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一上来就指责她,还一口一个景林,搞得她非常火大。
    而且还敢说她老,简直不能忍!
    她看在黄同志救了她丈夫一命的份上才忍着她,但白瑜又不欠她的,凭什么要忍着她?
    白瑜:“我昨天在火车站看到你丈夫了,听那女人的意思是你丈夫昨天是去接她,她和曾家是什么关系?”
    林向雪便把黄同志救了丈夫、以及拜托丈夫给那女人介绍对象的事情说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景林昨天也跟我说了在火车站见到你的事情,我原本还挺同情那女人的,我现在只想赶紧给她找个对象让,然后以后别往来才好。”
    不往来是不可能的。
    那女人都千里迢迢跑到京城来,只怕以后扯不断理还乱。
    白瑜本还觉得曾景林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林向雪的事情,但听到他自己什么都主动说了,又觉得可能是自己疑心太重了。
    更何况听林向雪的描述,夫妻两人感情还不错,她不能仅凭一个神色就去怀疑对方。
    想到这,白瑜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两人又说一会儿话,便各回各家去了。
    **
    小家伙和念念两姐妹玩得难舍难分,仿佛一对被人强迫分开的小恋人般,泪眼汪汪,白瑜看了觉得好笑,只好把念念带回四合院住一晚,明天再送回去。
    回到四合院,她带着两姐妹去睡午觉,她自己看了一会儿书,看着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也睡着了。
    等她醒来,晚霞铺满整个天空,她听到两姐妹的声音从下面传过来,便下床走到窗边往下看去,然后就看到小舒舒那孩子居然在爬树!
    而且还是骑在念念的肩膀上!
    想到娄曼丽的儿子就是这么摔傻的,白瑜吓得灵魂都快出窍了,火速跑过去,还不敢大声嚷,更不敢骂,生怕吓着两个孩子。
    她跑过去把小家伙从念念肩膀上抱下来,然后在她屁股“啪啪”打了两下。
    小家伙出生到现在,她从来没有动手打过她一下,连大声说话都没有,所以被打了两下,小家伙愣住了,下一刻嘴巴扁起来,可怜兮兮地哭了起来:“妈妈坏,妈妈打人!”
    小家伙金豆子一颗一颗地往下掉,大眼睛水雾雾的,看上去别提有多可怜,平时看到她这样子,白瑜都会心软,这会儿表情却依然绷着。
    念念显然也被吓到了,眼睛迅速蓄着两泡眼泪,但还是很勇敢道:“姑姑,你别打妹妹,你打念念,是念念错了。”
    白瑜这次也没有惯着念念,严肃道:“你也的确做错了。”
    说着,她上前在念念的屁股也“啪啪”打了两下,但奇怪的是,念念并没有因此哭,大眼睛反而诡异地亮了起来。
    白瑜把小家伙放下来,然后四处看了看,从旁边的空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的土疙瘩举高放到树上。
    “我为什么打你们,你们接下来可要看清楚了。”
    小家伙和念念两姐妹都瞪大了黑葡萄般的大眼睛,还别说,两姐妹站起来,五官有几分相似,要不是差着个子,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是双胞胎呢。
    不过这会儿两人都盯着白瑜,大眼睛里满是疑惑,仿佛在说,妈妈/姑姑着是在做什么?
    白瑜当着两人的面,把那块土疙瘩从树桠上推下来,土疙瘩“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砸得粉身碎骨。
    小家伙:“o”
    念念:“o”
    两姐妹嘴巴都张成了“o”型,显然是被这一幕给吓到了。
    白瑜指着地上粉碎的土块道:“你们都看到了吗?为什么刚才我要打你们,原因就在这里,爬树、爬墙、爬凳子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尤其是大人不在的情况下,一旦摔下来,你们就会跟这土疙瘩一样受伤,脸上说不定会留下疤痕变成丑八怪。”
    对于受伤,小家伙心里其实并不懂这个概念,但丑八怪三个字,她听懂了。
    小家伙顿时吓得把小脑袋瓜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舒舒不要变成丑八怪!”
    白瑜:“不想变成丑八怪,那以后还敢不敢爬树?”
    小家伙再次摇头:“不敢了。”
    白瑜看向念念:“你还记得那个提你一脚的金大宝吗?”
    念念点头:“记得。”
    白瑜:“他爬到弟弟胳膊,就跟刚才你让舒舒骑在你脖子上一样,然后他摔下来撞到了脑袋,现在变成了个傻子。”
    念念眼睛里再次蓄满了泪水:“姑姑,念念知道错了,念念不该让妹妹骑到脖子上。”
    白瑜这才舒缓了脸色,摸了摸她的头:“知错能改就是个好孩子。”
    小家伙看妈妈表扬表姐,眼珠子转了转,立即有样学样道:“妈妈,宝宝也知道错了。”
    白瑜转身也摸摸她的小脑袋瓜:“那你也是个好孩子。”
    温妈这才走过来道:“对不起,我没看好孩子,刚才两个孩子说口渴了,我想着进去倒杯水就一两分钟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事,没想到……”
    刚才她端着水出来,看到那一幕,吓得双腿都软了,要是两个孩子摔下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说江老爷子会不会饶了她,就是她自己也没办法原谅自己。
    白瑜知道这事不是温妈的错,便没追究下去。
    不过温妈还是觉得很过意不去,晚上特意弄了一盘山药虾泥给两个孩子吃。
    把山药和整理干净的虾剁成泥,把胡萝卜切碎,然后全部放进碗里头,加入一个蛋清,和少许的盐,搅拌均匀,装入盆中,整理平整,上锅蒸十五分钟,出锅后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块的,软糯有营养,味道清淡,非常适合给孩子吃。
    第二天起来,白瑜到厨房和温妈一起把活鸡给杀了,然后做成叫花鸡。
    接着又把猪肉剁成馅料,酸菜切成丁,面粉揉成团,做成酸菜猪肉馅包子。
    全都是她的婆婆罗女士喜欢吃的。
    明天便是除夕了,江霖今天决定去拜祭一下他妈。
    前些年破四旧很严格,就算祭拜这种活动也不能有,因此那几年江霖都只敢偷偷过去看望,什么都不敢带过去祭拜。
    从去年开始风声没那么紧了,两人去年没回来,如今又有了小家伙,所以江霖决定带白瑜一起去祭拜。
    虽然风声没那么紧了,但该低调的还是要低调。
    台面天色还没有亮,江霖身穿一身黑色大长衣从外面进来,手里比出去前多出了一束鲜花,鲜花娇嫩欲滴,上面还挂着水珠儿,显然是刚摘下来的。
    白瑜看他脸都冻白了,连忙给他围上围巾,又把手套给他:“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
    江霖垂帘看着她:“辛苦你了。”
    白瑜摇摇头,两人正要出门,小家伙突然跑了出来,看到他们两人的装扮,一下子就猜出他们要出门,连忙抱住白瑜的大腿:“去,一起去!”
    小家伙平时一觉要睡到天亮,因为孩子比较小,外头又冷,所以白瑜和江霖没打算带她一起去,不想这小家伙今天却突然自己醒了。
    自从上次剃了光头后,小家伙的头发长长了不少,这会儿头发全部竖起来,看上去很是搞笑。
    白瑜见状忍不住笑了。
    小家伙看妈妈不仅不抱自己,还笑自己,又委屈又着急,转身就抱住爸爸的大腿:“爸爸抱!”
    仿佛生怕爸爸妈妈不带自己,小家伙用尽吃奶的劲。
    白瑜再次忍不住笑出来:“要不带她一起去吧,多穿几件衣服,不会冷的。”
    江霖点头。
    上去楼上拿了小家伙的衣服下来,亲自给她穿上,很快小家伙就被穿成了一个肉球,圆滚滚的,连走路都困难,好在她也不需要走路。
    江霖为了讨好女儿,还学会了梳辫子,三两下就给小家伙扎了两个小揪揪,小揪揪上面还绑了两个小花夹子,和那大红色的衣服搭配在一起,跟年画上的年画娃娃一般,可爱得不行。
    江霖没让王叔送他们过去,自己开着轿车去。
    等到了墓园,天色刚好亮了。
    东方天际亮出鱼肚白,万丈霞光从地平线射出来,太阳仿佛一颗流油的鸭蛋,馋得小家伙直流口水。
    罗女士的墓碑不小,但那几年被人破坏过,哪怕是江家也不敢让来修补。
    江霖看着那破了一块的墓碑,脸上表情比平时更加严肃。
    白瑜握住他的手,轻声道:“等过两年,情势更好一些后,我们给妈换个地方。”
    江霖心口又酸又胀,看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道:“好。”
    白瑜知道他心里在担心什么,看着墓碑道:“你别担心妈会生气,就算她活着,我想她也不会介意你过继的事情,因为你是她最爱的孩子,只要你能好好的,我想她做什么都愿意。”
    “还有,你现在并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舒舒,你是我们在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们也一样,希望你开心快乐,只要你好好的,让我们做什么,我们也愿意。”
    “瑜瑜。”
    江霖更紧握住她的手,心里仿佛被什么给塞满了,满满的,胀胀的。
    自从他妈走后,他在江家一直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他爸、娄秀英、江凯,以及江又涵四人才是一家人。
    他像一个孤独行走在这世界的人旅人,来时一个人,走时也是一个人。
    可现在,他再也不是一个人。
    他有深爱的妻子,还有他们的女儿。
    她们为了他愿意做任何的事情,就跟他一样,为了她们,他愿意付出一切。
    包括他的性命。
    江霖眼睛发涩,伸手把母女两人紧紧搂近怀里。
    小家伙还以为爸爸在跟她玩游戏,咯咯笑了起来。
    太阳完全从山那边跳起来,晨曦的光芒洒遍整个墓园,让刚才还阴气沉沉的墓园瞬间明亮了起来,伴随着小家伙的笑声,墓碑旁边的草轻轻摇曳了起来,仿佛在轻声附和。
    从墓园回来,天色还早。
    江霖开车回四合院接上念念,把她送回军区大院,出了四合院,一家三口往罗家去,准备去看望江霖的姥爷和姥姥。
    罗家和林向雪的丈夫曾家在同一个大院里头,要去罗家,刚好要经过曾家。
    还没走到曾家,远远便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
    “听说曾家屋里的东西全都被砸了?”
    “砸了才好!要是换成我闺女被人这么对待,我不仅砸东西,我还要砸人!”
    “可不是,过几天都要摆酒席了,曾景辉却说不结婚了,这让人家闺女以后怎么嫁人?”
    曾景辉?
    那不是林向雪的小叔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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