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将至,雨墨正打扫着被濡羽荒废已久的房间,房里佈满灰尘。
    「哇靠...脏死了...」
    雨墨一隻手指划过灰尘厚片,估计打扫完雨墨那头白发都要变成黑发
    「吾很~~久没有进来了嘛~」
    这里原本是濡羽的房间,但自从新桥和濡羽结成恋人后不久,濡羽就不睡自己房里了,每天都要抱着新桥的手臂睡,不让新桥离开,几个月后濡羽原本的房间开始用来堆积些用不着的东西。
    「为什么不用这房间了啊…」
    「和爱人睡在一起会感觉特别幸福哦~」
    濡羽瞇着眼睛笑。
    「...珞樱你整理的那边有没有墨镜?」
    珞樱专注的擦桌子,稍微看了下桌面。
    「没有哦墨墨,怎么了吗?」
    「没事。」
    雨墨开始整理书柜,过多的灰尘搔痒他的鼻腔。
    「呜...哈啾!」
    「哈哈,灰尘超多...咳...咳...」
    濡羽笑着呛到了灰尘,雨墨在书柜里翻到一张相片。
    「这啥??」
    「啊,那是吾年轻时的...」
    濡羽揉着鼻子,雨墨立刻研究起那张相片,连珞樱都靠了上去。
    「濡羽先生小时候?我也要看~」
    「你们两个啊…偷看别人隐私不太好吧…」
    突然珞樱指着一个人。
    「这个人像墨墨。」
    「谁?」
    「这个啊,如果把眼镜拿掉,染个头发然后再穿和墨墨一样的衣服就很像了。」
    濡羽凑近了看。
    「这个啊...是吾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哦~」
    剎时间濡羽的表情变得有些哀伤。
    「你们三个可以休息囉,我准备好茶跟点心了。」
    新桥站在门外喊三人去吃点东西。
    雨墨抚弄那页泛黄的相片。
    「爸爸...?」
    夜晚,新桥正在清理一些较重的垃圾,珞樱还在洗澡,客厅剩下雨墨和新桥两人。
    「师父。」
    「怎么了?一付要以身相许的样子。」
    濡羽手託住脸,精壮的腰柔软的摆动,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这种时候就会很想揍你耶,可以付诸实行吗?」
    雨墨认真的盯着濡羽的脸。
    「怎么了?有什么想问的事情吗?」
    也许是不想被自己徒弟打,跟着雨墨的表情濡羽也跟着严肃起来。
    「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係」
    「哪个?」
    濡羽歪头。
    「今早珞樱说像我的那个。」
    「朋友啊,怎么了。」
    雨墨吞了口口水颤抖着声音道:
    「那是...我的...父亲…对吧?」
    濡羽的眼神稍微暗沉下来。
    「啊…你终于...发现了吗?」
    十三年前
    「水色~」
    还年轻的濡羽高呼友人的名字从二楼跳下来。
    「濡羽!?等等,不要跳下来!」
    那人慌了手脚。
    「放心啦~反正吾是可以平安落地的。」
    才刚落地濡羽便站起来,一个旋身凑近了友人的脸。
    「真是,别吓我啊,我心脏不够大颗禁不住你这样吓。」
    「水色胆子好小。」
    「誒!?我是怕你受伤耶。」
    水色有些哭笑不得。
    「嘿嘿,听说你娶妻了。」
    濡羽勾上水色的肩膀。
    「是啊,还有喜了呢。」
    「干得好啊!男的女的。」
    濡羽看向水色的跨下露出戏耍的微笑。
    「又不是你的孩子你在急什么,等等你在看那里!?」
    水色赶紧拍开濡羽的视线。
    「等他出世吾让他喊吾乾爹。」
    「喂!那是我的孩子啊,都还不会叫爸爸就喊你乾爹这不公平啊。」
    两人相视而笑。
    九个月后
    清晨的风捎来信息,和着绿绣眼又短又清脆的叫濡羽起床接起电话。
    「濡羽...」
    凌晨三点,濡羽还有些眷恋那床被子与爱人的体温,而不想起床的主要原因是他的腰还痠痛着。
    「怎么了...?」
    懒懒的回应友人,濡羽眼睛又快闔上了。
    「帮我想这孩子的名字吧。」
    电话对面友人的声音带点撒哑但听得出他异常兴奋。
    「确定?」
    「这孩子很特别啊,虽然在他出生前就想了许多名字但是实际看到他的样子时就觉得先前想的名字都不中用了。」
    听着水色的话濡羽也笑了。
    「哦~我总得先看看他啊」
    「啊,也是呢。」
    濡羽叫醒新桥,开着车一起出门去看看友人口中的特别的孩子。
    「打扰了。」
    新桥打开病房的门,却只看见水色一人坐在婴儿床旁。
    「水色,你老婆呢?」
    「死了...难產死了。」
    水色虽然笑着但表情无比悲伤。
    「咿咿~」
    孩子叫了起来,微微睁开的眼睛是如同血一般的红色。
    「宝宝乖,那是以后要做你乾爹的人哦。」
    水色让濡羽抱了下那个孩子,意外的那孩子不哭不闹,鼻息脆弱而细小却不经意流露出生命的喜悦。
    「叫雨墨怎么样?」
    「雨...墨?」
    「嗯,因为雨天会把墨跡冲掉啊。」
    「啊…的确很合适呢。」
    两人相视而笑。
    六年后
    「雨墨~」
    濡羽逗着雨墨玩,水色外出时总将雨墨交给濡羽照顾,尽管濡羽不是很擅长对待小孩。
    道场里,雨墨用一块布矇住眼睛,试图学濡羽听音辨位的技巧,濡羽的脚踝绑了几颗铃鐺,虽然矇住眼但雨墨却不曾撞到东西因为濡羽总是在雨墨撞到前拉住他。
    「爹爹,你在哪里呀?」
    小雨墨奶声奶气的。
    「这里这里。」
    濡羽晃了晃铃鐺,雨墨向他跑去,抱着他的胳膊拉下布,看着濡羽给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濡羽将雨墨扛到自己肩上。
    「哇~好高好高~」
    雨墨咯咯的笑,一旁的门生倒是看得心惊肉跳。
    「帮主,那孩子还小,别摔了啊。」
    此时濡羽的手机铃声响起,门生从濡羽那接过雨墨。
    「喂,请问是濡羽先生吗?」
    手机里传来严肃的声音。
    「是,吾就是。」
    「请快点来医院。」
    「医院?怎么了吗?」
    「其实,水色先生他....」
    濡羽赶去医院,急救床上水色已奄奄一息,看见濡羽靠近水色握住濡羽的手,那是濡羽和水色最后一次对话。
    「帮我...保护...雨墨...」
    「吾...」
    濡羽还想说些什么,但水色已经被推入手术房。
    「吾会的...」
    濡羽低下头没人可以看清他的表情,不知何时濡羽的手已经染上水色的血,残留的温度逐渐冰凉。
    最终水色还是死了,留下的只有尚且年幼的雨墨以及大笔金钱,葬礼就和水色的个性生前一样朴素且简单,没有太多人前来祭拜只有一个真心为他而哭的濡羽。
    水色的葬礼只办了一天,那些贪求他财產的血亲全过来了。
    「依照吾友-水色的遗愿这些钱将全权交给雨墨,没有你们的分。」
    调解室内濡羽的表情相当严肃。
    「孩子还小做不了主,我们只是替他保管。」
    一番争辩后,雨墨的扶养权连同水色的遗產还是一起交给了雨墨那些所谓的亲人们。
    「爹爹,他们是谁?我不要离开爹爹。」
    雨墨还是奶声奶气的撒娇,完全不知道大人擅自决定了自己的生活,这天雨墨从濡羽的身边消失了,但即便如此濡羽还是时常去看望雨墨,但那些人似乎是不想让濡羽再见到雨墨不断的搬家,看见神情有些疲惫的雨墨,濡羽实在不忍只好自动的默默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但濡羽还是时常探听雨墨的消息,哪怕只有一些情报都足够他高兴个两天,但这样的日子还是令人感到非常寂寞,直到雨墨用银仙召来了青溟再一次回到濡羽身边。
    静默,两人之间的气氛冷了下来。
    「雨墨...」
    「我先会房间了....」
    他头也不回的走进自己房间,看不见雨墨的表情让濡羽更加担忧,不知何时新桥已经来到濡羽后方。
    「好了,你总不可能瞒他一辈子的。」
    新桥搂住濡羽轻抚他的头。
    「吾只是希望这一切不要这么快...」
    第二天一早,濡羽被梦惊醒浑身发烫,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不得以他只能下床。
    厨房中雨墨正张罗早餐,煎蛋的香气四溢,濡羽站在那显得有些尷尬。
    「早餐除了煎蛋还想吃什么?」
    十分平常的语气仿佛昨天什么也没发生。
    「雨墨...你...」
    「干嘛?你比较希望我和你冷战吗?」
    雨墨放下锅铲。
    「我不在乎,在乎了又能怎样?他也不会再活过来。」
    「吾...」
    濡羽低下头来。
    「现在的生活我很喜欢,没有改变的必要。」
    雨墨微笑着将已经煮好的煎蛋卷盛上点缀着碎花的陶瓷盘上。
    「那...你还会再叫吾爹吗?」
    雨墨微笑着稍微调皮了下。
    「这要看我心情哦~爹?爹。」
    说罢便转身继续煮他的早餐,濡羽傻愣的站在那,好不容易缓过神来。
    「等等,雨墨再...再叫一次。」
    「闭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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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啦~雨墨喊濡羽「爹爹」后的内心os:"干干干干干!我他妈讲了三小!!!!!"
    雨墨还是很害羞的(笑)
    雨墨:「你闭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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