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召国裴元二十年,上京下起了一场大雪,这是这二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大雪纷飞,将整个皇城染成了一片霜白,上京的上空被一层氤氲大雾笼罩,仿佛在祭奠着死去的战争英雄,又像是欲遮掩如今朝堂的腐败、血腥。
    元月十五,该是那花灯点亮全城的日子,也是没有宵禁的一夜,可因这惊人的风雪,百姓足不出户,暗夜之中,飞雪刮面生疼,巷弄之中寂静无声,偶有狗吠婴啼,也在狂风中被吹散。
    皇城之中,高低的建筑物错落,被沾染上了银霜。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未央宫乐未央,歌舞从白昼到夜晚没有停过,整个宫殿搭起了天幕,任凭外头风雪落下,也打不透金蚕丝所织的丝幕。
    各种各样稀奇的花灯在广大的庭院里头展示着,有会旋转的旋转灯,还有设计新颖的走马灯,更稀奇的是男宾处的“美人灯”。
    天幕之下,最昂贵的红萝炭不用钱似的,每隔三步就摆一盆,而那些美人灯,就是几乎是半裸的女子,身上点了红烛,红蜡在那赤裸的胴体上面流过,淫靡至极。
    首座之上,那是大召的皇帝穆易衡,他的右手边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那是大召的国母尚羽音。
    “怎么,梓童不高兴?是贵妃的节目安排得不妥?讨不了梓童欢心?”穆易衡的目光扫过尚羽音。
    大召皇族专出美人,不管男女都有着一副好皮相,这穆易衡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即使已经年过而立,依旧俊美无俦,唇红齿白、男身女相,宛若不到二十的翩翩少年。
    这位召皇是召国着名的美人儿,相较之下,国母尚羽音的长相就平庸了不少,也可以看见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其实尚羽音长相可以说得上姝丽,不过就是不得皇帝喜爱,久而久之,尚羽音透露出了一股苦相,也就更不得皇帝欢心了。
    “皇上!妾身可是花了好多心思准备夜宴的!”陆贵妃扯了扯皇帝的衣袖,“皇后这是惦记着长公主呢!”皇帝的右手边,那是他最心尖尖的陆贵妃,陆贵妃虽非皇后,可荣宠胜过皇后,张扬放肆而不知收敛。
    “妹妹说的是,皇姐病了,本宫敬重皇姐,自然担心,难道皇上不是吗?”讲到抱病未入宫的长公主,尚羽音那软糯好拿捏的模样一变,硬气的回应,可在触及陆贵妃的双眼之时,她就知道她又落入陆贵妃的套路了。
    当朝唯一被封为长公主的是皇帝一母同胞的渊宜公主,当年主少而群敌环伺,渊宜长公主以一己之力扶持皇帝登基。
    皇帝感念长姐恩德,封为长公主,赐封地苏杭,将政事托付予长公主,为摄政长公主。
    一开始是始于姐弟情深,封地在鱼米之乡,是前所未有的大事,可渊宜长公主偏生就有此荣宠。
    未料,渊宜长公主手中握权,迟迟不愿放,姐弟俩之间的关系逐渐恶化,直到这两年渊宜长公主玉体欠安,这才还政于亲弟。
    如今谁不知道皇帝对渊宜长公主心中有怨,不过是顾念着血脉亲情,荣养着,可偏偏皇后与渊宜长公主交情深,偏帮着渊宜长公主,本来就不受宠了,如今更是惹皇帝厌弃。
    “朕心中自然有皇姐,可皇姐是病了,还是怨上朕了?”扯上渊宜长公主,皇帝的脸色沉下来了,四周臣子、宫人都察觉了不对劲,就这么跪了一地。
    “皇上息怒!”包含贵妃在内,众人伏首贴耳,唯有皇后依旧端坐着,脸上是难得的不驯,“皇姐自然是病了,皇姐对皇上的照顾,有心的人都观得出。”
    这是在指责他没心了!
    虽然装出了一副温文的模样,可是尚羽音对自己这个丈夫可以说是看得透彻了,他骨子里的暴虐恣睢虽掩藏起来了,可是还是隐隐透出。
    他就是一条阴冷无情的毒蛇!
    “每逢驸马忌日,皇姐都要病上这一回,也罢……朕也知道皇姐心里怀念着驸马,都闷出心病了,朕已经备好了美男三十,既然梓童这般惦记皇姐,明日宫门一开,就劳烦梓童亲自把美男送到找公主府上吧!想来皇姐也会很高兴的。”明明是一件丑事,可皇帝却这样随口说出,丝毫没打算为自己的胞姐遮掩一二,甚至刻意渲染着渊宜长公主的放荡。
    放荡而且狠心。
    谁人不知,当年驸马就是被渊宜长公主鸩杀。
    不少人议论,长公主每每在这个时候病气缠身,那多半是因为报应。
    存了稿以后拖延病发,为了逼迫自己一下,就闪电开文了
    求个珠珠、收藏、留言
    冲新书榜
    这个月有不少打折书,可以参考下,比心

章节目录

杀驸马(追夫?小黑屋高H?HE)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书屋只为原作者蜗牛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蜗牛并收藏杀驸马(追夫?小黑屋高H?HE)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