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秋煦勉强地睁开了眼睛,从她这个角度,她可以看到祁遇那po到网上去,被认为堪称完美的侧颜。
    嗯……这好像和她刚刚认识的祁遇不太一样,刚刚的祁遇是不会主动看书的,樊秋煦腹诽了一下,果真,还是不能听这样家里出来的孩子的一面之词,不学无术,只会躺平,全靠家里的荫蔽上大学,。
    我呸!
    你现在看得比我还认真。
    祁遇无心之中扫了一眼还在睡的樊秋煦,发现对方正在盯着自己看,他把书递过去,轻声问:“醒了?”
    樊秋煦摆了摆手,把书推给了祁遇,带上了放在一边的眼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毯子,向祁遇说了声:“谢谢。”
    祁遇心情颇好地看向樊秋煦刚睡醒的样子,尤其是头上的那一缕呆毛,祁遇很想摸摸,但是感觉对方或许不会同意,他抑制住了自己好动的小手,转而把话题继续绕回到那本达利欧的书上。
    “不继续看了吗?”
    樊秋煦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不看,反正书上讲的我大部分都知道。”
    祁遇感觉很好玩,书上的内容大部分都知道,那还买来干什么,当成装点门面的工程么?
    不过想想也是,樊秋煦这个智商,这个成绩,就算来当科学家他也不惊讶,于是乎,他好奇地问:“那你还买?”
    樊秋煦则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机场的‘成功学’书籍卖得最好吗?”
    祁遇思考了一下,他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第一次和爸爸一起坐飞机去西部找明大小姐的时刻,感觉所有人都步履匆匆,整个建筑内总会有一些略微嘈杂的声音,许多人直接拿着电脑办公,那个时候他还想,这样的人真帅,自己以后也要成为这样的人。
    还有一些人站立在候机室里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仿佛在运筹帷幄之间谈下了数以亿计的生意。
    嗯,感觉这就是原因所在
    但是祁遇不明白,这和樊秋煦买书有啥关系呢?
    他试着开口:“总不能满足了人们的虚荣心吧。”
    樊秋煦认可地看向他:“就是因为这个,不然那些书卖给谁,”然后她向那本书的方向努了努嘴,“要不然我怎么会买‘机场人设’那么浓的书呢?”更多免费好文尽在:4 64w.c o m
    祁遇感觉这又一次刷新了他对樊秋煦的认识,第一次见别人把“装逼”说的那么清新脱俗的。
    马上就要落地了,祁遇感觉自己这一天确实不怎么轻松,自己就像个帕鲁一样一直在工作,樊秋煦倒像是个老板一样,吃吃睡睡,悠闲自在。
    想到这,他脱口而出:“你今晚不会不睡觉了吧?”
    樊秋煦觉得,这人简直是疯了,从她睁眼开始,就没见这个人有休息的时候,现在还问自己今晚睡不睡觉。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资本家和政客的后代,就是这样的么?
    每天晚上夜夜笙歌,不知休止的吗?
    樊秋煦一脸惊恐地看向祁遇,眼神中仿佛在控诉祁遇的不做人。
    祁遇看着她的小表情,就知道这人肯定没把自己往好处想,这人看起来每天正经的很,怎么就是联想这么丰富,脑子里有着一些不属于她应援色的废料呢?
    正好,祁遇用余光看到,隔壁有个金发碧眼的男性正往他们这个方向望,都是男人,祁遇很清楚对方打得什么主义,就樊秋煦这个身高和身材,带着个口罩都能吸引一大群人。
    他故意往樊秋煦的方向靠,他挺直了脊背,用整个身体挡住了那个人“打量”的视线,然后好整以暇地看向樊秋煦说:“你知不知道,我的圈子里,男女关系上,做什么的比较多?”
    樊秋煦立马调动起来了丰富的联想和博学的知识,两秒便理解了祁遇话中的意思,然后她发现对方和自己挨得越来越近,继续发问:“你知不知道,元溪饭店的故事?”
    元溪饭店?这个樊秋煦可是熟得很。
    据说两年前有几个个参议员的儿子,在元溪饭店开一些多人运动的party,开完之后又叫了几个人回房间,坊间传闻是男女都有,半夜三点多钟的时候,外面停了好几辆急救车,据说是那几位公子哥玩的太过头了,直接玩死了几个人,还有几个人也是布满青青紫紫的斑痕。
    媒体们没有一个敢报道的,只能是在一些小圈子里面私下流传,有几个辐射范围太大的,直接喜提解散群聊,封号一条龙服务
    祁遇不会真要给自己玩这种吧?
    祁家的家训都是纸面上的是吧?
    合着昨天的温情都是假的是吧?
    他惩罚地捏了捏她的细腰:“我要是玩这种,你这个身板还真不一定能受得了。”
    樊秋煦瘪了瘪嘴,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她这个身板受不了?
    开玩笑!
    她可是能在跑步机上唱歌都不带跑调的那种,她还受不了?
    呸!
    她根本就不想承受这破天的富贵,谁爱要谁要。
    她才不要成为权贵手里的玩物呢。
    祁遇看着樊秋煦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已经由刚刚的嫌弃转变为了现在的三分凉薄,四分嘲笑和五分不屑,他马上找补说:“但是我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这回轮到樊秋煦凉凉地开口了:“不会?我看你想的很。”
    祁遇突然有点后悔开这个话题了,现在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进退为难,好在,樊秋煦给了他一个免除现在尴尬场景的机会:“所以,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遇则在剩下的飞行时间内,化身瓜田里的猹,给樊秋煦送上了当年的独家信息。
    是有几个参议院的儿子不假,但是上流社会嘛,总是端着最上流的姿态,做着最下流的事情。谁说这种事只能男性做,你这可就有点stereotype了。
    当天在场的,不仅有几个参议院的公子,还有几个世家小姐,大家开了一个十分“坦诚相见”的party,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处男处女等待挑选。而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件事没有媒体报道的原因——牵涉范围太广了,不仅仅只是一个政党的私德有亏,而是大家的品德好像,都不那么的高尚,平日里虽然能够衣冠楚楚地参与各种剪彩,各种论坛,但是私下里,那可真是BDSM样样都来。
    而且那个party上,还有未成年,男女皆有。这群人玩起来什么BDSM后,谁都不放过,死的那几个里面,就有未成年。
    这个盖子,不捂严实那是不行的,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私德败坏的问题了。
    樊秋煦淡淡地听着,感觉还好,并没有太超乎自己的预期。无非就是裤裆底下的那点事,还好,可以接受。
    祁遇看她淡淡的样子,又在她的耳边悄悄补了一句:“那几个死去的男男女女,在身体力测出了摇头丸。”
    樊秋煦了然。
    未成年,毒品,一些不可言说的癖好,而且还牵涉多位高官子女。
    怪不得这件事会做的滴水不漏,原来是这个原因。
    这已经不是不上秤没有几两重的问题了,而是只要爆出一定会在国内国际上引起轩然大波。
    她在心里淡淡地嗤笑一声:上流社会,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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