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贴在他的腹上, 凌望今私底下一定费了不少功夫, 才能让这些漂亮的肌肉块在仰躺的姿态下, 轮廓也十分清晰。
    她又发现自己产生了得寸进尺的特性。
    “嗯是什么意思呢?你同意的是我哪句话呢?”
    虞柠顺着肌肉的纹理往上抚摸, “我可说了那么多话。”
    她想着, 这样是不是过于恶劣了?
    因为她不光是想看到凌望今乖乖听话,还要他嘴上承认自己会乖乖听话。
    凌望今侧过的头又扭了回来,他眼眶像是瞪大了一圈。
    这副神情让虞柠想到了家里养的小猫, 在和她玩闹时被拨弄着在地上打滚后,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就会用这种眼神望着她。
    像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欺负, 于是困惑又无助地看她。
    用湿漉漉的大眼睛无声向她传达着控诉。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虞柠对此一般都是怎么做的?
    她会往前迈一大步, 跑到小猫咪身边, 抱着它亲一大口。
    就像现在……
    虞柠俯下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然后小猫会咪一声, 爪子在空中蹬了蹬, 再放到地上,便会翻滚着露出肚皮。
    凌望今被亲得眨了眨眼, 他看向虞柠, 像是被安抚到了。
    接着他闭上眼, 胸膛随着呼气与吐气有了一个较大的起伏。
    凌望今彻底放弃了挣扎。
    “……我会乖乖听话的。”
    虞柠高兴地亲了他好几口。
    “但是不能做危险的事情。”凌望今补充道, 说到这句时, 他还伸出手托住了虞柠的手臂, 将她托着坐直了身体,和她四目相对,“你要向我保证。”
    “危险的事情?”虞柠干脆压在他的手臂上,“危险的应该是我吧?”
    “不是这种危险。”他皱起眉,“你力气确实大,但这个社会是有秩序的,我不想再看到你被警察抓走了……”
    “你这么遵守规则吗?”虞柠抬手往后备箱的方向一指,“那你带铁锹这些东西干嘛?”
    “是我鬼迷心窍!”他声音忽然变大。
    虞柠被吓了一跳。
    “我竟然满脑子想的都是帮你处理现场,还担心你害怕……”他吸了口气,说话的尾音都在发颤,“结果……结果……”
    凌望今低下了头,他努力地瞪着虞柠,那些水光全都聚集在眼眶里化作了一颗又一颗的水珠子。
    “你竟然这样对我……”
    他咬紧了牙,似乎是想恶狠狠地和她说话。
    可话刚出口又因为吸气而变成了气音,伴随着从脸上滚落的泪珠子,就像是刚冒出的火苗,都还没窜出头,便被浇了个透湿,熄灭了。
    最终,他重重地靠在了虞柠的肩膀,两手交错着锁紧了她的身体。
    凶狠的气音彻底哑了火,只挤出了一句。
    “如果真的想做,起码先和我说……至少,让我提前准备……”
    虞柠拍拍了他的脑袋,感到了一丝小小的罪恶感。
    可这丝罪恶感在欲望的天平上只稍稍摆动了一下,便立马沉向了欲望那头。
    虞柠:“能等下哭嘛?我现在还蛮想做的,可以先满足我嘛。”
    凌望今:“……”
    凌望今在体能锻炼上下了不少功夫,虞柠能够感觉到。
    她夹住了凌望今的腰,一手扶着车顶。
    “有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理解你的母亲……”
    凌望今没说话,他胸前起伏剧烈。
    虞柠:“之前我还在想,我欲望怎么这么强烈。”
    她抓了抓凌望今的下巴。
    “要是想我不做危险的事情,那就多使点劲吧,把我的精力都消耗掉……”
    *
    虞柠躺在后座上,看着凌望今开车门进出擦座椅。
    她伸了个懒腰,感觉憋了一个月的郁气都出了不少,虽然累但也挺舒服的,就想睡觉。
    虞柠:“你挺会找位置的。”
    刚好在一条废弃的院子里,四周都是些拆迁房,居民都走得差不多,附近也没什么人。
    “鄂城很多地方我都去过,为了以防万一。”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条毛毯盖在虞柠的身上。
    难怪a辈子死了那么多人,直到最后纵火,你小子才落网。
    虞柠将毯子往上扯了扯。
    “以防万一?你这个人好矛盾啊,一方面想控制我,一方面又做了这么多准备来帮我。”
    “对啊。”
    凌望今弯下腰,将毛毯角卷着包住了她的脚。
    “我也是刚才才发现。”
    听他说话还有些喘,应该是刚才累到了。
    虞柠打了几个哈欠。
    “发现什么?”
    凌望今:“我可能拒绝不了你。”
    其实你a辈子也是这样的。
    虞柠抱住他递来的皮卡丘玩偶,放松了身体,沉入梦乡。
    ——砰
    东西掉在地上的声响让虞柠睁开眼。
    她向着声源的方向看去。
    看到了一个脑袋,一颗被砍下来的脑袋。
    “擦!”虞柠听到有人啧了一声,抱怨道,“又搞到身上了。”
    白云彩虹的指甲伸进第一人称的画面,接着整个画面向下转,看起来就像是低了头。
    虞柠看到了一条沾血的百褶裙。
    白云指甲捏住了裙角,在沾血的部分抹了抹,就像是她吃火锅不小心把油溅到身上,然后擦拭油渍一般。
    “烦,每次血都喷得到处都是。”白云指甲挥了挥,只听到‘啪’的一声,一把斧头被扔了出来,丢在了那颗脑袋的旁边。
    虞柠意识到,她又在做a辈子的梦了。
    一道男声传来。
    “你砍人脑袋的时候不要那么粗暴。”
    画面一转,凌望今推开了防盗门,他将行李箱从门口推了进来。
    “那你得和她说。”白云指甲指了指地上的脑袋,“一直都在叫,我本来只是想割断她气管的。”
    凌望今套上手套,将地上的脑袋捡了起来。
    “用斧头割?”
    “我刀用得没你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伴随着一阵脚步啪嗒的响声。
    第一人称的画面转向防盗门旁的镜子上。
    镜中照出人影,也就是这个梦的主人。
    虞柠看到了自己的脸。
    镜中的‘虞柠’皱着眉,‘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
    “血都喷到脸上了!好脏!”
    “嫌脏下次就注意点。”凌望今将毛巾按在血泊上,“尽量不要把血弄得到处都是。”
    “我不会嘛~”
    镜中的‘虞柠’正拿湿纸巾擦脸,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她’眨了眨眼,笑嘻嘻地扭头,撒娇道。
    “你帮我处理嘛~”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凌望今将吸满血的毛巾放到一边换上新的,嘴上虽是抱怨,可脸上的笑容却没下去过。
    “你就是吃准了我。”
    作者有话说:
    卡啊!!!
    今天更新比较晚,脑子都是混沌的。
    爱你们么么哒。感谢在2023-04-23 19:05:35~2023-04-24 21:12: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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