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过去、某些现在
    「死变态你给我滚开!」以自己的意识二度来到地狱的第……已经快半个月了,今日靖华依旧是被气得从睁开眼就满肚子火却发了脾气也无用。
    他磨着牙对即使他咆哮了也笑吟吟着不当一回事的恶魔亮出拳头。
    「死变态快放手!你敢跟进来我就捏爆你的鸟蛋!」待在地狱的时间长了,这次他无法听懂恶魔的语言,能与他对话的对象再度只剩阿斯莫德一个,或许是心态改变,又或者是由于不再需要想方设法回物质界,他有更多时间、机会去「感受」与物质界截然不同的世界――儘管主要资讯来源都是某淫魔,同时每次某变态说了什么什么十句话有九点五句让他有各种觉得被唬弄的感觉――他还是被迫学会将某些过去他视为「不能说的秘密」的归类词句放在嘴上不再遮掩,省得永远只会被混帐淫魔当成小嫩鸡在笑――阿斯莫德投注在身上「关爱」的眼光搭配上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实在太过猥褻,到了靖华眼中与促狭无异。
    发着火的靖华全然不知,他气得面颊泛红的模样在阿斯莫德眼中看来有多像将自己脱得衣衫半解却又遮尽要点将距离拉得似远忽近的勾人妖魔――当然,身为淫魔之王的他并不被对这种雕虫小技勾得心痒难耐,但当对象是他的小恶魔……
    「我的小恶魔这么想要我真是让我开心??」
    也不管所在地为何处,下腹朝靖华贴过去一顶,靖华背部因此撞上身后的墙壁无可逃脱,贴上来的紧身裤里的热硬让血气往脸上抽使得四肢一僵,不知从何冒出的尾巴则绕到靖华腰后将他的身体往前推,不等他回神做出抗拒,双手捧住他两颊,脸一低,唇便这么覆堵住他张开要抗议的嘴。
    「谁想――唔――唔唔――」
    睁大着眼像要瞪死与自己相距不到五公分的脸又像是要藉机将其的轮廓刻划入心,四肢明明有得挣扎,脚却绷紧着好似深怕自己一不注意便软腿瘫在地上,双手虽握拳不断在变态的耳边挥动呼呼风声,却一次也没真正落在他身上脸上,最多不过由于风速的凌厉割断他些许发丝。
    双方耳边都听到拳头挥舞的猎猎声响。
    却谁也没有真正受到影响。
    声响不知不觉低下。
    原来瞪大的眼颤抖着,抽着气的鼻像是承受不住般换气速度时长时短。
    一切都集中到了嘴里。
    像是将全身的感觉神经都在瞬间移至唇舌,湿濡的嘴里感觉得到探进的舌在引导、在勾锁。
    前、后、上、下、左、右……
    渍渍水声在当事人耳中甚而无暇顾及,最清晰的只有在嘴里的「异物」,明明并非为自身所拥有,却感受不到被侵略的冒犯,反是期待着入侵的舌的每次动作。
    被轻触了牙关逗起感觉后又飞快移开,勾起舌尖玩着互相顶触的嬉戏,在抗拒着要将其推开时硬是缠腻上来就像任性着贪玩的小孩,等到屈服了,甚而回应着要与其共舞时,又退开去舔舐牙齦舔洗过牙齿好似对此更有兴趣。
    鼻尖都是相同气息,不知是否因此而让睁大的眼中浮现点点潾光的眼睁大又半瞇起隐隐露出不满。
    该负责挥拳的手已软下,即使还握着挥出,那一探一缩的力道都软得连蚊子也赶不走,像是在某种不得不做的事被应付了事。
    相接的唇中溢出低笑声,捧着「受害者」脸颊的手顺着身体线条往后发展,摸过耳朵时捏触耳垂,左手部分手指爱抚似地绕着耳廓抚动,部分手指绕到耳后摩娑,右手则滑过后颈,先在颈上绕了几个若有似无的圈后,隔着贴身的衣物顺着脊椎而下。
    轻重的拿捏有度,以为会往下时却又绕开到他处逗弄,想要放弃不理时又会被返回抚弄……
    理智状况下决不会被承认的泪液滋润了眼眶。
    在嘴里黏膜与身体都受到衝击的情况下,逐步发热的下腹又被硬物若有似无地一撞――
    靖华肌肤上泛起鸡皮疙瘩。
    某种衝动涌上,所幸最后理智紧急煞车,只让内裤稍微湿了些。
    半迷濛的眼中重新回归神智,怒意还较原先更盛不少。
    衝动的牙一发狠,全没自制地咬上――
    牙尖陷入肉里的诡异触感让原就瞪大的眼更瞠大几许,怒意消去后只剩惊疑与显而易见的担心,牙也赶紧松开。
    微凉、带着不重铁锈味的液体滴下舌间时靖华身体一紧。
    拳头松开以掌放上阿斯莫德的肩,用尽全力地要将他往外推,却只感觉到嘴里的舌调戏般地如适才所望却始终不得地捲起他的舌。
    像要引诱他忘怀一切与之嬉戏。
    下一瞬间,阿斯莫德若不歪头闪避便会被打个正着的右勾拳击了出去。
    褐色凤眼中闪过笑意,却也如他所愿地抽了开来只为躲避其实被打中也不算什么的拳。
    「我的小恶魔居然真的要打我,我好伤心,这种新的玩法我居然没试过!这在物质界叫什么?家暴play?我的小恶魔你真是太棒了!」分开的双唇在最初还拉开一道丝线在空中留下曖昧痕跡,当银丝由于彼此距离被拉远而断落,阿斯莫德唱戏般的语言几乎扯断靖华本就不粗的理智神经。
    「家暴你个鬼!死变态你脑子里就不能有些正常的东西吗!还家暴play!累累累啥鬼啊!累死你这变态最好!」怒吼着,他抬脚不客气地往阿斯莫德小腿踹去,双手伸到阿斯莫德还未从他两颊侧收回的手臂中间往外打开阿斯莫德的手――像在防备什么,在靖华收回脚的瞬间还双手已经绕到他腰上贴着他的身体――原先的尾巴早在两人唇舌相接时便已收回不见。
    靖华却像没注意到这小动作,发洩般地以像要将他的头当要打死扰耳蚊子的力道自他脸侧夹拍。
    啪啪两声清脆亮耳,同时伴随着靖华的怒喝声。
    「死变态把舌头伸出来!你当变态就不会痛的啊!知道我要咬你还闪都不闪!你不是恶魔吗!不是会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魔法吗!防护罩啊结界的啥都不会做啊!舌头伸出来我要拔了它!」边说,边用掌心用手指扭着他的脸要逼迫他张嘴吐舌。
    「呵呵,我的小恶魔迫切地想喝下我的体液我当然不会拒――」在某种程度上会被有心人士想歪的发言非但没让听者歪到述说者想要的方面,反而再度遭受小腿重击。
    「你的口水我喝到都可以拿来刷牙洗脸了谁还要喝啊!死变态闭嘴!最后一次警告你!把舌头伸出来!不然我先揍扁你再把你的舌头切断烧成汉堡给你吃!」面对不配合的「伤患」,放在脸颊的双手像要将手上的脸弄成鬼脸般硬掰着扭动,正常情况下一般人的脸早该被扭得极具喜感,偏生阿斯莫德的脸像是被用强力胶固定过,即使在靖华用尽全力的情况下也不过脸皮被移动分毫却不减他的外型优势。
    这一切对靖华而言无疑火上浇油。
    尤其是他接下来勘是招牌的一句――
    「我的小恶魔,如果你叫我有男人味的中年人,或许我会答应你的要求。」
    话声一落,理所当然地换得了一记被迫落空的拳头。
    「叫你这死变态死变态就已经够了!谁会叫你什呃……」气得理智就差一瞬要崩落时还看见罪魁祸首一点没有心虚或者动摇的笑,靖华粗喘着气胸膛起伏剧烈,然像是换气过度造成的不适,他倏地眼前白光一闪,胸闷不说,整个人还有种即将被空间挤压的错觉,身体不受控制,脚下一个趄趔身体便往前倒,不意外地落入在这段时间里已经非常熟悉的胸膛。
    对母亲的怀抱没有记忆的他不会说就像是回到母亲的拥抱,但的确有让他回到家能够随意放松的安心感。
    原先绷紧的身体全部放松,某道关紧而被遗忘的闸门也有了松动的跡象。
    「呃……」瞬间又重新绷紧身体双手猛地推开怀抱住自己的胸膛,靖华甩了甩头重新站定身。
    脚步站稳后,他抽回手与阿斯莫德分开,腰却被不属于自己的大掌握紧。
    才脱离了直面入怀转眼又被侧身搂腰,他知道就算他背过身或是脑残到愿意倒立行走也绝对不会少掉某块披着恶魔皮的狗皮药膏,强力胶是怎么扒也扒不开的。
    靖华的嘴角抽搐,直接大翻白眼。
    「放开啦死变态!别人上厕所你也要跟是怎么回事!找不到奶的的小鬼啊!都是男人尿尿有什么好看的!哪边凉快哪边闪去!」他撇嘴,甩手敲着阿斯莫德的胸想将他推离。
    就算重新回到地狱他还是个人类,会吃喝就会撇尿拉屎,偏偏这个变态压根比跟踪狂还要变态,吃饭睡觉洗澡都要黏着就算了,偏偏连他上厕所也要跟!
    连上厕所也要跟就算了,反正都是男的又不是没看过,别说关係好的兄弟,有时候到公厕去跟陌生人一起解放小弟弟也有没再怕,可偏偏他就不像一般人不会刻意多看!
    就算非得被看,也不得不知道他是那种淫魔个性肯定是不看白不看就算了,可他偏偏要在旁边多嘴说什么好可爱可以舔吗可以摸吗等等,总之就是除了性骚扰还是性骚扰的话!
    好吧,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嗯,不得不再给他补上还是恋人,加上他又是打死不改、改了就不是他的变态,说性骚扰的话就算了,可他这变态到深处无怨尤的大变态居然真的在他撒尿的时候恶搞!
    在他撒尿的时候乱摸乱捏他的小弟弟就算了,勉强来说就当作是有人要当免费劳工帮忙,当作没发现死变态的性骚扰动作就好,可他居然、居然……居然把他当连幼稚园都没上的小鬼抱着他的脚让他尿!
    对!就是那种路边儿子要尿尿了母亲直接把裤子脱下双手捞着小孩膝盖内侧让小孩悬空的尿法!强迫这么做后他x的这死变态还给他振振有词这是啥见鬼的羞耻play!累他的大头鬼!死变态就是死变态!就算死上千万次都不会变的大变态!
    从那次之后,每到有衝动进厕所时,靖华都会和写作变态念作黏皮糖的阿斯莫德来段滚开我的小恶魔真可爱的争执。
    当然,至今阿斯莫德完胜。
    不为别的,因为――
    「这可不行。」阿斯莫德牵起靖华的手,认真到让人背脊爬过一阵痒地低头,吻上靖华戴着审判之戒的手指。「小恶魔虽然是我的小恶魔,但在……完成前身体还是人类,脱离我的魔力瘴气便会杀死你。」
    身为人类的他现今能在地狱瘴气环绕的环境中生存无虞,是因阿斯莫德无时无刻不透过与他身体的接触将他的魔力送进他体内,一但阿斯莫德与他,失了魔力来源,他便会被瘴气侵袭致死。
    「你是我的。」唇还贴在指上,扬起的眼中透着的宣示却锐深得令靖华心脏为之一抽。「别说天使、人类、妖精,就是恶魔王也别想从我手中带走你!」
    「你――我――」
    ***
    「小恶――」
    「死变态闭嘴!不准动作不准说话不准呼吸!」不管自己的发言有多无俚头又幼稚得好似不解事的小鬼,出了盥洗室阿斯莫德的话还说不到一半便被靖华恶声恶气地喝止。
    只见靖华满脸通红地衣衫不整,原来穿得整齐的t恤一看便是匆促间草草穿戴,被拉开的衣领处能望见好几个紫红点落在肌肤上,下手臂、大腿内侧、小腿肚上也有类似痕跡,同时,他的短裤的拉鍊虽说拉上了,扣子却不知落在哪里还掉了线,模样看来活像刚从色情狂狼爪手下逃脱的倖存者。
    「呵呵,我的小――」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就叫你闭嘴了是没有耳――」
    「审判公子!」
    阿斯莫德的发言被靖华打断,接着像是报应般,靖华的怒吼也被打断,打断的声却是靖华从未听闻的柔媚女声。
    让他兀然住口的理由却不是由于说话被打断,而是因为他居然听得懂发言的内容!天知道这次下地狱之后他从头到尾都只听得懂阿斯莫德的话,其他恶魔的话语在他耳朵里都是鸭子听雷,恶魔又是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就算要和他们玩比手画脚也不可能,更别说第一次下地狱的经验告诉他恶魔的语言并不统一,他就算学上十年也只是屁,他乾脆没兴趣学也不抱期望就乖乖只和某变态你来我往,幸好阿斯莫德还算不寡言,他不需要担心自己由于到地狱太久没人和他聊天最后连语言能力都失去。
    但这是!这声音是――
    靖华又惊又喜――喜是来自他非但听得懂语言,对方使用的语言在他听来还是自己的母语,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他顺着音道转头――
    「小恶魔。」却在眼角都还没勾到声音来源的影子时下巴便被阿斯莫德拉过脸去,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不知怎地逼往眼前的脸看来却让靖华有些背发寒而顿失抵抗之意。
    意料之中的吻落下以前他听到阿斯莫德的声音:「别忘了你是我的。」
    伴随着独佔宣言的吻有点甜蜜的味道,靖华深吸口气,思绪才一转过,决定忍住羞耻表现自己男人的一面回吻时,唇上的嘴便抽身离开。
    湿热的接触到空气的冰冷对比让靖华错愕,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下意识地握拳,身体都有些颤抖了,却咬牙不让自己挥拳出去。
    弄得好像他欲求不满一样……
    不自知回头瞪视阿斯莫德的模样像个由于大人不理会而赌气说要回房间,却一步三回头等着大人跑过来抱着哄说都是大人的错的稚龄孩童。
    阿斯莫德像是正确理解了又像是误解了靖华的眼神含意,再次低头啄了下他的嘴。
    让靖华翻了个白眼。
    「死变态――」握起拳头都已经举起要挥出去了,却被不远处的女声所中断。
    「我的技巧很好的,口交顏射内射都没有问题,一定会让审判公子很满意的!」靖华转过头,话声的主人是个全身上下只套着黑色薄纱、身材凹凸有致的性感美女,外貌靖华目测与人类的差别只有那在她屁股后绕来绕去很像狗由于开心而晃动的细长黑尾,一眼望去就像电玩游戏中普通恶魔常见的尾巴。
    他吞了吞口水,瞄了一眼女恶魔不亏为恶魔的精緻美貌后,视线赶紧转开――薄纱太单薄,即使不细看也能看得出身体的模样,更别说是丰满乳头上突起的乳尖……
    还未有过性经验的青年没察觉到自己像是寻求依靠般朝阿斯莫德近了近的举动灭去了褐色凤眼瞬间的狠戾。
    没发现阿斯莫德与靖华间的小动作却看出靖华躲避的举动是为了自己的缘故,女恶魔冷笑一声,抖胸扭腰地款步朝阿斯莫德靠近。
    「啊!」却在离阿斯莫德还有段距离时被看不见的墙给挡了回去,惊叫一声后马上镇住心神,低嘖了声带怨意地瞟了被阿斯莫德拥在怀里,魔力低微到简直与人类无异的的小恶魔,逼自己露出甜笑。
    「如果审判公子觉得一对一的性交太无趣,就像过去一样叫上大家一起来享乐!让审判公子来评断谁的性技最好、谁才有资格成为审判公子的入幕之宾。」对着阿斯莫德说话女恶魔饱含恶意的眼光却盯着靖华不放,态度摆明将靖华当成了最想剷除的「敌手」。
    「当然,我相信这场盛宴最后审判公子最满意的还会是我。」抬起的手明明只是按在胸前表示自信,却不知怎地竟让本就薄透的黑纱扯出裂痕,透出下方肌肤。
    「杂交派对吗,的确很久没举办了。」阿斯莫德则像被她的话语勾起兴趣般,举起手上不知何时又出现的绅士杖抬高女恶魔的下巴。「嗯,看得出来你到物质界这五百年技巧有精进。派对的话……」
    「不可以!」伴随着一拳要不是阿斯莫德伸手抓住便会打到他脸上、动了真格的拳,靖华横眉倒竖着收回拳头又揍了出去。「别忘了你是我的!敢再跟我以外的人做爱我就宰了你!」
    这次不再打向他的脸,而是准确地打在阿斯莫德腹上,让他想逃也没得逃。
    拳头与腹部的撞击声清晰可闻,挨打的受害者却像没事般灿笑着。
    「只有人类不行吗?恶魔呢?」
    「不准!」
    「天使呢?」
    「不准!」
    「那还有……」
    「不准!全部不准!连门都不准!别忘了你属于我!」气恼地快声回应中没想到阿斯莫德的问题只是故意捉弄,目的是为了想看他气得满脸通红的模样,靖华气得像隻炸毛的猫高举起戴着审判之戒的手指。「你对这隻戒指说过我是你的的话你就是我的!如果你敢跟其他人、门、恶魔、天使……总之就是你敢给我外遇的话我就爆了你的蛋剁了你的小鸟磨成肉酱塞到你嘴巴逼你吃掉再把你全身脱光游街,不对,这样你这死变态一定很开心!我就在你身上涂鸦后把你全身包得比肉粽还厚然后沉到猪笼里淹死你!」
    「但我不能没有性交。我的魔力来源就是性交,性交越多我的魔力越强,不性交对我的魔力消耗很大。地狱是个胜者为王的地方,如果有天有别的淫魔能力比我还强我一定会被杀死的。」阿斯莫德举着绅士杖发出淡光,杖头的男女做出抽插的动作发出淫糜叫声,同时由女性雕塑嘴里吐出的烟雾製造出形似他的雾影被打败、残杀的模样。
    睁眼说瞎话时他另一隻手收紧靖华腰上的手,有意识地维持他的身体转向正面迎向幻影、被包在红光之中。
    他没打算改造靖华的思考,红光所能做的不过是牵引,牵引出靖华的……
    「……我陪你不就得了!」看着雾影的变化让心中某股这段时间曾不只一次冒过却又因对未知的心理障碍而装傻逃避的念头被他一咬牙,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当即脱口而出。
    「你也说了我要变成和你一样就要靠做爱本来我就没说不要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现在不过是提早而以总之你只可以跟我!敢找小三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三小!」一口气将话说完时到最后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只是靠着习惯逞强着抬头挺胸高下巴把气势做出来。
    换得阿斯莫德让他心惊胆跳的一笑,接着,对他本放在他腰后的手摸到了胸口,手的动作让他紧绷着的身一抖,胸前两点像是凸起了摩娑着衣料让他有些疼痛,隐约认为会碰触到点上的手指却在一旁停下,靖华困难地吞了口口水,视线锁在前者脸上。
    「我的小恶魔。」当熟悉又染上几分陌生喑哑的嗓音在脑海响起,靖华感觉到自己胸前的手掌施了力,自己不知为何站不稳,就这么斜身往后倒……
    ***
    正常来说以他往后倾倒的姿势到最后应该要躺平在地上,然就像爱丽丝掉下坑里,他在即将撞地时眼睛下意识要闭起,却因不许自己示弱復又睁开呈现半张闔的状态,于是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度过一秒?两秒?总之是一段不长的时间,周身除了明明是推人兇手结果手像涂了强力胶般黏在她胸口,跟着一起倾身、跟着一起下坠的阿斯莫德外只是一片漆黑的空间,接着又豁然开朗,他笔直坠入满是寝具、本身又铺了好几层软毯所以就是他从高空落下也不感疼痛的的房间。
    计较阿斯莫德莫名其妙把人送回他房间是无用……不,真正原因是他现在压根无暇分神思考这种事。
    「死变态你……唔!」才刚落地其实都还未理智归位搞清楚状况人便被翻过身来四肢着地,衣襬下探入大手沿着腹部往上来到胸口,背后贴上带着熟悉气味的胸膛,颈后有阿斯莫德的发丝划过的搔痒感与他唇舌的舔舐让他滑过颤慄,可让他发出低叫的,却是由于阿斯莫德的手一把探入裤里抓住她在厕所里便被挑逗得半勃起、出了厕所又因发怒而只是半减退衝动可还微微发硬的男根。
    「呃……哈……」由于裤子的扣子已然不知所踪,拉鍊也被扯下,在侵入后大掌轻而易举地将顏色还粉嫩的男根掏出空气之中,内外的温度差只在一瞬间让其抖了下,前端滴出几滴透明液体,紧接着身为罪魁祸首的大手便像是要为其取暖般,以熟练的手法上下擼动,不时以尾指挑逗两球,偶尔还能弹下前端,让主人发出低呼的同时自铃口滴下清液。「……你……啊……呜……」
    胸前的大掌揉捻着胸前的肌肉,并非只针对乳尖,相反地,他不断按摩他处,不时会有碰触到边缘的瞬间,却总是避开乳尖不碰,让为了他的举动而挺立的乳尖感到麻痒、曾在性骚扰阶段无数次被揉捏的身体记忆在渴求着过去的对待。
    与他背贴着背,看着像是将身体全部施力在他身上却又只让靖华感觉到体温而非体重压力的阿斯莫德像从背面便看得到靖华眼角泛出的泪、强咬着不想让因快感而发出呻吟的唇,原来舔着他后颈乃至脊椎骨突起的脸上移到耳边,将耳垂肉当糖果似地嚙咬。
    应该忙碌的嘴就近在耳畔,即使自后方发出也更能清晰地听到他带磁性震动耳膜的声唤道:「我的小恶魔――」
    「呃……死变态你……呜……」耳后传入的声引发背脊自下往上的麻痒,被迫四肢着地,在双手在撑住身体的同时,为了抗拒体内一阵阵原本陌生现在却熟悉、伴随着阿斯莫德熟练举动而起的热度,抓紧身下的被褥到手指发青的地步,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却又只能破碎伴着呻吟而出,靖华的身体全身性地发红,逐渐渗出因情动而引发的汗水。「……你……哈……别……呜……」
    正在靖华为自己发热的身体、勃起的男根不受控制而着恼间,像是活体、约有刚出生婴儿的手臂粗、像每过一段距离便被橡皮筋勒紧,不时有小幅度往下的缺口,由于外壳或者肤质坚硬又粗糙而感受分外明显的圆柱物自原来不住被热楔在入口处摩娑着而有些发软发痒正自行不住翕张的穴口入侵的瞬间,靖华全身一震,自尾椎处往上的感觉渗透了――惊悚。
    「死变态那是什么东西――」不再哽哽咽咽着,甚至不顾自己的手放开了在阿斯莫德的双手也摆在他身上时他会不会因此跌落,他喘着气收起双手要拉开阿斯莫德在自己身上肆虐的手,扭着头试图要看向遭受让他手指都要发凉的异物入侵的地方。
    阿斯莫德的手分别在他的胸前与小弟弟上,外皮坚硬又冰冷明显不是他那根,感觉起来又……
    靖华原来潮红的脸隐隐泛白。
    偏生他的头后正是阿斯莫德的脸,受制于他让靖华无法转头看清真相。
    他不自知,除了手脚的抗拒外,下意识明白为了享受阿斯莫德并不介意在床笫间使用各种「道具」的事实,让他也不想太早看清才没有连头也剧烈挣扎。
    不知是否知晓靖华的想法,阿斯莫德轻笑了下,在靖华耳后呼出口气让颤慄取代惊悚滑过后者脊椎,道:「只是布料而已。」
    又咬了靖华耳垂一下后,阿斯莫德微微退开身让靖华有馀裕回头。
    同时,胸前的手指捏上乳尖、腹下的手倏地收紧又松开。
    「啊!」原来由于被入侵而缓少的快感再度涨生,他禁不住热度让脑袋发晕向后大幅度弓身,脸侧过去瞟见后穴状况的同时一滴泪水自眼眶滑下。
    被阿斯莫德舔去。
    「……哈……」他看着靖华由于见到即使无人掌握却的确是地上随处可抓的床被布料正从他后穴抽出而放松呼了口气又软下身,只是双手依旧放在他的手上还微微颤抖着。
    异样光辉滑过凤眼,嘴角勾着若是靖华看见绝对会大叫淫荡的笑弧。
    他的小恶魔是第一次,触手等级对新手而言太高,以后吧,以后有机会一定……
    「安心了吧,我的小恶魔。」脑中闪过这些让靖华知晓必定抓狂的想法,阿斯莫德又舔了下靖华的后颈,热楔在颤抖着的入口处徘徊,绕了几圈后作势要进入――
    「等、等等!」覆在他手背上的手却随着叫声试图制止他,力道失控到由于对靖华并无防备而能划破他的肌肤。
    「怎……」
    「正面!」不给阿斯莫德说完话的时间,就听得靖华扬声,同时头就是硬扭的也要往后扭来看向他。「正面!我要看到你的脸!」
    与靖华近距离地面对面,看得出他眼中还有胆怯,却也烧着不可质疑的坚定,阿斯莫德嘴角一勾。
    「第一次的话,用后背式对你而言会比较轻松。」虽是口头这么说着,阿斯莫德却也如靖华所愿,将他的身子翻了过来,让他枕在软被上,一手抱起他的腰靠近自己下腹,一手自他腹部往上,摸过胸膛来到喉咙就要抚上他脸颊乃至嘴唇――
    「要不是你的话我才不会做所以我一定要看到你的脸!」胀红的脸不知是因快感还是由于说出了因为独一无二才心甘情愿的宣言,面带倔强瞪大着看正压在自己身上的恶魔时闪闪发亮让阿斯莫德明确地感觉到胸口为之被揪紧。
    「……」勘是第一次该说话时却没有开口,阿斯莫德的眼弯了,柔情满溢,却只让靖华感到全身黑线压下,手抬起像欲迎还拒地推上前者胸口、嘴一张还没说话便被探入了手指。
    「唔!唔咳……」侵入嘴里的手指玩弄似地又是摸过黏膜又是捏蹭舌头,不时还会碰触到喉咙的感觉,无法闔起的嘴角有唾沫涎下,睁大的眼中也盈满了水气。「呃……哈……别……」
    他看着阿斯莫德低下身,舔去他沿着嘴角流下的唾液。
    「我的小恶魔。」情动的嗓音传入耳中时,感觉得到阿斯莫德一挺身,深深贯穿他的后穴直达根底。
    「啊啊――」比想像中更巨大的热棒穿透身体带来的疼痛让靖华头皮发麻,白光乍现包围住他,释放的舒畅让他直打哆嗦,大叫出声的同时挺胸弓身,男儿泪被自眼角滑落,然不等他反应过来,甚至不到让他身体重新躺平的时间差,快感便自后穴往身体四处撒网蔓延。
    「哈……啊……唔……呜……别……等……等……」释放过后应当软下的男根不消片刻便被体内的麻痒激得又勃起一半,尤其当阿斯莫德的粗壮一次次撞上体内的某个点,又或是刁鑽着像盲人般在体内东蹭西磨就是没个准,热度灼烧身体的同时也沸腾了脑袋,靖华甚至无法感觉到自己的手全凭着下意识抓住阿斯莫德,只能在敲打身体的巨浪中呜咽喘息。
    「……啊……」
    靖华为快感颤抖、失神的模样刺激让慾望如破闸猛兽,一次次、一次次地变换着动作花招却未曾从体内退出。
    即是喷射了让靖华哽声吶喊也就在下一瞬间恢復热度而继续抽送,靖华几次被做得几度晕迷过去,叫的声音都哑了却仍在继续……
    oh!shit!结束后他绝对要宰了这死变态!还要限制他以后三天才能做一次!这是每次清醒发现自己又被换了个动作后穴却还被进出着的靖华打从心里的吶喊,可从未有过出口的机会,他便又被捲回无法抗拒的快感之中。
    即使人类与半妖精不同,选用与某鬼王相同方式的恶魔可是打算一次改造完成。
    靖华能从慾海拔身的时间……
    还早。
    ***
    哗啦。
    水滴落的声音源自某人的脚自泡脚盆被抬起。
    怕水湿的脚被风吹得冷了,随即有半温的热毛巾包上了脚,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
    未开灯的小房间原来并不奢华,本在各处掛满的十字架大多被拆卸丢在角落,在近日逐渐有了新屋主的生活感而增添设计,可大多的环境还是端整与制式。
    在新屋主入住的第一天便被增添的躺椅上的身影坐姿随兴,任由屈在脚边为他服务的身影小心翼翼地从脚掌往上按摩,单手靠在椅臂上支着下巴,视线看向矮柜上室内明明无风,却自动刷地一声熄灭了的烛火,发出笑声。
    「你的魔力被抵销了。」碧色眼瞳带着朝单膝跪在地上的身影瞟去,见其没有反应,轻哼了声。
    「我让你好好护送他下地狱,等他玩够了还要把他带回物质界,你却偷工减料?」收起被包在毛巾中的脚,以脚背勾起他的下巴,逼他看向自己。「不过是我的狗,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被这么屈辱地强迫抬头,他却面不改色,看向即使在黑暗中也如同周身散发着清光耀眼的人。「如果他开口要回物质界,埋在他体内的阵法会自己啟动;他自己不开口、不產生想法,我放在他体内的阵法就不会有反应。阿斯莫德察觉到我动的手脚,所以先下手为强。」
    「你的魔力输他?」他瞇眼。
    「……」没有回话,闃黑的眼隐隐挑高一瞬便又落在天使般的脸庞上。
    白皙脸孔倒是抬起了头,望见了房顶像是名师还未完工的作品,即使只塑刻不到一半,还是能看出将会是名作的雕刻。
    艷红的嘴角一勾。
    低下脸的同时脚趾滑过他的喉结往下,隔着衣料来到胸前、划过腹肌,最后停在要害之上……
    ***
    「这里是……神、神父,您没事吧?!」领着神父介绍孤儿院的设备、状况到一半,原来带着笑容让人感到沉稳的神父驀地无预警无声地落泪,吓到了受院长修女嘱咐要好好招待对方的少年,赶紧停下脚步摸着身上有没有携带卫生纸。
    「不我没事。对不起还有谢谢,吓到你了。」却见神父替自己抹泪后,抬起手对少年挥了挥,扬起的笑容有些看透又寂寞的味道。「只是我刚才不是真正失去却又失去了我儿子……说是我儿子其实不是我亲生的,他现在真正归属了我要很久以后才能去的地方,不,也许很快就能去的地方。」
    「只是不知道我去了的时候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还有没有机会听他叫我老头……如果能看到他,我希望他可以跟以前一样,少根筋但很至少健康地蹦蹦跳跳……」用一种感概的神情说着,神父伸手暗了暗自己的胸口,似乎在想着胸口的残疾。
    「……」神父的话语曖昧不清,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少年眨了下眼想了下,想要对神父伸出手安慰他,却又在碰触到他之前赶紧收了手。
    「神父希望神父的儿子幸福、想要再看到儿子活蹦乱跳的身影的话,自己也要先幸福才可以喔。」由于自己太过特殊的运气的关係不敢碰触神父,少年只能在胸前双手合十,对神父露出祝福的笑。「不管身在哪里,就像神父祈求着神父儿子的幸福,神父的儿子一定也期望着神父能幸福。即使相隔遥远也知道彼此牵掛,所以更要珍惜自己,这样的话在见面的那天比起流泪,一定更会有欢笑。」
    「……」少年的祝福不知怎地让神父胸口倏地一抽,而后感到暖热,接着又恢復正常,让摸着胸口的神父望着少年眸里闪过若有所思。
    虽是带有赌注性质的契约,以结果论而言赌注是他获胜,可曾缔结过契约就是货真价实缔结过,他不须付出契约的代价,死后却还是该因曾与恶魔缔结契约而坠入地狱。
    可现在……
    「……呃,对不起,我不太会说话……」神父的沉默让少年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他在神父沉默的注视下侷促起来,抓了抓头露出不知该如何圆转的表情。「神父请不要介意……」
    眼前的少年身上有奇特力量环绕,在恶魔中打混多年一眼便看出他与常人的不同,他身上的力量并不纯粹是恶魔或是天使的力量,即使是他也看不出个究竟,回去调查过后发现与他接触的人都会受灾,可他本人却又不因此而愉悦,甚至常常自己也是受害者,要人认不清他究竟是受恶魔附身的人类还是其他缘故,更或者……可能是与他养子曾经相同的状况?
    是以他透过层层关係找上少年所在的孤儿院,从院长修女口中对少年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后还是不能就此结束,毕竟院长修女看来也只是个普通人,大有被恶魔蒙骗的可能,是以他请院长修女借他与少年接触的机会。而少年的表现,正如院长修女所说,带给别人灾祸并非他所意愿,甚至他自己都会有意拉开与他人的距离。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能够解除他体内曾与恶魔缔结契约的痕跡……
    神父瞇眼再次想看清少年身上奇特力量的来源,却又再一次鎩羽而归。
    「……」
    「呃……真的对不起……我……」
    看着少年急得发慌,又想到他适才认真地对着自己进行劝说的模样,神父一笑,做下了决定。
    他牵起少年的手。
    「咦?!啊!我……」看得出少年在最初的惊喜过后眼中浮现的是担忧,接着便想抽回手,却由于敌不过大人的力量而只能被包在掌心中。
    「孩子,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双手包住少年幼小双掌感觉这实在是个青嫩的生命的同时,神父半弯腰靠近少年,神色认真地要求:「我知道你的命运坎坷,但我希望你绝对不行恶道、永远看着光明、朝着光明前进。当你这么做的时候,阴影就只能在你背后追逐。」
    「是的。」没头没脑地被说了这样的话,少年却不似一般人觉得莫名其妙,反而露出感谢的笑,用力地点了下头。「我明白,我答应您!」
    于是,神父笑了,一种慈父的笑,让少年不觉看得出神,张嘴却说不出话。
    见状,神父心一软,抬起手摸了摸少年的头。
    关于少年的报告他本是打算在见过少年之后再上交给教会,现在他则打消了念头。
    从中央退居外线的他并非不清楚,光明教会多年来随着环境、人心起的变化。
    他不知道今天隐藏下少年存在的决定对少年究竟是好是坏,但他希望,少年体内难分光暗的力量能保护少年一直维持着今天的纯洁,不致因行差踏错而坠入地狱。
    看着阳光下少年单纯的笑容祈求着的神父并不知晓,他过世后不到几年时间,即使如约保有一如今日的纯善,少年以自己的意愿自行选择堕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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