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来到了贝克街,而且还将灵魂附在了福尔摩斯最好的朋友华生的身上,于是凌凡迫不及待地回到他们租住的地方,可是他刚一进门,便听到福尔摩斯的房间里响起一声枪声,凌凡想都没想,便朝着福尔摩斯的卧室冲去,一脚将房门给踢开,喊道:“福尔摩斯,发生什么事了,你没受伤吧?!”
    只见卧室里装饰的甚是简单,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正坐在一张转椅上,拿着枪对着卧室的墙壁,那张墙壁与其称之为墙还不如称它为靶子,因为此时上面已经布满了弹痕,而那个男人竟然还有兴致冲着枪口的青烟,转身望着凌凡,紧紧地皱着眉头,锐利的目光盯着凌凡,道:“嘿,华生,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烟的,你不是一直知道我有对卧室墙壁开枪的习惯吗?”
    福尔摩斯从转椅上站起身子,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自己,搞得凌凡紧张兮兮的。
    “华生?!”福尔摩斯突然说道。
    “嗯,我知道你有这个习惯,可能是我在阿富汗当军医时间长了些,对枪声比较敏感吧。”凌凡生怕自己会被福尔摩托斯给看穿,赶紧将话题转移开。
    随后,凌凡便偷偷地用眼睛瞄着这位极具传奇色彩的大侦探,只见他的身材高大,身形却是很是瘦削,因为显得特别的欣长,他有一双锐利的目光,再加上那细长的弯钩鼻,使得他的相貌像极了一只猎鹰,凌凡自然也知道凡是被这只猎鹰所盯上的猎物,没有一个能逃得掉的。他的双手斑斑点点地沾满了墨水,以及其他的一些颜色,看起来像是化学药品。
    “你没事就好了,华生,我可是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如果你出事的话,就算我不伤心,我也找不到第二个愿意跟我这样的人合租房的人,你明白吗?”福尔摩斯将手中的枪放进抽屉中,抬起一双锐利的眼睛望着凌凡,笑道。
    凌凡点点头,尽量用华生的语气,说道:“你也一样,我想我也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够让我经历那么多离奇古怪的案件的人了。”
    福尔摩斯愣了下,忽而笑道:“华生,让我猜猜今天早上你都遇到什么了吧,嗯,是这样的,你先到多特大街的一家破旧的房屋里去给个老太太打了只退烧针,而后又到贝克街的一家画室里看了会画,再然后你便朝着贝克街走来,路上一个老乞婆给拦下,好心的你给了她二个便士,对不对?”
    虽然之前的事情凌凡并不知道,可是他确实是给了一个老乞婆两个便士这件事完全是正确的,以此推测,福尔摩斯之前的话也是正确无比,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在跟踪自己,或者他真的像传说的中的一般,只要随意的看人一样,便可知道此人的一切吗?!
    “哈哈,我的朋友你还是这副表情,不过这样的表情就对了,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清楚,你现在甚至在怀疑我是不是曾经跟踪了你,对不对?”福尔摩斯将双手交叉在一起,从回转椅,望着凌凡笑道。
    凌凡此时除了惊愕,已经再无其他话可话,点点头。
    福尔摩斯拿起自己的烟斗,擦了擦,抬头望着凌凡,笑道:“其实很简单的,你的鞋是早上新换的,而此时上面沾了些蓝色的泥士,据我所知,整个伦敦市只有那个老太太家的门口有蓝色的土,而且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亲人,只有你的电话,她的身体也一向不太好,再加上昨晚天气变些寒,你早上接了下个电话便急匆匆地出去了,所以我想肯定是那个老太太发烧了,请你去帮她打一针。至于你去画室的推断,你只要看看你的右袖口,就知道了。”
    凌凡闻言赶紧将右袖口抬起,只见上面沾染了些染料。
    “画室的老板是一个很好的人,特别喜欢让客人抚摸他的新画,所以我想他一定是拉着你,请你鉴赏他的新作了吧。”福尔摩斯抽了一口烟,笑道。
    ‘果然没错,这真的是福尔摩斯式的推理!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就是福尔摩斯!’凌凡兴奋的几乎要大声地喊出来,可是他却强行抑住自己的冲动,没错,他现在的身份是华生,一切都要装的像。
    “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我遇到一个老乞婆了啊,而且你还知道我将两个便士交给了她?!”凌凡将自己最疑惑的问题给提了出来。
    没想到,福尔摩斯听到凌凡的这句话,整个人顿时变得异常的欢悦,脸上竟然还呈现出得意色,只见他从口袋中摸出两枚便士,然后在手中上抛了两下,笑道:“华生,怎么样,看来我的化装技术还不错吧。”
    凌凡顿时整个人都惊呆了,原来那个老乞婆竟然就是福尔摩斯本人装扮的!
    他突然想起福尔摩斯除了是一位推理能力高绝的侦探之外,还是一位出色的化装演员,如果他进入演艺界的话,那么他所获取的水平定然不会差于他在案子方面的成就。
    福尔摩斯见凌凡脸上呈现出的表情有异,以为他不高兴,不禁以轻柔的语气,笑道:“我的朋友,你不要生气,其实我这样做纯粹是为了以为办案的需要,我想看看你会不会发现我扮成老乞婆的破绽,因为你是最熟悉我的人,连我都没有发现的话,其他人就更别想发现了。”
    可是福尔摩斯哪里知道此时他所面对的华生根本就是另一个人,而这个华生心里怕想的事情估计就算他再厉害也不可能会猜的到。
    凌凡在想到底要不要将古堡狼人的事情告诉福尔摩斯,当然讲述的时候要以华生的语气来讲,在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凌凡决定将古堡狼人的事情告诉福尔摩斯。
    “我的朋友,我有一件诡异离奇的事想借助你聪明的脑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凌凡想了想,决定先引起福尔摩斯的兴趣再说。
    福尔摩斯一听说有诡异离奇的事,立时兴奋地搓起了手,劝道:“华生你快点说,最近我一个案子都没有,整个伦敦的罪坏好像都一夜之间改邪归正一样,甚至连雷斯垂特那边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可要靠那些吗啡来提神了。”(注:吗啡,万恶的毒品之一,可是令人奇怪的是福尔摩斯的兴奋要靠那一件件诡异的案子维持,如果一段时间没有案子,他的脑袋就会退化,兴奋性也会降低,为了维持大脑的兴奋,他就给自己注射吗啡,当然只是小剂量的,这曾经遭到华生的强烈反对,可是劝说无效,而福尔摩斯竟然以华生是医为理由来注射吗啡,说是出了事也有他照顾。)
    不知道是华生身体本能的反应,还是凌凡为眼前的这位天才侦探而叹息,他竟然长长地叹了口气,而后便开始将古堡的那些事情讲了出来:“福尔摩斯,你知道吗,我的老家在伦敦远郊的一个小乡村,乡村的边缘有座古堡,而古堡的里面流传着关于狼人的传说,甚至还有人被狼人给袭击身亡,直到现在警方还没有破案,阴雾也一直笼罩在那座古堡之上。”
    福尔摩斯听着凌凡的话,锐利的眼睛再一次变得犀利起来,双手也是激动了搓着,将椅子更加的贴近凌凡,道:“华生,你可以讲的更详细些吗,我想知道事情的全部,甚至包括一些细节也不要落下!”
    在大侦探的要求下,凌凡将古堡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都讲了出来,甚至连自己的梦镜也丝毫不落地说了出来,而福尔摩斯在听完凌凡的一番描述之后,腾的一下便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然后搓着双手在原本就不大的卧室里走动着,锐利的目色时而犀利,时而呆滞。
    “我亲爱的华生,这件案子真是太离奇了,比我所遇到的案子都要离奇,甚至远远地超越了那只猎犬案,真是谢谢你,你又一次成功地劝阻了我使用吗啡。”福尔摩斯激动地望着凌凡说道。
    凌凡笑道:“当然那东西还是少用的好,再怎么说它也是毒品,就算是小剂量也是有害的,不过,你对我说的这件案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福尔摩斯笑着摇摇头,道:“华生,你又忘了呢,你是知道的,如果我没有去现场的话,我是不会发表任何评论的,因为那一切都是没有事实依据的,它们只会引领我们进入错误的方向。”
    ‘没错,这的确也是福尔摩斯的推理第一原则!’凌凡点点头,道:“可是这件案子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座古堡的里的人也差不多离开了,就算你去那里,我想也不会有任何人的,那里可能到底都是厚厚的灰尘,还有老鼠。”
    福尔摩斯想了想,抬头盯着凌凡,忽而神秘地笑道:“好吧,那今天我就破例一次,将此时我的脑袋里正在想的东西告诉你,我想这应该会引领你朝着正确方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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