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名向导的声线有催眠功效?
    或者怪异的身体姿态影响了杏仁体工作。
    视讯早被挂断,穹顶漏下的光让庭萱有些晕眩。她瞳色浅,只能半眯着眼,让视线穿过教堂里的无数悬浮微尘,再落到角落石像上。现下衣襟敞开,仰着头被拴在不可靠的扶手上,安静得像认真履行工作的裸模。
    沉念站直,翻出双纯白丝质手套戴上,再伸到庭萱面前,遮住几点投在她脸上的光斑,上下翻动了几次手掌。
    “那本未完成的书,被我搁置在这儿几个月了。”
    左手覆在庭萱额上,理了几绺发丝,又拢住藏在发丝下的耳朵。“布设方案早就敲定,正中——”她停下来,右手指向下方,“会放置这件雕塑。”
    从庭萱的视角看去,正指向自己眉心。
    所以艺术家惯会一心二用。
    眼前薄唇启合的节奏从容不迫,开始揉搓耳垂的手指动作却无章可循。
    不知是不是因为手套布料浸了教堂内部的阴冷,耳侧肌肤像被冻住一样麻木起来。
    庭萱想躲开。
    可惜捕捉姿态是雕塑者的天分,刚偏过一点,下颌就被另一双手掐住,强硬地固定住。
    脸颊有些发酸,庭萱掀开眼皮扫了沉念一眼。
    “或许你猜到了,书页的人物是保罗与弗兰切斯卡,但风琴师与那位夫人是两名女性……”
    沉念的目光变得有些深,像正透过眼前的身体打量一件器物。
    掐住下颌的手移到脖颈,缓缓收紧,在感受到掌心几次无法抑制的冲力后才又放开,盯着手指移开后泛上的红痕,轻声夸道:“真美。”
    庭萱没说话。
    已经看不清沉念的脸,眼睫全被泪水沾湿,只能怪这具身体太能适应慢性伤害了。
    很难不相信最近莫名其妙的嗜睡是种代偿。
    明明腰酸得快站不住,像内脏挤在一堆,被重力全部拉扯向体内一角;明明被掐住脖子,快被逼出肺部所有气泡,连咽喉都感到烧灼;明明沉念戴上手套后的神情疏离得像在观察模特……却突然从所有体罚中翻找出来点奇异的快感。
    然后很快适应所有不舒服,甚至有些想睡过去。
    沉念的手掌覆上来,盖住双眼。
    临近窒息的副作用就是灵魂快要出窍,闭眼前看见的白手套像海滨墓园边荡漾的白鸽——后来她和王女士再也没去过。
    “创作并不总是那么光鲜,多的是人要靠尼古丁、酒精、大麻、性爱甚至鲜血来获取灵感。”
    “所以把我剥光能让你找形更准确?”
    沉念另一只手顺着身体直线下滑,指尖用了力,能看清戳下小窝后又快速恢复光洁的样子。哪怕被丝绸隔绝了感觉神经,亲手划过肌肤的触感仍旧和捏塑石膏大相径庭。
    艺术即经验。
    其实艺术家不太喜欢白色,纯白意味着太容易沾染上别的颜色,意味着需要更多地考量原料肌理,意味着在布展时要注意明暗,意味着不可控。
    但如果曾在绝对私密的领域见过——甚至嗅过吻过,就知道只依靠视觉欣赏这片肌肤将错过太多。比如摁压后再松手时的回弹,和用牙齿咬破表层毛细血管后凝出的血珠。
    美丽的身体生来就是画布。
    知行合一。沉念这样想了,也准备照做。
    “我以为这是邀请。”
    她弯腰,贴着微微颤抖的乳尖,大言不惭地颠倒是非:“原本打算介绍完就带你下楼去书展,可是刚刚,你勾引我。”
    她的长发垂在胸前和腰腹上,有些痒,庭萱努力腾出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抚在沉念脑后用力,让她咬了一口,笑着问:“我勾引你?”
    扶住身上的人,顺便挺胸把乳房往对方口里送的姿态太像哺育,所幸眼睛还被蒙住,瞧不见顶上的圣母。
    沉念另一只手褪下底裤,称得上轻柔地分开两片被濡湿后黏糊在一起的蚌肉,拇指指腹抵住上面更敏感的小口,又把中指屈起来,用指节在下面流水的地方绕圈。
    她没脱手套,而再光滑的布料也比肌肤粗糙,因此每次干燥的布料擦过穴口,都带起尖锐又细密的疼痛。
    沉念的话接得毫不犹豫:“对……”
    又往前压了点,把小巧的乳房衔得更深,贴着上颚深吸了口,才继续含混着诱哄:“看见正对着的玛丽亚了吗?上面没有奶水喂我,下面这张嘴再努努力。”
    庭萱攀住她的肩,低低应了声。
    “要灵感?我要你之后每次看见雕塑都只能想起白手套变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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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辐射》了吗?还没看的可以双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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