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LOLI穿越成了崇祯 作者:无皮无脸

    第 204 章

    又忙活了半个月,终于,原本被贬三级的翰林侍讲学士,大儒黄道周,抵达了京城。为表郑重,我特地在平台举办了接风筵。

    黄道周,气场果然强大。黄衫朱履,仪态从容,就算温首辅亲自持壶敬酒,也不见他有半点受宠若惊之色。

    这人,是个全才。经史诗赋天文历法数学绘画书法无所不能。我就盘算着,让他先担任会试阅卷考官,再主修永乐大典。

    吃完筵席,我便下了旨意。黄道周表情依旧“严冷方刚”地谢了恩,还没容我喘口气,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早有准备的疏折。

    习惯性批评弹劾?

    好吧,我能接受,我能忍。为表示大度开明,当场我就要随侍的贴心公公,大声念出来。我边听边点头,尤其有一段大致内容,用白话文翻译就是:

    “我自从进入朝庭以来,看到大臣们经常抓住一些琐碎的小事不放。他们在朝堂上专以指责干事的人为务。这类肖小之人遇到事情,总是事前手足无措,事后却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太对了,即使几百年后,也有一帮贱人,专门以指责古代的英雄为务,从岳武穆到袁大叔,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丑态百出。

    奏疏念完,我鼓掌。诚恳道,爱卿说得很有道理,从今往后,朕一定,亲贤臣而远小人,就像爱卿从前说的,直亮刚方必为君子,脂苇荏苒必为小人;仁闽宽宏必为君子,鸩鸷狡险必为小人;乐善闻过必为君子,好谗悦佞必为小人;难进易退必为君子,竞荣图宠必为小人;非道不繇必为君子,他途借进必为小人。朕必定以此为量,励精图治。

    事先我好容易背下这段话,就是为了安抚黄道周。再说,他的评判标准确实不错。我的袁大叔,直亮刚方,固执得要命,我的温首辅,则脂苇荏苒,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目前的崇祯,确实需要这么一个会干活的家伙啊。

    这么说,黄道周是貌似满意了。我又锦上添花地对另外一位直脾气的大儒,刘宗周伸出了华丽丽的隆宠枝。从行动上证明,我确实是要“亲贤臣”。

    但万万没想道,温体仁,则暗暗恼怒了。他清楚自己是个“小人”,小人,就擅长记恨报复不是?

    没过几天,温体仁在入乾清宫奏事时,对我提及了一宗“大逆不道的罪过”。他说,风传庶吉士郑鄤,有杖母,奸媳,奸妹之罪。

    郑鄤?这个名字我有一点耳熟,似乎,他也是在原版贱人崇祯手里,被凌迟处死的一个大臣?好像罪名就是这个。

    于是,我对温体仁笑道,这事情你就去查探一番,如果证据确凿,当然要按罪论处。

    等他走,一转身我就要东厂打探这个郑鄤的底细。结果很快出来:他是江苏常州人。嗯,这是七侠五义小说里展昭的故乡,有趣。他素日有“白面郎君”之称,那看来,长得还不错?

    此人的家族,在当地声明显赫,祖父父亲全都是进士出身。而他自己,二十八岁也中了进士,端得是个,[]。

    再看人际关系:他和大学士文震孟是好友,与黄道周也惺惺相惜……

    看到这我无语。活生生的官场倾轧啊,我如果是个傻子,才看不出来背后的文章。想一想,我又让人传了温体仁的对头,也在内阁的周延儒来。

    笑嘻嘻地看着这人,我压低了声音说,你,也去暗中勘查郑鄤一事。朕想看看你与温首辅,行事可有区别。

    他道,臣定不负圣恩。说罢跪伏于地,心怀鬼胎,跃跃欲试。

    枭之质

    温体仁办起事情来真够雷厉风行,很快就寻来了证人一个是郑鄤的常州老乡,另外一个来头大,还是郑鄤的舅舅,大学士吴宗达。这二人证据确凿之白纸黑字,却让我无论如何想起了还珠格格二里皇后找来紫薇她舅舅舅妈……

    但表面上,我还是赞同了温体仁的建议,将那郑鄤,投入刑部大牢,只私下秘令审案的刑部尚书,不要先对这人用刑。

    结果,我听说郑鄤甚至还在狱中讲学授课,收入颇丰,真是,有临危不惧的心态。老实说我确实欣赏这类“巍然不动”的人物。

    又过几天,周延儒的详细调查报告终于也秘奏给了我。当时我正在指挥宫人,仔细挑选苏州供来的蜜饯,把所有的金丝金橘都挑出来,另分个大盒装,要鲜艳的漆盒。

    这些都是要送去辽东的。高级将领人人都有,只为了把我对袁大叔的爱藏在对边关将士的“爱”中。

    阳光下半透明的果脯分外诱人,打开盒盖,空气里都有一股甜蜜的味道。

    督师如果稍微得空闲,就随便拈起一块,放在嘴里,会好半天甜丝丝吧?会不会想起我来?再说这盒子,精致夺目,摆在房里肯定一眼能看到,这岂不是又能想起我?

    忙了一阵,见周延儒奏请面圣,我便宣他进来,并首先大方地,赏赐了他冬瓜糖一盒,还唤了他的字:玉绳。

    然后,我就领略了他的办事能力,不比温体仁逊色。是啊,一个从小就有“神童“之名,二十岁时就中了会元,状元的人物,可不是吃素的。

    他的调查报告里,详细陈述说,郑鄤奸媳奸妹,子虚乌有,但杖母,却有其事。只不过是在他十八岁时,以鬼神道术之名,巧妙杖责了自己那个,凶残凌虐家中奴婢的,后母。

    我的第一反应是:替天行道。这种凶残的老太婆,就是要收拾收拾!

    察觉周延儒在偷偷打量皇帝的神色,我皮笑肉不笑道,那检举揭发郑鄤的吴宗达,可是他后母的兄弟?

    周延儒说正是。

    我说,怪了,他杖责吴氏是多少年前?怎么现在才检举发作?

    周延儒又小心翼翼道,臣以为,吴宗达口出污蔑之辞,乃是为报复郑鄤不肯推荐其子为举人。

    这样啊?连表兄弟都不照顾,看来郑鄤,很有原则?不过吴宗达自己是大学士,干嘛还需要找郑鄤?乱七八糟的。

    我随手拈了粒白糖杨梅,在嘴里吮吸。一边打着主意。等吃得差不多了,办法也想了出来。便笑着对周延儒道,既然如此,爱卿你觉着应如何判罪?

    周延儒说,杖母确凿,于法不容,但情有可缘,臣以为,罢免已算重处。

    我起身,看看时辰又笑道,究竟牵扯了什么恩怨,或许很快便能水落石出。说罢,让人去传温体仁,又对周延儒吩咐了一番。

    到了下午,皇帝的銮驾已经停在刑部大牢门口。闻讯匆匆赶来的温体仁,见周延儒赫然伴驾于皇帝身边,先一楞,随后明显出汗出得更多了。

    我们进了大堂坐定,我对温体仁道,郑鄤一案,是非曲直实在难以判断,暂且不言。今日召温爱卿前来,是为了另一桩。

    爱卿记得那告发郑鄤的大学士吴宗达吗?如今他也被人告发了,罪名是受贿,朕方才下旨,将其逮捕下狱,就关在,郑鄤监牢隔壁,两人大概低头不见抬头也要见。

    朕很好奇,他们私下会说些什么。二位爱卿,不如随朕一道,去探听一番吧。

    于是,刑部上下,很快把牢房后墙处的屋子收拾得干净舒适,又摆桌椅又熏香烹茶,我悠然自得地坐着,周延儒志得意满地等着,温体仁坐如针毡的侯着,还有两个耳聪目明的锦衣卫,倒扣瓷碗贴着墙做标准偷听状。

    他们果然关在牢里也大吵。郑鄤怒骂吴宗达陷害自己,吴宗达怒骂郑鄤不孝犯上。两人都吵得很有水平,口若悬河,不是省油的灯。

    有句俗话叫,清官难断家务事。吵来吵去,矛盾的焦点集中在那吴氏身上。听了吴宗达的话,我又觉得,她不能用“恶毒老太婆“来形容了。

    自古,后妈难当。这女人顶多,是个妒妇。她若看到哪个婢女与郑鄤他爹举止暧昧,便会发作鞭打那女子。而郑鄤则坚持纳妾蓄婢是自己老爹的合法权益,就是要收拾这妒妇。

    我动摇之极,一会想,吴宗达有道理,一家主母,有资格处置奴婢。而且,有爱才有独占嫉妒。以己度人,如果还有谁妄图对袁大叔出手,我一定把那狐狸精的皮揭了。

    第 2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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