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扬来了招风过无痕躲开了她的攻击,随即来了招风旋流沙再次袭向她的下盘,田朵抬腿还了招黄沙囤土挡住他的攻击,接着来了招,漫天红沙打上他那雌雄难辨的帅脸,男人长成这么一副让女人羡慕嫉妒恨的脸就该欠揍,两人就那么你一招我一招,招招都是狠招,嫩绿的纱帐让他们俩给拆了个粉碎,精美古朴的紫檀罗汉床让他们两个给拆成了木板,屋里仅有的几件古董摆设也让他们给砸了粉碎,最后造的那屋子是狼藉一片,两人却还不过瘾,干脆从屋里直接跃上了房顶。
    两人站在房顶上打得是难解难分,大有不将对方拆了入腹绝不罢休的架势,可谁也不曾注意西方红霞满天,隐约还有凤凰齐鸣的靡靡之音,要知道现在正值中午,可不是傍晚该出现红霞满天的时辰,因而,虽然两人在房顶上打得热闹,却并没太引起老百姓的注意,但却引起了一白衣男子的注意。
    到最后,恨得田朵咬碎了一口银牙,真想试试结婴的修为到底有多暴力,当然,她的理智还在,这儿是天夏王朝,是人的世界,而面前这人和她也没多大仇恨,仅仅恨人家的凤眼比自己的凤眼长得明媚正道,于理站不住脚啊!
    想是这么想,但两人的手脚谁也不停,即使谁也奈何不了谁,也在比拼耐力,谁先体力不行,谁就是输家,当然,按说,田朵大病初愈,该是比不过刘飞扬这个神魔仙样的好人,可问题是田朵不晓得输了的下场是什么,她可不会为了装虚弱,将自己的小命交到对方的手里,上次晕迷真是灵力耗尽,现在可不是,她正精力充沛蹦跶欢畅呢!
    也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一白衣飘飘的男子加入了他们的战团,发梢的一根红绳俏皮地在风中荡漾,嘿嘿,盟友来了,田朵乐了,凤眼微眯,狡黠一笑,正要合二为一齐攻对手,将其踹个狗啃那啥,突然,盟友转身伸臂揽住她的肩膀,将他带离到附近的一棵树顶上,“少主,这几年你跑哪儿去了,怎么会和他动上手了?”
    田朵望着那张难掩兴奋的冰摊脸,嘻嘻一笑,“这个嘛,还真不好说!”突地想起什么,她的脸色一阴,“那个,你没真把泥娃和狗蛋抓回去自相惨杀吧?我那个属不可抗力,不是故意玩失踪的!”停顿片刻,她浑身的戾气一放,“你若真动了他们,我会………不会放过你!”
    哎,杀了你,这三个字,她还是没说出口,尽管……
    卫烙突得一冷,她身上传来的戾气比他还重,心下感叹,她又强了,可她的脾性他了解,即使她比他强,他的骄傲也不容许自己要过分的卑微,于是,他撇过了头,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对面的男人,悠悠道,“我要没看错的话,他是宫主的大弟子,也就是你的师兄!”
    “啊!”田朵木然地啊了一声,“怎么会?”
    “难道你不觉得他的武功套路和你的相似,你用的是暗沙系,而他用的却是暖风系,况且,小时候,我见过他一面,应该不会错!”
    刚才打得欢实,没有注意,现在回想,可不是,她用的是较阴狠的暗沙套路,而他用的是专门克制暗沙的暖风拂柳般地阳光套路,怪不得她出一招,他连脑子都不带过得就将招数使了出来,丫地,敢情她会的,他都会,早知道这样就不该用穆老太的招,改用灵老丈的道家法门,丫地,这家伙离开凤影宫的时候,灵老丈和穆老太还是死敌呢,相信灵老丈的道家法门,他是不晓得的。
    田朵砸吧了嘴,凤眸轻抬,有些无语地望向卫烙,“那现在该怎么办?”打都打成这样了,且都是狠招,就算他是真的大师兄,恐怕以后也无法和睦相处了,这人的第一印象太重要了。
    那会她还故意不承认用了凤落九天无影踪,尽管她的此凤落九天已非穆老太的凤落九天,但外形还是基本相似,估计在人家的眼里,她现在就是一个谎话连篇满嘴跑火车的女骗子,就这还能成为风影宫的少主,那还不将以铁血冷杀为名的凤影宫给带成巧言令色不辨真假的行骗宫,将凤影宫交到这种人的手上,唉,低叹一声,肯定是师傅老人家这女的给骗了,为了凤影宫的将来,他不能质疑师傅老人家的决定,但他可以将这女骗子给毁了,即使不杀了,也要将其弄残了,不能行走,光长着张巧言令色的嘴看她还如何骗人!
    orz,难不成她真相了,这才是那家伙要挑她腿筋的原因!
    卫烙望了眼盯着他半天无语得田朵,轻哼一声,刚才还一副要杀了他的模样,这会倒晓得问他怎么办,他怎么知道该怎么办,两人都是宫主的入室弟子,他算个什么东西,能插手他们的内斗,不过,看着那水灵迷糊的眸子,就是有再大的气也得生生压下去。
    别过脸去不再看她,抬眸看向对面那张雌雄难辨的脸,“飞兄,别来无恙,一别经年,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情景,少主年幼难免骄纵,你们又从未见面,有些误会在所难免!”
    抬眸望向西边的漫天红霞,“此地实非久留之地,不若找个地方喝杯茶!”
    刘飞扬冷哼一声,“没想到,你也有做和事老的时候!”
    话说得不客气,但还是在狠狠瞪了田朵后,转身朝附近的一间茶楼飘去。
    卫烙看了田朵一眼并未说话,田朵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似得怯怯跟在卫烙的身后也飘向那间茶楼,虽然她的武功早已超过了卫烙,但卫烙的积威已久,余威犹存,且她和刘飞扬得关系闹得这么僵,也的确需要卫冰块的从中调和,她可有注意到,卫烙喊的是飞兄,而不是飞扬兄,而且,刘飞扬对这称呼还没排斥,虽然貌似很不爽,但也仅是对她不爽,似乎卫烙的面子他还是很买账的。
    唉,虽然她没看那刘飞扬脸色的必要,但毕竟是大师兄,而且貌似还是很得穆老太喜欢的大师兄,所以这关系能往好的方面走还是往好的方面走吧!
    在进入那间茶楼的瞬间,田朵用念力从穗园调出一小袋,用灵气滋养的绿茶,递给卫烙,“那个,待会泡这茶给他喝吧!”
    卫烙点头嗯了声,接过茶袋,率先跟着刘飞扬向茶楼进去。
    进入茶楼,空荡荡地连个人毛都没有,好似到了荒郊野岭,若不是大厅摆放的桌椅和茶具显示出这里的确是茶楼,还真让人误以为进入了荒郊野岭外的废屋!
    用门可罗雀来形容这间茶楼那还是好的,最起码还有鸟儿过来一二只,现在这茶楼连鸟毛都没有更别说人了。
    田朵进去的时候,刘飞扬已上了二楼,显然二楼应该是雅间,她东张西望了一圈,小声嘀咕,“怎么连个人都没有?就算水不能喝,茶楼开不得,最起码也得留个人守着吧,再说,进茶楼喝不了茶,还上什么雅间,反正都没人?”
    “谁说没人的?”
    田朵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如洪钟般地驼背老人从二楼的拐角处走出来。
    田朵砸吧下嘴,抱歉道,“老丈,对不起,小丫头失言了,还请见谅则个!”
    驼背老人似乎没意识到她会道歉,轻哼一声,“来者是客,三位一起的!”
    卫烙瞟了那老人一眼,“一起的,掌柜的弄些清水来即可,我们自己有茶叶!”
    “一小桶清水二两金,大桶五两金!”驼背老人眼皮都不抬道。
    “老丈,你是卖水还是抢劫?”
    田朵一句话又成功换了驼背老人一记白眼,“若非楼上那公子乃是老朽常客,别说五两金,百两金小老儿也不会给你们一口清水!”
    “不给我还不用呢!”田朵向那驼背老人皱了一下鼻子,正待要说,不用你老人家的清水,只用老人家您的雅间,说吧,包房费多少!
    卫烙没等田朵将这句话憋出来,就掏出五两金扔给了驼背老人,“麻烦老人家了!”说完,拽着田朵的衣袖就往刘飞扬进的雅间走。
    田朵不满得嘟囔,“你家开金铺地,拿着我的金子冲大款,嗯,大哥,大可是五两金,是金子,是黄通通的金子,不是铜钱!”
    “放心,金子从我的账上出,不走公账!”卫烙轻抬她一眼,眼里全是赤果果的鄙视。
    田朵虽然万分不愿,可卫烙今天充当的是和事老的角色,没理由让人出人出力还出钱,“算了,还是走我的帐吧!”
    卫烙扔给了她句随便就上了楼,走到楼梯口,“那老人家要价不高,人家的水是家里的井水,是没被污染的纯地下水,在现在这兵荒马乱,粮食,水严重奇缺的关键时期,很合理!”言下之意,就是你不了解行情,就别无理取闹了。
    田朵真想说一句,要不咱也发个国难财卖水得了,这个念头一起,脑海里就传来青葱的话,“回主人,发国难财有损功德,功德损失过多,不是穗园规模减少,就是奴婢消失,您忍心再让奴婢消失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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