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点点头。
    康斯坦丁嗤笑了一声,说道:“不是有人用高温灼烧尽你沾染的诅咒吗,还找我干嘛?我这里又不是什么慈善机构。”
    乔纳森平静的态度丝毫不受康斯坦丁傲慢而语带讽刺态度的影响,乔纳森说道:“您知道最近发生在印度的瘟疫吗?”
    “不知道,”康斯坦丁没好气地说道:“我大半个月前刚拯救过一次世界,现在过着非常愉快的与世隔绝的日子。”
    娜塔莎和托尼在斯塔克老宅里听着康斯坦丁没好气的说话声,“咔嚓喀嚓”地吃着玛利亚夫人的爱心曲奇。
    乔纳森视线慢慢地扫过康斯坦丁公寓下小巷里黑暗的角落,他听到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康斯坦丁接着路灯昏暗的灯光打量着乔纳森依旧平静的神色,康斯坦丁显得有些不耐烦,他问道:“你究竟有什么事情,说吧!”
    乔纳森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一种难受的类似于胸闷的感受,他魔抗很低确实不假,但这意味着他的感知也十分的敏感,康斯坦丁的公寓可能是魔法最安全的地方,但他的公寓之外,就说不定了。
    “印度的瘟疫是瘟疫造成的,”乔纳森谨慎地说道:“康斯坦丁先生,你确定我们要在这里继续聊下去吗?”
    “印度的瘟疫是瘟疫造成的”这句话里,乔纳森的重音放在了第二个瘟疫上,康斯坦丁微微一怔,他明白了乔纳森的意思,康斯坦丁顿了顿,有些不情愿地说道:“跟我来吧。”
    乔纳森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惊讶——不像乔纳森长大的世界里的康斯坦丁,那真的就是一个毫不在意别人眼光,活得肆意和随性的黑魔法师,欺骗人类、欺骗恶魔甚至有时候还欺骗他自己。这里的康斯坦丁还有纯粹的善良与正义,心怀善念。
    康斯坦丁走在前面,他带着乔纳森走进自己的公寓,乔纳森扫了一眼可在门框上的反复的咒语,一步踏进康斯坦丁的公寓。康斯坦丁指了指黑木的餐桌和餐椅,乔纳森的余光看到了这间公寓里放置的女性的用品。
    鞋子、衣服还有特殊用品。
    康斯坦丁拉开椅子,椅子拖在地上发出“咔咔”的声音,康斯坦丁随意地坐了下去,乔纳森坐在他的对面,康斯坦丁扬扬手,说道:“说吧。” 乔纳森掏出手机,放在康斯坦丁的面前,虚拟屏幕自动弹了出来,显示出一张图片,就是乔纳森手绘的,阿伯特.雷克持有的朗基努斯之枪的二分之一枪杆。乔纳森看着康斯坦丁的视线落在那杆枪杆之上,眉头略微地皱了起来。
    乔纳森开门见山地说道:“这个人,”乔纳森的手一动,阿伯特.雷克的资料出现在虚拟屏幕上,他说道:“目前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个人使用朗基努斯之枪的枪杆召唤了天启四骑士之一的瘟疫,然后在印度售卖10万美金一支的病毒抗体以牟取暴利。”
    康斯坦丁站起身,他走到冰箱前摸了一瓶啤酒,问道:“来一杯?”乔纳森点点头。
    乔纳森看着康斯坦丁背对着他,十分自然的用垂在冰箱上的撬子把啤酒的盖子撬开,摸了一个放在冰箱顶的玻璃杯,把啤酒倒进玻璃杯里,然后动作敏捷地两只手指一搓,撒了点什么东西进了玻璃杯啤酒里。
    康斯坦丁把加了料的啤酒放在乔纳森面前,说道:“请。”
    乔纳森手尖在玻璃杯的杯壁上敲了敲,十分直接地问道:“这里面加了什么?”
    被人揭破他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康斯坦丁回答:“如果你是半恶魔,会干掉你,如果你是天使,你会发光,如果你是人类,就什么反应也没有。”
    乔纳森拿起杯子,问道:“非要喝吗?”
    康斯坦丁潇洒地把玻璃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他说道:“没错,这是合作的前提,我可不想再跟那些恶魔和鸟人打交道,朗基努斯之枪无论是落在恶魔手中还是天使手里,都是世界末日的开始。”康斯坦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不速之客,说道:“我能在你身上感觉到光明的气息,但恕我直言,天使绝对在我的合作名单之外。”
    “我不是天使,”乔纳森顿了顿,问道:“要是一半外星人一半人类喝了这杯加料的啤酒呢?”
    康斯坦丁闻言,愣了愣,回答:“应该也没有反应。”康斯坦丁反应过来,问道:“你是外星人和地球人的后代?”
    乔纳森稍稍犹豫了一会,他将加了料的啤酒咕噜咕噜的一口喝完,然后才说道:“是的,我来自平行时空,我是……”
    康斯坦丁看着乔纳森喝下他加料的啤酒一点反应也没有,听着乔纳森说着他来历,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纠结,末了,康斯坦丁说了一句:“老实讲,我现在真的就只想做个普通人,戒戒烟,谈谈恋爱,不想拯救世界,我……”
    乔纳森从西服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沓现金,乔纳森就看见康斯坦丁视线一点也不含蓄地落在了那沓钱上,乔纳森十分客气地说道:“这是给您提供帮助的订金,”乔纳森脸上微笑的弧度一点也不减,说道:“事情结束之后,雇主会给给付给您适合的报酬。”
    康斯坦丁一点没有犹豫地把钱扒拉过来,他捏了捏两万美金的一沓钱,他假笑了一下,说道:“说吧,我能帮什么忙?”
    听着乔纳森和康斯坦丁对话的娜塔莎和托尼齐齐把手搭在额上,靠在沙发上,娜塔莎说道:“我就喜欢这种清纯不做作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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