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乔纳森身子僵住了,如果乔纳森说是,就代表他一直以来都是错的。老乔纳森和玛莎的视线都集中在乔纳森身上。
    乔纳森没有直接给出答案,他反而问道:“你记得我白天穿的战衣吗?”克拉克点头,乔纳森继续说道:“我papa的战衣是在氪星飞船里得到的,我的样式和papa的战衣一模一样。胸前的s在氪星是希望的意思,但在我的平行世界,人们称呼卡尔.艾尔为……”
    “超人。”
    “超人。”克拉克重复了一遍,他轻笑出来:“超人。”
    然而,乔纳森说道:“但是,我不得不说,乔纳森爷爷的担忧也从来不是错误的,人们在一开始,却是畏惧超人的力量,超级速度、超级视力、透视眼、热视线、冰冻呼吸还有无可匹敌的力气。”
    乔纳森看着克拉克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然后乔纳森继续说道:“然后,超人一次次不求回报地帮助陷入危机的人们,一次次把普通人从死亡的边沿拉回来之后,人们对超人力量的恐惧最终转变成对超人的尊重与崇拜。”
    乔纳森总结道:“超人成为守卫地球最尖端最强大的力量。”
    克拉克和乔纳森一模一样的眸子闪着亮光,他说道:“所以,我是超人?”
    “是的,你是超人,”乔纳森顿了顿,又说道:“你又不是超人。”
    克拉克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超人,是你未来的一个选择,”乔纳森说着:“你可以选择成为超人,成为为人尊重为人崇拜的超级英雄。你也可以选择安静地生活在肯特农场里,幸福而又平和地和你的父母生活在一起。”
    “我当然会选择成为超人。”克拉克有些气恼地说道。
    “我想把papa原来说的话告诉你,”乔纳森看着克拉克,克拉克点点头,乔纳森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他说道:“我们生而为凡人,只不过是因为我们的身体中含有能够吸收黄太阳能量的基因,黄太阳赋予我们非凡的超能力,成为超人……”
    “我们会失去了一个普普通通过完一生的机会,早九晚五,平平凡凡对我们来说便遥不可及。我们会承担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压力与责任,有求必应,帮助旁人。但我们不是神,我们救不了所有人,这会成为我们痛苦的根源。”
    “我建议你,克拉克,”乔纳森逐字逐句地说道:“你先想清楚这些,再做出选择吧。”
    克拉克的语气有些愤愤,他没好气地说道:“你在怀疑我没有能力成为超人吗?”
    “怎么会?”乔纳森说道:“我只不过干了十几年超人,就已经在很严肃考虑退休的事情了,我只希望你不要随随便便做出选择而已。每一个平行世界的克拉克.肯特,都是超人。”
    “对我papa来说,能和他的父母和平地生活,就是最大地幸福,”乔纳
    森顿了顿,说道:“我只希望你能够一切顺利。”
    比如各种款式不同的反派。
    比如一直想占领地球的达克赛德。
    比如一心一意折腾超人的莱克斯.卢瑟。
    比如一个不小心就被毁灭的世界。
    比如有了麻烦就上门求援的平行世界。
    太难了。
    乔纳森忍住没说,他眼中流露的是对克拉克的关心,他说道:“毕竟超人面对的,都是幸福的反义词。”
    克拉克十分认真地点点头,他说道:“我明白了,”然后年轻气盛的肯特先生瞅了一眼他爸,瞅了一眼他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你是我的平行时空同位体的儿子?”
    乔纳森点点头,他猜到克拉克想问的问题。
    果然,克拉克问道:“那你的母亲是?”
    “未来你会周游世界,”克拉克点点头,然后乔纳森说道:“它是第一个发现你真实身份的人。”
    乔纳森用它(it)来指代那个人,毕竟布鲁斯.韦恩和克拉克.肯特,路易斯.莱恩和克拉克.肯特,都“生”出了名叫乔纳森的崽儿——甚至,乔纳森闲极无聊还做过统计,在他们穿越的所有平行世界中,前者的比例还更高一些。
    乔纳森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他进门的时候戴着眼镜,他说道:“哦,对了……我猜你成为超人的时间会提早,这个眼镜送给你。”
    克拉克接过眼镜,他之前透过大门看到过这个眼镜的作用,他慢慢地戴上眼镜,玛莎和老乔纳森看着在眼镜的支架架到克拉克鼻梁上的时候,克拉克的模样发生了变化。
    乔纳森说道:“这是氪星的光学折射技术,无论是人眼还是视频捕捉,都只会记录你戴上眼镜之后的样子。”
    做完心理辅导,送完氪星礼物的乔纳森抿了抿嘴,这才说道:“我希望每一个平行世界的超人都好好的,我希望你幸福。”
    克拉克说道:“好,我会加油的。”
    坚持做一个善良的人,成为一个勇敢的人,努力成为超人。
    乔纳森站起身,说道:“那我就走了。”
    一直沉默的肯特夫妇松了口气,可以说无论是哪个世界的肯特夫妇,都是乔纳森的交际圈里最朴实最简单的人,他们不求自己的孩子上进,不强求他优秀,他们就像每一对普普通通的父母一样,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健康、幸福。
    乔纳森走出肯特农场老宅的大门,他朝着红翼飞了过去,下一个人的情况就有点复杂了。
    如果说解决戴安娜的问题只是拉得战线比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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