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希让慈房间出来后,戚林漪提出想去看看后院,希让慈便牵着她重新穿过客厅和厨房。这里从前是梁美珍用以畜养家禽的地方。她走后,希让慈把那些鸡鸭一并送给了隔壁几个曾经帮衬过他们家的阿姨婶娘。于是如今空空荡荡,只剩下一些竹编的框和鸡笼。
    戚林漪问之前那株桂花树的位置,希让慈指给她,现已完全看不出痕迹了。
    希让慈当时看着被接连的暴雨冲刷而倒下的大树,久久失语。后来他翻出希安民的工具箱,凭借小时候的记忆,学着爷爷的样子,把树桩锯下来,刨刮削磨,最后花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勉强弄出两个小人来。
    他做得不算好,很粗浅的手艺,却已然是尽力了。
    隔天,他顶着熬夜后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到后山奶奶爷爷合葬的墓地,将那两个小人埋在了他们身边。
    戚林漪看着地上那些断茬儿的杂草,知晓应是希让慈昨天新除的。她甚至还能隐隐闻到空气中散发着青草香。
    她看着他的侧脸,“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还会离开这儿么?”
    希让慈从回忆中抽离,回望她,目光在她眉眼间逡巡,良久,喉结上下滚动:“不会。”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答复。
    戚林漪猜到了,毕竟假若是她,定然也舍不得离开这么一个家。
    虽说戚林漪现下肚子不饿,希让慈依旧预备着要做饭。她先前垫巴的东西大概率就是些水果点心,顶不了什么饿,这会儿时间也还早,等他做好菜,她也该饿了。
    戚林漪小尾巴一般跟在他身后,看哪里都新鲜,待目光滑到桌子上放着的那一盆芋头糕,她扯了扯牵着她的人,“你要不要先吃点芋头糕垫垫肚子。”
    “没事,我现在不饿。你想吃么?洋姨做的芋头糕比较糯,你应该会喜欢。”
    戚林漪被喂了一口,扬着眉毛点头肯定道:“好吃的,比外面卖的更好吃。”
    希让慈笑笑,“洋姨以前在旧市场有个摊子就是专门卖芋头糕的。”
    “怪不得。”戚林漪又被喂了一口,声音有些模糊,“你们两家关系很好么?”
    最早的时候其实不算好。
    洋姨的丈夫大老刘当年出了名的酒鬼加赌鬼,大屿山这一带,五十年前定居的都是经济条件比较好的一批人,他起初靠倒买倒卖赚了不少钱,娶妻生子后不知怎么,迷上了赌博,家产很快输光。
    家道中落又恰逢家里婆娘连续生了三胎都是女儿,于是大老刘开始酗酒。
    他酒品奇差,虽不动手,但只要见着能喘气儿的,都得追着骂三里地,连狗也不放过。为此,没人愿意同他们家来往。
    后来某一年,“大概在我上初中的时候,他酒后不知道为什么去爬电线杆,被高压电电没了。”
    戚林漪表情有一瞬间凝滞。原本听得想骂人,听到这里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朝天翻了个白眼。
    洋姨一开始就靠卖自己的嫁妆以及在家做些手工活补贴家用,她知道邻里邻居都不待见自己家,因此也很少出去,连带着三个女儿也严格管束在家里。
    “大老刘走后,洋姨终于走出家门,她先在坡底摆了个小摊子,秀秀和香香姐会轮流陪着一起,留一个在家里照看她们小妹婷婷。”后来卖得好了,才去市场那儿租了个位置。
    也靠这么个小摊子,供出了三个女大学生。
    “所以秀秀是老二?”戚林漪冲送到嘴边的芋头糕摆摆手,不打算再吃,“她比你小几岁?”
    “她好像比我小三届。香香姐和你同年。”希让慈把她吃剩的一半送进自己嘴里,洗了手,准备开始做饭。
    “哦。”戚林漪声音拉得有些暧昧,“原来你不止我一个姐姐啊。”
    希让慈拿水瓢的动作一顿,短暂定格后,果断将其丢回水缸里,作势要往戚林漪这里来。
    “我开玩笑我开玩笑的!”戚林漪绕着灶台躲他,边笑边使唤人:“你快做饭!我饿了呀。”
    她满口胡话。
    希让慈点点头,回身给她倒了杯水,等人伸手来接的时候,一把将人捞到怀里,卡着她下巴狠狠亲了一口。
    “能亲能抱的姐姐就只有你这一个。”他嗓音低低的,像在承诺。
    戚林漪张嘴欲说话,有人唇舌趁机闯了进来。
    气息和绞缠的力道也是第二种语言。
    他大抵忍了好些时候,戚林漪先前就感知到,他视线总是黏糊糊的,因此才会这般不经逗,亦或者,他根本就是借题发挥。
    “嗯……”戚林漪被亲得发出喉音,看着眼前失焦的漂亮眉眼,鬼使神差问了句:“那,妹妹呢?”
    “嗯?什么妹妹?”希让慈也有些神思不属,注意力全在她一张一合的嘴上面,才刚分了一会儿,又要粘上去,即将触碰到的一瞬间,突然听见门厅外传来一道清脆的呼唤,两人视线齐齐看向了门外——
    “阿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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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你是我唯一的姐(x
    假期愉快,我的姐子妹子们。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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