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面带笑容来到谭宗晋身边,递给谭宗晋一个淡绿色的瓷瓶。
    “母亲,这是……”
    “晋儿,那贱人要是不从,你就让她试试这迎春风的药效。”严氏恶毒的眼神看着小绿瓶说。
    谭宗晋高兴的收下了瓷瓶,找来十几个暗卫,快马加鞭的往乐清县而去了。
    赶回忘忧谷的祁玉,看到燕子准备的一桌接风菜大发雷霆。
    “燕子,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有些任性,没想到你会这么胡闹。你知不知道一诺现在被江湖上人盯上了,我不在她身边,她会很危险。”
    燕子无力的低下头,流泪道,“师兄,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我十六岁的生辰。”
    每年都会记得自己生辰的师兄,如今心里却只想着单一诺。燕子攥紧了拳头,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她和哥哥被师傅和师兄救了以后,她就没有出过忘忧谷,忘忧谷里只有她,哥哥,师兄还有师傅。师傅去了以后就剩下他们三人,哥哥是自己亲人,而她更在乎的是师兄。
    师兄对她而言很重要,她希望师兄能永远的护着自己,在意自己。
    在她看来这就是话本里看到的情,男女之情。
    祁玉蹙了蹙眉,拿起手帕帮燕子擦了擦眼泪说:“燕子,是师兄的错,可是,师兄真的不是故意的。一诺是师傅临死前嘱托我要照顾的,她关系着很大的一件事,师兄暂时不能告诉你,你理解师兄一下好吗?”
    “师兄,只是因为师父的嘱托才护着她的吗?”燕子妥协道,“你陪燕子吃个饭总行吧!”
    没有回答燕子的问题,坐下陪燕子吃饭,过了生辰以后,祁玉急匆匆的就要离开。
    “师兄。”刚子走过来说,“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祁玉颔首,两人飞身离开了忘忧谷。
    忙碌了一个月,单一诺整个人瘦了一圈,疲惫的回到帐篷中,洗漱的力气都没有便倒头就睡。
    感觉一股温热,单一诺眼皮很重,怎么睁也睁不开。
    帮她擦脸的胥天翔见她睫毛颤动便轻声说,“睡吧!我帮你擦一下身子。”
    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嗯,单一诺又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原本和衣而睡的单一诺,换了一套新的中衣,身子也觉得很干爽。
    脑子里回忆着昨晚的画面,她脸上突然多了一片潮红。
    晚间,她要求自己不要睡得那么死,可是刚回帐篷便沾枕头就着了。
    再次感觉到全身清凉的时候,她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走水了,走水了。”突然有人大喊,接着就是敲盆打罐的声音传来。
    单一诺一个激灵醒来,只看到一个水蓝色的身影走出帐篷,她便翻身下床穿好衣衫追随而去。
    烧开水的锅炉着了火,将帐篷烧着了,接着就烧着了第二个,第三个帐篷……
    水车里的水直接浇灌到大火之上。
    火烧到第八个帐篷的时候被扑灭了,大伙都忙着收拾残局。
    “大家不要惊慌,只是意外而已。”单一诺安抚惊慌的百姓。
    意外?真的是意外吗?单一诺安抚完百姓独自思索着,便去了起火的灶台旁。
    锅炉要烧开水,一直烧着火会很热,所以当时就决定要把帐篷建的远离锅炉。灶台着火,怎么会烧到那么远的帐篷呢!
    火,又是怎么过去的?
    查看了一番,单一诺发现那些灶台做的时候就预防这柴火烧出来而特意做了防备。柴火都是相对比较短的,所以这火自己是不会跑出来的。
    更不会自己跑那么远。
    “有人故意纵火。”胥天翔走到单一诺身后说。
    单一诺回头,看着胥天翔一身水蓝色的长袍,胥天翔很少穿浅色的衣服。不过,这身水蓝色的长袍穿在他身上真的很好看。
    “王爷已经查到了真凶?”
    “暗卫跟他交了手,按照武功路数来看应该是谭宗晋。”
    “谭宗晋。”单一诺咬牙切齿的说:“为何你就阴魂不散呢!”
    火势发现的早,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是给单一诺的制冰工作造成了一定影响。幸好气温已经降了一些了,加上之前有存冰,影响并不是很大。
    因为烧掉了几个帐篷,重建需要时间,胥天翔将自己的帐篷让出来给工人们住。
    他名正言顺的赖在单一诺的帐篷里。
    单一诺让泠雨和自己一起住,泠雨怎么都不肯,她只好让云木在自己的床榻对面的角落加了一个床榻。
    胥天翔很听话的在那个床榻就寝,可单一诺总觉得半夜他跑到自己身边来。不过因为有胥天翔的缘故,她都是和衣而睡。
    这天晚膳后,单一诺躺着装睡。
    她就是要把胥天翔抓个现行,感觉身边有人躺下便一个翻身起来,抓住了他要摸自己脸的手。等她看清了身边的人,紧紧的蹙起了眉头问:“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你想要的是谁?”来人眼神里充满了怒意。
    单一诺闪身从床榻上起来,“谭宗晋,你是怎么进来的?”
    谭宗晋慢悠悠的起身,缓步走向单一诺,单一诺被他逼的连连后退撞到了身后胥天翔处理公务的桌案上。
    她的手碰到了毛笔架,随手将一支毛笔藏在广袖之中。
    “本公子是你的未婚夫婿,本公子来你的帐篷有何不妥吗?”谭宗晋阴阳怪气的逼近单一诺,盯着她问。
    单一诺退无可退,手手臂抵在谭宗晋的胸前说:“男女有别,你怎能贸然进我帐篷里来。”
    “你还知道男女有别?”谭宗晋怒吼,“那你为何和淳王一个帐篷?他还在你帐篷沐浴更衣,你怎么就不说男女有别啊?”
    见单一诺不语,谭宗晋又上前一步道,“若不是本公子放火,是不是你们便在此苟且了?”
    “谭宗晋。”单一诺瞪着谭宗晋喊道。
    本要脱口而出的话,不知为何她却说不出口,只能愤怒的盯着谭宗晋的眼睛。
    “怎么?心虚了?”谭宗晋抓住单一诺的手腕,“让本公子看看,你的守宫砂还有没有。”
    单一诺蹙眉,一脚踢在谭宗晋的大腿上一个旋转停在帐篷的中间。她实在没想到谭宗晋居然会这么无耻,怎么说原主也是他的未婚妻子,他竟然如此侮辱一个女子的清白。
    古代女子的名节是多么的重要,怎么能随便查看女子的守宫砂。
    “谭宗晋,你最好赶快离开,不然本郡主对你不客气。”单一诺故作镇定的说。
    这么长的时间,就算胥天翔不在,泠雨也该听到帐篷里的动静过来了。没有过来,说明泠雨他们也不在。
    谭宗晋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进来,说明外面可能是出事了。
    想到这里,单一诺快步往帐篷外走去,一时不备被谭宗晋擒住双臂点了穴。
    他从帐篷后方划破布幔,搂着单一诺飞身而去。
    单一诺被点了穴,眼睁睁的看着在堤坝边抢救工人的胥天翔发不出任何声音。
    很快,黑色夜行衣的谭宗晋带着单一诺消失在黑夜之中。
    正在抢救不知为何突然落水之人的胥天翔猛然抬头,好似感知到了什么快步往单一诺的帐篷而去。
    泠雨和云木正在搭脉,发现异常以后也马上喊上云林云森跟着胥天翔去了单一诺的帐篷。
    帐篷里此刻已经空无一人,看着有些凌乱的书桌,后方划破的布幔,胥天翔二话不说从破洞飞身而出,瞬间便消失了踪迹。
    云木吩咐云林道:“林,发消息给泠华,让他准备好,可能会需要黑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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