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圆加奶球 作者:清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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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何老师,梁效今天不舒服,我……我替他答吧。”

    何樱点点头,但心里存了一个很大的惊叹号。

    不过,这个小插曲丝毫没有影响大拿们对何樱的好印象。

    临行前,还特邀她一定要参加今年的新教师基本功大赛。

    何樱笑着答应了。

    办公室的老师们知道她这课开的好,也都纷纷替她开心。

    但整个上午,梁效的眼神都在她脑袋里不断闪现,折磨的何樱不得安宁。

    何樱揉了揉太阳穴想着,午休完还是要喊这孩子来问问,才能放心。

    没想到了下午,梁效根本没来上学。

    来的是他的妈妈。

    十月的南方秋意还不浓,更谈不上冷了。

    中年女人戴了一顶宽檐帽挡风,说话走路都慢条斯理的,清秀的面容却笼着淡淡的哀愁。

    何樱起身给她倒了杯茶,“梁效妈妈,您坐。”

    那女人端详了何樱一阵,居然浮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您就是何老师吧,真好看。”

    “怪不得梁效对我说,你是林先生的心上人呢。”

    “林、林先生?”

    何樱举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

    作者有话要说:  ps:别想歪,这不是狗血!

    文中的专业内容全是个人切身所学,希望能让大家了解一下下童年阴影班主任到底是怎么搬砖的!(大雾)

    下章的林臻会是我最喜欢的少年了!!ovo

    感谢“鱼鱼不吃鱼”、“圆圆圈圈”两位仙女投喂的地雷,啾咪~

    以及“茶安苡”、“”宝贝灌溉的营养液噢。

    第14章

    “何老师,可能是我的话让您误会了,您听我说。”

    梁效的妈妈眼含歉意一笑,然后摘下了那顶进屋也不曾取下的宽檐帽。

    一个瞬间,办公室静到能听见老师倒吸凉气的声音。

    她头顶一丝乌发也没有,脑袋上一道长长的纵贯伤口被纱布包覆,炸开了花一样,牵连出周围许多深红的伤口。

    触目惊心。

    何樱还是第一次面对面见家长,哪里见过这个。她悄悄咬了自己的舌尖一下,才找回点思维。

    “这样吧,阿姨。”以她的年纪,喊学生妈妈一声阿姨也不过分。

    何樱轻声说:“隔壁音乐教室现在空着,要不我们去那儿说?”

    看这情形,她必然是出了什么严重状况,何樱怕她不愿落于人前。

    “您体贴,不过没关系的。”

    她笑是笑着的,但那双眼如槁木死灰,燃不起一丝神采:“我也想让老师们替我参详参详,哪怕安慰我一句也好。”

    “阿姨您坐您坐,我们这几个人下午都没课,您说我们听着。”

    顾芥挂上童叟无欺的笑:“给您一颗润喉糖润润喉咙,慢慢说,我们这管够。”

    梅老师一听也围过来,忧心忡忡关切道:“何老师年纪轻,您要是有什么问题……和她一时说不太清,告诉我也一样。”

    要说梅老师从教二十年,见过的家长能坐满一体育馆。

    尤其是学生的妈妈,身上带伤,容色憔悴,很难不让她联想起以前那些令人唏嘘的案例。

    就怕吓着何樱这样,年纪轻轻还没结婚小姑娘。

    #

    梁效妈妈点点头,木然红着眼圈,对他们说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几乎每一座大城市都是如此。

    在市中心繁华商业圈霓虹闪烁,衣香鬓影的背角,总是隐着一段老旧破败的居民区。

    寸土寸金的地价,拆不掉。

    梁效一家就住在临度商圈最中心的地方,一幢九十年代的筒形单元楼里。

    楼道灰暗逼仄,覆着陈年的蛛网尘灰。因为停满了电瓶车和自行车,人要吸口气侧身收腹才能通过。

    更别提梅雨天漏水返潮,夏天热似蒸笼,雪天自来水管还会爆裂了。

    这居住环境的确不甚美妙。

    大多有二套房的住客,早早就搬离此地,不过是舍不得脱手,静待政.府高价拆迁而已。

    但梁效一家,一住就是十五六年,搬不掉。

    梁效的父母,梁勋和袁瑶念财经学校时曾是同班同学,毕业后,梁勋被分配到乡镇的税务所挂职锻炼,袁瑶则是在公路管理处做了名会计。

    小夫妻俩恩爱情重,又会经营生活,成婚后两年便有了梁效。

    梁勋恰好挂职期满,因为肯吃苦、个人业务能力强,很快便被调回了明市税务局工作。

    那时也是春风得意,前程似锦。

    但梁勋有个致命的毛病,贪酒,他事事都依着袁瑶,唯独酒字上不肯听。

    偏偏夫家娘家亲戚都跑来劝,都说男人味,不抽烟不喝酒那还是个男人吗?这正常。

    袁瑶一劝再劝,一忍再忍,直到五年前明市掀起了严查酒驾风潮,各大路口堵满了交警车辆。

    袁瑶总算松了一口气,心想丈夫总是知分寸的,这次不会胡来了吧。

    没想到元宵节那天,梁勋就被树成了开年第一例活典型。

    体内酒精含量到达了醉驾标准,他又是公职人员,依规便被开除了公职。

    袁瑶当时连眼泪都没了,只觉得悲凉,自作孽不可活。

    可事情远比她想象的可怕。

    梁勋丢了铁饭碗,从前那些迎来送往的老板也不搭理他,日子一落千丈。

    他在家一待半年,又好面子不肯找新工作,渐渐就成了个被酒泡烂了的人。

    有一就有二。

    酗酒,打麻将,炸金花样样都来,没钱就去找从前的同事借。

    老同事心里虽苦不堪言,但又拗不过多年同事情,还真就借给他了。

    债是越欠越多,人是越喝越堕落。

    袁瑶在夜里翻来覆去不知流了多少眼泪,想起梁勋年轻时意气风发的脸,想起儿子漆黑的眼里总是藏着一抹驱不散的阴霾。

    她一咬牙,决意要和梁勋离婚。

    两家亲戚全都请来坐在一块,袁瑶表示愿意替他还清从前的赌债,只求以后不再纠缠。

    梁勋浮肿的脸上满是轻蔑的笑,急的却是袁瑶的母亲和娘家嫂子。

    “瑶瑶,你疯啦?”

    袁瑶的母亲一脸疲惫:“现在女婿一落魄你就要和他离婚?你忘记是他把你弟弟一家从镇上拉扯到城里,你要是和他离了,人家不骂你,倒要来戳我的脊梁骨了!”

    袁瑶苦笑着不说话,父母总归是偏爱弟弟多些。她呢,她是什么?

    是从小成绩不好、人也木讷的弟弟进城的一块跳板,应当只谈付出,莫问喜乐。

    她决定自己去和梁勋谈,多让点条件也可以,婚是一定要离。

    事情就爆发在八月的一个夏夜。

    袁瑶工作之余,给小公司代账存了些钱,除了供儿子上学生活之余,还了一份梁勋从老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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