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霍华德说道:“他俩在一起了你就这么高兴?”
    乔纳森听着玛利亚对霍华德说道:“乔尼说他弄了个基因融合克隆技术,两年之内就会有突破。”
    “真的吗?这可比等托尼结婚再生子快多了。”霍华德话里带着十足的惊喜,他说道:“不过这也不奇怪,乔纳森明面上就有物理学和基因学的博士学位,私底下谁知道小超人凭着超级大脑还学了些什么东西?”
    ……
    乔纳森和托尼并肩进了餐厅,一进门就看见霍华德换了身衣服,面上若无其事地坐在主位上,托尼冷着个脸也假装若无其事地坐到了霍华德左手边,假咳了两声。
    玛利亚朝着乔纳森招招手,说道:“乔尼,过来帮我把火鸡端上桌。”玛利亚带着乔纳森拐进了,一出门玛利亚手撑在乔纳森肩上笑得垂下了头,嘴里小声说道:“你看他们假装正经的样子,天啊,太好笑了。”
    乔纳森看着斯塔克夫人面露调侃的样子,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入耳式耳机,递给玛利亚,玛利亚挑挑眉,把耳机塞进了耳朵里,乔纳森在左臂臂甲上操作了一下,就激活了贴在托尼腕表底部的窃听器。
    玛利亚看着虚拟屏幕上一闪而过的“已激活”的字样,而与文字相反的是,那边是一片死寂——玛利亚听着耳机里一点声响也没有,就能想象出那对父子坐在餐桌边有多尴尬。
    半晌,还是托尼打破的安静,他说道:“我跟乔尼的事,老头子你说句话。”
    霍华德清了清嗓子,仿佛用尽了力气,憋出了一句话,他说道:“你们,好好的。”
    乔纳森走动的脚步顿了顿,嘴角勾了起来。
    两人走进厨房,乔纳森挽起袖子,打开了烤炉,他把火鸡的托盘从炉子托了出来,玛利亚眼光闪烁着,眼眶里隐隐约约浸出了泪,她避开乔纳森的目光,抬手抵了抵眼角。乔纳森体贴地低下头,给火鸡撒上香料。
    火鸡看着格外的美味,焦黄色的鸡皮看着酥脆,散发着鸡肉混着苹果栗子的香味,肉味中混着果香,闻着就十分的美味。 玛利亚听着餐厅的声音,知道那对父子是说不出话来了,就把耳机抠出来还给了乔纳森,乔纳森端起火鸡,和玛利亚并肩走回餐厅。
    玛利亚在霍华德右手边坐下,乔纳森坐到了托尼身边,感恩节的晚餐就开始了。
    本来按照习俗,一家人应该在吃饭前说一番话来回顾一下自己这一年,但霍华德和托尼亲近却别扭的相处模式,玛利亚十分自然地说道:“吃吧。”
    然而,托尼垂在膝上的手握成了拳头,他突兀地开口说道:“爸爸,妈妈,我有话要说……”
    玛利亚愣了愣,说道:“你说。”
    托尼视线落在餐盘上,托尼咬咬牙,却半晌憋不出话来,一撇头就看见乔尼小混蛋脸上噙着的笑,托尼恨恨地拿手肘捅了捅乔纳森,还不敢用大力气怕把自己怼痛了。
    托尼吐出一口气,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母专注地看着自己,说道:“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们,”托尼深吸了一口气,前所未有的认真地说道:“今年上半年,我和乔尼飞出了空间门的事情你们知道吧……”
    霍华德心口紧了紧,他大概猜到托尼要说什么了。
    托尼接着说道:“那个时候,紧附在我胸口的弧反应堆高负荷运转,我血液里的钯元素含量,在我注射了二氧化锂缓和剂后,还是一度超过了百分之八十,”托尼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如果不是乔尼及时地给我做了接近心脏血管内导弹碎片摘除手术,我差点就死了。”
    “我躺在手术台上,在麻醉起作用前的最后几秒里,乔纳森的面貌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个时候我心里乱糟糟的,但有一个想法,我怎么也挥之不去,”托尼说道:“那个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死了,你们该怎么办?”
    玛利亚忍不住叫了一声“托尼。”
    托尼朝着玛利亚笑了笑,说道:“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情……”托尼简单地讲述了一下“时间之匣”事件,他接着说道:“当我早晨醒来,发现躺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乔尼,超人死了,我的爸爸妈妈死了,我的战友们的命运全部被逆转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失去的恐惧。”
    前神盾局资深特工看着乔纳森的手细微地动了动,不是很明显地伸过去握住了托尼的手。玛利亚看得明白:托尼的任性是他们夫妻俩惯出来的,而乔纳森性子包容又带着几分强势,这两个人相处是极合适的。
    毕竟,这两个都是精英,就算是吵架,辩驳理论也是有条有理的。
    玛利亚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唯一让她比较遗憾的是,她的儿子是下面的那个。
    托尼有点别扭地撇开视线,然后才说道:“我是想说……想说,我爱你们,爸爸、妈妈,我们会好好的,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会好好的。”
    玛利亚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几步走到托尼面前,托尼有点无措地站了起来,就被玛利亚猛地抱进了怀里,玛利亚转过身,把一般无措的霍华德扯了起来,一家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半晌,霍华德老脸些许泛红地松开手,犹豫了一下,坐回了椅子上。
    玛利亚头抵在托尼肩上,托尼反手抱着玛利亚,她微微抬起头,就看见了满面溢着笑意的乔纳森,歪着身子看着他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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