在地上,身体剧烈地抽搐数下,就不动了,眼睛瞪地很大,瞳孔却开始扩散了。

    「积雪下是块尖石,正好砸断他的脊梁,已经咽气了。」灵动不无惋惜地说,「可惜啊,问不出话来了。」

    我惊魂未定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红衣已然开始迅速行动起来,取件轻俅披在易扬微微发颤的身上,另几人则过来视察那个白衣人。面巾被摘下,是个三十来岁的陌生男人,身上带着毒药,红衣捋起他的衣袖,白衣人的小臂上一片青红,已经变形了。

    我猛然想起什么,抬眼去看易扬。

    却看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戒备神色,看我望来只冷冷笑道:“好俊的功夫。”说罢转身,看也不看地走开了。

    第93章

    作者有话要说:

    落绯の祭,来群里找我好啦~~

    顺便把画传给我

    93

    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戒备神色,看我望来只冷冷笑道:“好俊的功夫。”说罢转身,看也不看地走开了。

    我很想拉住他,解释些什么,却发现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于是迈出两步,又无力地停下来,自己踌躇许久,轻轻回了马车。

    我在马车内坐了很久很久,马车才开始走动。

    易扬没有进来,一句话也没说。

    我拨开卷帘看那个清寡的身影在风中轻轻咳着,却冷冷地不再看我。复又放下卷帘,任心中万语千言。

    马车开始行地很快,颠簸不已。

    我便自己对自己说,这样也好,等我仔细想想,到底该怎么说。

    谁知这马车却一路不停。

    我尚且在马车内颠地难受,可想而知骑马的人。连夜下来,几匹骏马都已经筋疲力尽,易扬权衡利弊,最终决定去最近的城镇上换马。

    三个红衣去了镇上的驿站,我们则等在城镇郊外。

    易扬下了马,站在一棵挂雪的枯树下,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天主教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我犹豫着走过去,站在他旁边。思索着如何开口。

    却听地易扬问:“你练得什么工夫,怎地如此阴毒?”

    我轻蹙着眉,咬唇不语。

    易扬叹了声,道:“还没练成是吧?”

    “我……”

    “能不练就别练了,如果练那个就是为了杀我的话。”易扬说,语调还是淡淡的。

    “易扬,”我鼓足了勇气问,“那个时候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救我的?”

    易扬冷淡的神色扫了我一眼,似乎是笑了一下,蔑然道:“不为什么,不需你动手,最后我也能杀了他。”

    我还想说什么,那买马的红衣就已经回来了。

    远远看见那三名红衣赶着一群骏马走来,马匹无一不是身高腿长,精神抖擞。我觉得奇怪,在这么个小镇上的驿站,哪里来的这么多骏马?那厢易扬已经脸色微变,对左近的红衣喝道:“上马!快!”

    我还没反映过来,却被易扬一把拉起放在旁边的白马上,易扬跟着飞上,双腿一夹,马儿长嘶一声,撒蹄奔开。

    一片匆忙间,我扭过头看,几个红衣已经纷纷上马,策鞭跟上,而那买马来的三个红衣身后猛然出现很多面蒙白布的人。

    被暴露了,原来如此。

    一转眼,看见易扬寒霜般的表情。

    追杀的人跳上那些新买的马,跟着追来,而我们的坐骑却早已不堪重负,尤其是易扬这匹白宣点墨,虽是名驹,但是身负两人之重,随时可能倒下。

    眼看身后的人越来越近,我突然丢开马鞍,反手抓着易扬的前衫,盯着他大声问道:“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皱眉:“你扶好,小心掉下去。”

    马背颠簸,我紧紧揪着他的衣服:“你说利用也好,迫害也罢,我不会逃,我只要你一句真话!”

    他皱眉,又狠狠加了一马鞭。

    却在这时,路前猛然出现很多严阵以待的灰衣兵马。易扬勒马调头,却见那些灰衣的兵马冲杀了过来,迅速与身后的白衣杀手拼杀了起来。

    易扬止住马,观望两边人马相搏,那堆灰衣兵马后面慢慢出来一个人,身着鹅黄绸缎,头带纱笠,慢慢走到易扬面前,盈盈拜下:“属下来迟,天师莫怪。”

    我一呆,这声音我认得的……暗门弯弓坛坛主,方凝?

    方凝说罢便自行起身。

    易扬道:“方姑娘好兴致啊,不在天山好好待着,却来这里游山玩水?”语气平淡,无喜无怒。

    方凝恭敬地回道:“天师久不回山,属下深恐有变,特悄悄潜来迎接天师。”

    易扬不语,思索片刻,扫了眼不远处正在拼斗的人马,道:“一个都别放过,留几个活口问话。”

    “是!”

    方凝带的人马并不多,保驾护航却已足够,一行人火速北行,易扬一路与方凝并缀行在后面,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只看到那些被活捉的白衣人的尸体,每隔半天就被扔出去几个。最后没有再扔了,我想可能是都死了吧。白衣是如何被审讯的我不知道,易扬用冷冷的态度将我排斥开,有时候我在想,他是不是在猜疑我其实是都是为了飞白,故意演戏随他回天山,所以天主教的事情已经不会让我轻易插手了;或者是他开始怀疑我其实是他人假冒的,但这些想法也只是想想罢了。易扬依旧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我却似乎知道那其实是隐藏着巨大的忧患。

    方凝降了天主教,听闻原本守在宝瓶口的暗门驻军,也就是是宝剑坛冷萧看暗门时日无多,也降了天主教。又闻天主教内部混乱,当菲琳雪极力反对现在那个已经过了天验但却还没登冕的圣女,于是这登冕的事便一拖再拖。从易扬这边来看,天山的情形也的确不容乐观。天山到底如何,这方凝冷萧是诚心归顺还是另有所图,前路漫漫,后无可退。

    赶了数天的路到雀北。

    雀北以前是天主教边界旁一个人口密集的城市,但因为近年几个大的商扈都因种种原因迁去了广临,不少小商贩也跟着迁徙了,雀北便逐渐衰败了下来,但城市的规模还是依然很壮观。

    雀北附近,从进了天主教地界开始,稀疏可见或大或小的祭祀天台,从土堆大小到颇具规模的都有,越接近城池祭台越多,田园荒废,却见成群的人在祭祀。

    战事连连不算,使生灵涂炭的是这天灾。

    冬不过,寒冷如三九,农时早过,却无法开耕播种。百姓惶恐,纷纷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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