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来。”
    “听谁聊到我,陈霆民吗?”
    刚才他一声不吭,现在问题多得吵耳,郑清昱眼皮子被他温热鼻息熏得有点发酸,嗓音是醒的,“他又不想认你。”
    很好,郑清昱的毒舌。
    陈嘉效不再问了,她出现在这里,至少今晚他所有的问题被自己否定。重新低下头,从她柔软甜蜜的下嘴唇含吮,耐心轻柔咬她的唇肉,舌头是一点点滑进去的,在湿热口腔里技巧性地搅捣、吮咂,郑清昱被吻得很舒服,一点力都使不上,仰起头只需要承受就好,身体在没开暖气的玄关融化成水,抬起手臂环住他脖子,彻底醉了。
    她今天里面穿了连体裙,有点像芮敏婚礼那天的,陈嘉效不理解,只是工作伙伴聚餐,需要穿这么正式吗?
    隔着面料先将她全身探索过了,指尖摩挲到背后拉开拉链,很长,完全解开后还是没法直接拿掉这层阻碍,陈嘉效有点失去耐心,一手托住她臀,郑清昱下意识抬起两只腿去盘他,裙摆有点窄,抬不起来,只虚虚挂在他小腿上,不断旋转研磨,裙角一点点往上拱,加上陈嘉效的帮忙,郑清昱两条腿暴露了三分之二,线条纤美,触感凉滑,揉捏起来是软的,陈嘉效在上面留下一团团红痕。
    另一只手从背后探进去内裤边,包拢臀部挺立饱满的轮廓,重重揉挤,一边到另一边,最后那条白色的蕾丝内裤从裙摆掉出来,变形套在郑清昱腿根上。陈嘉效最后在她口中搅捣几下,又深又用力,些许津液从两人嘴角泛溢出来,是陈嘉效喘着粗气悄悄离开后郑清昱才感受到的,眼神空虚迷离,本能想拿手擦掉,陈嘉效不让,屈起膝盖朝她大腿内侧顶了一下,低声说:“坐上去。”
    郑清昱没什么反应,整个人被他托起来时那种升空的眩晕感让她更加缠紧了眼前的男人,鞋柜不宽不窄,她后背已经完全和墙壁贴合了还有半边臀部只能悬空,不确定的惊惶不停刺激全身收缩。
    “陈嘉效。”郑清昱不自控叫了一声他名字,隐约知道他在干什么。
    陈嘉效置若罔闻,将内裤从她一边脚脱下去,彻底释放她,另一边内裤没来得及滑到脚踝,郑清昱双腿就被抬起来架到他肩头,她下意识发出“嗯”的声响,两只手舒展又僵硬地朝两边张开,抓住鞋柜边缘。
    她底下还是和一年前他第一次得以窥见的一样的,干净美好,一点沉淀都没有,因为这个姿势被撑开的洞穴上面缠绕着一些透明质的黏液,粉更朦胧,陈嘉效抬头看她一眼,面色清冷,但用舌头挑开那边含羞收合的洞口时是强劲的,郑清昱感觉他轻而易举就贯穿自己,她对他毫无阻碍,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和平时接吻是一样节奏地舔舐吸弄,酥酥麻麻的感觉一阵一阵像暖风荡过身体,郑清昱夹紧了他埋在下面的脑袋,难耐挺拱四肢,几度要滑落下去。
    “厉成锋这样做过吗?”
    陈嘉效知道她很舒服,虽然这样的姿势会有点难受,可生理极致快感最容易突出重围。他也很舒服,她底下的滋味让人上瘾,每一处都和上面一样又湿又软,舌尖在碾过每一次收缩的肉褶时不自觉变得强硬,只想往里横贯到底。他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那根东西每次在里面久久都不会颓软。哪怕是现在,他底下也早就胀痛到极限。
    “做过。”郑清昱实话实说。
    是吗,我以为你们这方面并不和谐。
    陈嘉效脸已经涨红,额头青筋时隐时现跳动,目光还是冷淡的幽暗,很不讲道理地想着。
    放空的思绪被他这个问题入侵,郑清昱轻轻抚摸他松软的发顶,底下又一轮泄得一塌糊涂。
    她和厉成锋在性事上远算不了不和谐,两人花样不多,但厉成锋一种姿势就能玩出花来。结婚没多久,他就给她这样做了,是她没反应。后来他主动和她解释,他没有对别的女人这样做过。
    交往期间,两人就互相坦白过往,厉成锋谈过三段恋爱,两段在大专,纯粹的校园恋,一段在遇见郑清昱的前两年,因为现实问题无疾而终,他和郑清昱在一起的时候,那个女人还跑到郑清昱面前,一脸自信说出厉成锋的尺寸,郑清昱不为所动,因为那时候她也不知道精不精准。
    男人在这方面,天赋超乎想象,只有想不想,没有会不会,郑清昱知道厉成锋可以在她身上玩很多花样,但她总是沉默接受,而已。他也只好陪她一起死板。
    很多他试都没试过的,陈嘉效通通对她使用,像口这件事,郑清昱发现自己并不反感。
    她从未说过自己不喜欢。只不过她的喜欢和不喜欢不轻易显露。
    比起厉成锋,陈嘉效和她每一次接吻做爱都带着一种孤勇,青涩的莽撞,但顾不上其他,全情投入进来。
    陈嘉效什么都没说,把人卡在腰间往里走,没开灯,郑清昱凭感觉辨认朦胧晦暗里的格局,底下毫无阻碍紧贴他衬衫,有时不可避免摩擦到皮带,臀的最高点又被一坨更坚硬滚烫的东西顶着,一点点不适,她知道自己已经把他身上弄湿了。
    到了沙发,陈嘉效把人放倒自己跟着俯下身去,跪在旁边,伸手去拿抽屉的杜蕾斯,灼灼发亮的眼没离开过她微醺的脸。郑清昱把裙子脱去,身子明明早就热起来了,还是瑟缩一下,然后伸手去解他皮带,碰到衣摆那里的一滩水渍,陈嘉效又忽然握住她手腕往下挪,格外突出的那一团也是湿的。
    郑清昱轻轻咬了下下嘴唇,就是这个动作刺激到陈嘉效,他重重粗喘两下,眼角发红,已经忍到极限了,还是很有耐性跪在她腰间两侧等她帮自己套好套子。郑清昱是医学生,手从那个硕大的东西离开,观摩标本的眼神继续停留几秒钟,偶然抬眼,两人对视片刻后,陈嘉效低下头一手抬高她下颌,一下吻到最深处,又含又吸,发出难堪的爆裂声响,郑清昱仰起白皙细长的脖子承受,双手捧着他脸,觉得氧气都被他掠夺光了。
    她髋骨瘦得太突起,底下每次摩擦陈嘉效都会被硌到,轻易找到了刚才他取悦半天的蜜穴,依旧在汩汩冒水张开着。已经涨大到变形的东西只挤进去一个头,酥麻感就已经把郑清昱贯穿了,上半身不自觉往上挺,柔软胸脯挤到他精壮的前胸,陈嘉效满手握住,舌头缠着她的勾到外边,两人同时发出短促的抽噎声,掌心突然一个聚力,他挺腰整根没进去,瞬间被包裹吸纳的感觉让陈嘉效闷哼出声,没有片刻缓冲,大开大合开始抽动。
    郑清昱没办法接吻了,饱和的酸胀感漫到胸口,她高抬起腿紧紧缠住陈嘉效的腰,让他几度没有办法继续耸动。
    陈嘉效撑起一只手臂,屈起一只腿,每次抽出来又快速全部顶入,在最柔软敏感的地方研磨转动,粗重急促的呼吸和细细的娇喘错落填满空气。
    “轻一点,轻一点……”郑清昱骨架都要被他撞散,底下有点痛,但更多的是愉悦酸麻的感受。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说话对于陈嘉效来说是一种美妙刺激,她是天生厚嗓,平时不多的开口也是偏冷沉的调子,这个时候却是细软轻盈,有点黏,陈嘉效全身紧绷的精肉现在只想征服碾碎她一切柔软。
    陈嘉效没有慢下来,而是埋在她胸口用力冲撞,沙发都挪位发出吱吱声响,他含住她两团完全被激发挺翘的胸,把喘息悉数灌进她奔腾跳动的心口。
    房子潮寒,唯独沙发上这团空气是湿热的,随时被似有若无的酒香点燃,暧昧味道迟迟不散。后来陈嘉效打开暖气,在房间把人摁在落地窗,从后压进去,郑清昱在玻璃上留下一团团雾气,小腹不停地突起顶上去,她的腰肢就不禁往下塌,臀翘得更高,陈嘉效揉搓着,不经意寻着她窄瘦的胯骨滑到前面,时轻时重捻着那两瓣小唇,再往下就是两人紧密相接处,他深深浅浅进出,低下头找她的唇,觉得自己早被她清醇的味道熏醉了,头晕脑胀的,甚至想打开窗抱她去阳台做。
    可怕她喝了酒,更容易受风着凉,会头痛,只是把始终灭不下去的火全都用力灌进她身体里,抬起手高高扣住她的手在头顶,无知无觉变成十指紧扣的姿势,等最后彻底无力滑落下去,那里也留有一个有些凌乱的手掌形状。
    郑清昱觉得今晚的陈嘉效格外亢奋,用不完的精力,不竭的体力,舍不得离开她身体一刻,可他又比平时要更猛烈,沉闷发泄欲望,满足欲望,她最后迷迷糊糊睡去的时候,隐约记得外面东方的夜已经亮起了一丝白。
    陈嘉效抽完烟,含了漱口水躺上床的时候,郑清昱已经沉沉闭上眼睛,刚才在浴室,他看了眼下面,明显红肿起来了,他知道自己太过,但在欲望激荡的关头,自盾地给自己找借口。哗哗水流下她几乎站不住,还是被他温柔的吻引诱抬起一条腿。
    纵欲过后的陈嘉效脸色清淡,他和郑清昱都永远是这样,不管高潮投入时多颓靡艳丽,只要抽离,两个高傲淡情的人似乎在无声攀比谁更清高。
    陈嘉效伸出手摸了摸她头发,里里外外,不知道是不是空气太湿,总有潮感。
    刚才她趴在床上任由他拿吹风机捣腾,没有多余担心他会弄坏自己珍贵漂亮的一头秀发,恍恍惚惚想着,总有人比她更爱惜她的长发。
    吹到最后她一点声响都没有,动也不动,陈嘉效就知道她睡着了,拿来梳子,发酸的手腕还需要使力,替她一点点梳顺,心想可能还需要一把齿缝更大的梳子。
    望着身边白色被子里薄薄一片侧影,陈嘉效冷寂的黑眸也渐渐有了暖色,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伸手把人翻过来,动作很轻,郑清昱恬静的睡颜让心也沉下去。
    一个星期,他攒了一个星期的怨与怒,也攒了一个星期的念与想,刚刚通通在她身上倾泻出来。发现自己冷静许多。
    他有什么资格怪她隐瞒?按需开始这场荒诞的禁忌游戏,是他心甘情愿,他自己早就对她动心,当发现他无知无觉可以闯进她对外设置的界限,他就先失控了,哪怕是没有发现她和厉成锋婚姻生变,他恐怕也会一时脑热做她的裙下之臣。
    肌肉开始泛起酸痛,陈嘉效知道自己快被她榨干,五官还是清醒冷淡的色泽,目光落在她脸上久了,他惊奇发现她总是平整的眉间似乎有一抹顽固的沮丧,他伸出的指尖,拂不开,所以她总给人一种强硬不可破的距离感。
    她也许是喝醉了才会出现在这里。
    陈嘉效说服自己留出一个月的时间,也许呢,之前的一个礼拜并不是白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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