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看奶奶哭,鼻子也忍不住酸酸的:“奶奶,我们会的好好的,您快别哭了。”
    蔡望春平时得了白榆不少好处,听到这话,连忙道:“白家老太,新娘子说得对,这样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要高高兴兴地才对,你看新郎和新娘多般配,两人站在一起就跟金童玉女般,哎哟,以后生的娃儿可不知道有多好看呢,您就等着抱重孙吧。”
    白老太闻言,赶紧擦掉眼角的泪水,重重点头:“你说得对,你说得对,这样大喜的日子就应该开开心心的。”
    周围的人也仿佛如梦初醒般,各种祝福的话跟不要钱一样砸过来。
    什么早生贵子,什么白头偕老,气氛一改之前的沉闷,再次热闹了起来。
    在白老太殷殷的期盼中,江霖握住了白榆的手,扶着她上了轿车。
    林向雪作为伴娘也跟着坐上了车。
    在一声声鞭炮声中,迎亲轿车缓缓启动,大院的小孩拍着手,欢呼着跟着轿车一路往前跑,别提多热闹了。
    直到轿车驶出大院,林向雪才大大松了一口气:“我的天啊,我刚才真是吓死了,哎呸呸,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不能说那样晦气的词语,反正我刚才就是吓到了,我还真担心江霖会因此跟你解除婚约,从而不办婚礼了。”
    要真那样的话,不仅白家脸面扫地,白榆也会沦为众人的笑话。
    那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好在江霖人品够硬,够担当。
    刚才他迈着长腿朝白榆走过来时,别说周围那些没结婚的姑娘,就是她都觉得江霖帅到不行。
    呜呜呜以后她找的男人要是有江霖一半好,她就满足了。
    白榆唇角下意识往上勾起来:“他不会的,他答应过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对我不离不弃,也会永远都站在我这边。”
    林向雪感觉被喂了一肚子的狗粮:“呜呜呜真羡慕你,看到你们这么幸福,弄得我也好想找赶紧个人结婚。”
    白榆:“你在京城一直没找到合适对象,这次去琼州岛,说不定一下子就找到了。”
    林向雪双眼瞬间亮了起来:“你快说多几句好听的,今天你是新娘,你说的祝福话最容易成真了,快说我未来的对象身高一米八,长得像王八……”
    林向雪太兴奋了,导致一下子就嘴瓢了。
    她本想说长得像她爸,结果说成了像王八。
    “噗嗤——”
    白榆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路欢声笑语。
    这一次婚姻,一定会比上辈子幸福的,对吧。
    **
    等白榆走后,白飞鹏才慢了好多拍回到白家。
    一进门,就迎来他妈一巴掌:“你个老东西,你女儿出嫁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跑哪里去了?”
    刚才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作为一家之主居然不在,要不是江霖足够有担当,小榆儿估计要被人给欺负死。
    想到这,她“啪啪啪”又在他后背连拍了好几巴掌。
    白飞鹏倒是没避开。
    等白老太拍累了,他这才解释道:“我刚才收到一张纸条,是秦正茵的字迹,她让我出去大院外的邮政局等她,要不然她就要让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榆榆有个出轨的亲妈。”
    说到这,他简直是恨得咬牙切齿。
    虽然白榆和江霖不介意别人的眼光,但他不想女儿在人生这么重要的时刻沦为别人的笑话,被大院的人指指点点,所以他没有办法,只好偷偷一个人出去赴约。
    以前的秦正茵知书达理,优雅博学,性格虽然傲了点,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偏执,仿佛她过得不好,就要拉着所有人一起沉沦。
    之后他去到邮政局,却没有看到秦正茵的人,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自己再次被耍了。
    一次又一次,这女人真够狠。
    白老太啐道:“就你蠢,发生这样的事难道你不会跟我商量?”
    白飞鹏:“我也是不想让您操心。”
    最近家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都是他这个做儿子的没用,他便想着若是他一个人可以解决最好。
    白老太叹了口气:“真是家门不幸,要是当初早知道她是那样的人,我说什么都不会让她进门!”
    说着她又把秦正茵被公安同志给抓走的事情说了。
    白飞鹏听了嘴巴大大张着,良久都没合上。
    突然,他猛地一拍额头:“我刚才看到一个长得很像秦心卉的人被两个公安同志给抓走了,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她了。”
    白老太:“你之前跟秦正茵那女人去乡下办葬礼,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白飞鹏想了想:“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不对劲,我当时跟着去乡下,本来是想着要给彦成穿上寿衣,顺便给他擦擦身子,但秦正茵说不用,所以我压根没看到彦成的尸体。”
    白老太眉头蹙着:“我怎么觉得这事有种说不出的奇怪,秦正茵那女人是狠心,但她对自己的弟弟却是一直都很好,她要是不耐烦早就不耐烦了,哪里需要等到现在?”
    白飞鹏也是这个看法。
    只是现在只能等公安局那边的消息。
    他私心还是不希望是秦正茵干的,倒不是他对她还有感情,而是秦正茵是嘉扬和榆榆两人的亲妈,若她真的杀了人,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
    八辆轿车从军区大院开出去,那风光,那气派,让亲眼见到的人都津津乐道,甚至之后几年都有人不断提起来。
    轿车绕了一大圈才来到京城饭店。
    江家亲戚多,虽然这次婚礼操办得很急,但能来的亲戚都来了,毕竟对很多人来说,这可是跟江家攀上关系的好机会。
    一个饭厅摆了几十张圆桌,桌桌都坐满了人。
    上辈子和江凯结婚也是在这里,只是没这么多人,也没这么气派。
    跟江霖比起来,在众人眼中,江凯的分量还是差了不少。
    林向雪看到现场的摆设,忍不住咋舌:“我以为我大哥结婚时就已经够气派了,没想到跟你和江霖的完全没得比。”
    白榆:“哪能一样,你大哥那会儿各界都那么紧张敏感,你家就是有心也不敢大办,只能低调请亲戚吃个饭就算办过婚礼了。”
    可从去年开始,政策越来越明朗,那些住牛棚的学者和重要人物都陆续得到平反。
    再过几个月就是1977年,离改革开放更近了。
    林向雪想了想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很快,婚礼开始了。
    这次来参加婚礼的客人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就是再蠢的人,也不会在今天这种时候说些让人扫兴的话。
    昨天江启邦信誓旦旦说不会过来,结果转眼就打脸了。
    这会儿他坐在席位上,生硬地扯着嘴角。
    白榆看到他这副不想笑却又不得不笑的样子,一点也不同情他,反而莫名觉得解气。
    坐在他身边娄秀英也是同样的表情,笑得比哭还难看。
    似乎意识到有人在看自己,娄秀英抬起头来,正好对上白榆的目光。
    白榆眨眨眼,挽着江霖走过去敬酒:“爸、阿姨,感谢你们能来见证我和江霖哥的大喜之时,这杯酒,我和江霖哥敬你们。”
    听到白榆称呼娄秀英“阿姨”,而不是“妈”,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了过来。
    “……”
    娄秀英脸一阵红,一阵白,比染色盘还要精彩。
    看到娄秀英吃瘪,白榆就高兴了。
    上辈子她和江凯结婚给她敬酒时,当着众人的面被她训了整整半个钟头。
    那时候江老爷子身体不好没来参加婚礼,所以她才敢那么做。
    这辈子,她永远都不会有那个机会。
    江霖几个堂兄弟从接亲到敬酒,都在旁边帮衬着,其他人来之前都吃了东西垫肚子,又“作虚弄假”用白开水当作白酒,这样才不不至于被灌得烂醉。
    可偏偏有个人跟个傻子一样,来者不拒,别人敬多少他就喝多少,喝到最后差点把黄胆水都给吐出来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武。
    其他宾客不知情,还以为是兄弟情深,纷纷夸奖起来。
    只有江文知道弟弟的心事,趁着没人注意时,凑过去道:“你差不多就得了,要是喝醉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到时候别说我不帮你!”
    对于江武追求过白榆这事,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白榆已经跟他们三哥江霖结婚了,他就必须忘掉过去,以后老老实实客客气气把白榆当成三嫂。
    江霖平时虽然一副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可一旦踩了他的逆鳞,他可是会翻脸不认人的。
    没见江凯这个亲弟弟都被他给送进监狱里吗?
    更别说他们只是堂兄弟。
    江武眼睛布满血丝,脸也因为喝多了涨得通红:“四哥,你就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会做。”
    他就是心里有些难受,要是再不让他一醉方休,他会更难受的。
    他扭头看向在已经走向另一桌去敬酒的江霖和白榆,男的高大挺拔,女人娇艳无双。
    他一点也不想承认。
    可他们是真该死的般配。
    一杯又一杯下肚,江武眼前花了起来。
    最终他还是喝进了医院。
    **
    这边欢歌笑语,监狱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秦正茵以为他们抓了她过来,一定要先进行一番审讯,到时候她就要据理力争。
    谁知两个公安同志把她抓进来后,就直接关进了牢房里头。
    牢房里光线昏暗,周围散发着一股难闻让人窒息的霉味,还时不时能听到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
    秦正茵又怕又怒,抓着铁栏杆就喊道:“喂!你们快放我出去,我没有杀人!”
    话音落地,隔壁的牢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茵姨,你是茵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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