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台向前跨出一步,面沉如水,
    “昊王,您也是文礼的后裔,应该知道恶魔的出现对四国会有什么影响,难道四国消失对云翔会有好处吗?”
    昊王的目光瞬间移向了墨台,我可以感觉到他眼神中的危险气息,
    “哼,本王做事,还不需要任何人来指点,而且,你们知道了文礼的事,那么结果就只有一个,死。来人。”
    昊王一声令下,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侍卫,来到了我们身后,反绑了我们的双手,薄野和牧君昊虽然挣扎了一下,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挣扎开。
    当我们的身体被推攘着出了殿门,昊王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那个女人先留下。”
    墨台三人的眼光顿时尖锐起来,我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回头,昊王的身形已经来到我的面前,他英俊的面容上挂着邪恶的笑容,伸出了一只手,抚摸上了我的脸颊,
    “好一个标志的美人,比宫内的那些女人有味道。”说着,他的口中发出啧啧的声响,“只是我的心告诉我,它不喜欢你,甚至还恨你。”
    昊王的手移向了夏伤的脖颈后方,手忽然变成了爪状,冲着她的后脑抓了过去,然而在离脑门仅仅几厘米的位置,一层红色的光晕忽然出现,昊王的手猛然向后撤去,同时眼底闪过一丝阴鹜。
    这一切,我当然是不知道,在我的感觉中,只是他的手从脸颊移向了身后,随后就落在了肩膀之上,但是他眼里的神情却没有逃脱过我的眼睛,那里面有一层困惑和不甘,究竟是为什么呢。
    昊王甩着长袖,转身走向了龙椅,我没有任何顾及地喊道,
    “如果你是为了一个人想要打下这片天下,那么就任由另一个人得到它甚至消亡它吗?这就是你的爱情吗?”
    我明显地看到他的身影顿住了,片刻后,才迟缓地继续走着,同时高声断喝,
    “来人,带走。”
    我被进来的侍卫带出门,精致的大门轰然在我面前关闭了。
    殿内的昊王已经躺在了龙椅上,挥手撤去了身后的宫女,一只手搭在下巴处,沉默了很久,双眼慢慢睁开时,里面已经变成了一片黑色,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
    “想不到他们的身体里竟然会有加玛人的血液,还真是让人头疼啊。竟然想通过上古四族的古书找到克制我的方法,桀桀,我可不知道还有这种秘法啊,看来需要查看一下文礼的古书了。”
    昊王的身体忽然剧烈颤动起来,面部开始飞快地抖动着,眉间紧锁,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眼珠子不断地转换着,黑色,黑白色,最终再次被黑色覆盖,身体也恢复了平静,昊王伸出了舌头舔舐在嘴角,黑色眼眸中散发出一丝戏谑,
    “想用你的力量来控制我,哼,你还不成气候,不过那个女子的话竟然可以激起你如此大的潜力,不愧是文礼的后裔啊。哈哈哈。”狂妄的大笑回荡在整个殿内。
    侍卫推着我的身体绕到了金銮殿的后面,靠左面有一个黑色的宫殿,走进去以后,又被带到了地底下,才发现这里到处都是侍卫,甚至超出了外面,两行有很多牢笼,铺着草的牢笼里面还有一些披头散发,瘦骨嶙峋的人或躺或坐在里面,听到声音,均抬起了一双茫然的眼睛,看向了牢笼外面,屋内的上方挂着一些昏暗的油灯,我盯着他们的眼睛,一步一步走向了前方。
    “夏伤,你没事吧。”熟悉的声音出来,我急忙看向了前方,赫然发现墨台,薄野,牧君昊均各自被关在了一个牢笼之中。
    “我没事。”我刚说完,身后的侍卫已经打开了薄野身边的牢笼,把我推了进去。
    我被推的一个踉跄,薄野已经在那面大吼起来,
    “你们小心点。”
    侍卫没有吭声,反身把牢门锁住,就离开了。
    对面是牧君昊和墨台,此刻他们两人也已经紧紧抓着牢笼的铁杆,担忧地看向了我这面。
    我转身吐出一口气,看着他们三双眼睛,苦笑着说,
    “我没事,只是这一切来的太快了。”
    “夏伤,还有个问题,刚才我问过薄野和君昊,他们在想动手的时候,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墨台沉声说道。
    我皱了皱眉,难道在殿内还有令人失去内力的气味吗?可是刚才我们并没有闻到过有什么味道啊。
    “哼,那个昊王一点都不听人说,枉费大哥当时还在他身边,帮他夺得这个位置。”牧君昊在旁边气愤地说道。
    “先等等再说吧。”我无奈地说着,抬头看着这里的环境,潮湿,阴暗,墙角到处都是蜘蛛吐的丝,脚底下是一些泛黄的枯草,我顿时想起了小燕子她们被关入大牢之后的一首诗,
    “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
    “夏伤,你还有心情搞笑啊。”听到薄野在旁边的埋怨,才知道我心里想的竟然说了出来。
    “倒是一首诙谐的诗啊。”墨台反而在对面笑了出来,在这种时刻,更加显露出来墨台的大家风范,他的镇静,从容,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学的出来,就好比在我隔壁恨不得跳脚的某人这辈子是甭想有了。
    “夏伤没事就好了,既然来了,就要考虑有这样的后果,我倒也想看看昊王会如何处决我们几个。”墨台微微一笑,撩起长袍的袍锯,在枯草上坐了下来。
    他的话让我莞尔一笑,也坐了下来,
    “就是,你们堂堂四公子,哪有这样的荣幸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啊。”
    牧君昊在旁边一拍手,哈哈大笑一声,
    “好,就让我们以不变应万变。”
    薄野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三人,最终蹦出了几个字,
    “够狠。”
    我们几个在牢中的日子先不说,牧府此刻可是炸锅了,宫内的消息刚刚传到牧君溪的耳朵里,后者已经拔腿就往门外冲,却被在旁的苍生一把拉住,牧君溪几乎是用大吼的嗓门冲着苍生嚷嚷道,
    “你拉着我干吗,我要去救夏伤和二哥。”
    “三公子,你要冷静,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指责我,在牧府,我是主子。”
    苍生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牧君溪,眉毛挑了几下,抓着他的手臂微微用力,后者就已经被甩回了厅内的长椅上。
    没等牧君溪反应过来,苍生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他的身边,伸手抓着他的衣襟,一字一句地说着,
    “如果你想让牧府从此在云翔绝迹的话,你就往出走吧。说资格,你还谈不上,只会用意气做事。”
    苍生说完,拂袖出了客厅,只留下了在长椅上呆傻的牧君溪,半天后,他才清醒过来,眼中的清明也再次恢复,盯着苍生离开的地方,嘴巴里呢喃着,
    “真像是大哥。”
    云翔皇宫金銮殿内。
    昊王仍旧斜靠在龙椅内,殿内没有任何侍卫和宫女,只有左面的鎏金长椅上坐着一个白色长袍的男子,唇边泛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略白的长发正温顺地披散在身后,修长的手指正一下一下敲打着长椅的扶手,赫然是歌舒长乐。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昊王眯着双眼,双腿轻轻颤动着,许久后,歌舒长乐才抬起了狭长的眼眸看向了昊王,
    “昊,为什么要把三公子关起来?”
    “我喜欢。”昊王嘟囔一声。
    歌舒长乐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现在动他们还是不理智的,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昊王的双眼终于睁开来,但是并不是纯黑色,仍旧保持着黑白分明,
    “我了解,对了,回头把古书给我带过来看看。”
    “咦,你怎么对那个起兴趣了?”
    昊王的扬起了半年唇角,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就浮现,
    “因为今天我听到了一些东西。”
    “好,一会我就让人给你送来,近来,崇武国都一直在紧张的装备着武力,你小心一些。”
    昊王转头看向了起身的歌舒长乐,大大的微笑浮现,
    “放心吧。”
    歌舒长乐白色的身影出了门后,没等多久,就有一个小太监匆忙拿着一个金色织锦包着的东西走进来,在昊王的示意上,放下后恭敬地走了出去。
    昊王拿过来后,扯掉了织锦,只见里面的是一个黄木所制的木盒,上面雕刻着古老的纹理,四周还有各色的玉石镶嵌着。
    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两本泛黄的古书,昊王的身体在看到古书以后直起来,颤抖着双手打开里面,一页一页的翻看着,终于翻到了后面的图画中,看着其中黑衣长袍人,忍不住冷笑出声。
    “不过是当初加玛一族封印异能人的一些图画,还真以为会有什么克制我的方法。”
    昊王合上了古书后,闭目思考着什么,很久,才睁开双眼,赫然再次变成了纯黑色,看不透的笑容再次出现在他的面部,
    “千年了,我倒想看看他们会找什么样的方式来消灭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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